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九章 文 / 何永偉

    不知不覺已到初冬，夜風變得尤為冷冽，呵出來的霧氣都清晰可見。剛才是一些小動靜，此時卻傳來了小貓的嚶嚶叫聲，他循著聲音走去，藉著明亮的月光他清楚的看到圍牆頂上趴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貓，正用一種無助的眼神朝著一步步走來的劉成不斷祈求。

    原來剛才的聲音是這小傢伙發出來的，劉成情不自禁的笑開，真是調皮的一塌糊塗，就知道往上跑，都不知道如何下來，這下可好，進退兩難只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了，就等著有人去救它了。不過算它運氣好，倘若他睡下了，也就聽不到它的祈求了。

    這道圍牆不算高，他只要稍稍掂一下腳便能夠到。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只倒霉的小貓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已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距他二丈之遙的地方，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時間悄無聲息的從耳邊飛過，不留痕跡的揭發著她心底的疑惑，那一觸即化的感覺再一次打擊著她的內心，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肩在不住的顫抖，半是由於寒風，半是由於眼前人。()

    眼看著小貓安然無恙的被劉成的雙手捧起，他小心翼翼的將它從圍牆上救下，毫無察覺的安撫著這個幼小的生命，他是如此細膩，他低下頭查看小貓身上有沒有傷口的細微動作彷彿是這冬日之夜的一盞燭光。她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似有一片雪在心裡融化……

    他確定小貓沒事，這才抬起頭，毫無防備的看到了已經在那站了很久的煙沙，他先是一陣驚異，然後笑逐顏開。

    「在那多久了，怎麼不叫我？」每次和她說話，他都會放下身份以「我」自稱，煙沙漸漸收起先前的動容，轉眼看向他懷裡的小貓，說：「剛來，沒想到會在這見到皇上。」

    看到煙沙，劉成是真的難掩喜悅之情，因為她的出現，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它和它的家人一樣都喜歡往高的地方走，可常常都會弄得騎虎難下，看到它們楚楚可憐的摸樣又覺得很好笑……」劉成邊說邊低下頭，他似乎察覺到了煙沙眼中異樣的光芒，「你怎麼了？」

    她看似無動於衷的盯著那只可憐的小貓，腦子裡卻回想著多年前的一幕畫面，她不解的是故事裡的那個人明明是文泰，可為什麼喚起她記憶的人卻始終是劉成！

    「皇上說……它的家人也愛往高的地方走……」

    「是啊，一不留神就竄到屋頂上去了，得花很多時間才能救下來。」

    「皇上每次都會救它們嗎？」

    「只要被我看到，我都會想辦法把它們弄下來。其實和人一樣，當我們不知道上面有什麼的時候都想往上面走，可一旦上去了，卻又擔心摔下來。只有原本就在上面的人才知道，其實上面和下面一樣，只不過是看的角度不同罷了。」

    說著，他朝煙沙投去滿滿的笑意，儘管她始終沒有直視他的雙眼。

    「皇上可以把這隻小貓送給煙沙嗎？」

    「你喜歡？那就送你了。」他把一臉倦意的小貓遞到煙沙身前，她雙手接住，小貓軟綿綿的身體立刻溫暖了她冰涼的掌心，她很熟練的揚起嘴角，縱然這微笑並非是她本意。

    今晚是初一，是約好了和文泰見面的日子，然而她早知嫆妃會把她與文泰私會一事告訴皇上，所以她才改變了與他會面的時日，她在宮裡守候多時卻始終不見皇帝的身影，這才特意親自造訪未央宮，只為打破嫆妃的謠言。更重要的是，她要博取劉成的信任，她要像文泰說的那樣，不見血，卻也要把人傷的體無完膚。

    這種把戲對出身紅樓的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她甚至只要出現在劉成眼前，就已經贏了大半。她確信劉成對她的愛是毋庸置疑的，縱使她餵他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一飲而下！

    不過這樣就無趣了，她要留著他的命來慢慢折磨，她還要感謝上次那一刀沒有將他殺死，因為文泰說過——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報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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