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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身世,權利無所不能所 文 / 雲檀

    白家客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白毅胸脯起伏,緊緊的盯著白素,薄唇緊抿,選擇了沉默。

    白素微不可聞的笑了笑:「那個女人我或許不認識是誰,但那個女嬰我可是熟悉的很。在白家,就有很多張這個女嬰的照片,不過抱著她的可不是照片上的女人,而是你和母親。」

    白毅垂眸,神情晦暗,心思難測:「……僅憑一張照片,你就懷疑起了你的身世?」

    白素搖頭:「雖然覺得奇怪,但我當時並未多想。然而沒隔多久,又有人隱藏地址給我發來了第二封電子郵件。這次仍然是一張照片,照片上共有三個男人。榛」

    白毅心裡一咯登,凝聲問道:「是誰?」

    白素直直的盯著白毅:「其中一個是年輕時候的你,另外兩個,我不認識。」

    「……然後呢?」這個時候,白毅完全冷靜了下來,至少看起來很冷靜椅。

    「然後?」白素低低的笑了:「然後我起了好奇之心,我開始調查那兩個男人叫什麼名字。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偌大一個s國竟然完全查找不到這兩個男人的身份,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白毅聞言,似是鬆了一口氣,看著白素的目光,深幽複雜重生女配合歡仙。

    白素壓下所有的情緒,淡淡開口:「爸爸,或許你可以告訴我,那兩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白毅沉默,等他再開口時,已經恢復慣有的冷靜,「我沒印象,既然查找不到,或許只是別人的惡作劇。」

    「我起先也以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但照片不是ps合成的,那就只能證明這張照片是真實存在的。你們三人手臂搭肩,在鏡頭前笑的一臉燦爛,頭髮都很短,穿著黑色背心和黑色作戰褲。我猜想他們或許是你的戰友,我暗中潛進軍事基地,但卻一無所獲。我終於預感到了此事不尋常。這麼乾淨的銷聲匿跡,反而透著詭異。」白素聲音很平靜,但白毅聽了,內心卻升起恐慌感。

    白毅沉聲道:「素素,有時候直覺很容易誤導一個人,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一開始就被有心人士給利用了。」

    白素扯了扯唇角:「確實被有心人士給利用了,那個人之所以給我發送電子郵件,就是希望我能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為當年冤死之人報仇。」

    白毅臉色瞬間寒了好幾分:「什麼冤死之人?你別亂說。」

    白素笑了笑,白毅的反應跟她想像中一分不差。

    「那個人告訴我,照片上另外兩個男人分別叫陳楓和徐凌溯。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那個蒼白女人名字叫陳希。陳楓是陳希的哥哥,徐凌溯是陳希的丈夫,而我……是陳希和徐凌溯的親生女兒。」

    白毅眸光深沉,直接戳透事情本質,「因為那個人的話,你就相信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嗎?」

    「還有什麼比dna更具說服力嗎?」豈止是極具說服力,完全就是晴天霹靂。

    她和白毅、於曼竟然沒有血緣關係,她叫了二十五年的爸媽,到頭來卻有人告訴她,她的親生父母所繫非人。

    良久沉默,白毅遲疑開口:「發電子郵件的那個人,是誰?」

    「她說,她叫……陳希。」

    此刻的白家客廳,只怕掉根針在地上都能夠聽得見,白毅看著白素,那雙眼睛在白素的盯視下泛出壓抑的光亮。

    「她……還活著?」

    一句話,彷彿尖錐一般,深深的紮在了白素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痛楚在心裡瞬間蔓延至全身。

    「對,她還活著。」

    白毅遲疑道:「你和她……相認了嗎?」

    「沒有,她說時機到了,自然會相見。」兩年不見,她那麼張揚的宣示她還活著,母親應該看到了吧?

    白毅皺眉:「所謂時機,她指的是什麼?」

    「時機由她掌控,至於是什麼時候,大概只有她最清楚。」

    想了想,白毅問:「她還說了些什麼?」

    「二十八年前,s國總統楚平陽高齡卸職,其子楚修文任職新一任總統。半年後楚平陽去世,如此又過了半年,國情局特工徐凌溯、陳楓和其餘二十三名超級特工,組成特別行動小組,奉s國總統之命進行一項機密任務,此番前去危險重重。徐凌溯出發前給陳希打了一通電話,因為機密不能洩露,只告訴陳希,他要出去辦事,等事情辦完就會回去。當時陳希已經懷有九個月的身孕,徐凌溯擔心她的身體,還在電話裡叮囑陳希,讓她回首都娘家住,等他回來,就接她回家王朝教父。如同每一次出任務一樣,陳希擔憂,但卻對丈夫的工作無可奈何。只是這一次,陳希並沒有等到徐凌溯生還,而是迎來了他的噩耗。徐凌溯死了,不僅僅是他,包括陳楓和另外23名特工悉數殞命陣亡……」

    白素臉色蒼白,但那雙黑瞳卻顯得更加深邃,簡直就是高深莫測。

    她繼續說道:「陳希說,得知噩耗的那一天,國防部部長暗中秘密派人接遇難者家屬前往禹州公海,乘坐游輪接死難者回家。陳希在前往禹州的途中,歷經西寧市發生了車禍,車頭相撞,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一名特工當場死亡,而她在醫院裡生下了我。她說那次秘密行動,名單上原本也應該有你的名字,但你之前因為中了槍傷,所以一直在西寧老家休養。她急著趕往海邊,產後拖著虛弱的身體把我送到了西寧白家,讓你暫時照顧。等她趕到海邊時,早已沒有輪船的蹤影,正在她急著想辦法聯繫國防部辦公室時,卻聽到了輪船遇難的噩耗,所有人一夕間全部罹難。」

    白毅臉色也開始白起來,良久呢喃道:「我以為她早就死了。」

    「她沒死,她逃過了一劫,她說通過這件事情,她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擔心別人殺人滅口,她甚至不敢拋頭露面,她坐車回到西寧市,東躲西藏了好幾天,也曾想過把我從白家帶走,但她說……」白素說著,沒什麼意義的笑了笑:「在那種情況下把我留在白家是最好的選擇。」

    白毅不說話,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白素眸光沉了下來:「爸爸,你應該很清楚,我父親和我舅舅的死非比尋常,處處透露著陰謀。」

    白毅倏然看向她,眼神深邃莫測,這樣的眼神讓人覺得窒悶無比。

    「素素,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那樣的人間蒸發,並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白素咬牙切齒道:「我不甘心,我父親和我舅舅死了,舅舅一家人全部死於公海,除了他們,還有那麼多的無辜國民,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死去,誰又給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白毅冷笑一聲,「什麼叫公道?從我們身為特種兵的那天起,我們頭上頂著的不是一片天,而是國家命令,對於下達的指示,我們只能接受,不能反抗……」

    白素似是受了什麼打擊,搖頭呢喃道:「不,這不是我曾經效忠過的泱泱大國,我理想中的國家不是這樣的,那般輕賤國民生命,本身就充滿了罪惡。」

    白素睫毛微微顫動,白毅突然明白了,那是白素,在逼迫自己嚥下淚水。

    心裡一緊,白毅無比沉重道:「素素,國家就是國家,你以為憑借你一己之力就能為那些死難者報仇嗎?我又何嘗不知道你父親和你舅舅的死透露著詭異和陰謀,我又何嘗不惋惜那些公海死難者?但你看到沒有,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可以不了了之?為什麼沒有媒體知曉和報道?因為這裡……」白毅驀然伸出手,指了指天花板,聲音變得異常尖銳:「我們頭頂有人,人上人在踩著,你動一下,他就能一腳把你踩死。你記住,雖然現如今是21世紀,但權力在手,它可以無所不能。」

    白素因為憤恨,眸色很紅,但嘴唇卻很蒼白。

    顯然她在隱忍自己的悲憤。

    白素目光冷厲,異常堅定道:「權力的確可以隨隨便便就弄死一個人,要不然當年那麼多的綁匪也不會一夕間就被人殺人滅口。但它並非真的就無所不能,在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我既然能夠被他們忌憚綁架,就代表我手中有他們不安的證據。」

    白毅眉毛微微擰起,伴隨著外面一道驚雷聲起,他半瞇起眸瞳,沉聲道:「兩年前,你究竟查到了什麼?」

    ps:親們,中秋快樂,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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