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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之周毅vs夏如雪(三)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當周毅趕到醫院,當夢暄被宣告死亡。當他的大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嗜血的眼睛危險的注視著她,「夏如雪,這輩子我都讓你來陪葬!」冰冷的話語涼到她的心底。那天她就知道,那個總是淡淡的笑著的周毅哥哥已不復存在。迎接她的將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生活,陌生的周毅哥哥。夢暄死了,帶著周毅還沒出生的兒子離開人世,留給夏如雪永遠的創傷。

    婚禮在周毅的安排下提前舉行。如此反常的周毅讓老太太擔心。

    「小毅,你確定了嗎?婚禮真的要提前舉行?」婚禮前一天,老太太擔心的問,心中的不安在擴散。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周毅冷冷的回復,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

    「可是——夢暄——」老太太想說可是夢暄去世還不到一個月,然而看到孫子頓時憂鬱的表情便閉了嘴。夢暄去世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以來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夢暄二字。

    周毅深深看了一眼老太太,墨黑的眼眸中多了一絲陌生的味道,「我不想聽到從你口中說出夢暄二字!」周毅陰沉著臉一字一句道。老人沒敢說什麼,畢竟事情這樣的發展,不是她所期待的。「知道了,小毅。奶奶不會再在你面前提到這個名字。你要想開點,小雪是個好孩子。」聽到小雪這個名字,周毅墨黑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憤怒,彷彿在極力壓抑著什麼。老人也不再說什麼,安安靜靜離開了他的房間。

    婚禮很簡單,沒有喧鬧的賓客,沒有豪華的佈置。簡簡單單的兩家人,包下了最為昂貴的飯店。化妝室裡,老人看著一襲白色婚紗,亮麗著人的夏如雪,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我們小雪真是美麗,和我們小毅是天生一對。」很多年以後,夏如雪才明白,老人大概是把她想成了自己,把周毅想成了外公,把對她外公的愛寄托在了她和周毅身上。原來孽情就是從那時開始。

    寬敞的飯店大廳,在周毅的要求下,沒有鮮花,沒有氣球,只有雙方的家人。當司儀問周毅是否願意娶夏如雪為妻,一生一世愛她保護她時,他毫不猶豫的說願意。當司儀宣佈新郎可以吻新娘時,周毅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在雙方家人面前他轉身離開了。獨留美麗的新娘看著他的背影憂傷。

    那一天,她在兩個老人的威逼下住進了楓林苑的公寓,那是專門買來作為他們新房的。

    那天她洗好澡穿著保守的睡衣坐在等周毅,想著和他好好談判婚後的事宜。連夫妻公約都寫出來了。第一條大大的黑字寫著:兩人各住自己的房間,不准打擾彼此的私生活。結果證明她所做的一切都太幼稚。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很晚,坐在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當感覺到沉重的力量壓在自己身上,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印在她的唇上,她瞬間清醒過來。周毅正壓在她身上,狠狠地吻著她。

    「周毅哥哥——」她努力的掙扎,拒絕他的吻,感覺到周毅哥哥這個稱呼讓他的身體震顫了一下,她繼續道,「周毅哥哥,不要這樣,我們不能這樣。」

    這一次他的身體沒再,大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冰冷的聲音狠狠道,「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周毅哥哥這四個字。記住:你是我的妻子!你必須履行做妻子的義務!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什麼叫殘忍!」說完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狠狠地蹂躪著她。

    「周毅,不要這樣!」她的哀求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浪費力氣。他無視她的所有哀求。重重的吻烙在她的全身。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完完全全了她。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疼痛。什麼才是萬丈深淵。

    當看到床單上的落紅時,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便用冰冷的聲音說道,「夏如雪,你應該慶幸自己是處女,否則我就有理由休了你!讓你名聲落地。」說完他毫不留戀的下了床,消失在臥室裡,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那一晚,她看到了完完全全陌生的周毅,彷彿黑暗中的撒旦,處處散發著危險,讓她畏懼。

    那一晚,她看到了徹徹底底後悔的自己,彷彿大海中的風帆,眼前到處是迷茫,失去方向。

    那天以後,她再也沒有看到周毅。他再也沒有回過家。然而她卻沒有失望,反而多了份自由,多了些輕鬆。寧願一個人待在家,寧願享受一個人的世界。

    在她以為人生開始簡單,生活恢復平靜時,命中注定的事情再次發生。她懷孕了。

    當她拿著醫院的化驗報告,一步一步走回家時,她感覺手中握著的報告單是那麼的沉重,感覺好像一個小生命就在自己手上。

    晚上,一個人在客廳裡踱來踱去,最終還是拿起話筒撥通了那個號碼。

    「有事?」

    從聽筒裡傳來他的聲音是那麼的不耐煩。夏如雪順了順氣,「可以回家一趟嗎?」

    「想我了?」他在那邊調侃道。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很重要。」夏如雪認真的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麼。

    等了好久依然聽不到回復,她又試探的問,「還在嗎?」

    「馬上回來。」周毅淡淡的說完,很乾脆的掛了電話。她不會知道這麼久的沉默,他的內心是一種怎樣的掙扎!

    「寂寞了?」他回道家說得第一句話便是這麼諷刺的話,說完便狠狠地吻住了她。

    這是多麼大的一種侮辱,夏如雪使勁的推開他,「我有話要跟你說。」夏如雪調整好呼吸,平靜的說道。周毅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我——懷孕了!」她的聲音很輕,宛如鴻毛,卻又似乎很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那一刻,他的續不止,混亂不堪。

    看著他一直沉默著,彷彿僵化了,她以為或許孩子可以改變他們現在的關係,「周毅,我懷孕了!」她重複一遍,想要拉回他游離的心。

    「夏如雪,寵幸你已是我的極限,還想孕育我的孩子?你就去做夢吧!最好自己把事情做得乾淨些,否則我都動手的話你會很慘!!」冰冷的話被他嚴肅的說出,更顯殘酷。看著他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他對她已經恨之入骨,又怎會讓她懷上他的孩子,讓這個孩子來牽絆他。全世界能夠孕育他孩子的大概只有夢暄吧。想到這裡,心又開始痛了,想到死去的夢暄,心彷彿又被紮了一下,疼痛不堪。

    周毅瀟灑的離開家,心卻開始迷茫。一路飆車去了醫院。

    「周先生,夏是今天來醫院檢查的。她已經懷孕一個月。」醫生看著就診記錄,恭恭敬敬的說著。「由於夏體質差,我建議夏最好住院幾天好好療養。」

    聽著醫生的話,周毅冷冷的打斷,「流產會怎樣?」

    「流產?」醫生不相信的重複了一句。「周先生的意思是?」

    「這個小孩不能留下,告訴我流產會怎樣?」周毅極為冷靜的說著。心情卻是複雜的。

    醫生徹底怔住了,皺著眉道,「第一懷孕就流產對身體會造成極大的傷害,而且夏體質不好,我建議不是萬不得已不要流產。」

    「她什麼時候來醫院,用最好的設備,最好的醫生給她做手術,有任何事通知我。」周毅平靜的說完轉身離開了醫院,留下醫生呆呆的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今天夏來醫院,當檢查出懷孕時,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希望,或者說是淡淡的欣喜。現在讓她流產,這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他不敢想像。

    第二天一大早夏如雪便踏上了前往醫院的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身後始終跟著一輛車,緊緊地跟著。車上的男人始終皺著眉,深深的皺成一團。周毅沒有想到她的速度會這麼快,他昨天才命令,她今天就執行。慶幸自己已經跟醫院交代過。

    看到夏如雪失落落的從醫院走出來,他發現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絲毫沒有報復的。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直到他偷偷地送她回到家,他才又匆匆回到醫院。

    看到周毅,醫生很錯愕。小心翼翼的說道,「呃——周先生,夏已經離開了。」

    「手術怎麼樣?有沒有後遺症?」周毅平靜的說道。

    「後遺症不會很嚴重,但是夏的心情可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最好能夠好好安慰她,畢竟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醫生好心的說著。今天看到手術台上臉色慘白的夏如雪,他總覺得她很可憐。

    周毅什麼都沒說,轉身再次離開了醫院。看著腳步沉重的周毅,醫生深深稻了口氣。

    出了醫院,他像個游離的幽魂,飄飄蕩蕩。心彷彿缺了一塊,不敢去想自己對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不敢面對如此殘忍的自己。可是當知道她懷孕那一刻,他瘋了似的想要報復她,狠狠地折磨她。可是真的做到了,心卻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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