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四章 外面的世界 回不去的原點 文 / 風桑沫兮
瀾冥沒料到帶走安沫筱的男子會回來找自己。看著男子不復微笑,唯帶威嚴的臉龐,瀾冥沒來由動了誠服的念頭。他被自己忽生的這股念頭,嚇了一跳。
「她在後院,身體已無妨。記得將瀾冥珠放回她的體內。」他說完便走,行兩步,停下,忽而又說:「少用話刺激她。她願做什麼便做什麼。天塌了也是一切定數之間的事。假如你們想逆天,後果,不管是蒼國還是月族,都承擔不起!」
他說完,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屋內。瀾冥只嗅到房內淡淡的花香撲鼻。
走到後院,不用人引路,他自能找到安沫筱身處的位置。推開房門,便聽聞她微鼾的呼吸。走至床邊,瀾冥看著那些花瓣許久,不知道那名男子究竟是何人,連自認不凡的他在男子面前都像兒戲般可笑。
安沫筱自出了墨宛,這三、四年他差不多都跟隨著她東奔西走。除了絕谷他沒有伴隨其左右,但從絕谷到這裡,也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她又遭遇了多少事情?
還有,她身上的香氣,是男子給予她的,還是她自身帶的?瀾冥揮手打算卸去花瓣鋪成的結界,卻見花瓣像是融化了般滲入了安沫筱體內。他微驚,手指伸出,距離她還差幾厘米處,被一股力量阻擋反彈。
瀾冥猶豫片刻,祭出瀾冥珠掐著手決將珠子送入她體內。送入的過程異常順利,沒有遇到絲毫力量的阻礙。珠子在她的胸口迸發出一道炫光,他再次伸出手,手指輕輕觸碰到她的肌膚,他卻蹙起了眉頭。
瀾冥珠和她究竟有多少潛在的聯繫?她與這個世界到底存在多少潛在的關聯?她到底可為用?可不為用?墨宛與他的打算,能順利實現嗎?
一夜變遷,風起雲轉。
安沫筱從睡夢中醒來,身體不乏,精神奕奕。屋內不見男子,她也不尋。用涼水洗過臉,擼了頭髮便去了後廚。見到了狐身的瀾冥趴在院子裡曬太陽,她只當他在這裡是監視她別出什麼岔子,全然將他忽略。
半天忙碌下來,已到了午後休息時刻。誰料後廚這時卻來了一個人。此人安沫筱認得,溫家的官家,家宴上見過。
「我家二少爺讓小人帶話給姑娘,明日便到時候了,姑娘假若想臨陣逃脫,我家二少爺必履行他的條件。」
「嗯,明日我準時到。」
安沫筱不急不惱平平淡淡回應。心,無樣。
官家回俯如實稟報,反讓溫琅驊多了些心眼。
翔合城最繁華的地段,星悅樓的西面,有一座二層高的華麗花樓,叫引鳳齋。不是妓院,不是鴨館。是翔合城有頭有臉公子小姐們聚會的地方。家裡沒點道道的人是進不去的。有點像現在vip制的高級夜總會。
一樓和二樓貫通,中間有個很大的場地,場地中央有個高高的舞池,華麗且奢侈。一般都是些有名的舞孃來此獻舞,跳得好了有對眼的公子哥就娶了回去做小,算是一個出路。也是女人的悲哀。
引鳳齋此時絲竹聲聲,滿堂喝彩,掌聲如雷。鳳繁華在舞台上眼波輕送,藕臂輕勾,全身都若無骨一般的柔軟靈活,每一寸肌膚都在舞動,細腰如水蛇似的旋轉扭動。真如息說所的那樣,她是一個如精靈般嬌嬈輕盈的舞者,她根本就是為了舞而生的女子。鳳子詹盤腿坐在舞台的一旁,雙手撫琴,專注的彈著,似整顆心都已醉進了曲子裡,醉進了鳳繁華的舞姿裡。二人似乎已經到了忘我的境界。一人心中只有曲,一人心中只有舞。一曲一舞天衣無縫的配合。曲音還在繚繞,舞停,影停,似呼吸都已停。
隔了許久掌聲才響起,如雷貫耳。真把人看癡了。
安沫筱笑了,笑裡幾分淡漠,幾分嘲諷。讓一個業餘的和一個專業的比跳舞,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裡都是什麼,豆腐渣?她連個伴曲者都找不著,舞個p!咳,文雅點。不能說髒字,可她現在真的忍不住想把這幫豬罵個狗血淋頭。
「謝姑娘可上場?」溫琅驊笑意闌珊的臉是安沫筱最著急給他抓花的地方。
「我可以不上嗎?」安沫筱譏諷的笑容沒有讓溫琅驊有絲毫惱羞。
「琅驊全憑姑娘決定。」溫琅驊臉上的笑意未減絲毫,眼中卻是絲絲寒意。
「心裡很想殺了對你不敬的我吧。」安沫筱冷冷的斜他一眼,「臉上的笑意都未達你的眼底,當所有人都是白癡,還是你太自信你自己的偽裝。」
「琅驊很期待看謝姑娘的絕世舞姿呢。」溫琅驊笑出了聲,引得溫琅暄在樓上頻頻注視。
安沫筱一甩頭,橫豎都是死,就讓她死得壯烈一點吧。高高的揚起頭,走向宛如羅馬角鬥場的引鳳齋,她就是案板上的肉!
她其實很怯場,她其實很沒有信心,她其實很怕事,她其實也很怕死。呵呵,好矛盾的心情。前天晚上還心如死灰號稱連死都不怕的自己,今天居然怯場……還怕死……
她不能死啊,死了星悅樓就被她連累了。跑,這個字她倒是沒想過,但殺人這兩個字她倒是想了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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