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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宮闈禁忌 文 / 羞色

    宋卿芸見夏之凌如此,知道她也是真關心和喜歡太妃娘娘,便微笑道:「太妃娘娘還說難為公主記掛了,太妃娘娘讓我和您說『一切都好』。」

    夏之凌努了努嘴,「額娘就知道哄人開心。我幾次都在宮外頭瞧見了她讓丫鬟把藥倒了,連藥渣也不留,還『一切都好』……不過他看過額娘,我倒真是放心了。」

    「公主說的是誰?」

    「沒、沒什麼……」

    夏之凌閃躲著宋卿芸看她的目光,然後大聲道:「對了!你這幾日反正無事,不如就替我去福康宮看看額娘吧,也算是幫我盡份孝道,你看行嗎?」

    「公主吩咐,我自當遵從。」她巴不得名正言順地留在福康宮,好伺機打探更多的事情呢。

    之後夏之凌又與宋卿芸說了許多,無非是和前一晚一樣都是些生活上的瑣事,皇宮之中的小八卦爾爾。

    而讓宋卿芸略微精神了一會兒的,是她捕捉到了夏之凌的一段話。

    之所以讓她如此,是因為夏之凌提到了五個字,,溫孝恭貴妃。

    本來夏之凌是說先皇的事,說她以前如何與自己的父皇親密玩耍等等,說著說著,話題就變成了先皇曾最為鍾愛也是唯一鍾愛的女子,溫孝恭貴妃,也就是夏逸寒的生母,所謂的母妃。

    總的來說,按照夏之凌的話和宋卿芸的理解,原來是溫孝恭貴妃生前不僅是先皇的寵妃,更有甚成為當今的太后。

    當溫孝恭貴妃懷了夏逸寒之後,莫約六個月時,太醫推測腹中乃一皇子後,先皇便當即下詔,龍子誕生之日,便是溫孝恭貴妃封後之時。

    何想當夏逸寒出生之後,溫孝恭貴妃竟然不幸難產而死,這讓本來欣喜地抱著夏逸寒的先皇猶若雷擊一般,幾乎昏厥過去,而後平復了大半年,方才立了夏辰賀和夏之凌的母妃為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而按照嫡庶,夏辰賀就成了太子,最後更成了皇上。

    夏之凌提這個,也是因為昨晚和宋卿芸聊得投機,又幾欲好久不曾與人這樣無忌諱的談心,便把什麼藏在心底的話都脫口了出來。

    不過她也是個直腸子,性子又倔強,因此也沒什麼秘密帶在身上,想必宮中的闈事也都避著她些,所以能得到這麼一個消息委實出乎了宋卿芸的意料。

    末了夏之凌小心翼翼地道:「今日我與你說的這些,你可不許到外頭說。『溫孝恭貴妃』可是宮中的禁忌,大家是不得輕易提起這幾個字的,所以你可別走漏了嘴,惹無妄之災。」

    宋卿芸看著夏之凌,尋問道:「為何溫孝……為何那位的名號不得隨意提起呢?」

    「若是溫孝恭貴妃還在,那麼今日登上皇位寶座的就是皇兄了,皇額娘也不是皇額娘了;可若說溫孝恭貴妃去世了,父皇曾為了她幾度昏厥,最終鬱鬱而終。左右都不是,何苦提呢?」

    宋卿芸拿眼瞧了瞧夏之凌,不經斂了斂眉。沒留意還真看不出,原來這個小公主還會有如此考慮周全的一面。

    看來皇宮中人,總歸心思不會太透徹,不過這看事倒是十足的厲害。

    也難怪之前夏逸寒會說宋卿芸是「肆無忌憚」的談及他的母妃,原來在這個皇宮裡,談及溫孝恭貴妃還是個忌諱之事。

    不過如此傳奇的女子,生下的夏逸寒難道就甘願這樣穿梭留戀於各大煙花之地嗎?

    宋卿芸就這麼帶著滿腦的思緒回了偏殿,讓冬兒回去休息後,她便也準備熄了燭台上床休息,誰料一陣清風吹來,愣是把燭台給吹滅了。

    盛夏本就悶熱得很,夜裡哪裡來的清風,還吹得這般正好,把晃著的燭火給熄滅了。

    宋卿芸剛一戒備起來,打算用從世鹿那裡學來的一招半式自保,卻發現眼前人影身形一晃,便來到她的後頭,然後倨傲輕笑道:「我才幾日不監督你,這就退步成這樣了?」

    宋卿芸一聽這聲音,便知是這段日子每晚都來教她輕功的世鹿,不由放了松,轉身看向他道:「你總算來了,虧得晚上我可要補回來。」

    接著月光,宋卿芸可以看見世鹿的嘴往下扯了扯,聽他道:「還不是你那串珠子惹得麻煩,本來還是閒得慌,正愁沒得玩,便答應了你偷下那血玉瑪瑙珠串,想著逗逗那群人。誰知道那個鏈子的主人這般難纏,之前來找我也就算了,這幾天日日來纏,昨晚還跟了我一晚上,若非是因為他武功底子好,是個英才,我早就把這小子給扒光了倒掛在樹上三天三夜了。」

    宋卿芸輕咳了聲,道:「他到底怎麼你了?」

    雖然宋卿芸不知道世鹿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隱約的,她覺得是趙靜怡的人,可能是宋府,也可能是她外頭花錢買的人。總而言之,宋天青那裡沒消息,宋卿芸就不相信趙靜怡會坐得住。

    世鹿努嘴道:「他把我路經的地都刨了個遍,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屬狗的。」

    宋卿芸聞言笑了笑,突然想起心中的正事,見到了世鹿,她的心也落了下來,至少她找到了一個幫手。

    她看著世鹿還在鬱悶的神情,道:「這段時間你都在教我理論知識,不然就是指導我招式,還未曾帶我親自領略一番,到底不是個實戰,沒有經驗,也讓我練了這麼久,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方纔你輕快一閃,便在我身後了,著實不公。」

    世鹿低眉思索,似是有些同意宋卿芸的話,「那你的意思是?」

    宋卿芸目光炯炯地看著世鹿道:「你偷東西的時候,帶上我吧。」

    世鹿想也不想的擺擺手道:「不成不成,我從未有這規矩過。」

    為了更確定自己的態度,世鹿又重複了遍:「不成。」

    宋卿芸道:「可若非如此,我怎麼能親眼瞧見你的功夫,又怎麼知道你沒有盡力教我呢?別忘了,咱們還有個賭,你若不帶,我且當你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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