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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感情的取捨 文 / 輪迴與卿醉

    這*加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兒。不是我不想對沈逸仙說實話,而是太多連鎖的事情發生下來,我已經不知道要對他說些什麼才好。武不然的想法雖然有些荒誕,計劃卻已經執行很久,做為他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洩漏他的秘密給任何人。而且無論想與不想,我都已經上了這艘船,想獨善其身在沈逸仙的面前,已經是不可能的。

    有些煩躁的站起身,在屋內走來走去。暗中送我回郡城的船隻馬上就會啟航,有些話我必須要盡快對他說。「仙兒,朝廷的事與我無關。我現在想說的是,我和你的關係,以及和許世清離的關係。那些我從來不想對你說的,今天我還是不能對你說。我能告訴你的是,許世清離和沈傲霜,我是不會放過她們。」

    沈逸仙驚思的大眼睛微微動了動,艱難的別向一旁,慢慢閉起似乎想掩飾其內所有的情緒。他對我,連那麼難為情的生理現象都能說,又有什麼是要避諱的呢?當然是,我們之間那難以拋棄、平衡的血緣關係。

    一雙白淨的手相互交疊,十指緊緊相扣在一起。整張純淨若天使的正太臉上,不復平日的單純,更沒有面對河盜時正義的傲然。除了一絲怎樣都掩飾不住的心痛,更多的則是平靜。

    「姐姐,我知道是爹爹負了你娘。可那畢竟是上一代的恩怨,爹爹再怎麼不好,也是你的生身之父。你到底要得到怎樣的結果,才能消了心頭氣,讓彼此過上正常的生活呢?」

    沈逸仙此刻的樣子就像個小大人,在努力找出矛盾的中心,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解決所有的問題。可是,說到底,他都不過是一個從小被*壞,保護過度不問世事的大少爺。所以,他才會這麼盲目又肯定的問,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解決好。不得不說,沈逸仙還是和從前我想的一樣。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無法瞭解我,我也不忍心教會他,到底什麼才是刻骨到死亡的仇恨。

    「唉!」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根本沒力氣和他糾纏這些。「仙兒,這三天就在連山好好住下吧。順便想一想,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家庭對立,和你所有的親人對立,必須有一個勝負生死的時候,你到底要站在哪一邊。如果你選擇家人,我不會怪你。但是,為了你,也為了我好,我會疏遠你。」

    「姐姐……」沈逸仙努力保持的平靜,終於在聽到我會離開他而打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震驚的張到最大,怎麼樣都不能相信的望著我。在他單純的心裡,我是一個好姐姐,是會說到做到,是會溫柔呵護他到永遠,甚至是超過姐姐的女性。所以,面對我堅決離開的話,他根本無法理解。

    「仙兒,我會是個好姐姐,卻不是個好女兒,因為我有一個混賬又不負責任的爹。我會是個好母親,卻不會是個好妻子,因為我有一顆不安定又多情的心。對於美男,我一直都沒有任何抵抗力。從前說過的話,發生過的事,都不是只對你才有的巧合。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好,我只能告訴你,那是因為你有一張俊美的臉蛋兒,吸引了我的注意。」

    「所以,不要為我有什麼顧慮,我也不值得你將無憂無慮的天使翅膀折斷,為了什麼虛無的愛*到人間,嘗過相思百味苦,最後能得到的,無非是傷心和悔意。沒有誰願意離開美好的天堂,一時衝動的結局只會是一世的傷心。別把我想的那麼高尚,我和所有女人一樣,都是有色的眼睛。而我,甚至把目光轉到自己弟弟身上。所以,我更不是個好女人。事到如今,你把我忘了吧!」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分手日。我剛和百里千耀徹底拉到,這會兒竟然又和沈逸仙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但是,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我和他的那份血緣關係,無時無刻不在給我壓力。我想,我終於能明白前一世,表哥到底有著怎樣的心態,又為什麼避我如蛇蠍。

    或許,我們必然的分離,根本和從前我想的不一樣。無論愛與不愛,長期生活在這種畸形混雜的感情中,誰的生活都是壓抑和痛苦的。長痛不如短痛!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沈逸仙長長的睫羽微微一動,輕輕閉合在一起的時候,即便動作那樣輕柔,仍舊觸動眼底的淚珠,顆顆滾落在他白淨的臉頰上。

    沈逸仙雖然年紀小,但他卻比當年的我聰明很多。這事兒,早在幾個月之前我就明白。他只是本性純良,該有的腦子一點都不少。見我說到如此,背後的目的是什麼,一時受傷的心也能很清楚的明白過來。

    「姐姐,你擔心的到底是什麼?你覺得我真的會不明白嗎?你勢要與母親和爹爹為敵,到最後無論是他們把你打敗,還是你把他們打敗,最最傷心的人都會是我。所以,你現在對我說這些話斷情,為的就是保護我。」

    斜倚在門框上裝酷的我,不得不為他的聰明而皺眉。本以為他就算再聰明,也不過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小正太。沒想到背後的原因這麼快被他揭穿,搞的我連下一句話都沒想好,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

    「姐姐,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我早在幾年前就被御封為小王爺。我喜歡撒嬌耍賴,但是我不是傻子。誰對我真心,誰對我是假意,誰是迫不得已,誰在保護我,我都可以馬上分出來。而我,也有自己想保護的東西,也有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利。」說到最後,沈逸仙睜開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我,其內包含的愛意,根本由不得我否認!

    可是接下來,沈逸仙的話卻是吃果果的威脅。「如果你一定要我在家庭和你之間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可是,若是母親和爹爹有危險,我會豁出生命去保護他們。」

    我挑挑眉,覺得自己從前還真是小看這個小正太。連威脅我這種話他都說的出來,真是越來越欠管教。被他的話激怒,我冷聲問道。「我若不要你呢?沈逸仙,這世上美男千千萬,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本救下他們?」

    面對我話裡的否定和挑釁,沈逸仙自信而笑。站起身走向我,並沒有比我高出多少的小正太,走到我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視著我的眼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對視著,讓我看清楚他的認真。

    「我賭姐姐不會傷害我。賭贏了,我把自己給姐姐。如果賭輸了,我把自己給閻羅王!」沈逸仙篤定的說著,竟然以死相挾。

    抬手推開他,讓彼此的距離放大,更讓自己能夠呼吸。我狠狠瞪著沈逸仙,看著他若天使的臉頰始終保持甜美的微笑。心底卻在暗暗琢磨,難怪人家都說天使和魔鬼是近親。丫的!這個小天使沈逸仙,在骨子裡根本就沒和小惡魔官十四有任何區別。這樣以死相挾卑鄙的手段,和小惡魔那種耍賴打混,根本就是如出一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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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城雖然只是許世府遭到河盜洗劫,但是做為郡城最大的地主家,河盜入侵這一特殊案例,還是遭到全郡城上至官兵,下至百姓,所有人的關心。再加上,這次讓瀟絲宮擄走的,還有小侯爺沈逸仙。郡城內現在有多大的騷動,和人人自危的景像有多眼中,是可想而知的。

    武不然的船,將我送到郡城下游的一個小鎮,誰也不會想到,我會從下遊方嚮往回走。這樣折騰倒是有很好的掩護效果,卻是相當耗時的。等我回到郡城城外,都已經是月上柳梢頭,差那麼一點點就被關在城門外傻等天亮。

    喬裝打扮一番混進郡城,娘和花青雲他們都被抓走,家是肯定不能回,鋪子也是不安全的。想來想去,我決定去泰和堂找畢紅綾。現在除了她那裡,我所有朋友和有生意往來的關係戶那裡,都是不安全的。

    早已經休息的泰和堂小藥童不情不願的來開門,看到我塞給他的一大塊金子面子上,根本沒分清我是誰就帶進去。在診室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總算看到紅衣明媚的畢紅綾慢悠悠的走進。

    「紅綾!」我起身主動打招呼。

    畢紅綾在看清楚是我,一瞬怔愣之後,馬上將房門關好。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問。「你不是被河盜抓走了嗎?怎麼回來的?小侯爺呢?」

    我用力搖搖頭,兩手一攤做無知狀。「我要是能把沈逸仙帶回來,又怎會這樣跑到你家避風頭?紅綾,這次你若不幫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我一直都知道,畢紅綾不是個可靠之人。因為,她這個人受過什麼刺激,從來都不相信朋友。可是,在看過她對即墨夜非的一往情深後,就可以斷定畢紅綾並不是個壞人。所以,我才來向她求助,但也沒有對她說實話。

    「瀟絲宮的河盜向堯侯要金印,並沒有勒索錢財。卻將我店裡的掌櫃扣押在那裡,要我回來籌錢的贖他。可是,人人都知道沈逸仙和我一起被抓,我哪裡敢光明正大露面?這才趁夜悄悄來你家。朋友一場,你可別說不幫我!」

    畢紅綾認真的打量我一番,慢慢走到椅子前坐定。「你想我怎麼幫你?」

    「收留我三天,外加幫我買批藥材進來!」也不用她讓,自顧自坐到她對面,雖然是個病人位置,但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藥材?」畢紅綾有些意外的重複。

    認真點頭,繼續說道。「藥材這方面,我知道你有門道。朝廷不允許普通人大量囤積,打仗需要的傷藥和止痛藥。但是,這難不倒畢神醫,您這種御醫級別的人吧?我要的也不多,大概一噸左右。」

    畢紅綾絕色的臉頰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既然知道朝廷不允許,你還要我給你弄一噸藥材。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朋友?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我無所謂是聳聳肩,如果沒有把握,我又怎麼敢來找她?「紅綾,朋友是朋友,利益是利益。所以,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冬蟲夏草嗎?我給你找就是。」

    聽到冬蟲夏草,畢紅綾大大的眼睛冒出藍色的光芒。雙手撐著桌子,探著腦袋湊近我,認真的問道。「你不是說,你沒有辦法找到嗎?」

    「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絕對的事兒?時機到了,該出現的東西自然會出現。我現在只問你,冬蟲夏草你還想不想要?」狡猾的笑了笑,這次換我成大爺,等著畢紅綾來求我。畢紅綾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進宮做御醫,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進宮去看病,卻始終都沒有得到御醫的頭銜。但是,我知道她需要什麼,也知道她想完成夢想需要的是什麼。

    所以,這一局,注定我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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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城籐衣在郡城私下開了幾處生意,最奇怪的就是打造重型兵器和囤積戰場用的傷藥和麻醉藥。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卻可以利用這點來打擊試探她。本來,我還有些顧及即墨夜非的感受,雖然有些恨她奪走即墨夜非,卻一直都沒有向她動手。當然,面對情敵大手筆的打擊,我自然沒有理由退縮,痛快迎戰才是一個大女人應該做的事。

    畢紅綾是大夫,畢家開著全郡城最大的醫館兼藥館。所以,畢紅綾買來那麼多傷藥和麻藥,有些出乎人預料卻也在情理之中。然,我早就放出的風,為此找來一隻鼻子相當靈敏的『狗』。

    「小姐,郡守容城大人派人送來帖子,請小姐晚上過府飲宴。」我和畢紅綾的棋剛下到一半兒,就有小廝進來稟報。

    捏著白子的手一頓,我在心底暗暗糾結。這容城籐衣怎麼這麼喜歡請人去吃晚宴啊?她到底有幾個弟弟?難不成,還想趁此機會,把水凌澈許給畢紅綾嗎?想到這裡,我又偷偷為水凌澈捏了一把汗。

    容城籐衣和古楷昊的感情不好,即墨夜非也沒少給古楷昊受氣。如今,水凌澈已經嫁給我,明顯和即墨夜非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落到沈傲霜的手裡,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苦。他那通透若水溫柔的性格,加上書生氣十足的身材,沈傲霜若是純心折磨他……好在,容城籐衣是郡守,應該會照顧他的。

    畢紅綾和下人說了什麼,我心不在焉一個字都沒聽到。她將下人打發走的時候,正看見我愁眉緊鎖。將黑子落入格子中,她盯著棋盤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後悔啦?那今天晚上的宴會,我就不去了!」

    自打我把這個計劃告訴給畢紅綾,她就已經知道我要對付容城籐衣。而我和水凌澈的夫妻關係,又是眾人皆知的。她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付大姑姐,卻能看出我此時的矛盾。這話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逗弄,自然也是為了套出我的話。

    我現在去對付容城籐衣,很快沈傲霜就會知道容城籐衣背著她做的事。自然也能按照我的計劃,逼容城籐衣放棄我家的貨船。但是,營救水凌澈她們的計劃,就必須提前。否則的話,容城籐衣保不了水凌澈,甚至可能因為她而牽連水凌澈受苦。

    想到這裡,我無奈一笑,瞬即落下手中之子,歎息道。「都說人生如棋,我是直到最近才發現。落子無悔!落子無悔!可是,為什麼這些子的關係要如此複雜?無論是進是退,都讓我這般糾結呢?」

    畢紅綾挑著細細的眉,似笑非笑接了一句。「自古多情空餘恨!你自己花心惹禍,又能怪得了誰?」

    我看著滿盤錯中複雜的黑白子,似乎這裡每一顆都有屬於自己的人命和位置。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什麼三叔四嬸二大爺的,亂七八糟糾結的我都快上吊去了。

    鬱悶的將手中之子丟回棋婁,明知道自己要輸,自然不會再玩下去,耍賴說道。「不玩啦!不玩啦!鬧心死了!」

    「唉!每次要輸你都耍賴,這麼沒棋品,估計你這人也沒什麼人品!」畢紅綾不屑的瞪了我一眼,靠在椅子背上悠悠念叨。這一上午,她和我玩了十幾盤棋,最後的結局卻都是和。當然,這絕對不是我的棋技有多高,依靠的完全都是我耍賴的本事,沒有一局能下到完,讓畢紅綾贏去。

    裝傻的訕訕而笑,雙手環起看著畢紅綾,接話。「誰說我人品不好啊?我的人品要是不好,容城籐衣能上桿子把最親的表弟嫁給我?」

    「說到這個,我倒是真挺奇怪的。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郡守這麼痛快把表弟嫁給你?雖然水凌澈身份也不過是個平民,但是我可聽說,容城籐衣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弟。你倒是說說,你到底用什麼辦法,把人家那麼俊美清秀的男子給騙來?還是這麼倉促成親。莫不是,你真的和流言一樣,把人家小公子先給拿下了吧?」畢紅綾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個偶像級的人物,沒事兒就喜歡八卦這些無聊的東西。

    我無語的橫擺她一眼,這種事實怎麼可能這麼隨便就承認呢?「當然不可能是啊!就算我想,你覺得以容城籐衣的性子,能允許嗎?凌澈嫁給我之前,可是清清白白勝過小蔥拌豆腐。你這話當我說說就得了,今晚去赴宴,你可別酒後沒個把門的,這話若是讓容城籐衣聽去,我保證你連郡守府都出不來,就被人打斷腿!」

    畢紅綾不屑的撇撇嘴,她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是在天鉞王朝,敢動她畢紅綾的人,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這其中,當然不可能包括區區的郡守容城籐衣。可是,有些話還真需要順著這個接下來。「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其他要囑咐我的?」

    聽了畢紅綾這類似圈套的話,我蹙了蹙眉頭思索一下,隨後才答。「有啊!也許,今天晚上,你會看見一個人。只是,看見他的時候,你也沒必要太驚訝。因為,容城籐衣肚子裡的崽子,就是他的。她們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般配的不得了。如果你要真愛他,你就祝福他吧!其他的,無論能不能忍,你都只能忍了。」

    本來,我是不想對畢紅綾說出即墨夜非的下落的。但是,我沒想到,容城籐衣會叫畢紅綾去參加晚宴。如果,這是容城籐衣沒懷孕時低調的宴會,即墨夜非肯定是不會出席的。可是一切的巧合算下來,我就必須給畢紅綾提前打個預防針,以免突然相見會出什麼岔子。

    聽了我的話,我明顯看見畢紅綾大大的眼眸內,晶瑩的眼瞳突然炸開一條叫震驚的道子,皺起眉頭,吼道。「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對不對?那你當初還那樣隱瞞我,利用我?你當我畢紅綾是傻子嗎?一次又一次把我耍的團團轉?」

    她的憤怒,我自然懂。長長歎息一聲,我解釋。「紅綾,如果我有辦法,一定第一時間把即墨夜非搶回來。但是,這一切都是出自他自己的真心,他愛著那個叫容城籐衣的女人。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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