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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後果很嚴重 文 / 輪迴與卿醉

    即墨夜非對祁殊言的那次,根本就是不戰而敗,最後還是我們倆利用祁殊言涉世不深,又不屑與我們計較取得勝利。可是,他對付地保,對付這些無賴地痞,那是相當簡單的。

    只消一會兒,酒館門板大開。隨即『砰砰』兩聲,兩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就被即墨夜非丟出幾米遠。看著兩個女人鼻青臉腫,缺牙斷鼻的,連哀嚎都發不出來。

    我不得不從椅子上站起來,過走去胳膊肘搭在即墨夜非的肩膀上,望著她們搖頭歎息。「唉!夜非,你這次出手太狠了!你打的是女人啊!多少你也得憐香惜玉一點,別往臉上打啊!」

    即墨夜非肩膀一聳將我的手抖下來,嫵媚的眉眼仍舊不復,之內憤怒較之前幾天更多。狠狠白了我一眼,冷聲說道。「女人怎麼了?這世上為非作歹不知自愛的女人還少嗎?最該打的就是女人!」

    不由得一個哆嗦,我怎麼覺得他口中的女人,不是地上的那兩個而是我呢?我哪裡招他了?氣的他恨不得抬手打我?反正敵人已除,氣憤的挑眉吼他。「姓寂寞的,我到底哪裡招你了?當晚是你設計我,回來還對我發火?你到底怎麼想的?」

    白眼賞給我後,即墨夜非就華麗麗的飄走了!

    可我,身上那寒冷的感覺仍舊未退,看著地上那兩個簡直不能再用人字形容的女人。我總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是女尊國,男人才是傳說中的弱勢群體。所以,男人打女人一點都不丟臉,根本沒有憐香惜玉那個說法。好在,這裡的男人都是感性多於衝動,否則……呃!不敢想像。

    將最後一桌客人打發走,連碗都沒撿,我就收拾收拾直奔許世家而去。

    酒館在城東,許世家卻是在城西。橫穿整個郡城後,頂著滿天星星終於看到龐大的許世家宅。氣憤不由得更甚,腦中全是娘*病榻所住的那個又小又潮濕的茅屋,而這裡曾叫施府。

    順手拿起街邊的碎磚,直直衝向府邸豪華的朱漆大門。

    我這個模樣是個人就會警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護院和門子攔住。我挑眉,將碎磚直接丟到門子的手裡,道。「給你們家夫人送去,告訴她,這是外甥女的見面禮。」

    門子接過碎磚滿頭霧水,見我說的言辭鑿鑿也不敢怠慢。畢竟,外甥女的自稱不一定非有血緣關係,其他世交的女兒也可以這樣叫。所以,還是拿著這份奇怪的見面禮進去稟報。護院則帶著繼續戒備的請我進門房稍候,恭敬的上一杯茶,然後寸步不離的盯著我。

    一刻鐘後,我被請進施府的偏廳。

    一路無心欣賞風景,還是被奢華瑰麗的建築所吸引。被請進的偏廳更是處處設計完美,低調中透著上流社會的不同。

    正北方上座著一個雍容冷艷的中年女人,一襲朱青羅裙凸顯著她的內斂,絕色的眉眼與許世清離有著五分的想像,因為她常年打滾與生意場,使另外的五分變得精明與犀利。她此時單手托著茶杯似在品茗,與其極為不相稱的,就是精美的紅木桌上一塊碎磚。

    她聽到我的腳步聲也沒抬頭,甚至連看我一眼都覺得有*份。便那樣看著茶碗內上下起浮的茶葉,開口之音不帶一絲情緒。「一千兩,帶著你娘離開郡城,永遠不要再出現。」

    唇畔不由得勾出冷笑,瞇眼看著她。「一千兩?姑姑出手還真是大方。那不如,外甥女給你出一百兩,你把許世府的牌子換回施府。再給你一百兩,你把當年騙到手的施家產業交回來。我再給你一百兩,你和許世清離那個踐人給我娘磕頭認錯怎麼樣?」

    許世清斐本就上翹的桃花眼因為我最後一句話而拉長,將手中茶杯狠狠頓在桌子上,終是抬頭看向我,厲聲打斷我還想繼續說的話。「住口!你個逆女!怎可直呼父名?還敢辱罵生父?這些年,你娘就是怎麼教你的嗎?果然什麼人養什麼女,一樣都是上不得檯面沒教養的鄉野粗婦。」

    幾步走到旁邊的宴客小桌旁,我也毫不猶豫的將滿桌精美瓷器掃到地上,反正這裡又不是我家,打碎什麼我都不心疼。要的就是這個氣勢!隨即,指著她的鼻子反擊。

    「你給我閉嘴,你根本就不配提我娘。許世清斐,人無論是做皇帝還是做乞丐,最起碼都要摸著自己的良心做事。當然,我知道像你這種人,良心早都被狗吃了。你也就不用說了,你只要午夜被噩夢驚醒的時候,自己捂著空空的左胸,好好想一想,你當年來到郡城的時候,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是誰幫著你一步步走下去的,是誰毫無私心的幫過你,而你又是怎麼對她的。你敢對自己說,你問心無愧?你敢對自己說,你不是因為怕我來找你奪回產業,而急著將我趕走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就是虧心事做的太多,所以才不敢放我在郡城。」

    修剪完美還塗了紅色指甲的手指順勢摸到桌上的碎石,聽著我的指責越捏越緊,纖細的柳眉緊緊皺起,晦暗的眼眸深深的盯著我。她卻不再打斷我,任由我長篇大論的指責辱罵。

    好半晌,她似乎是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好,也放開那塊碎磚重新端起茶杯,淡淡的沒有一絲情緒的問。「你說完了?」

    我瞪著她,雖然一直罵人的都是我,可是生氣的也只有我。想想真是犯不上,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挑了一個椅子坐下。

    她看著我坐下,與許世清離一模一樣的桃花眼再度轉回到茶水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杯蓋與茶杯,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施眉錦會怎樣教育你來挑事。你們無非就是嫉妒許世家現在的財勢,對比你們現在的落魄,定是心有不甘的。就看在你身上流的是清離的血,我給你十萬兩,這是我最後的仁慈。條件只有一個,離開郡城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清離的面前。」

    最後一句話,終於讓我抓到許世清斐的弱點。不僅莞爾的挑起眉頭,嗤笑不已。「姑姑,許世清離是我親爹,做為女兒膝前盡『孝』是應當的。您拿錢阻斷我們的骨肉親情,就不怕遭天譴嗎?」

    許世清斐鼻端冷哼,回擊。「若不念在你是他嫡嫡親的女兒,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坐在這裡和我放肆嗎?我本以為就算她再不中用,畢竟是大家出來的女子,教育孩子應該還是會的。卻沒想到,不過是養大一個毫無教養的村姑。你該慶幸你擁有清離高貴的血統,所以我才能容忍你活著。」

    我挑眉譏笑,相當認真的點頭同意她的看法。「是啊!我們都應該感謝許世家優良的血統。不僅因為他賦予給我一個不被殺的理由,更因為此優良的血統給了你和許世清離一張絕世的容顏。才得以保住許世家的榮華富貴,才得以讓你現在能端坐在屬於施家的一切之上,歌頌許世家血統的高貴。」

    我現在是什麼都比不了許世清斐,但唯獨鬥嘴上,就從來沒輸給過任何人。敢罵我娘?那我就連你許世家的祖宗都算上,看看到底是誰狠。

    許世清斐氣的明顯兩腮都在顫抖,但人家就是一聲不吭,深沉的看著茶杯不再作聲。好半天後,她又將茶杯放下。呃!她就是和那個茶杯來勁,我也沒辦法!「清離孤傲,施眉錦謹慎,你如此牙尖嘴利到底像誰?」

    我冷哼。「反正像誰,也不會像了姑姑就是。」像你那麼沒皮沒臉心思歹毒,我可受不了。

    她像是沒聽出我話裡的諷刺,也或許對比之前明著辱罵,現在這點話對她也起不到什麼刺激。轉眸注視著我,良久後突然變了語氣,一字一字的開口。

    「這些年是姑姑忽略了你,雖然你是許世家的外戚,畢竟是清離的親骨肉。血濃於水,姑姑不會再看著你受苦。許世家子嗣一直不茂盛,姑姑這一生也只有兩個孩子,你表哥又是個溫婉性子,不適合經商。單單靠你表姐,確實也忙不過來。不如,你就跟在你表姐身邊學些經驗,總好過你窩在那麼一個小酒館打混,仍舊無法維持溫飽來的好。」

    對於許世清斐的突然改變,我除了抿唇譏笑意外,真是再也找不出其他一點法子。慢慢的譏笑變成仰天大笑,直到笑的她皺起眉頭洩漏心事,我才肯接話。

    「當年許世清離為了你嫁入施家,現在你又了許世清離留下一個滿心禍患的人在自家生意。你們姐弟的感情還真是深吶!深到,你明知道許世清離從沒在乎過我這個女兒,也要為了他放我一馬。卻又知道我每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會想法羞辱他。所以,你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把我送出郡城。」

    許世清斐手指再度狠狠捏上我送的那塊碎磚之上,眼眸低垂不知道在刻意壓抑著什麼。最後,只是低聲的說。「既然你什麼都可以看到透徹,也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到底是什麼樣。別再癡心妄想一些不現實的事兒,施家敗了就是敗了。無論敗在誰的手裡,又因為什麼而敗,終究結局都是一樣的。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我點頭,認真的答。「那姑姑應該知道我為何要來這一趟吧?」

    她唇畔勾出冷冷的弧度,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為何又有什麼重要的?自古成王敗寇,施眉錦當年輸就是輸了,即便沒有清離沒有許世家,施家的命運也不會改變。」

    我笑。「是啊!就連娘自己都說,她不是個合格的商人,因為她這個人太重情,才會給敵人可乘之機,被利用到沒有最後一點價值後拋棄。」

    「每個人都有弱點,這是無可避免的。聰明人會隱藏,尤其處於弱勢的時候,更應該懂得韜光養晦。」她的話意有所指。

    挑眉看向仍舊坐在高處,細指把玩茶杯的許世清斐。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按理說,她明知道我是已奪回家產為目的的。沒有殺我,是因為我是許世清離的親生女兒。那也應該不斷的打壓我,讓我永遠也無法長到與許世家抗衡。就像剛才她說,要我跟在那個所謂的表姐身邊一樣,無非是把我近距離的監控,讓我無法再找許世清離的麻煩而已。這些我都能懂,只是她現在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她見我一直不開口,終於捨得放開那個茶杯,抬眼看向我,淡淡的問。「若你不想經商,姑姑這邊還是有些人脈的,可以送你去別的地方做官。太高的官姑姑確實沒有辦法,但七品以下的還不會有什麼問題。只要你離開郡城,永遠不要出現在清離面前。你與許世家的仇,待你翅膀硬了,有能力的那天,姑姑隨時等著你回來報!」

    她許給我這麼多,無非就是不許我見許世清離!什麼等我有能力?她能許給我官路,當然也能夠控制我的官路。拿這種糊弄傻子的把戲對付我,她真當我是白癡麼?

    不過,來這裡的目的我已經達到。乾脆站起身,丟下最後的話離去。「姑姑是想告訴我,你是黑白兩道都有人。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怎麼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但是姑姑別忘了,這世上還有另一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當一個人擁有太多的時候,她的顧及也會變多。婉韻是什麼都沒有,但我有不達目的誓死都不會罷手的決心。什麼高官前程都不可能蒙蔽我的雙眼,在我的心中『姑姑』一詞不是親人,而是敵人。你不用再白費心機打壓收買,我永遠都不會離開郡城,也不會放過施家任何一個仇人。」

    原本氣勢洶洶想來找許世清斐臭罵一頓解氣,但是當我踏進這間偏廳,看到清冷內斂的許世清斐之時。我就知道,她原本就知道我會從兩個地痞口中套出實情。她就是故意讓我來找她,看到懸殊的差距,再威逼利誘迫使我放棄。

    可是,許世清斐錯了。我不會認輸,更不會被利誘。就算前路再艱難,我也要討回所有屬於施家的東西。只因為那個真心疼愛我,寧願以死成全我的娘。

    待我走後,偏廳的屏風後走出一個清雅俊美的中年男人。男人柔柔的跪在許世清斐的面前,唇畔帶著自然的笑意輕聲道。「給夫人請安!」

    許世清斐一直緊繃的臉在看到連千純之時,馬上如冰雪遇到暖陽融化個徹底。趕緊拉起連千純,問道。「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直委屈在屏風後?」

    連千純順著許世清斐的手,直接坐到她的懷中,回答。「聽小廝說夫人在偏廳,本是想來尋夫人下棋。從後門進來的時候,聽到這裡還有其她人,只好候在那裡。」

    許世清斐在聽到其她人三個字,唇畔的笑容就徹底凝結。良久後,道。「你都聽到了。」

    連千純唇畔仍舊掛著淺淺清雅的笑意,絲毫都不怕許世清斐。手臂環上她的脖頸,繼續問。「夫人為何要對那個丫頭如此之好呢?雖然她是清離的親生女兒,可是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辦法太多了。清離這些年都沒有問過那丫頭一句,不就是說明他到現在都不能接受那丫頭嗎?夫人又何必顧及?」

    許世清斐單指挑起連千純的下巴,在他薄薄的唇瓣兒上狠狠一吻,再抬頭之時卻是警告的語氣。「千純,生意上的事許你過問,不僅因為我信任你,更因為你有那個才能。至於家事,尤其是清離的過去,我說過不許任何人再提起。也包括你,明白嗎?」

    連千純輕輕點頭,再度環上許世清斐的脖頸後,暗含慧黠的眼睛卻閃著複雜的光芒。

    離開偏廳後,我隨著領路的下人準備離開許世府。此時早是月兒高掛,整個府邸燈火通明宛若白晝。尤其是如撒銀一般的河面,美的那般安靜卻是吸引我駐足。不由得停下腳步,目光似乎可以穿透時空,看到娘在此如何用心討好許世清離一般。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不知何處突然傳來淡淡的男音,詩句有些淒涼,但配合上他那渾然天成溫柔的聲音,卻是無法讓人有一絲傷懷,只覺得一聽傾心。

    我挑眉循聲望去,怎麼也想不到,許世府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無慾無求,對什麼都不想爭搶的男子。莫不是壞事做盡的許世清斐綁來的哪家公子?那我可絕對不能袖手旁觀,今日一併把人帶出去才是。

    府內小河是截取自護城河的活水,通過許世府前方,彎曲流遍整個府邸,一直到府中的花園,匯成一個大大的賞景湖,最後分流到城外的曲始河。

    此時,倒影彎彎月色的小河,自後院方向逆流而上一艘小小的船隻。船隻沒有頂棚,唯獨在前緣和後緣高處各調一盞螢光黃的燈籠,柔柔美美的光調映襯著船上更加柔美的公子。

    男子一身米綢色絲綢錦衣,一條寬寬的勁竹玉腰帶束著他窄窄的腰身。天生含笑的俊顏,眉眼之間是說不盡的溫柔。紫羅蘭色的唇若有似無微微勾著,似笑非笑惹的人臉紅心跳。

    水墨折扇繪著什麼,這麼遠我無法看清。唯獨能看見的,就只有他瀟灑中帶著柔雅的姿態。他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也是一怔,隨即收了折扇於單手。雙手握著折扇便是偏偏一禮,目光仍舊是那麼溫柔,暖玉一般的動人。

    好一個溫柔的公子,好一個惑人的俊俏郎君。就只是這一個動作,我就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猛跳起來。對著他抿嘴一笑,高聲喊。「請恕婉韻冒昧,公子這是要出府嗎?」

    溫柔公子還沒說話,我身邊那個小廝卻是皺眉,說道。「姑娘,這是我家二少爺。二少爺是來給夫人請晚安的,不會出府。請姑娘隨我走吧!莫要他人說閒話。」

    什麼?這、這就是我傳說中的表哥——許世洛澤?許世清斐那種唯利是圖混蛋可惡的人,居然生的出這樣一個溫柔恬靜的兒子?

    連小廝對我不敬的話都忽略,就那麼一直盯著許世洛澤用力的看。額滴神吶!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許世家已經出了許世清離那麼一個極品渣男,難道,這是下一批?許世清斐又想拿他禍害誰家去?

    想到這裡,心底氣憤便起,腦袋一熱,管他什麼禮法不禮法的。你說不讓別人說閒話,我就不做嗎?靠之!我非要別人說閒話不可。

    我快步走到小河邊的時候,許世洛澤的小船正好行到這裡。哪裡管身後小廝說什麼,身子一躍便跳上許世洛澤的船。船身本就小,再加上我無端躍上的力道,瞬間猛烈搖晃如在暴風雨中一般,此時船夫除了穩定小船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我經常會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這次當然也不例外。跳上那艘小船,我就開始後悔。感覺身子搖晃的馬上就要掉下船,不僅晃到自己想吐,更是知道自己在許世府的人緣。就算掉進河裡淹死,肯定也不會有人救的,而我又不會游泳,這下死定了。

    身體跟著小船搖擺不定,手卻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掌包裹住,雖然他同樣被小船搖擺的無法自控,卻是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介意肌膚相觸的失潔,不在意我的無禮,費力的控制著兩個人的體重與自然力抗衡。

    搖擺間看向一身米綢色的許世洛澤,他因驚嚇變白的俊顏之上,雙眸仍舊溫柔到可以滴出水,對上我的目光之時不忘點頭安慰我。唇畔那一抹不深不淺的笑意,就像溫酒一般醉了我全部的心。

    我知道不應該,卻無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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