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冷面殺手白癡公主

《》章 節目錄 53、妖孽與芷荷的再見面 文 / 千蓮

    蓉妃這下子被徹底地驚嚇住了,整個人無力地掉落在炕上,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掉落在冰窖裡,那冷寒的程度竟比外面的寒冬臘月冷上好幾倍,雙目無神著。

    芷荷看了,頓時後悔起來,為何自己要這般心急,為何不能慢慢說,竟把自己的姐姐嚇成這樣!

    正在懊惱的芷荷卻猛然看見蓉妃坐了起來,端端正正的,兩眼定定地看著自己,若非她依舊蒼白的臉色,芷荷幾乎要以為剛才那一幕是自己的錯覺。

    蓉妃緩緩開口,面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芷荷,你是怎麼知道的?」

    芷荷一愣,沒想到這個姐姐竟然恢復得如此之快,不過也對,若非如此,她又如何在這滿是陰謀詭計的後宮生存如此之久?

    「姐,你放心,我從未想到以此威脅你。我只是在提醒你,既然我能夠知道,那麼,國主一定也能知道,又或許,他早就知道了。」

    蓉妃的臉色又是一白,半天,問道,「你,究竟想要怎樣?」心中卻是苦笑,原來,親姐妹也淪落到算計的地步了。

    「我要離開。」芷荷還是那句話。

    深深地望了一眼芷荷,蓉妃突然開口問道,「凌霜是芷荷嗎?」

    芷荷一怔,隨即搖頭,「不是。姐姐說的那個凌霜我已經略有所聞,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怎麼可能是我?」

    蓉妃點點頭,「你說,要我怎麼配合你?」

    是也好,不是也罷,只要將人送走一切就都結束了。

    芷荷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的意思是……?」蓉妃心一驚。

    「我要姐姐幫我打探一個人的消息。」要走,必須將他也一起帶走。

    對上蓉妃疑惑的眼神,芷荷一字一頓地說道,「林,炫,陽。」

    ……分……割……線……

    司徒看著眼前這個明眸皓齒,膚如凝脂,綽約多姿的女子,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了,心中暗歎真是一個美女子,只可惜竟然是個殺手,不然撮合他們倒也不錯,嘴上卻是一點也不饒人,「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侍婢。我看還是換換吧,咱們扮夫妻,這樣比較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原以為她會像一般女子那般被自己這番話說得羞得面紅耳赤,沒想到她竟然嫣然一笑,「我倒是想啊,就怕人家誤以為我是丈夫,你是娘子啊!」

    這幾乎是頭一次被人這樣毫不留情地反駁,而且駁得自己一句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乾瞪著眼,看她如入無人之境地在自己的房間鼓搗氣自己的東西。

    半響,司徒終於反應過來,上前鬱悶地問道,「喂,怎麼說我也是個丞相,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依逸卻對他不理不睬地繼續收拾著東西,時不時還抬頭問問他,「公子,這個帶不帶?」

    「公子,你居然還用胭脂?嘖嘖……」

    「公子,不是我愛說,你這種胭脂是最下等的,品質相當不好,難怪你只差一個晚上你的臉色就差這麼多。」

    「公子,……」

    司徒一聲怒吼,「夠了!」

    依逸回頭撲閃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司徒,「公子,怎麼了?」

    司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被她這麼一問,這麼一看,倒覺得自己是個欺負弱小女子的男人了,竟被氣得不知該罵還是打,乾瞪了半天的眼,終於還是在她那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瞎投降,揮揮手,「不必收拾了,上路。」

    郭依逸眼裡閃過狡黠之光,見司徒轉過頭催促,忙收斂神色,趕緊跟在司徒身後走出房門,出了客棧。

    哼,看你還敢不敢隨便欺負女子了。

    司徒心中暗自懊惱,為什麼要帶上她?為什麼?難道自己腦子進水了?

    未曾多想,迎面走來一個青衣男子,抱拳,「司徒公子,不好意思,在下來遲了。」

    司徒剛開口,後面就已經有一個清麗的聲音冒了出來,「公子大人大量,自然沒事的,只是為何劉公子隻身一人?莫非不需要下人伺候?」說到後面時,司徒分明感覺到她不滿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轉了一圈才收回去。

    劉凱峰輕輕一笑,「江湖兒女,自由自立慣了,哪需要那麼嬌貴了。」

    依逸一聽,頓時看司徒的眼神更加得意起來,彷彿說,看,看,人家這才是真正的江湖人士男子漢大丈夫,嘴上也沒閒著,「劉公子果然不同凡響,不像我們公子,還需要我們下人照料。」

    司徒一直努力維持的微笑終於忍不住要垮掉,沒想到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還轉頭,無辜地問,「公子,你說依兒說得對不對呢?」

    司徒那雙原先只投射魅惑人心光芒的眼睛此刻正前所未有地迸發著警告的意思,依逸也不害怕,反而絲毫不讓地與他對視,比試。

    劉凱峰自然不知道他們兩人暗中較量的眼神,一見司徒不說話,以為他是生氣了,又見依逸將閃著淚光的眼神望向自己,急忙開口說道,「司徒兄也不必介懷,依兒,對吧,沒叫錯?依兒也只是一時心直口快說錯話,司徒兄是何等人,怎會離了下人就不行呢?來,走吧,是時候上路了。」

    司徒頓時敗下陣,扯扯嘴角的笑容,「劉公子請。」

    心中暗暗叫苦,為何自己這般犯賤,竟然要這女人扮自己丫鬟?可是,誰知道她會如此伶牙俐齒,不怕死??

    司徒與依逸雖鬥嘴不斷,但行程一刻也不曾耽擱,沒多久,三人便已在文國皇城內。

    在離皇宮最近的客棧安頓了下來,三人面上都回房休息,卻也在夜裡悄然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司徒一身黑衣,蒙著面,再次來到紅牆黃瓦之下,屏息仔細聽了會,確認無人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躍進了高牆內。

    幾乎是沒有任何停留地直接往鳳宮而去。

    對這皇宮,司徒早已爛熟於心。

    冷冷的寒風不斷呼嘯著,芷荷揉揉眉心,事情總算要有些眉目了,往暖爐靠近了些,「小雨,你也下去休息吧!」

    整個寢殿空蕩蕩的,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已經被國母遣走了,心中不禁一酸,「奴婢不累,奴婢留下來照顧國母,若是國母有什麼吩咐也好伺候。」

    芷荷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小雨,只見她依舊低垂著眉目,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心中一歎,段軒頤下的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解了呢?「無妨,本宮也要休息了,只需留個守夜的丫頭在外殿候著即可。」

    剛剛自己對國母不自覺產生的感慨也嚇了小雨自己一跳,聽到國母已經如此吩咐,便行禮退出,交代了個比較伶俐的丫頭守夜之後便回房休息了。

    芷荷怔怔地看著暖爐發著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好累好累,好想休息,可是,為何連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沒有?

    多久了?

    三個月了吧。

    離半年還有三個月呢。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竟然如此思念仇人了?又是什麼時候人家說養好傷就立刻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突然,地上出現一個人影,高大,挺拔。

    芷荷瞬間就滯了呼吸,是他嗎?會是他嗎?

    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甚至不敢抬頭看看是不是他。

    深怕這又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便什麼也沒有。

    所以,寧願這般呆呆地看著那抹身影,寧願安靜地看著,不去打擾。

    屏住所有的呼吸,靜悄悄地看著她。

    司徒幾乎不敢置信,她,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

    她依舊那麼美,不,比以前更美了,美得讓人根本移不開在她身上的視線。

    她長大了,原先稚嫩的臉此刻瀰漫的是濃濃的憂愁,那緊緊鎖在一起的眉頭讓自己的心也隨之緊緊地糾結在一起,恨不得上前,用盡全身力氣撫平。

    抬起手,輕輕附在自己的胸口,卻是重重地揪著,深怕一不小心,那快速跳動的心臟會跳出,更怕自己那緊張到不可思議的心跳聲太大聲,驚擾了夢中人。

    「來了,為何不開口?」突然,冷淡的聲音從她的喉間溢出,司徒卻只是望著她,竟然忘了回答。

    或許是自己的不回答讓她驚訝吧,她抬起那雙黑玉般的瞳子,在見到自己的那剎那,司徒永遠也不會忘記,她那美麗的眸子閃過複雜的情愫,似乎是失望,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瞭然,但轉瞬便換上了警備。

    很久以後,司徒才恍然覺悟那複雜的情愫給予的人,竟不是自己。

    片刻的發愣之後,芷荷充滿戒備地問眼前這個蒙面男子,「你是誰?」

    司徒業終於從初見她的那種驚喜與愕然醒悟過來,急忙開口,「別怕,我沒有惡意。」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此刻依舊蒙著面,趕緊隨意扯下黑布,小心翼翼地問,「芷荷,你,還記得我嗎?」

    剎那間,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到沒有想,芷荷脫口而出,「妖孽!!」

    司徒一愣,「妖孽?」

    芷荷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將自己年少對他的心中稱呼說了出來,但這實在怪不得自己,他這張臉實在太漂亮了,比自己都美,不僅讓自己對他印象深刻,當初還猜想他長大了定是禍國殃民的人,沒想到此刻一見,果真如此。

    清了清嗓子,「司徒風樺。」

    「什麼?」司徒驚喜地瞪大雙眼看著芷荷,彷彿不敢相信她竟然記得,或者知道自己,正想進一步說話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芷荷與司徒對視一眼,芷荷提高音量,「外面出什麼事了?」

    過了片刻,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了進來,「回娘娘,宮裡遭刺客了,血大人正帶著侍衛抓刺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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