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61、解毒 文 / 千蓮
梅妃自是沒有意見地點點頭。
「還有,別那麼明顯地和國母作對,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依舊是這後宮的主。」陳太醫不放心地囑咐道。
「沒多久就不是了。」梅妃只要一想到自己因為她而被禁足,因為她而失去國母的寶座就生氣,嘟著嘴不滿地說道,不過在父親嚴厲的眼神下還是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待兩人出來之時,只見國母正坐在在暖炕上,手上拿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杯沿,見兩人出來,也只是略微睨了一眼,看不出喜怒,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眉宇之間隱隱藏著一股不悅。
父女倆交換了下眼神,陳太醫對芷荷作揖恭敬地回道,「國母,微臣的醫術雖然不敢稱天下絕無僅有,但對這個宮女的毒還是有辦法的。請國母稍安片刻,微臣這就為她解毒。」
芷荷一怔,半天,看著陳太醫,原先溫和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哦?陳太醫當真確定?」說著,那雙犀利的眼睛也掠過神色淡然的梅妃,心下卻是驚訝,沒想到這梅妃也能如此迅速地將情緒掩藏起來,看來她能在這後宮屹立不倒也是有原因的。
陳太醫頓時感覺到一股皇族與生俱來的壓迫力和貴氣欺身壓來,心下一驚,沒想到這個羅芷荷竟有如此魄力,面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地回道,「是,微臣確定。」
梅妃的柳眉也微微蹙了起來,這羅芷荷的目光實在太過讓人難以招架了。
幸好,沒有多久,芷荷就收回了目光,粉唇沾了一口茶,不鹹不淡地說道,「既然如此,就勞煩陳太醫了。」說完,站起身子,拉過梅妃的手,「梅妃,陳太醫要救人,我們就不要在這添亂了。你陪陪本宮吧,走,帶本宮逛逛這梅宮。本宮聽說這梅宮的梅花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裡正獨自綻放著呢!」
梅妃被她拉著,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只見陳太醫雖然皺著眉頭,但還是點了下頭,便輕聲道,「臣妾遵命!」
陳太醫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這個羅芷荷必須除掉,否則女兒的國母之位必定遙遙無期。她身上有些一種天生的貴氣與迫人氣息,雖然眼下她沒有子嗣,但萬一有天她有了子嗣或者和那蓉妃聯合起來,這後宮還有女兒的地位嗎?
而且,她的聰慧自己也見識到了,將自己的女兒帶走,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想到這裡,銳利的目光轉移到了依舊躺著的宮婢身上,嘴角冷冷地上揚,沒關係,只要這個宮女活了,自己再對她下點毒,不怕她不聽自己的話。國主那麼多疑的人,但這個宮婢是他的心腹,定會相信她所說的,即使不信,對羅芷荷也會起疑心,到時候,只要自己和女兒再做點事情,她自然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拿出剛剛從梅妃那拿到的三顆解藥,又從隨身攜帶的錦囊中拿出一粒微黃的藥丸,拿起一個空茶杯,將三顆搗碎,加了點水,喚了個太監進來,「喂她喝下。」
那個太監略一怔,隨即立刻明白只怕梅妃又和她父親聯手害人了,只是為何這次是這個相貌醜陋的宮女呢?但轉念一想,這個宮女也實在可惡,剛剛那麼仗勢欺人,卻是該毒,想著,更是專心致志地伺候著緊閉著雙眼的小楓喝下所有藥水。
陳太醫走過去,抓起宮女的手又開始診脈,太監見狀識趣地安靜退下。
過了片刻,陳太醫放下她的手,「這次算你幸運遇到我,否則今夜你就該向閻王爺報道了。」
「來人,筆墨伺候!」說完,待眾人拿上文房四寶,在紙上瀟灑地寫下治療今日杖責之傷的方子,轉頭吩咐,「去請國母和梅妃,就說人已經救了。」
吩咐之後,待人走了又謹慎地再次號了下宮女的脈搏,嘴角浮起詭異的笑容,自己這味藥短期內不會有任何症狀,而且在毒發之前一般的大夫也沒有辦法從脈象中察覺出來,也不會危害到性命。但一旦月圓之夜毒發將疼痛難耐,即便是錚錚漢子也不能忍受更何況這不過是個女人,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若是在十個月之內沒有拿到解藥的話,即使自己的師父也沒有辦法救活她!
轉眼間,國母和梅妃已經走到殿門口了。
陳太醫恭敬地彎腰,「啟稟國母,梅妃,微臣幸不辱命,人已經救活了,這是治療杖責之傷的方子。」彎腰之時,目光掠過兩人,只見國母滿臉慍怒,女兒面帶喜色。
「陳太醫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接過藥方,芷荷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便轉頭冷冷地吩咐道,「來人,擺駕回宮!」目光掠過依舊還未甦醒的小楓,「至於她,那個擔架,將她抬回本宮的宮殿。」
說完,犀利的目光再次掠過父女兩人,輕哼了一聲便轉身接過侍女遞上來的大棉襖外套穿上離去。
「恭送國母!」父女倆不約而同地看著芷荷的背影說道。
梅妃壓低聲音,「父親,都辦妥了嗎?」
陳太醫望著羅芷荷的遠去的背影,高深莫測地點點頭。
……分……割……線……
「國母!」一回到宮殿,小雨便迎了上來,見到後面擔架上的人,眉頭一皺,「這是……?」
羅芷荷不在意地回到,「這個小楓不知死活得罪了梅妃,被她杖責了一頓。對了,這是藥方,你去抓一下,順便讓人熬一下,晚點送過來。」
小雨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但依舊點點頭,「奴婢遵命。」接過藥方便去配藥,抓藥,熬藥。
羅芷荷又回頭命人將小楓抬到裡面小暖閣,待所有人都被遣走之後才趕緊抓起他的手診斷起來,見他體內的毒確實已經解了,也未發現有其他毒存在才放下心來,剛要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已經被人反手一抓,握在一雙溫熱的手心裡,「不要……」
話裡的苦澀和恐懼讓芷荷怔了半響,反應過來之時臉已經升起一團紅暈,趕緊用力抽了回來,想要開口破罵卻見他依舊緊緊閉著眼睛,眉頭也緊緊鎖在一起,再想到他那口氣,頓時一時心軟,輕輕歎口氣,將他的手放到被子底下,替他掖了掖被角。
不過,這個動作倒是讓他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她那熟悉的背影,嘴角輕輕上揚,只是不知何時,她的身上總是帶了淡淡的疏離感、堅強的痕跡和雖然已經刻意隱藏但依舊刻意察覺到的濃濃的哀傷。
想到這裡,眉頭不禁也皺了起來,一定是皇宮的巨變,突然失去父母,失蹤了弟弟這些事讓她一下子堅強起來,但,也讓她從此蒙上了哀愁,再想到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醒了?」正發愣之時,她已經回神,看見自己睜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臉頰升起一團紅暈,瞪了自己一眼,這若是在平時,定然已經讓自己高興壞了,只是今天卻只是讓擔憂加深了無數倍。
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一切,她還會願意這樣對待自己嗎?還會為了讓自己不要死而冒險,而進入這個她似乎很不喜歡的後宮爭鬥嗎?還會願意為自己出謀劃策嗎?還會願意為自己設局嗎?
雖然她所做的這些並沒有特殊意義,但若是那一天來臨,自己是不是連這樣的機會都會失去?
芷荷輕咳一聲,「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真是一個沒有禮貌的傢伙,居然這樣盯著一個女子看個不停。
司徒風樺回神,眼見芷荷臉上的彆扭,心中想,罷了罷了,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只要能多這樣一日在他身邊便是再中一次毒也無所謂,想著,便跑開了那些,勾起邪魅的笑容,「你在關心我嗎?」
芷荷這才總算放下心來,這個輕浮,浮誇的男人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挑起柳眉,「行了,你的毒已經解了,相信你這傷也礙不了事。什麼時候走?」
司徒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啊?你要趕我走啊?!可是我捨不得離開你耶!」
「少來。」芷荷睨了一眼司徒,「是不是事情還沒辦妥?」
「嗯嗯。」司徒點頭如搗蒜。
「和我有關?」
「嗯嗯。」
芷荷皺皺眉頭,「別告訴我,你是準備來將我劫走的?!」
「嗯嗯。」司徒點頭點得成了慣性,見芷荷柳眉微挑,急忙搖頭,「不,不是的。我是來陪你的。」
「我不會走的。」芷荷也不管司徒的回答,站起來,看著牆上的那幅畫,幽幽說道。
司徒一愣,有些艱難地問道:「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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