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22、2013 文 / 夏樹

    都說，人心是向下長得。我承認，我不夠孝心，當父母屍變之後，我的那種心情，和紫煙屍變之後的那種心情，是完全不同的！其中肯定有父母是在那種大環境下屍變，而紫煙，是在我手裡屍變的關係，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對紫煙的愛，跟對父母的愛比起來，要更強一些！

    所以，即便是要跟妲己，跟這些倖存下來的妞們同歸於盡，我也要賭一把！去賭紫煙她們的命，去賭她們過去的未來！

    賭成功了，一切都好說，賭失敗了，兩個結局，一是我回去沒能克制住病毒的爆發，世界還是會依照之前的方式，再運轉一次；二是，妲己身死，並未激活時空！無論是哪一種結果，我都會以最懦弱的方式，選擇自盡！

    我無法面對枉死的妲己，更無法面對外面綁著的那些喪屍妞們！

    如果不賭，那麼，我將帶著寫著倖存的妞們，每天看著籠子裡的喪屍妞，一天，又一天，直到終老？

    我不想這樣！所以，我必須要賭！

    「親愛的，到哪兒了？」我連線妲己，現在我們基本已經可以實現全球通。

    「嗯？怎麼了，才到大陸沒多久，現在粵西一帶了吧？」

    「回來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我說。現在去接師傅、三師叔、雪妖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一旦成功，他們都會活下去！」

    「好咧！」妲己沒問為什麼，掐斷了連線。

    半小時之後，妲己騎著草泥馬顛兒顛兒地跑上了山。

    我翻身上馬，抱著妲己，來到了海邊，把實情，吞吞吐吐地跟她講了。

    「這是好事兒啊！」妲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爽朗地地說。

    「……萬一失敗呢？」

    「失敗就失敗了唄，反正我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主人，你還記不記得，在羊州那次，滅了胡漢三之後，你問我，我愛不愛你？」

    「嗯。你沒有回答。」也許她回答了，但我沒有聽見，我夢見她回答了，但是，那是個噩夢！

    「我回答了。」

    「嗯？」

    「可惜，主人你當時好像已經昏過去了呢！呵呵。」妲己愜意地笑了笑。

    「嗯，你回答的是什麼？」我也笑。

    「那你再問我一次唄？」妲己回過頭來，調皮地說。

    「那你該不會瞎編一個回答吧？」

    「不會！我記得那天我說的每一句話。」妲己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愛我麼？」我認真地問，心裡有些緊張，我怕聽到我不想聽到的答案，聽到那個噩夢中的聲音！

    「主人，我……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我說了，我就會馬上死掉。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我死了，就不會有人，再像我這麼愛你了。主人，我愛你，可是，我不能說。我怕我說了，你就會馬上死掉，我不害怕你死，但是，我怕你死了，就不會有人，再像你這麼愛我了……你知道麼？嗚……嗚……主人……我愛你！我愛你！」

    兩人抱頭痛哭，淚如雨下……

    「主人，記得找我！」妲己突然掙脫開我的懷抱，飛身衝向天際！

    「等下——」我起身向抓妲己的腳踝，但卻被她一腳踢開！

    「記得找我！主人！！」

    我閉上了眼睛，空中傳來「彭」的一聲巨響！

    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涼了一下，又熱了一下。

    涼的那一下，是妲己飄落的淚水，熱的那一大片，應該是妲己自爆，噴濺下來的鮮血！

    我睜開眼，想收斂妲己的遺體，嗯？

    我睜開眼，只見一道道的水花，噴射過來，直接打進了我的眼睛裡！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向後退卻了一步，卻撞在了滑溜溜的牆上！

    我再度睜眼，四下裡觀望，好熟悉的場景！

    那浮誇的大花褲衩子！老爸的！格子架上那一大排的各種化妝品，敗家老媽的！這尼瑪不是我家的浴室麼！

    「小朗，還沒洗好啊！」一個聲音，從水流聲沖傳來，聽起來那麼的遙遠，又是那麼的熟悉！

    「就好了！」我再次下意識地回答，陡然發覺，自己的聲音，也變化了一些！媽蛋的，垂下來的劉海尖兒上，還有海飛絲的泡沫呢！

    我稀里糊塗地沖掉了頭上的白沫，關掉水龍頭，認出了自己的深藍色毛巾，擦乾淨身體，哎呦，好粉嫩的小弟弟啊，這是我自己的麼？

    整齊的內衣褲，都放在旁邊，這是我的習慣，每次都先把換洗衣服放進去。但我實在想不起來，這是我的哪次洗澡了！頭好痛啊！我換上衣服，揉著腦袋出了浴室，一股空調的涼風吹了過來，吹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洗這麼長時間啊！」正在沙發上啃蘋果的老媽嘟囔了一句。

    「啊……沒事。」我走向了自己的臥室，天似乎是黑著的，房間裡亮著燈，電腦還開著，我的那部諾基亞手機，安靜地躺在床頭，正在充電。

    我緊跑了兩步，跑到電腦前，將鼠標滑到了右下角的時間上。

    19：20，半秒鐘之後，日期自動顯示了出來：2013年9月10日！

    我大腦短路了足有五秒鐘，才反應過來，尼瑪！穿越成功了！

    妲己！一涵！斯沫沫！師姐！紫煙！一個個身影，漸漸清晰在腦海中！我回到兩年前了！而且，是帶著記憶回來的！

    那麼，我的道法呢？我捏起指訣，神識掃向客廳，一道紅色坤氣，清晰起來！穿過她的氣息，另一個房間裡，一道紅色的乾氣，正在嘿嘿地樂——肯定是老爸又在斗地主了！

    趕緊內窺自己的氣息！

    操！綠氣！

    媽蛋的，又被打回原形了！話說妲己自爆的太快了啊！我原本是計劃先徵得她的同意，然後問清楚穿回來之後該去哪兒找她的封印之地，再問清楚小昭、師姐、師妹以及所有人兩年前應該在哪兒，我好一一尋找她們，然後說服她們幫我啊！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完成這種艱巨的任務！

    但妲己沒有給我機會！直接就爆了！

    一想到妲己臨行前說的那番話，我眼睛又濕了。

    不行，我得去找她！

    等等！別衝動，她現在還未解封，好好呆在崑崙山某個角落裡呢，以我現在一個小偵探（注，故事按照原本的情節發展。在原版中，夏朗是個畢業兩年了的小偵探，跟暖暖開了一個偵探事務所，後來為了推廣宣傳小說，更改成了遙控器的那個神開頭，才有了今天的成績，但一切要以事實為準，還是用小偵探的背景，後加入的讀者，請見諒。）的能力，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調動足夠的力量去搜索妲己的封印之地的！因為我現在是綠氣，忒弱了！

    我得好好規劃一下，從今天，到明年喪屍爆發的這一年時間，我都應該做哪些事情！

    頭腦漸漸冷靜了下來，我開始在房間裡找煙，找了半天才想起來，2013年的這個時候，我特麼還不會抽煙呢我！但是，煙癮居然犯了！

    我的身體，無疑是2013年的那個我的身體，但我的神識，無疑是2015年的那個我！

    嗯，我想說的是，煙癮，其實是一種心理的癮，而非生理上的！

    「爸，」我來到爸媽的臥室門口，老爸正對著電腦嘿嘿樂著，鬥得正歡，「給我包煙。」

    「哦——嗯？草，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老爸反應過來，猛然轉回頭。

    我沒搭理他，難道我堂堂共和國中將、紫陽門掌門，抽個煙還要跟你請示一下？我走到電腦桌邊，拿起老爸的煙，皺了皺眉頭。

    「爸，你這麼大一老闆，怎麼抽十塊錢煙啊！」老爸抽的是藍白沙。

    「你幾個意思啊？老爸省吃儉用還不是為了給你攢錢娶媳婦啊！」

    「得，那您攢吧！我下樓買煙去了。」我無奈搖了搖頭，回到臥室，穿了一身運動服，揣上錢包，下樓。

    雖然已經是九月，但樓外的空氣，有些熱的撲臉，好濃的汽油味道！pm2.5肯定超標了！我已經習慣了末世清新的空氣，一下子聞到這種現代大都市的味兒，還有點適應不過來了捏！

    但是，回家的感覺，真好！

    因為，我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