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邪惡的妖精 文 / 輪迴與卿醉
米惑在粉紗阿爹恭敬的引領下,來到封漣妖院落的時候，我正拿著一大箱珠寶站在烈日下暴曬。熱到汗流浹背還不能站在陰涼處，看見等的人終於到了，趕緊開口，發自內心哀怨的嚎著。
「妖妖，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把門開開吧！」一邊兒嚎，心裡一邊兒偷偷在唱：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嘻嘻！好像有點不貼切，封漣妖哪裡是小兔子？根本就是小狐狸才對。
「這……米大人，請您稍等一下。」我來封漣妖這裡，基本沒有走正門的時候，所以也不會通過阿爹，他自然不會知道我在這裡。這會兒領著米惑撞見我，自然有些尷尬。
米惑今日一襲雪白的常服襦裙，將她天使一般的面容襯托的更加美麗。看著背對她站在封漣妖院落的我，對阿爹吩咐。「不用了，你下去吧。」
阿爹猶豫一下，只能行禮離去。他見過我幾次，很清楚我不是什麼貴客。而米惑是什麼人，他必須要知道。所以當我倆一起要找封漣妖的時候，他自然要滿足米惑的要求。現在米惑開口吩咐他下去，他哪裡敢怠慢？至於接下來怎麼辦，就要看封漣妖的道行，自己處理啦！
「妖妖，你出來見見我吧！我只想和你說一句話，你聽聽，好不好？我知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就是當代的陳世美，我就是當代的李甲。是我不應該，是我不對。你大人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你看，我拿了這麼多珠寶來，就是想為你贖身。我雖然不能娶你回家，但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幫你的。你就原諒我，出來見見我吧！」繼續哀怨胡說認錯中……
感覺到身後米惑輕輕而來的腳步聲，我已經把嗓子喊痛。轉過身對上米惑，無奈又不好意思的笑笑，明知故問。「米大人！您怎麼會來這裡？」
米惑唇畔勾出三分淺笑，先看了我裝滿珠寶的大箱子一眼，繼而看向我，帶著些許嘲諷開口。「表妹好大的手筆啊！」
米惑居然叫我表妹？難道，昨夜宴會許世洛澤和她耳語說的，就是彼此之間的關係？我這等許世家的恥辱，許世洛澤都及時告知米惑。他們的感情，到底有多好？
對米惑的負面情緒更多一分，我挑眉狠狠瞪了她一眼。「婉韻一介草民，愧不敢當米大人的一句表妹。更何況，許世洛澤還沒嫁給米大人，現在就這般稱呼，只怕辱沒表哥的名節。米大人，還是直接叫我婉韻吧！」
米惑頗有興趣的看著我，明顯感覺到我對她的敵意。「本官來，只是為了還昨夜封公子落在郡守府門前的錦帕。表妹對我這般敵意，不覺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嗎？」
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能裝嗎？答案肯定是朝廷命官。
靠之！明明就是被美色吸引而來，還好意思說只是來還手帕。如果只是還手帕，你大可以把手帕給阿爹送進來，手帕又不是什麼貴重值錢的東西，值得你這個朝廷三品大員親歷親為的當面還來？
我在心底用力鄙夷米惑，撇了撇嘴角回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米大人這樣說，是覺得自己不是個女人，所以才會對美男無動於衷。只因為關心自己的好品德，拾到東西物歸原主後，才可以放心離開嗎？」
米惑嘲諷的笑意更甚，轉頭看向房門緊閉的正屋。「既然表妹這樣說，那我若不進屋見見封公子，豈不是就應了表妹之言，成了沒有大女子氣概之人了嗎？美男、美色！果然是好東西啊！可惜，就不知道表妹還有沒有機會再見絕色的封公子嘍！」
我訝異看向步履穩健前行的米惑，問。「米大人這是何意？難道還要金屋藏嬌，把封公子帶回京都去？」
米惑向前的步子沒停，更是沒回頭應了一句。「這又有何不可呢？」
「表哥不會同意的！」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不會同意。正夫還沒進門，小侍就入門？這是哪個大家族會犯傻做的事？不怕被別人笑掉大牙嗎？
米惑這才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我時笑意更濃，淡淡回答。「小澤和你相信中的不一樣！更何況，區區一個公子而已，還毋須正夫同意。」
米惑——才是真正女尊國的大女人。她生在天鉞王朝，長在天鉞王朝，又是天鉞王朝大門大戶家的小姐。自然不可能像我一樣，對哪個男子都真誠以待。在她們的心中，有家世背景門當戶對的男子是夫侍，值得尊敬疼惜。
但像封漣妖這種*楚館中的小倌，不過就是一個玩物。長得俊美，或許可以多留幾年，待玩膩了，下場絕對就是被毫不猶豫的拋棄。
沒想到，剛才還遮遮掩掩的米惑，突然就把實話說出來。我瞪著米惑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話接下去。其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目的就是吸引米惑進去找封漣妖。可是，當我聽到米惑要給封漣妖贖身回去做小倌的時候，心底還是有些難以說明的不舒服。
壓下這絲奇怪的感覺，我拿起團扇為自己遮擋一片陰涼。有了涼爽的感覺，理智就回歸大腦。在心裡暗暗罵自己神經有問題！明明知道封漣妖不能人道，居然還擔心他會同意給米惑做公子，這不是腦子有問題，還能是怎麼解釋？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再也見不到這個邪魅的妖精。
去到封漣妖門前的米惑，輕輕敲了敲門，柔著嗓音輕喚。「封公子！我是米惑，特地前來歸還錦帕！」
門應聲而開，精緻妝容更添幾分妖邪的封漣妖走出來，盈盈一笑俯身給米惑行禮。「奴家見過米大人！」
呃……聽了封漣妖的一句話，瞬間就感覺自己的骨頭全都酥成粉末狀！額滴神吶！我認識封漣妖這麼久，在各種場合都見過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封漣妖居然也會即墨夜非那一手無敵媚功呢？
米惑從袖口掏出一個手帕，遞到封漣妖的手中，淡笑嫣然。「不知封公子可有時間？我想與你聊聊。」
封漣妖不知為何斜了院落之中的我一眼，在這個明明沒有我什麼事的時候，突然對我說。「是要中暑惹我心疼嗎？冤家！還不進來喝點酸梅湯去去暑氣？」
我眨巴眨巴眼睛，熱到動作快於思維，還沒想明白封漣妖這是上演哪一出，雙腿就已經帶著我跟在他們身後進了房間。剛進到陰涼的屋內，眼睛不習慣的瞇起一下。
再睜開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坐到籐桌涼椅，封漣妖正在給米惑倒酸梅湯。瑩白色薄紗包裹下的藕臂白希晶瑩，散著淡淡的芙蓉花香，嬌媚柔弱的讓人只是看就能生出憐惜之情。
「米大人！」封漣妖將杯子遞過去，溫柔得輕輕一喚。
我自顧自的坐到涼椅上，就在米惑欣賞美男之時，搶過封漣妖手裡的杯子，故意找茬說道。「她看你就能解渴，不需要酸梅湯。」
封漣妖嬌嗔的看了我一眼，白希剔透的俊顏居然掛上淡淡的粉色。老天爺啊！封漣妖這是什麼演技啊？他居然會害羞？他居然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害羞？這還是我認識那個邪魅古怪的封漣妖嗎？這下，別說米惑，就連我都看傻了眼，直接將手中萬分解渴的冰鎮酸梅湯給忽視。
封漣妖重新倒了一杯酸梅湯給米惑放到面前，軟聲細語的問。「不知米大人找奴家，何事？」
米惑端起杯子看了看，笑意濃濃的回答。「原本只是來物歸原主，遇到施姑娘以後，就變了主意。封公子，雖然你在碧煙巷生活的很好，但這裡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知，封公子可有為未來打算過？」
米惑竟然是玩真的？真的要給封漣妖贖身？我糾結的看著米惑說完，轉頭看向含笑不答的封漣妖。這傢伙不會為了報仇，真的同意跟米惑離開吧？就他那早就不行的小身板，只靠兩根手指頭，真的還能當被人*公子？
男色誤人，說不定，這世上還真就有因為喜歡封漣妖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而喜歡上手指頭做的人。呃！咳咳……想歪了，我檢討！
就在我一個愣神的工夫，封漣妖看向我，忽閃忽閃漂亮的丹鳳眼，似有千言萬語要述說對我的不捨。之後，終於給了一個不出乎預料的答案。
「米大人，我的心中只有婉婉。雖然她不是什麼好女人，可我的心……放不下她！」說完，這傢伙還拿帕子抹了抹眼角，楚楚動人的樣子那是委屈到了家。
靠之！這丫的，拿我當擋箭牌當習慣啦！還心中只有我？他的心中，除了天上那十幾個家人，若說有，有的也只是他自己。
米惑似乎特別吃封漣妖這楚楚可憐的一套，看著封漣妖欲泣委屈的模樣，似乎一顆心都為他碎了一般，眼神憐愛到極致，勸道。
「我知道金錢買不來愛情，可是我相信，只有拿出人人都重視的東西，才能證明到底愛得有多深。看到院子中，她拿給你的贖身錢我就知道，她根本沒有你愛的多。封公子，美人如花、歲月如梭，你何必為了這樣一個不愛你的人，浪費大好的清春年華呢？」
我鬱悶的瞪眼看米惑，那一大箱子珠寶還不值錢？咳咳！當然，那是封漣妖自己的，我只是拿來演戲。但如果是真的，我絕對捨不得花幾萬兩來買一個男人。天下第一美男又怎麼樣？哪有貨真價實的銀子來的實在？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個守財奴，誰叫我沒有人家米惑有家底呢？人家可以揮金如土，那是因為人家會投胎，生在一個豪門世家，家裡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我跟人家沒法比，所以乾脆不比，繼續聽下去。
封漣妖輕輕搖了搖頭，看向我的眼中那是柔情似水，仿若他真的有多愛我一般。「我雖然命苦流落到這種地方，但是贖身錢早已攢夠，之所以不離開這裡，就是因為我愛的人沒有給我離開的勇氣。米大人，謝謝您的厚愛，您的好意，奴家只能來世再報。」
米惑也不再勸，轉頭看向一直傻愣愣沒說話的我，突然問道。「施姑娘，封公子已經表白非你不嫁的決心，你不應該給人家一個確切的答覆嗎？」
我看著這出明明知道劇情的戲，卻是猜不到到底應該怎麼回答這句話。按照劇本，封漣妖不是應該吸引米惑注意，然後跟在米惑身邊搗亂的嗎？為什麼此時，封漣妖表現的對我『情有獨鍾』？把這大好的機會浪費掉呢？
慢了好幾拍，我才回答。「家有賢夫，妻不做橫事。妖妖的情，我自然不會放手。」
這模稜兩可的回答，一共兩個意思。第一，我家裡有兩個賢惠的夫侍，我不能在外亂做事。第二，既然封漣妖如此愛我，我當然要霸佔到底。結合起來的意思是告訴米惑，我不會娶封漣妖，但也不會放手。為的就是用激將法，引得她趕緊收了封漣妖去搗亂。我想，封漣妖把我叫進來，目的應該也是這個。
我的話，米惑信沒信我不知道，但是封漣妖卻是一把拉住我的手，邪魅的丹鳳眼滴下兩顆晶瑩的淚珠兒，激動的說。「婉婉，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只要你不放手，我就願意跟你在一起。」
這下，我和米惑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封漣妖這是唱的哪一出。可是，我只能唇畔僵硬，順著他的話回答。「既然是這樣，我帶你贖身去吧！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更沒什麼值得流連久留的。」
封漣妖輕輕偎進我的懷中，對米惑抱歉的說。「米大人，奴家這便要與婉婉去贖身，您的好意，我只能愧對。」
米惑精緻的臉上揚起一抹無所謂的笑容，慢慢自信的回答。「你會有來找我的那一天，我等你！」
不止心底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聽了米惑的話，我是極其氣憤的一把攬住封漣妖的肩膀，斬釘截鐵的回答。「用不著你瞎操心，妖妖是我的，我自然會好好愛護，他不會去找你的！」
米惑不以為意的挑挑眉，篤定的回答。「他一定會得！」
接下來，封漣妖就真的和我一起去找粉紗阿爹，不過我們到哪裡什麼都沒說。待米惑離去後，封漣妖就命人收拾東西，和我坐著馬車回施府。
剛上了馬車，我就像再也憋不住一樣，匆忙問他。「妖妖，你不是想破壞許世洛澤和米惑的感情嗎？怎麼人家要你去，你不去，反倒要和我回家呢？回家就回家吧！你還要人搬東西，你到底什麼意思？真要嫁給我做公子不成？」
封漣妖唇畔蕩著邪魅的笑容，又恢復成我認識的那個妖精，挑眉輕笑。「看把你急的，一連串問了這麼多問題。我不就去你家住幾天嗎？至於你這樣大驚小怪，嚇成如此？」
我無語扁扁嘴，好半天才收拾好受驚不小心肝，慢慢問。「您老到底什麼計劃？麻煩您一次性告訴我可不可以？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你要我怎麼配合你啊？」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相當不屑的回答。「指你個笨蛋配合，那就等著咱倆一起被人害死得了！」
「……」再度無語。
「你以為米惑真的是想給我贖身嗎？如果我在屋裡沒聽錯，米惑進院子的時候，是叫你表妹嗎？你還提到許世洛澤。她突然想給我贖身，不過就是試探你我感情的真假。許世洛澤既然會告訴米惑你的身份，那我的身份和過去，他又怎麼會不說呢？」
用力點頭，我發現自己在太陽底下暴曬，不是中暑而是變成癡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居然都沒想到？
「咱們聯合在一起，許世清斐只出了一次手，就再也不見動靜。本來我以為，米惑這次回來，會是我們對付許世家最好的時機。但是就憑米惑剛才的一聲表妹，和她臨時起意想要給我贖身。我就知道，米惑和許世洛澤的感情是非常牢固的。想要離間他們，光靠美色不行，我們必須還要手段。」
「……」靜等指揮中。
封漣妖妖嬈一笑，邪魅的丹鳳眼不再看我，似乎有些累了，輕輕的閉上眼睛休息，慢慢講道。「其實，我早就把自己從碧煙巷贖出來，所以我和碧煙巷早就沒有關係，住在哪裡都無所謂。」
「哦！」難怪，他帶我轉了一圈兒也沒提正事兒，敢*家早就是個自由人。
「我住到你家，就是想製造假象，讓敵人摸不到虛實，他們自然會好奇關注，這是我吸引米惑最好的辦法。許世洛澤就算再溫柔再賢淑，也不可能真的不在意米惑喜歡我，天長日久自然會生出嫌隙，這是以靜制動最高級的打法！」封漣妖對自己的美貌和對女人的殺傷力，從來都是這般自信。
說起許世洛澤，心底隱隱的痛還在，無力的閉上眼睛，我鬱悶的問。「你真的那麼肯定，米惑一定會為你所動，成為我們消滅許世家的工具嗎？別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到時候把你賠進去，我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要獨自奮鬥啦！」
封漣妖鄙夷的回答。「你以為我是你嗎？告訴過你多少次啦？無慾則剛！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每次看見許世洛澤都像丟魂一樣。我就不明白，許世洛澤除了長了一張溫柔的臉以外，他到底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你就那麼膚淺？一定要一見鍾情那種男色嗎？我這麼漂亮，怎麼沒見你對我動過心？」
我鬱悶的嘟嘟兩頰，扁著嘴巴小聲嘟囔。「老是喊著要人家對你動心，好像人家對你動心就會有好結果一樣。哼！你還不如許世洛澤呢！起碼人家有張溫柔的臉。你再看看你呢！不僅整天凶巴巴，一點女尊國男子的嬌媚都沒有，還是個不能人道的偽男。你要我怎麼對你動心嘛！」
我的聲音很小，封漣妖卻是聽到。瞬間睜大邪魅的丹鳳眼，咬著牙問道。「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居然把心裡話給說出來。「妖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啊！你幹什麼？馬車上你也發瘋？被人聽見怎麼辦？你放開我！」
被封漣妖撲倒的那一刻，我只能驚聲尖叫卻阻止不了他的進攻。勉強掙扎幾下，就被他單手控制雙腕與頭頂，鼻端嗅著他淡淡的芙蓉香，臉頰紅如番茄，繼續怒道。「封漣妖！你給我起來！」
我的話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下一秒，馬上感覺腿間鑽進五根光滑的長指，寸寸流連愛；撫著敏感的大腿。他邪惡一笑，瞇起眼睛危險的問。「我是偽男嗎？」
趕緊搖頭，用盡所有力氣保證。「不是！不是！妖妖，你是全天下最美的美男，純爺們的美男子。你放過我吧！這是在馬車裡，回我家走的都是市集。人那麼多，你就別害我了！」
柔軟的唇瓣兒輕輕覆上我喋喋不休求饒的嘴巴，若有似無的芙蓉香氣瀰漫在鼻端，雙手用力掙脫他的鉗制，結果卻是毫無效果被捏的更緊。
「嗯~~~~」我無奈的反抗，鬱悶到極點。
那只嫩滑的手掌不斷撫弄，沒一會兒就讓我敏感的身體準備好。下一秒，封漣妖毫不猶豫的攻佔我。長指伸進那一刻，他放開我的唇瓣兒，邪惡的問。「現在回答我，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我氣得咬牙切齒，即便理智所剩無幾，仍舊不肯服輸。「不是，不是！」
長指的頻率加快，換來我怎麼樣也無法壓抑的輕吟。他吻了吻我的眉心，更加邪惡開口。「那麼，今日就做到你承認為止！如果你總是不肯說，將身體洩虛了，可不要怪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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