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

正文 首都,失敗者有罪 文 / 雲檀

    凌晨回到首都,s國車輛開始在清晨回潮,從空中俯覽高架橋,可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在嚴寒酷冬看到一派生機勃勃的街景,心裡總會不期然溢起溫暖。

    歷經一夜,每個人都有了疲憊之色,尤其是索菲亞,剛剛做完手術,她回去後需要好好休養。

    他們先回到了木屋那裡,曲良武很激動,也很執拗,堅持要見他母親,只不過面對白素的置之不理,他暫時選擇了緘默。

    他似是有些後知後覺,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現如今他在白素的手裡,換言之他沒有跟白素討價還價的本錢。

    把曲良武帶到地下室的時候,曲良武最終還是沒忍住,他配合的戴上手銬,皺眉詢問白素:「白素,你也是為人子女,不要傷害我母親……塍」

    曲良武學聰明了,至少他沒了先前的強勢和執拗,如今他懂得改變說話語氣和話鋒,不再固執的非要見他母親,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夠確保母親的安危。

    白素看了他一會兒,開口問道:「……你願意指認當年暗殺行動指使人嗎?」

    曲良武眸色複雜,沉默片刻,他才沉聲道:「我隸屬國防部,手底下總有那麼一些無名英雄,他們接受國家的命令,去做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好比現如今的溫嵐,其實她跟我一樣,身處這樣的位置,都要面臨這些,縱使有時候知道那些任務並非全是對的,可我們還是要執行下去……漓」

    溫嵐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口,聲音冰冷:「別把我摻和在內。」

    曲良武笑了笑,並不以為意,戴著手銬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人活著,必定要有人犧牲,就算活著回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榮譽,如果死了,那就是無名戰士……」頓了頓,他看著白素,接著說道:「我想說的是,身為特工,有時候死亡避無可避神巢全文閱讀。如果每次有特工死亡,他的家人都要執念報仇的話,那國防部和國家~安全部,只怕也沒有成立的必要了,因為仇人們手拉著手,就可以把這兩座建築群包圍起來……」

    「狡辯——」溫嵐冷笑道:「特工出任務是為了報效國家,犧牲的確在所難免,但他們的家人呢?他們犯了什麼過錯,需要你們大開殺戒?」

    如果這件事情曝光,不知會有多少特工寒心,那麼辛苦為國家奔波,但他們的家人卻得不到一丁點的安全保障,試問誰的心會一直溫暖如泉?

    曲良武聲音冷沉,「雖說每次出任務都需要特工跟自己的家人保密,但難保不會有秘密洩露出來,如果有特工事先把秘密說給自己的親人,後果是十分嚴重的。暗殺事件一旦曝光,勢必會激起右翼的仇恨,國民也會朝右翼聚攏,不管怎麼看都對左翼極其不利。」

    溫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所以,就為了那個萬一,你們殺了那麼多人?」

    曲良武笑了笑:「我不認為我做錯了,每個人都在政壇中有屬於自己的政治派別,我也不例外,為了維護左翼的權益,我必須把心狠下來。」

    白素看著曲良武,他也在看她。

    空氣沉寂,彷彿被嚴冰封住了所有的氣息流動,白素就是在這片沉寂中,轉身朝外走去:「……阿嵐,你留下來看著他。」

    「好。」

    白素走了幾步,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回頭看向曲良武,也不說話,只是盯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承認自己是罪人嗎?」

    曲良武先是皺了皺眉,隨後才說道:「自古以來,成功的人可以抹殺掉以往的不堪,他們可以成為先驅,可以成為開拓者;至於失敗者,誰讓他失敗了呢?這時候他就是眾人眼中的大罪人,大逆不道,罄竹難書。我是不是罪人不重要,我只希望你有一天不會成為你口中的罪人。」

    白素面上似是攏了一層寒冰,眼眸中毫無感情:「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說話不會這麼咄咄逼人,因為現如今你是階下囚,我不是;你母親在我手裡,但我母親還在家裡呆著。」

    曲良武身體一僵,有怒火徒然竄到他的眼眸最深處,近乎咬牙切齒道:「受教了。」

    白素扯了扯唇角:「要見你母親不是不可以,今天上午我帶你去見你母親,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或許你還可以跟你母親共進午餐。」

    「條件是什麼?」他不會以為白素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你知道。」白素轉身離開了。

    曲良武微微抿唇,他不會出賣「她」的,哪怕「她」在柏蘭山對他動了殺機,他也不怪「她」……

    如果說,白素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試圖找到曲良武,給徐凌溯和陳楓,以及那麼多罹難者討一個說法的話,那麼現如今知道身世後,她應該選擇袖手旁觀才對。

    應該袖手旁觀嗎?因為誤以為是自己的親人遇害,所以就執拗尋找真相,因為不是自己的親人,所以就任由他們無辜慘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如今,她讓曲良武指認指使人,是因為那些無辜戰士,無辜家人需要一句道歉,僅僅是一句道歉而已。

    而她呢?北海慘劇,跟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她的調查觸犯了楚修文的底線……

    所謂人證,好比是曲良武,她要讓曲良武當著楚修文和陳惠的面,跟楚修文對峙,然後她想給他們母子講一個故事,一個從27年前就發生的嬰兒錯抱,她要讓他們明白,她之所以會這麼痛苦,之所以遍體鱗傷,之所以右手殘廢,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客廳裡,木槿在做早餐,見白素出來了,一邊忙碌,一邊說道:「早餐快做好了,很快就能吃了官之驕子。」

    「司徒呢?」客廳裡沒有看到司徒的身影。

    「可能在房間裡洗澡。」

    白素走到吧檯前坐下。翻查了一下手機,一直開著機,但卻沒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就連楚衍也沒有。

    這並不尋常。

    「秦川有沒有跟你們打電~話?」白素開口問木槿,然後看向剛從外面走進來的易笙。

    「沒有。」木槿忍不住皺了眉。

    易笙更是搖搖頭,沒有撥打秦川的手機,因為剛回木屋不久,她打了好幾次,機械化的聲音一再重複:「您好,我是秦川,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事請留言。」

    白素也不知道心裡在慌什麼,抬手揉了揉額頭,注意到易笙手裡握著手機,剛才他在外面似乎在打電~話。

    她知道,這一路上易笙一直在跟楚衍聯繫,而楚衍倒也能沉得住氣,從未主動給她打過電~話,她知道他在生氣。

    見白素望著他手中的手機發呆,易笙摸摸鼻子道:「閣下來的電~話,他剛才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白素笑了笑,易笙知道他有多不適合說謊嗎?楚衍或許真的詢問過他們幾時會回去,但絕對不會在生氣的時候,特別點她的名字,詢問她什麼時候會回去。

    站起身,對木槿說道:「我和易笙不在這裡用早餐了,上午我會再過來。」

    「我已經做好了。」木槿看著已經裝盤的早餐,有些挫敗。

    「或許你可以留著等我回來後再吃。」白素聲音消失在門口之後。

    還沒到清晨,燈光散發出淺黃朦朧的光暈,雪花不知何時停止了飄落,陰沉的暮靄之色滲透到空氣中肆意瀰漫,寒風呼嘯,刮在人臉上很疼。

    易笙說楚衍在醫院,白素起初沒有多想,直到走進病房,她才知道楚衍在她回來之前,一直在打點滴,就在昨天她前往柏蘭山的同時,楚氏一片兵荒馬亂,從他前往楚氏的那刻起,就在不停的忙碌,一直忙到了凌晨三點。

    將近20個小時,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況且他本身就不能太勞累,免疫力又低,除了要應付楚氏,總統府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處理,這個時候白素又一聲不吭的去了柏蘭山……

    也不算一聲不吭,至少她還發了短信,他拿到手機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個小時之後了。

    當時臉色瞬間就寒了下來,段亞楠等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屏著氣也不敢吭聲。

    如今,他在焦急、憤怒、無奈、擔憂中終於等到了她,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還好,沒有受傷。

    「易笙,你先出去。」話是對易笙說的,但楚衍的目光卻陰沉沉的盯著白素。

    ***

    ps:停電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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