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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5、你還配做父親嗎? 文 / 小怪受

    林曉潔看著他們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白車跟黑車相繼從巷子的另一頭開出去,開上了大馬路,宋恆修的車子很快就跟程景然的並行。

    宋恆修降下車窗,程景然也默契的降下了車窗,兩個男人對望一眼,知道了彼此都有話要跟對方講。

    「去喝一杯。」宋恆修道,不是邀請的語氣,而是命令句。

    程景然沒說話,也沒點頭,而是踩下了車子的油門,用行動表明了自己同意他的提議。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一家裝修風格簡約,氛圍安靜的酒吧。

    兩人不約而同地都選了吧檯角落的位置,沒有去找桌位。

    程景然點了杯雞尾酒,宋恆修卻是要了杯威士忌。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緩慢的品著杯中酒,儼然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待杯中酒飲盡,程景然率先開口:「今天請我喝酒,不會是想謝謝我今晚幫你們住了晚飯的吧。」

    程景然不是按捺不住,而是他實在是有太多時間繼續跟宋恆修耗在這裡,他明天還有一場手術,今晚需要好好休息。他自然知道宋恆修約他來喝酒的目的,不過就是想問他為什麼會去找林曉潔。

    他正好也想問問宋恆修,究竟意欲何為。他不相信宋恆修只是單純的接近叮噹,沒有任何目的。就像宋恆修不相信他只是單純的想關心林曉潔,沒有目的。

    「你為什麼去找她,你有什麼目的?」宋恆修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今晚請程景然喝酒的目的。

    「我沒有目的。我只是去看望我的朋友,難道也需要你的同意?別忘了,你雖然是叮噹的爸爸,但是你跟林曉潔可沒有什麼實質關係。」程景然嗤笑一聲,語氣很欠扁的說著,就是故意的要惹宋恆修失控。

    方纔他已經觀察得出來了,宋恆修對林曉潔的感情絕對很複雜,所以他現在更需要確定的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程景然的話,果然讓宋恆修心裡起了怒氣,他胸口因此起伏得有些劇烈,眼角也緊繃了起來。宋恆修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為程景然這樣挑釁的話動怒,但是今晚的他似乎總是處在失控的邊緣,因為讓他失控的原因都是林曉潔。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程景然笑著反問,對於宋恆修表現出來的怒氣,很是滿意。

    宋恆修聽了程景然的話,又看見程景然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中了他的計了。程景然想激怒他!

    但是他宋恆修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激怒的。

    思及此,宋恆修的起伏的心情便平靜了,他朝酒保打了個響指,讓酒保續杯,然後握著酒杯,十分閒適的看向程景然,「你說的沒錯。我跟她是沒什麼關係。我也不想關心你跟她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是我的兒子。」

    「切……」程景然嗤笑,覺得宋恆修的話實在有欲蓋彌彰的嫌疑,而他對此表示很不屑。

    宋恆修並沒有被影響,淡然的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很久沒有回程家了吧,其實我覺得以你的商業頭腦,你實在是應該回去幫幫你大哥,他一個人扛著你們程氏這麼大一個企業,還要兼顧程家上下幾十口人的生計,真是不容易。」

    程景然聽聞,神情微頓。宋恆修的話,表面上關心,實際上是在暗諷的提醒他,程氏現在已經危機四起。這一點,在他跟程薇然長談之後,也大約知道了。他知道現在程氏的問題不小,但是他相信大哥一定能挺得過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戳中弱點的人。

    「這個就不勞宋總裁費心了。說到大企業,我們程氏哪裡比得上宋總的瑞陽集團家大業大。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多多擔心擔心自己,畢竟你已經是有了孩子的人。」程景然微笑,淡定的反擊回去。

    程景然以為提到叮噹,宋恆修聽了多少會有驚慌或不爽,沒想到宋恆修卻突然笑了。

    「多謝程三少關心。正如你所說,宋家確實家大業大,我宋某人一個人,確實是孤獨寂寞,不像你們程家,兄弟手足眾多,相互間對彼此有照應,確實比我幸福好多啊!」

    程景然聽了,心中一緊,他當然知道宋恆修在暗諷他,程家一直內鬥不斷的事實。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不想再回程家的原因,即使三年前他沒有別程家除名,恐怕現在他也不願意會程家老宅。俗話都說侯門深似海,程家老宅的這片海裡,從來就沒有過片刻的寧靜。三年前,程家出了那件大事之後,海上的大風大浪比之前更甚,這在g市,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程景然是程家人,不管再怎麼不關心,終究是血濃於水,多多少少總是有些在乎。

    不過,這也不會是他的弱點。

    他握拳,不著痕跡的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宋恆修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他多年前已經領教過了,面對宋恆修這種人,沉默反而是最好的武器。

    宋恆修見程景然沉默,知道自己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意思,因為諷刺程景然不是他今晚的目的,他今晚只要知道,程景然接近林曉潔是否受了程默然的指使就夠了。

    宋恆修給程景然也點了一杯威士忌,伸手做了「請」的手勢。

    程景然接過酒,仰頭一飲而盡,浸著冰塊的酒液流入喉嚨,帶來了一陣清涼感,讓他的腦子也清明了。

    「宋恆修,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真正的友誼嗎?」他笑問,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

    宋恆修沉默挑眉,他只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間,可以在某種運動上合作得天衣無縫之外,還可以做清楚明白的銀貨兩訖的交易。友誼,這是什麼玩意兒?

    程景然看見宋恆修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絕對不相信的。程景然心中竊喜,知道自己方纔那句話已經起了有效的鋪墊。

    「所以,你覺得我跟林曉潔會是什麼關係?」程景然突然湊近宋恆修,意味深長的問他。

    程景然的突然接近,讓宋恆修有些不適,他討厭跟人有近距離的接觸。

    而程景然的話,讓宋恆修微微蹙眉。他跟林曉潔會是什麼關係?宋恆修在心裡下意識的問自己,卻不想去想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因為,他絕對不會讓那個答案變成現實。

    「宋恆修,你說如果我成為叮噹的繼父,你得到叮噹的幾率有多大?」程景然突然又笑著問他,臉上是張揚的微笑,讓宋恆修看得異常的刺眼。

    如果不是他一向鎮定自持,恐怕他的拳頭已經招呼在了程景然的臉上。他拳頭握緊,指甲刺進掌心,刺疼讓他鎮定下來。

    他眼角緊繃,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程景然,突然笑了。程景然,你還配做父親嗎?

    「程景然,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做叮噹的繼父?哼,你覺得你這個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殺人兇手,有這個資格嗎?」宋恆修揪過程景然的衣領,雙眼直視著程景然,語速緩慢的說道。語氣在最後一句,尤其加重了好幾分。

    然後在程景然眼中閃過痛苦神色,全身僵硬的時候,他鬆開了程景然的衣領,站起身。

    而程景然像是在一瞬間被抽空了力氣,整個人像是只剩下一具軀殼的人偶,頹然坐在高腳椅上,鏡片下的雙眼浮起了淚水,眼眶泛紅。

    宋恆修優雅的整理自己的外套,然後低頭在程景然耳邊,輕聲說,「程景然,我真是好奇,難道這幾年,你都沒有夢到過你的孩子嗎?」

    程景然聽後,全身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心裡巨大的悲慟在一瞬間爆炸了開來。他抖著雙唇,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雙眼滑下了兩行清淚。

    宋恆修見目的達到,嘴角勾起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然後轉身拂袖離去。程景然,跟我鬥之前,最好你能重新去頭一胎。

    揭人傷疤不是他宋恆修的作風,但是,如果那個人不是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其實,他跟程景然是同類,他們身體裡的血都是冷的。

    直到宋恆修走出到門口,程景然才慢慢鎮定下來,他摘下眼鏡,摔在地上,也沒有抹掉自己的臉頰上的淚水,陡地站起來,一把揪住酒保的衣領,低低對酒保嘶吼:「給我酒!」

    他臉上猙獰的表情,讓酒保嚇得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都掉了。

    酒保驚嚇得,結巴說:「好,好,馬上給。」

    程景然這才鬆開他的衣領,就報不敢怠慢,從酒櫃上拿了瓶烈酒就遞給他。

    程景然接過酒,開了瓶,直接仰頭就喝。

    吧檯上的其他客人,都因為他瘋狂舉動而側目,有個一臉愁相的男人,還提醒他,少喝點,不然喝醉了回不了家,那可就麻煩了。

    程景然置若罔聞,對他來說,不醉,那才麻煩。因為以他現在幾欲發狂情況來看,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醉,要麼瘋!

    給讀者的話:

    嗷嗚,小受突然覺得男二好可憐,會不會太虐了?求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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