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新官上任 文 / 太虛之夢

    許文軒一大早就將張海東給拉起來了，坐著他的那輛寶馬x5直接向城管局去了。

    玉和街108號，城管總局的大樓在初升的朝陽下面閒著光，此時八點剛過一會兒。

    衛衛老張一見是張局長的車，儘管還睡眼朦朧，仍舊一個機靈，將門給打開了，定神一看，暗叫一聲，我滴媽哎，不是眼睛看花了吧？這尊殺神終於來上班了？還坐在張局長的車內？

    許文軒下車的時候，老張特意張望了幾眼，確定是他之後，這才知道綜合科辦公室主任的傳言果然是真的。

    「這個局子要變天了！」老張望了望天色，就像是夜觀天景的道士，忽有所感地說道。

    許文軒特意在張海東的辦公椅上坐到了九點半左右，等大伙差不多都來上班的情況之下，才準備去綜合科去，這期間張海東又是遞茶，又是遞水，就連自家黃臉婆的電話，他都毫不猶豫地掉斷了。

    許文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衝著正對著窗戶射進來的太陽活動身體的張海東道：「老張啊，我這就過去了！」

    張海東停止了活動，有點諂媚地道：「要不我送送你？」也不怪他如此啊，半夜裡他在跟安排的小妹嗨啾過了以後，躺在床上將這事情前前後後一想，就明白了，人愛彭老闆可不是看在自己面子上送出這三層干股的，自己只不過是沾了許文軒的光而已。

    許文軒點點頭表示同意，說實話，他還真心不知道綜合科在哪兒。

    隨著張海東出了門，一股熱浪就撲了過來，長長的過道裡頭，有幾個機關科員正在匆匆走著，一看見張海東，立即點頭啥腰，大家都叫道：「局長早！」

    可是一看見他身後跟著的許文軒，個個都神情怪異地躲閃掉了，若非二個月前張海東面就宣佈了許文軒為綜合科的主任，機關上下人盡皆知，否則早就驚訝地叫起來了。

    張海東跟他們可沒什麼客氣的，官腔十足地點頭，遇到有點姿色的女科員，這才和藹悅色地回了一句：「早！」

    在經過一間大大的辦公室時，許文軒抬頭一看，門上掛著一牌子：局長辦公室！這顯然是宋學平的，可是裡面連個人都沒有，好奇地問道：「宋局長的人呢？」

    張海東回頭一笑，不無興災樂禍地說道：「他呀，哎，請假在家休息呢。」

    許文軒想想也就明白了，一個堂堂的正局長，在單位不但副手搶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權利，上面還戴著有色的眼鏡看著自己，下面小科員還在後面議論紛紛，估計是誰都是覺得窩火無比，沒有病也有病了！

    前台還是孫美美，這小姑娘正拿著鏡子化著妝著，頭一抬，她掉是自動掠過了前面的張海東，直接看到後面下來的許文軒，驚訝著手中的粉盒差一點掉下來，失聲道：「許文軒，你終於來上班啦！」

    張海東儘管昨晚勞累過度，睡眠不足，大清早又被許文軒給拉起來，可是心情卻是極好的，剛剛更被幾個科員小馬屁拍得全身都暖洋洋的，此刻一聽孫美美這樣的表現，不由輕咳一聲道：「小孫同志，這上班化妝已是不好的現象，又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讓別人看了，豈不是……」他突然不說了，這才想起來，對方剛剛是叫許文軒來著，顯然兩人的關係比自己還要熟稔，便生生將下面的話給吞下去了。

    許文軒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笑道：「今天過來上班來著，一會到我辦公室來坐坐！」

    「好！」孫美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綜合科就在一樓的大廳左邊，樓梯口出來就是。

    許文軒一看，原來在這兒，自已先前上樓時倒也沒有注意到過。

    張海東率先就進入了綜合科辦公室，裡面頓時響起了幾聲「局長早」「局長好」的問候。

    許文軒也跟著進去，見辦公室到也寬大明亮，四張辦公桌前都站起了人，三男一女，其有一男的居然是有過二面之緣的黃平！

    黃平別看戴著眼鏡，眼神到是好的很，第一個看到了走進來的許文軒，打了一個哆嗦，叫道：「主任好！」

    其他三人才反應過來，也齊聲道：「主任好！」

    許文軒樂了，果然是當領導好，這話雖然聽得言不由衷，但是卻說到了心坎裡，嘀咕道：「怪不得古代皇帝喜歡聽佞臣的話，原來這馬屁拍得是這麼舒服啊！」於是揮了揮手道：「好！都坐吧！」

    綜合科的四個科員彼此對望了一眼，又看看一旁站著的張海東，誰都沒有坐下，這局長還在呢，都沒有吩咐，他們哪敢順從。

    張海東橫了一眼許文軒，眼中流露出來的意思不言而喻，看到了吧，沒有我的話，他們哪敢坐下！

    許文軒哪能不知道，他也不去理會張海東，只是盯了一眼黃平，後者心中一涼，腳脖子一軟，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其他三人又一看，都心想，媽憋的，這新官上任，馬屁都讓這小子搶去了，這許主任是何許人也，還沒來上班就大鬧過這兒的猛人，沒看到張局長現在也拿他沒有辦法，還宣佈他為辦公室主任，曠了兩個月的班，這位置照樣得坐著，現官不如現管，咱這小職員，跟他較什麼勁啊！

    有了這個想法，三個人都期期艾艾起來。

    張海東看勢不妙，可不能將自己好不容易重新恢復的威信就讓許文軒的一句給弄明瞭，連忙擺擺手，補救道：「坐，大家都坐吧！」看到三人都坐下了，他才指著許文軒又接著道：「這個就是你們的許主任了，今天第一天來上班，你們好好認識一下，聯絡一下感情，晚上我請你們部門的人吃飯！」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文軒打量了一下四人，除了黃平算是臉熟外，其他三個都不認識，二個男的都步入了中年，其中一個戴金絲眼鏡；別一個挺著一個啤酒肚兒，辦公室裡的空調開得大大的，但是他臉上的汗還是嘩嘩地流著；剩下一個三十左右的小大姐，由於長期坐辦公室的，臉色到是白淨的，略過豐滿的身材將素色的衣服撐得緊繃繃的，到也有幾分姿色。

    「怎麼，都自我介紹一下吧！」許文軒還是第一次當領導，這小架子還拿捏得不准，在他們看來到是顯得有點生疏，可是誰也不會小瞧了他去，畢竟二個月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

    唯一的女的搶先起來自我介紹道：「主任好，我叫謝曉翠。」

    戴金絲眼鏡的接著站起來說道：「我叫王冰！」

    黃平剛想站起來自我介紹，許文軒一指他道：「嘿嘿，我認識你，下一個吧！」

    剩下的一個胖子站起來，擦著汗道：「主任，我叫耿輝！」

    許文軒點點頭道：「嗯，都算認識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哦，對了，黃平，你過來一下！」

    黃平一臉的小意走了過來，輕聲道：「主任！」

    許文軒大手拍在了黃平的肩膀上，沒將後者嚇得一個趔趄，問道：「小黃啊，我的桌子在哪兒？」

    黃平一聽原來是這事兒啊，將提起來的心放了回去，指著前面的一排辦公桌後面的門道：「那裡面就是。」

    許文軒哦了一聲，上前幾步，來到門前，試了試門把，可以扭動，可是門就是打不開來，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

    謝曉翠離得最近，聞言笑道：「主任，這兒是有門禁的，沒有磁卡是打不開的。」

    「哦，這樣的啊！」許文軒望望了門頂，那兒正好有一塊電磁鐵吸著，他手不一用力，「卡嚓」一聲響，門就被拉了開來，輕鬆地笑道：「你們看，這不就開了嗎？」

    謝曉翠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笑了笑，沒有接這話茬，心裡卻將許文軒貼上了「有勇無謀」「天生暴力狂」的標籤！

    這時孫美美舉著一張磁卡走了過來，嘴上說道：「許文軒，這是你的門卡，剛剛忘記給你……咦，門怎麼打開了，磁力鎖壞了嗎？」

    她話剛說完，磁力鎖的警報器就響地起來。

    許文軒聽著那尖銳的聲音，伸出拳頭，就將門框邊上的黑色正閃著紅燈的門禁器給敲了了稀巴爛，警報聲嘎然而止。

    「這下世界安靜了！」許文軒像是自言自語地走進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之後，看見屋子居然比外面還要寬大，東邊放了一組米黃色的真皮沙發，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獨立衛生間；南邊放著一個圓玻璃桌，旁邊放著四把椅子，陽光正好透進來，灑在桌子，又照到地板之上，形成一種破碎的陰影；北邊放著一張寬大的紅木桌，桌上放著一台惠普的電腦，後機是一個大大的老闆椅，再後面就是一組文件櫃。

    許文軒打開了空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心道：「這就是領導的待遇嗎？這桌子到是跟紀靜香那辦公桌有著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