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

正文 等你:安好,盼歸【7000】 文 / 雲檀

    有人說,被恨不痛苦,恨人的人卻遍體鱗傷。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寧肯被恨,絕不恨人。

    又有人說,有的人死了,但她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但她已經死了。

    白素沒有為難顧維,她在聖誕夜那天選擇放下仇恨,沒道理事後反悔,繼續耿耿於懷。

    顧維精神錯亂,情況時好時壞,有時候能夠清醒的跟人對談,但有時候卻渾渾噩噩,嘴裡永遠呢喃著:「他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離開瑞士鄉村那天,白素身體發熱,整個人有些輕飄飄的,吃過藥,雖然頭暈,但意識還很清楚旄。

    白毅扶著她下樓,慕少卿在身後問她:「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慕少卿有慕少卿的顧慮,雖然憎恨顧維,但她畢竟是楚衍的母親,任由顧維在這裡生活下去,她只怕活不了多久。

    白素扶著樓梯,一步步下樓,聲音有些啞:「把她送到顧家吧!」她告訴自己,之所以選擇這麼做,是因為她要讓顧維生不如死的活著。人死了什麼都沒有,而活著……卻要承受無盡的痛苦崧。

    顧維沒有被送回顧家,楚修文得到消息,在動手術前給白素打了一個電~話,昔日自信凌厲的男人放下所有的驕傲,聲音哀求:「素素,請把她交給我,結婚的時候,我答應過她要照顧她一輩子的。」

    白素忽然明白,拋除善惡是非,其實楚修文比慕君翰要更可憐,他可以為顧維付出一切,但顧維卻可以為慕君翰付出一切。

    愛上顧維的男人,其實都很可憐。

    白素放下電~話,把帽子戴在頭上,她環住自己的身體,站在原地靜默片刻,她抬頭望著天際夕陽,再過不久月亮將吞噬太陽最後一絲餘熱,而過往恩怨終將在這一刻成為過往雲煙。

    顧維坐在車裡很安靜,望著窗外,神情木然呆滯。

    白素放棄報仇,並不代表她原諒了顧維,回去的時候她坐在另一輛車裡,易笙開車,徐澤和慕少卿跟她同車。

    他們懷著不同的心情,一個個很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很久之後,徐澤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問白素:「你覺得阿衍會在哪裡?」

    白素打開車窗,手臂伸出去,把頭枕在臂彎裡,笑容無奈:「我只知道有幾個地方他不會去。」

    「什麼地方?」這次發問的是慕少卿。

    「我曾經和他走過,居住過的地方。」頓了頓,她說:「但凡跟我有過回憶的地方,他都不會去。」

    他被現實傷的千瘡百孔,最想避開的人就是她和顧維,又怎麼會出現在那些地方呢?

    半晌之後,徐澤甕聲甕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也許這些地方能找到他也說不定。」

    白素眼神很黑,很沉靜,呼吸一如往常平緩,她緩緩閉上雙眸,掩去眼底最後一次潮潤,她知道他不在……

    世界之大,她好像真的找不到他了絕世相師。

    4月19日,徐澤去非洲,易笙去美國舊金山,喬梁去西藏苯日神山,他們不放棄任何希望。

    徐澤對白素說:「我答應過你,一定會把阿衍帶回來,哪怕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我也要找到他。」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很奇怪,白素現如今竟能平心靜氣的跟別人談論起楚衍。似乎知道他還好好的活著,就足以讓她感念一生了。

    「只要我呼吸不停止,我就會一直找下去。」這是徐澤的心裡話,同樣也是易笙和喬梁的。

    就在徐澤他們離開首都的第二天,首都發生了大規模示威遊行,首都國民圍堵總統府,各大州也紛紛發生政府圍堵事件。

    先是總統楚衍生病,接著是楚修文手術後住在重症監護室裡昏迷不醒,一夕間讓國民對當局信心產生了動搖,巨大的恐慌激發了一系列抗議熱潮。

    4月20日,不斷有電~話打進素園,大部分是王室保守派,白素拒接。

    陳惠來見白素,就連慕少卿、邵凱、白毅也來了。他們說再沒有人出面的話,國會將會被迫進行總統繼承改制,這本不算什麼,縱使楚家人不當總統,有才能的人當上總統也是一樣的,但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內亂,大部分國民也接受不了楚家人下位……

    有90%的人網上投票支持白素暫代總統之位,對她當國務卿時做出的成就予以肯定和稱讚,支持率持久不下。

    那天晚上,白素失眠了。

    她給楚衍打電~話,「嘟嘟」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她緊緊握著手機,姿勢落寞,回應她的始終是暗夜無聲。

    早晨5:30,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說:「早安,阿衍。」

    身邊沒有人回應她的話,原來失去他,這個世界竟是那麼荒涼。

    那天早上,因為她一夜未眠,頭隱隱作痛,但卻在晨曦中打開了電視,她知道今天國會將會進行最後一次會談商定議案,現場直播。

    天有些陰,首都夏天一向如此,連綿不斷的雨,隨處可見迷濛一片。

    白墨倚在門口問她:「你今天會去國會嗎?」

    「你覺得我應該去嗎?」她這樣反問白墨,並不代表她希望白墨能夠給她意見,或許她只是自問自答。

    「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但是媽媽,外面現在很混亂,總要有人站出來,如果那個人像爸爸一樣還好,倘若那個人沒有這樣的本事,那爸爸忍辱負重那麼多年又是為了什麼呢?國家現如今好不容易一片太平盛世,不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亂了起來。」白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凝重。

    老實說,白墨如此憂國憂民,讓白素感到很欣慰,至少在這麼小的孩子心中裝滿了愛和感恩。

    國會大廳裡,台下記者擠得密密麻麻,隨處可見攝像照相機,足有千台以上。

    白素站在素園大廳裡,跟吳為和一眾傭人看著直播畫面,鎂光燈閃爍著,光亮炫目,國家政要全都聚集在一起,談話壓抑而沉重。

    鏡頭移到慕少卿的臉上,他有些疲憊,似是沒有睡好,鏡頭拍到他的時候,他靠著椅背,英俊的臉龐上有些漫不經心。但表面看來那麼專心聆聽的一個人,私底下卻在半弧形的會議桌下面發短信。

    白素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白素的手機響了。

    慕少卿說:「你說若干年之後,楚衍會不會把你忘了?」

    白素勾了勾唇角,看樣子某人開始激將法了金庸武俠登錄系統全文閱讀。

    「有可能。」白素回復了一條信息。

    「你正在家裡看電視吧?」

    「很難猜嗎?」這麼大的事情,至少有95%的人都在關注會議進程和結果。

    「你說楚衍會不會也在看?」

    「很難說。」也許在看吧!

    「如果我是你,他越想忘記我,我就越寒磣他。他不是不想見我嗎?我偏偏讓他每天看到我,像噩夢一樣纏著他,不把他噁心到反胃我不姓白。」屬於慕少卿的冷幽默出現了。

    「你本來就不姓白。」白素正準備把信息發過去,慕少卿的短信又來了,這次話語很誠懇:「素素,政壇是個大舞台,世界矚目,他需要時間,在他回來之前,你至少可以讓他知道沒有他,你依然可以過的很好。」

    白素有歎氣的衝動了,把手機收進口袋裡,她看著電視裡的慕少卿。他目光漆黑銳利,穿透屏幕鏡頭,似乎能夠看穿一個人的本質。

    白素知道,他在看她。

    有一點慕少卿說錯了。沒有楚衍,她不會過的很好,但慕少卿又說到了她的心裡,她不允許楚衍忘了她。

    電視裡閃光燈照的人張不開眼睛,白素把目光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剛剛上午9:00,早晨下了一場雨,那麼措手不及,白素以為這場雨至少會下到中午,但沒想到雨停了之後,天氣放晴,陽光穿過玻璃窗直射在客廳裡,帶著肆無忌憚。

    一縷灼人的陽光照在白素的臉上,她微微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她徑直朝樓上走去:「備車,五分鐘之後前往國會。」

    吳為微愣,看著白素的背影,反應過來,一邊笑,一邊連聲應道:「我這就派人準備。」

    白素回到主臥室,在更衣間裡換衣服時,不期然看到了那套白藍套裝,眸光柔軟了幾分。

    等白素下樓時,傭人們已經分列好,等候多時。

    他們彷彿看到了多年前的白素,在國會裡淡定冷靜,有時候縱使不發一言,卻依然耀眼奪目。

    她在政壇急流勇退將近五年之後,終於破繭而飛,重新回到了政壇之中。

    如果國民關注慕少卿和邵凱的話,也許國民會發現,他們在接到一條短信之後,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抹微笑。

    上午9:38分,負責國會安全的警衛員看到白素時大吃一驚:「夫人——」

    「把門打開。」白素表情平靜如水。

    「是。」警衛員把門打開,伴隨著開門聲和高跟鞋聲音響起,所有人下意識望向門口。

    鎂光燈「辟里啪啦」響起,他們看到了站在一片耀眼白光裡的白素,她的到來,讓氣氛有了片刻凝滯,但很快伴隨著慕懷遠等人的鼓掌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那樣的歡呼聲讓一張張原本肅穆凝重的臉龐瞬間爬滿了笑容。

    白素在段亞楠的帶領下走到為楚衍預留的位置前站定,她淡淡抬手,無聲示意眾人落座,待眾人一一坐下,她才微微含笑:「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白素暫代總統一職,成為s國歷年來第一個女總統,一時間成為風靡一時的熱門話題,搜索欄裡,白素的名字佔據排行榜第一名,對於她的政績施展,備受關注強纏,寶貝前妻。

    報紙裡的她姿態落落大方,優雅從容,有媒體說隱隱有楚衍為政時的影子。

    白素放下報紙,失神漫漫,像他嗎?

    她走進總統辦公室,看著屬於他的龐大書櫥,靠著牆壁,滿滿一牆都是書。涉獵極廣,有中文、英文、法文、日文、德文等各種藏書,裡面有很多經過楚衍備註的專業名詞。

    她撫摸那些文字,似乎還能感受到他備註時的下筆力道。

    段亞楠對白素說:「平時先生喜歡看時事政治和經營管理方面的書。」段亞楠開始喚楚衍先生,因為在這間辦公室裡,現如今閣下是白素。

    在楚衍的辦公桌上面放著兩個相框,一個是楚家合影,一個是他和她的合影照。親情和愛情,溫馨之餘卻又透著淡淡的諷刺。他在乎的,往往是傷他最深的。

    白素在辦公之餘,偶爾會看向辦公桌上面放置的相框。他和她在舊金山廣場上笑的很幸福,看著看著,心裡總會溫暖成災。

    接任總統之後,曲良武母親病危,白素在老太太臨死前趕往醫院。自從曲良武死後,曲海音父子被判無期徒刑,終生監禁,老太太的身體就越來越糟,白素雖叮囑人好生照顧,但老太太年歲太大,最終無力回天。

    不能怪人自私,這世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儘管曲良武有錯,但在老太太眼中,他畢竟是她的兒子,而白素因為咄咄相逼,最終逼死了曲良武。

    老太太不恨白素,她只是心裡有怨,臨死前她抓著白素的手,她問白素:「你覺得你現在風光嗎?」

    白素沒來得及回應老太太,老太太就已經去世了。

    「選個好墓地,把老太太安葬了……」頓了頓,她對易笙說:「讓曲海音父子當天出獄送送她。」

    「這老太太不識好歹,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易笙有些動怒。

    白素沉默幾秒,這才說道:「我只當她是一個母親。」她已經過了跟人生氣,瑕疵必報的年紀,其實想想,何苦庸人自擾呢?

    易笙微愣,抿唇不說話了。

    那天白素走在醫院長廊裡,腦海中一直在迴響老太太的話。

    她風光嗎?她目光淡漠,也許風光吧!每一種風光背後,如果不是滄桑,那就是骯髒。顯然在老太太的眼裡,她是後者。

    無妨,至少她的朋友們是屬於前者。

    六月初的時候,徐澤他們回來了,無需問結果,看著他們失落的眼神就什麼都清楚了。那些地方沒有楚衍的蹤跡。

    白素溫溫的笑,她說沒關係,易笙留了下來,成為她的警衛長,喬梁成為她的醫生,唯有徐澤,執拗的尋找著。

    徐澤要走那天,她挽著徐澤的手臂,跟他在素園散步,她跟徐澤說了很多,唯獨避開了溫嵐,但最後白素還是說道:「阿澤,你走之前,我們把阿嵐的葬禮給辦了吧!」

    徐澤不說話了,他站在原地,背對著白素,脊背僵硬,偶爾抬起手臂擦去眼角的淚。

    白素沒有看他,額頭抵著他的背,聲音淡淡的:「阿澤,我們讓她入土為安吧!」

    那天徐澤蹲在地上,把臉埋在雙膝裡壓抑的哭著。白素站在一旁,就那麼靜靜的守著他的悲傷,她知道有些痛會跟隨徐澤一輩子陰陽詭探。

    七月中旬,溫嵐下葬了,那麼盛大的葬禮,國民守著首都街道,紛紛送葬。

    白素、徐澤、慕少卿、易笙、喬梁、邵凱扶棺而行,那裡面沒有遺體,只有溫嵐的回憶,相片、各種筆記、衣物、功勳徽章和獎盃。還有一枚戒指……

    溫嵐生前跟徐澤開玩笑,讓他當著所有朋友的面跟她求婚,雖然溫嵐去了,但徐澤沒忘,也不可能忘……

    國民都知道,那天溫嵐棺木下放的時候,徐澤抱著棺木,眼裡的淚一滴滴的砸落在棺木上,他說:「阿嵐,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我愛你。」

    這就是徐澤,不會作秀,話語簡潔,卻直入心扉。他們說很多國民都哭了。

    溫嵐葬禮過後,徐澤搬進了溫家,住進了阿嵐的房間,他叫溫昭:爸。

    白素站在溫家客廳裡,看著徐澤跟溫昭磕頭,看著他們用男人的方式壓抑眼淚,白素緩緩轉身進了廚房。

    她熟練的炒菜,她說:「阿嵐,我現在廚藝大漲,原來不是我沒這方面的天賦,而是你們以前太慣我了。你真應該嘗嘗,我炒菜技術怕是要超過你了。」

    白素已經很少哭了,她時常會在陽光下看著她左手腕的傷疤,她在想等有一天她見到楚衍,她一定要把他們這群人對他的思念告訴他,她要讓他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徐澤走的那天,她沒有送他,她有一個會議要召開。

    徐澤登機前給她打電~話:「我要走了。」

    她拿著電~話踱到窗邊,看著花園夏景,群花在陽光下病懨懨的耷拉著,她問徐澤:「有目的地嗎?」

    「沒有。」他笑:「只當環球旅行了。」

    「阿澤……」她喚他的名字,那聲「謝謝」最終還是從她嘴裡說了出來。

    徐澤很久沒說話,掛斷電~話前,他輕聲歎道:「素素,我們這群人裡面至少要幸福一對,不是你和阿衍,又能是誰呢?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願望,還有阿嵐的。」

    白素點頭,眼眶紅紅的,她笑:「我明白。」

    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聲音輕緩:「素素,議員們都在等你。」是慕少卿。

    她笑了笑,收好手機,步伐沒有絲毫遲疑:「走吧!」

    忙碌的時候,常常顧不上吃飯,有時候段亞楠把飯菜端到白素面前,答應的很好,馬上就會吃,但一忙就忘了。

    她吃著冰冷的飯菜,有時候會想,楚衍忙起來是不是也跟她一樣?這麼一想,忽然覺得連飯菜都是暖的,吃的人眼睛熱熱的。

    週六週日的時候,她會約白毅和溫昭,帶上白墨一起去郊區釣魚。

    她現在已經開始學習面對那些讓她感到畏懼的事情,比如說魚。儘管每次她都坐的很遠,但偶爾看到他們提著桶走過來,還是會下意識反胃。

    白毅說:「晚上我給你做魚吃。」

    結果很糟糕,白素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害得白墨看著白毅,氣急敗壞道:「外公,都是你害的,再吃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白毅覺得小丫頭越說越沒邊,連人命都出來了,連忙捂著她的嘴:「別亂說。」

    話雖如此,白毅卻再也不逼著白素吃魚了,她能面對已經很好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一步一步來錯嫁相公,極寵妃最新章節。

    八月初,白素破天荒接受媒體專訪,慕少卿給白素打電~話的時候,白素正在素園書房裡處理公事,忙的焦頭爛額。

    慕少卿問:「你覺得他能看到嗎?」

    「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比如說楚衍喜歡看《全球時事政治》。

    她看向一旁擺放的報紙,頭刊標題:安好,盼歸。

    這樣的標題被大部分人理解成她希望楚衍身體養好,盡快回歸政壇,但只有知情人知道,她在等他回來。

    書房內,白素微闔雙眸,仰面靠在柔軟的皮椅上,輕聲呢喃道:「你能看到,對不對?」

    新加坡街頭,有男子穿著黑色襯衫,淺色亞麻褲,身形挺拔優雅,只可惜戴著黑色棒球帽,看不到他的五官容貌,他坐在街頭長椅上,靜靜的翻看著一份報紙,似乎隔絕了周圍喧囂。

    有年輕女子大膽搭訕:「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聲音裡透著莫名的興奮和激動。

    「可以。」男子聲音清冷好聽,禮貌之餘,卻帶著淡淡的疏離。

    女子坐下,偷偷瞄著男子,有些欲言又止,想主動搭訕,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觀察他很久了,從他坐在這裡開始,一雙眼睛就忍不住往他身上瞄。倒不是說男子容貌有多出色,她甚至沒看清他的容貌,但氣質卻很孤傲卓然,她相信即便他淹沒在人潮裡,她也能一眼就發現他的存在。

    對於她過於明顯的眼神關注,男子似乎沒有察覺到,從他那樣的角度,不知道在看報紙標題,還是在看上面的人。

    什麼報紙?竟然看的這麼入神……失神。

    女子瞟了一眼報紙,那是一份《全球時事政治》報,這一期的頭刊政要人物是白素,畫面中白素笑容清淺……

    「是白素——」女子驚呼,激動道:「我很喜歡她,氣場很強大,在政壇上絲毫不輸給男人……」女子似乎忽然意識到自己太喋喋不休了,瞬間紅了臉,尤其在這麼有好感的男人面前丟臉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抱歉,我很喜歡她,所以一時有些激動。」

    男子嘴角笑意加深,嗓音平淡:「不用抱歉,喜歡她是一件好事。」他應該對這個陌生女人說謝謝才對。

    女子只能看到男子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心臟瞬間漏跳了好幾拍,正在心猿意馬,胡思亂想時,男子把報紙遞給她:「送給你。」

    「呃……謝……謝謝。」她下意識接過報紙,有些結巴。

    「不客氣。」男子起身,步伐不疾不徐,透著氣定神閒,一步步走向緩緩駛來的公交車。

    女子看的有些癡迷,她想喚住男子,但最終膽怯了,雖然他融入塵世,但身上氣勢逼人,帶著猜不透的神秘氣息,像個謎一樣的男人,令人心嚮往之,卻又因為他的淡漠,不敢輕易靠近。

    女子看向標題,上面寫著

    那是白素說給她丈夫楚衍的話,女子抬眸,公交車消失在街角。

    她輕輕一歎,沒有勇氣要那個男子的聯絡方式,令她懊惱不已。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來這裡?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