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

正文 310親密無間,日常瑣事【4000】 文 / 雲檀

    在法蘭克福的日子裡,白素問楚衍:「放棄國內一切,跟我遠走異國,你可甘心?」

    她知道,楚修文一心想讓楚衍回國接任總統一職,如果他回去,他依然會站立在政壇雲端,俯覽眾生,但他卻選擇了放棄。

    楚衍反問她:「你呢?放棄王室公主身份,跟我塵世遊走,你可甘願?」

    他們詢問彼此,卻都沒有回答彼此,因為他們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然後眉眼間湧起的儘是笑意。

    他們不會後悔,對於他們來說,能夠好好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雖說首都保留著很多屬於他們的回憶,但只要他們還在一起,有些回憶還是可以繼續創造的靦。

    現在這種生活很好,他們少了很多煩心事,不用為了顧慮各種各樣的難題,對彼此有所虧欠和隱瞞。

    放棄,是為了更好的得到。

    白素無比慶幸身邊還有一個他能夠這麼寵著她,把她融進骨血裡愛著、疼著,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是快樂的,就連偶爾生氣心裡也會溢滿甘甜揍。

    他喜歡帶著她散步,手被他牢牢的握在手心裡,她能清晰的描繪出他的指腹輪廓,緊緊交纏的十指,透著情深不壽和堅定不移。

    吳為和艾米都會來,艾米沒來之前,城堡欠缺主廚,下廚做飯的那個人無疑總是楚衍。

    看著她所愛的男人,為她做飯,那是怎樣一種感動?

    她的胃口被他養刁了,她怎麼捨得離開這個男人?他做飯的時候,她喜歡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從身後抱著他,然後在他溫暖的聲音裡,宛如攀附他而生一般,數著他的步伐跟他一起在廚房裡行走忙碌。

    「把你縫在我身上好了。」顯然她有些礙手礙腳了,但他卻從不斥責她,能夠看得出來,對於她這種舉動,他內心深處是極為喜歡的。

    她把臉貼在他的背上,總會不期然想到「現世安穩」四個字。

    「你快樂嗎?阿衍。」她輕聲呢喃。

    他轉身,漆黑的眸鎖視著她,埋首在她頸項間,柔聲道:「我們的快樂在一起共同生長,如果你是快樂的,那我便是快樂的。」

    於是她知道他是快樂的。

    她是他妻子,更多時候,他似乎已經習慣去照顧她。

    做飯的那個人是他,刷碗那個人是他,他是不允許她做任何家務的,就算沒有家傭,他也不會讓她為這些日常瑣事喪失婚姻的激情,他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想方設法讓她覺得兩人的婚姻浪漫無處不在,戀愛火花從未在兩人間熄滅過。

    這個男人也許只是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會對她的選擇有所失望,會對他有所失望,所以當他對她好的時候,總覺得還可以做得更好。

    她從不挑明,她那麼冷清一個人因為他開始改變,貼近他,無時無刻用愛和熱吻告訴他,她對他的在乎有多濃。

    任何一段婚姻都需要用責任來維繫兩端天平,但白素認為她和楚衍的婚姻是不用維繫的。

    若干年前,他說:「我和素素的靈魂長在了一起。」

    沒有人會無情剖開自己的血肉,將靈魂生生剝離;更不會有人試圖區分開交融在一起靈魂的重量。

    他不讓她下廚,她便不下,她沒有對他說過,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在廚房裡這麼有魅力,彷彿不管他走到哪裡,那個地方都會在瞬間變成他的天下。

    他戴著膠皮手套,正在一堆虛浮的泡沫裡洗碗。

    她看著他冷峻的眉眼,趴在吧檯邊,內心一片安寧。

    她知道,她會愛這個男人很久,很久……

    他似乎察覺她偷看他很久了,黑眸裡柔情似水:「老公帥嗎?」

    她低低的笑,單手撐頰,點頭:「帥。」

    瞧,她是這麼毫不吝嗇她的誇獎,她知道他喜歡。

    每每這時,他都會誇她情商很高,她說她不及他。這話也是發自肺腑的,不管別人說她再如何優秀,她知道面對這個男人,她只能稱為優秀,而他是出色。

    收拾好廚房,他抱她上樓,這大概是他養成的新習慣,他和她適應的很好,家傭也漸漸習慣,只是很多時候還是會發出善意的微笑。

    他很少對家傭發火,事實上能讓他發火的人在這世上真的很少,他是一個情緒掌控高手,永遠的深不可測。

    家傭對他通常又敬又怕。

    他是一個極為重視**的人,大概源於從小到大楚家和楚翎對他的監視,所以他很排斥家傭擅自闖入他們的生活區。所以想要在城堡裡彼此相安無事其實很簡單,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自是天下太平。

    有家傭私底下說,她就是他的底線。

    她聽了只是笑笑,傭人的議論她向來不會放在心上。

    但也有意外的時候,強尼找家傭多以美貌、有才氣優先,女人如果美麗,有時候難免會心存癡念。這裡說的並非是所有,而是一部分。上帝給了她們漂亮的容貌,是否代表她們可以利用美貌去得到一直想要獲取的東西,比如說愛情,比如說財富。

    七月中旬的時候,開始有家傭蠢蠢欲動了。

    年輕美貌,身材曼妙,一顰一笑間足以讓男人心馳神蕩。

    家傭確實大膽,試圖在書房引誘楚衍,聽說當著楚衍的面脫掉了睡衣……

    為什麼是聽說呢?因為她剛被楚衍壓搾完,躺在主臥室裡睡得正沉,而楚衍獨自在書房裡收發郵件。

    這件事情,她是幾天後才知道的。

    那天天氣很好,她興致也不錯,好奇草坪上兩棵合歡樹之間的距離究竟有多遠,楚衍站在她身後出主意:「我陪你一起量量。」

    於是他摟著她的肩,她環著他的腰,身體貼在一起,左右兩腳像接竹子一般,一步步量著。

    男人雙腳自是比女人要大,楚衍步伐間要放慢速度才能跟她保持一致。

    如果熟人看到他們像孩子一樣玩這種兒童遊戲,也許會忍不住目瞪口呆,或是隱忍暗笑。偏偏他們倒是懂得自得其樂,用楚衍的話語來說,凡事自己開心就好。

    「42步。」她說。

    偏巧就有那麼幾個傭人準備水果的時候,暢談起書房艷遇,白素這才知道這件事,當時也沒說什麼,只是皺了眉。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並不見得對此很憤怒。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跟楚衍說起這事,他聽了,臉當時就寒了,就連聲音也變得陰嗖嗖的:「是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了?」

    她不說話了,很顯然那位試圖引誘他的家傭,看樣子把他刺激的不輕。白素不知道「刺激」這兩個字用在這裡是否合適。

    見她不說話,他望著她反而有些不安了,似是擔心她有所誤會,俯身吻她,她下意識避開,卻被他扣住後腦勺,最終還是被他吻的頭昏腦漲。等她睜開眼,入眸便是一雙漆黑的眼眸。

    「不讓你知道,就是怕你亂想。」深深盯著她的眼睛,似是生怕她不信一樣,強調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問題的關鍵是,她並沒有亂想。他們經歷這麼多,最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她好奇的是那女傭現在人呢?

    那天晚上,女傭在楚衍面前脫光了衣服,然後楚衍皺眉,語氣平靜無波,只說了一句話:「給你五秒鐘,立刻撿起你的衣服從我眼前消失。」

    沒有人可以在這時候跟楚衍對視,他眸間的凌厲,任誰看了都會心生膽寒,那樣的力量足以在瞬間毀滅一切。

    女傭消失,當夜被強尼帶走,楚衍做事跟以前相比已經手下留情很多了,強尼招來的家傭,出了事情交給強尼看著辦是再好不過了,他實在無心為這種事煩心,更不想素素因此心裡不愉快。

    相信此事過後,家傭最起碼會認清事實,有所收斂。

    楚衍說:「其實家裡有你有我已經很好了,家傭在家裡出沒確實不方便。」

    她有些好奇:「既然這樣,為什麼要請那麼多家傭呢?」

    「老人和孩子需要。」

    「……」他總是想的比她長遠。

    很快,他看著她,握著她的手,安撫道:「要不然我把年輕家傭給辭了。」

    「覺得她們比我漂亮?還是覺得我不如她們?就這麼辭了,別人還以為我沒有容人之量。」她眸色清淺:「留著她們吧!假以時日她們或許會明白一個女人的內涵和談吐比容貌要珍貴許多。」

    楚衍低低的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眼角,「就怕這雙眸子裡一不小心就藏了萬千心事。」

    她靠在他的肩上,如果有一天她有了萬千心事,那麼這些心事一定是圍繞著一個他。

    七月下半旬,她和他短途旅行,不會離法蘭克福太遠,有時候會在野外過夜,蛙聲蟲鳴的夜晚裡,她和他依偎在帳篷裡,她跟他講怎麼在絕境中尋求野外求生;講她之前作戰時都經歷了哪些生死難題……他靜靜的聽,目光溫暖驕傲。

    他很少講他的過去,他說:「乏味,單調,回首望去,多是不堪回首。」

    他們已經懂得用這世上最平和的語氣來淡化過往悲傷,她環著他脖子,對他說:「沒關係,今後我要給你很多愛,把你失去的,全都彌補回來。」

    他聽了,眸色宛如濃墨潑灑,只是抱緊她,深深的吻她…

    到了七月底的時候,開始有傭人私底下感慨:「從未見過關係這麼好的夫妻,那麼親密無間,好的跟一個人似得,似乎把在一起的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相愛。」

    她把這話告訴給楚衍,楚衍正在書房裡辦公,聽了她的話,輕笑不止,「你是不是每次都算好時間了,要不然怎麼每次都能被你聽到她們在講些什麼?」

    她也覺得奇怪,究竟是運氣太好,還是家傭太無聊了,閒在一起沒事就聊她和楚衍?

    「來,陪我辦公。」他招手示意她過去。他辦公的時候,擔心她一個人無聊,倒是希望她能夠多走走,但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慵懶,平時清冷,少言語。這世上能夠讓她主動多話的人實在不多。

    好在首都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不日就會過來,人一多,這日子也就會慢慢變得熱鬧起來。

    他辦公的時候,她通常不會打擾他,自己找本雜誌窩在沙發上看,有時候雜誌看到一半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在床上了。

    有時候睡著睡著,感覺有人在吻她,觸目便看到他清冽的眸,於是熱吻開始變質,最終將兩人推到慾海中沉浮其上。

    在一方有公事忙碌的時候,他們相處模式極為默契融洽,好比現在她拿著雜誌窩在他的懷裡,正確的說枕在他的腿上,靜靜的翻閱著,盡量不製造聲響,而他則忙著把公事處理完,多陪陪她。

    這天上午,當楚衍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時,她睫毛顫動了一下,她知道中午飯怕是要延後了。

    午睡醒來,身邊已經沒有楚衍的身影,這種情形倒是不多見,他幾乎每天都會陪著她一起午睡的。

    直到她繫上睡袍袋子,赤腳走到陽台上時,她終於明白楚衍為什麼會不在她身邊了。

    因為,新家成員們終於在七月底來到了法蘭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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