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婆媳,楚家人皆【非善茬【7000】 文 / 雲檀
s國,國宴廳。
鎂光燈下,s國前任國務卿,s國第一夫人姿態從容,面對眾人灼熱、疑惑、複雜、震驚的目光,始終唇角含笑。
那般淺笑殷殷,彷彿繁華落盡,只餘歲月靜好,心事落定。
那般眼神淡漠,彷彿世間喧囂,諸事紛擾,全都與她無關。
那般冷靜平和,彷彿之前經歷的一切磨難,也只是經歷過而已槊。
這樣的出場方式,不但出乎意料,而且刻骨銘心。
相信在場所有人,包括目睹此情此景的人多年後回想這一夜,仍會感慨不已。
白素活著的消息,宛如在深海中翻湧出驚濤駭浪,衝擊著眾人的感官意識,無盡的漣漪浪潮裡,楚衍和白素相攜離場騎。
主角離場,瞬間國宴廳宛如被炸開一個豁然大口的堤壩,潮水洶湧而出,眾人激動的圍繞著白素活著的消息,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
媒體記者奔湧而至,緊緊跟隨在後,混亂的步伐顯示出他們內心的無盡疑惑和激動。
這是一個大新聞,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驚天大新聞,但他們的急切和當事人的淡定形成巨大的反差。
以徐澤為首的警衛員快速從四週一湧而出,團團簇擁著楚衍和白素,形成包圍圈,杜絕外人接近。
進入專屬電梯,緊隨其後的媒體記者們只來得及瘋狂的拍照錄像,縱使現如今白素的出場很神秘,但兩年後的今天能夠在鏡頭前紀錄下白素的身影,無疑這就是鏡頭的寶貴之處。
也許,此時無聲勝有聲。第一夫人還活著,還有什麼語言將比她的音容笑貌更有說服力呢?
電梯門緩緩關閉,同時關閉的還有攝像頭和……有些人的眼和心。
今夜將是很多人的無眠之夜。比如說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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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
看到宴會直播的那一刻,唐天瑜回到房間裡,把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強大的憤怒席捲她的神智,她控制不住的發抖著,每摔一件東西,她都想尖叫出聲,身體裡有一種急於宣洩的痛苦,無情地撕扯著她的內心。
腦海中不期然劃過傭人看向她的目光,那裡面充滿了同情和憐憫。
他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同情她,憐憫她?
狼藉的房間裡,她捂著臉痛苦的嚎啕大哭九星幻神劫最新章節。
這麼直接就公開白素還活著的事實,他有沒有想過她的處境。
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浮上心頭,像個惡劣的孩子緊緊的抓著她的心臟正在慢條斯理的把玩著。
手上傳來劇痛,低眸望去,才發現她的手在流血,那麼鮮紅的顏色,刺得她眼睛血紅一片。
適才她砸東西的時候,被瓷器割破了手心。
她想起那日,他從連城回來,她在素園裡看到他手上纏繞的紗布,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知道一定是白素所為。
他是總統,有誰能夠輕易傷了他?除非是他有意的。
她不知道他傷的有多重,他也不會讓她看他的傷勢,但不管有多重,都不會有她這麼疼。
疼的她都快喘不過氣。
「媽媽——」稚嫩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楚文緒原本在睡覺,聽到外面有聲音,這才迷迷糊糊的起床,當他看到滿室狼藉時,完全嚇壞了,然後楚文緒看到了唐天瑜流血不止的手心。
「媽媽,你手受傷了。」年幼的孩子快步奔到唐天瑜身旁,想碰母親的手,又害怕弄疼了她,急的都快哭了。
楚文緒的聲音拉回了唐天瑜失控的神智,呆呆的看著兒子,他手上刺目的白紗布提醒了唐天瑜,那夜在素園,那個叫白墨的女孩是怎麼對待文緒的。
唐天瑜崩潰了。
她忽然沒有了力氣,軟軟的坐在了地上,抱著楚文緒,肝腸寸斷的大哭出聲,那般傷心欲絕,那般痛徹心扉。
「文緒,文緒……」她一遍遍的呢喃著兒子的名字,痛苦的說道:「你爸爸不要我們了,不要我們了……」
「嗚——」聽了唐天瑜的話,楚文緒驀然大哭起來,驚慌不安道:「爸爸為什麼不要我們啊?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所以才惹爸爸生氣了……」
唐天瑜越聽越心酸,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般,緩緩砸落在地。
楚文緒將唐天瑜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邊擦眼淚,邊急聲對唐天瑜說:「媽媽,你跟爸爸說,我會乖的。爸爸不喜歡男孩子哭……我手很疼,但我一直都沒有流眼淚……我會聽話的,你不要讓爸爸討厭我……」
委屈的孩子,因為哭泣話語哽噎,哭的跟淚人似得。8
有人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一屋子的狼藉,眉頭皺了起來,當目睹抱在一起淚流滿面的母子兩人時,眼睛裡開始湧現出了怒氣。
「天瑜,當著孩子的面,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顧維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往上竄去,大步走過去,強勢分開唐天瑜和楚文緒,將楚文緒拉到一旁,掏出手帕擦拭著楚文緒的眼淚,放低聲音,柔聲道:「乖,媽媽剛才在跟你開玩笑呢!文緒這麼聽話,爸爸怎麼會不要你呢?」
「奶奶騙我……爸爸真的不要我們了,他都不來看我……我每天都在等他回來,可是都不見他回來……」楚文緒話語斷斷續續,聽得人心生不忍。
顧維起先還能耐著性子勸哄楚文緒,但見他越哭越傷心,頭都疼了,按下內線,喚管家易潔上樓把楚文緒帶走。
「想辦法不要讓他哭了,早點兒哄他睡覺顛覆水滸之梁山我當家全文閱讀。」易潔抱著楚文緒離開時,顧維面無表情的丟了一句話過去。
沉寂的室內,只有唐天瑜壓抑的哭聲,她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垂著頭,側面輪廓看上去很憂傷,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瀲灩雙眸,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卻兀自強撐著。
奢華的水晶燈光線刺目,刺得顧維眼睛生疼。
顧維有潔癖,況且最厭倦女人動不動就哭泣,如今看到滿室的凌亂,還有唐天瑜的眼淚,怒氣想壓都壓不住。
「天瑜,我拜託你理智成熟一點兒好不好?砸東西沒關係,你避開文緒砸。他還那麼小,你是怎麼做母親的,讓他看到你這麼不堪的一面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敢在他面前胡言亂語。今天進來的是我,如果是你奶奶的話,就不僅僅是訓你這麼簡單了。」可能是燈光的關係,顧維保養良好的臉龐在燈光下有一種透明感,不見柔和,反而多了幾分冷硬。唐天瑜痛苦的看著顧維,不甘心的揚高聲音:「媽,我究竟哪裡對不起楚衍,他要這麼對待我?我愛他,我愛他也有錯嗎?」
顧維嘲諷的看著唐天瑜,冷笑道:「你聲音還可以再大一些,最好讓楚家上下都聽見你的哭聲。沒出息的東西,遇到事情就只知道哭,別說楚衍了,就是我見了,也喜歡不起來。」
「媽,我是真心愛楚衍的。」閉上眼睛,有眼淚從唐天瑜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哼笑出聲,顧維說:「愛不是用說的,它需要做出來。拜託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你說你愛楚衍,楚衍就會愛你了嗎?有本事你用心收復他,讓他愛上你,如果你沒有這樣的本事,就不要在我面前說出這樣可笑的話。」
唐天瑜先是一怔,然後泛起水霧的眼神倏然暗淡下來。
她的心彷彿砸落在了深不見底的井水裡,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帶動一陣陣空落落的疼。
唐天瑜眸光緊了緊,痛聲道:「我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他眼裡心裡都是白素,這些年不管我再怎麼努力都入不了他的眼,沒用的……」
顧維用一副沒救的神情看著唐天瑜,淡淡的說道:「那你就繼續哭吧!別坐在沙發上哭,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蒙著被子封著嘴巴哭。總之不管你怎麼哭,都別讓我聽到你的哭聲。你能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不想讓下人看楚家的笑話。」
聽顧維這麼說,彷彿有一把刀瞬間紮在了唐天瑜的心臟,狠狠的絞殺著她的靈魂。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靜靜的,唐天瑜失神般呢喃出聲。
顧維大概沒想到唐天瑜會這麼說,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嘗試喜歡你,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哭哭哭,你讓我怎麼喜歡你?一個男人回到家裡,每天看到一個楚楚可憐的妻子,剛開始或許還會覺得很新鮮,時間長了,誰都會厭煩。你總說楚衍的眼裡只有白素,沒有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你為楚家生了一個孩子外,你有哪點比得上白素?」
「我……不如她嗎?」淚水一滴滴的從唐天瑜眼裡滑落。顧維的話,讓她難堪羞愧不已。
顧維笑了笑,眼光冷漠:「你如她嗎?她是赫赫有名的軍事談判專家,你有她的犀利言語嗎?她在槍林彈雨中搶救人質,你有處變不驚的性子嗎?她憑借自己的能力競選國務卿,你有這個政治頭腦嗎?她如果是楚衍的賢內助,那你是什麼?這些姑且不談,白素至少不會每天眼巴巴的等著男人回家,不回家就找盡借口的打電話,你試探誰呢?楚衍是誰?他是我兒子,我比誰都瞭解他的性子,你以為你的小伎倆,他會不知道嗎?不拆穿,是因為在楚家老夫人和修文喜歡你。說起這點,你在這方面做的比白素好,白素不如你討喜,性子太冷,太淡,但你不一樣,你嘴巴甜,會討好人,別說老夫人和修文了,就連楚家大大小小的傭人幾乎沒人不受過你小恩小惠,這楚家女主人的身份,你做的比我好。」
話,是再平靜不過的話語,顧維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連神情都沒有改變過,但唐天瑜卻聽得膽顫心驚神之守衛。
唐天瑜急切的解釋道:「媽,我沒有搶你風頭的意思,真的。」
顧維雙臂環胸,看著唐天瑜沒表情的笑笑。
那笑,盡顯譏嘲和鄙夷。
「隨你搶,你搶的來嗎?我身為總統夫人每天出訪奔波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唐天瑜,顧維冷聲道:「下次心裡不痛快,你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再砸東西,眼不見心不煩。」
有一種無力感讓唐天瑜情緒近乎失控。
她抬手掩面壓抑哭泣,試圖用雙手阻擋住她即將暴露而出的彷徨和無措。
是的,在楚家,顧維並沒有表面看來那麼喜歡她。
人前,顧維似乎很滿意她,但私底下……就像如今這樣。
還記得第一天走進楚家的時候,是陳惠親自接她回去的。
顧維站在庭院中,笑的溫和親切,雖然沒有對她和文緒噓寒問暖,但至少看起來應該是一個並不難相處的人。
相安無事兩天,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陳惠和楚修文離開,家裡正主只有她和顧維時,她才發現顧維究竟有多難纏。
為了跟顧維處好關係,討得顧維喜歡,她把早餐端到顧維的臥室。
顧維當時正坐在床上看早報,見到進來的是她,眉頭緊皺,就在她以為自己哪裡做錯時,只見顧維扯了扯床頭傭人鈴。
慌慌張張進來一個人,是專門每天給顧維送早餐的女傭。
「我記得這是你的工作。」顧維語氣很平靜,但沒有人敢真的以為顧維的心情也如同她的話語一般,那麼平靜。
「抱歉,夫人,這是因為……」傭人侷促的看了她一眼,她這時候才緊張起來,連忙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對顧維解釋道:「您別怪她,是我主動要來給您送餐的,如果您不高興的話,下次我不會再這麼莽撞了。」
「你先下去。」顧維對傭人說。
她看到傭人離開的時候,似是鬆了一口氣,心弦沉了沉,這個顧維不好對付啊!
待房間裡只有她和顧維兩人時,顧維慵懶開口:「你來給我送餐,這份心意我很感動。但你該明白,你是文緒的母親,什麼身份就該幹什麼身份的事,傭人的工作,我剛才看出來了,你不合適,你覺得呢?」
明明是商量的語氣,但卻透著濃濃的不悅。也許顧維當時還有畫外音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顧維的房間,她最好不要輕易進去。如果說顧維話語惡毒的話,那麼入住楚家半年後,顧維有一次出口的話語就更傷人了。
她不過是聽到傭人私底下議論死去半年的白素,語氣惋惜感慨。因為白素死後,楚衍已經有半年沒有回楚家了,她難免心裡有氣,就借題發揮訓斥了一番傭人,那是她第一次在楚家發火。
回頭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她看到了顧維。
顧維站在她身後,微微含笑,但目光有些冷。
那天,她去顧維房間找顧維,原本想好說辭,跟顧維解釋她發火一事,可誰知顧維站在窗前,背對著她,一字一字的說道:「如果說我不喜歡白素的話,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喜歡你呢?」
唐天瑜咬著唇,這就是顧維,挑剔成性,如果說誰能有一天入顧維雙眸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完人冷梟首席別愛我。
「叩……叩……」忽然想起一道敲門聲,打斷了沉寂,打斷了唐天瑜的思緒。
敲門聲短暫停歇之後,有人走了進來。
竟是陳惠。
顧維一掃之前的漠然,快步上前扶著陳惠,關切道:「媽,您怎麼來了?」
唐天瑜已經侷促的站了起來,偏頭把眼淚擦乾淨。
看到室內的「慘況」,陳惠皺了眉,盯著唐天瑜看了一會兒,雖沒說話,但卻讓人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顧維看了一眼陳惠,又看了一眼唐天瑜,這才笑著對陳惠說:「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剛才我還在勸天瑜來著,沒什麼過不去的坎,發洩發洩也就沒事了。」
陳惠起先沒說話,但想來有些話不說又憋的難受,便回了一句:「阿維,你年輕的時候也有摔東西的習慣嗎?」
「呃……」顧維尷尬的笑笑,嘴角笑容有些僵。
「奶奶,媽這麼說都是為了幫我,她擔心我被你訓斥,所以才會這麼說,都是我的錯。」唐天瑜見顧維笑容加深,心裡一緊,連忙開口打圓場。
此話一出,其實沒多大效果。
陳惠和顧維性子都很倔強,陳惠不懂得變通,是老頑固一個,但顧維場面功夫做得極為出色,至少有時候不會把不悅表現的那麼明顯。
通常,顧維生氣的時候,她會笑;她發怒的時候,會笑的更燦爛。
在人前,不得不說,顧維是個情緒掌控高手。
姑且不說顧維和唐天瑜關係處的怎麼樣了。畢竟在楚家,陳惠和顧維面和心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總之,若說楚家人,其實沒有一個是善茬。
如今,唐天瑜說出這種話,無疑是在幫顧維,真心幫,還是場面話。顧維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癡,能聽的出,所以就能笑的出,那樣的笑盈滿了感激,就像面具一樣,只要顧維願意,隨時都可以流露出這樣的笑容。
總統夫人,這就是前任總統夫人的虛偽高明之處。
陳惠淡淡的掃了一眼唐天瑜,話語聽不出喜怒:「摔東西就能解決問題嗎?」
「我錯了。」唐天瑜想,陳惠在生氣,服軟總沒錯的。她比白素最高明的一點是,在處理楚家關係時,她能屈能伸,但白素不行,白素那個人……哼,太驕傲了。
見唐天瑜認錯,陳惠臉色好了一些,但卻叱道:「一個白素就把你打擊成這樣,以後楚衍如果在外面有第二個,第三個白素呢?難道你每次受了傷害,就在家裡摔東西嗎?」
楚家老夫人自然有她的威嚴之處,聲音雖蒼老,但卻壓迫感逼人。
「奶奶,我以後不會這樣了。」說著,唐天瑜眼眶裡蓄滿了淚水,但這次卻沒有那麼快就流出來。
不是每個人都像顧維一樣,厭倦女孩子動不動就哭泣,拿眼淚來博取人的同情和關注,至少陳惠就不一樣。
陳惠見了,歎了一口氣,語氣軟了幾分,朝唐天瑜伸手道:「過來。」
唐天瑜低頭走近,一派楚楚可憐之姿百煉飛昇錄。
陳惠拍拍她的肩,溫聲道:「振作起來,只有輸者才會懦弱的流眼淚,這還未戰呢?難道你已經輸了嗎?」
「奶奶,我只是害怕失去他。」唐天瑜難過的說。
陳惠皺眉,不悅道:「誰說你會失去他了?打起精神來,他是你的,就永遠都是你的。」
「可他已經公佈白素還活著,他們還沒有離婚,我……」
陳惠冷冷的打斷唐天瑜的話:「現在住在楚家的人是誰?是你。你記住,素園再美,可它畢竟不是楚家,楚衍的根在這裡……」陳惠單手指了指地面,重重的加了一句:「在楚家。」
唐天瑜心弦一鬆,壓在心頭的重石驀然被移走,如釋重負,嘴角終於揚起了一抹微笑:「我明白了,奶奶。」
很難得,陳惠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暖意:「去吧!回臥室早點睡覺,什麼都不要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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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唐天瑜的房間,陳惠走在前面,顧維跟在後面。
「跟我來書房一趟。」前方,陳惠冷冷開口。
聞言,顧維低眸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跟在陳惠身後進了書房。
顧維想,怕是老太太又要發怒了。
果不其然,書房門剛關閉,陳惠陰嗖嗖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打電話勸楚衍嗎?他怎麼還這麼一意孤行?」
「電話我打過,他沒接,我留言,所以他應該聽到了,至於他為什麼一意孤行……」顧維說著輕聲歎道:「我雖然是他的母親,但卻不能操控他的意識和決定。」
話外音就是,她也無可奈何。
陳惠挑眉問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事先不知情?」
「媽,我如果知情的話,怎麼會不告訴你呢?」顧維有些受傷的看著陳惠。
陳惠冷冷的別開臉:「修文呢?」「聽說楚衍今晚舉行宴會,所以七點多就去了總統府,至今還沒有回來。」
陳惠冷笑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們教育的好兒子,修文七點多就去了總統府,想來是去阻止楚衍的,但即便如此,白素活著的消息還是鬧得人盡皆知。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什麼?」顧維問的輕漫。
「他為了白素開始公開跟家人作對了。」
顧維皺眉,忍不住維護自己的兒子:「媽,沒那麼嚴重。白素跟楚衍結婚這麼多年,楚衍對她有感情很正常,難道你希望楚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嗎?」
「呵……」陳惠雙眸發寒:「所以,他現在對白素有情有義,對我們這些家人無情無義。」
顧維覺得頭有些疼,無心再說下去,對陳惠說道:「我會再給楚衍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事已至此,一家人總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修文回家後,讓他過來一趟。」結束談話前,陳惠對顧維說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