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四章 外面的世界 幽雪傲寒梅香沁心 文 / 風桑沫兮
冠生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望著外面零星飄絮的雪花出神。湘紀見狀冷著臉呵斥:「冠生,藥磨好了嗎?」
冠生回神輕聲說:「主人,還沒磨好。」
湘紀撇開眼說:「快些,我等著用。」
「是。」
冠生垂下頭,盯著地上的藥槽,有規律的開始磨藥。
她平安嗎?
這麼冷的天,那麼涼的水……
冠生忽然很恨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要告訴她,一定要救哥哥?明知道她能力有限,還執意讓她為難。現在的她,在哪兒……
暗月潛伏在莊子上,隱匿了身形等到一名傭人推開了湘紀專用的藥房,貼在那人身後悄然潛入了房間。抬眼間,他看見了那個蒙面的女人的真面目。不是安沫筱!不是那個人他們所有人都牽腸掛肚的女子。不是她!!!
暗月隨著傭人的離開,也離開了藥房。他注意到了窗前那張稚嫩的臉。楊冠生。那張臉上的懊惱,後悔,還有失落,都從何而來?
先不管這些了,暗月匆忙回了墨宛,直奔書房。
「不是安。」
墨軒聽得這個消息,心中似鬆一口氣,又似另外生出了一些擔憂。這讓暗月看不明白。
「繼續尋。順著昌江繼續尋。你與息去找到瀾冥以後,與瀾冥一起確定她所在的方向,再著力尋找。不用盲目瞎撞。」
「是!」
暗月行禮,退出了書房。
蒼宇弈放下手裡的茶盞,起了身,踱了幾步,「我回宮了。有消息通知我。」
「恭送王!」
「虛禮就免了吧,說你多少次都不聽。」
蒼宇弈推門而出,門外的司公公緊著敞開了披風給他披上。唯恐他受涼。見墨軒跟了出來,又連忙向墨軒行了禮,這才一路小跑跟上蒼宇弈。
安沫筱,你的命運,究竟掌握在什麼人的手裡?老天都算不出你到底會經歷多少的事情,到底會有怎樣的結局,還有誰能護你到最後?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墨軒回了書房,采惜很快進來收拾了桌子上的殘茶,給他換上新的茶水。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大人,低著頭快步退了出去。
「大人。」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聲音,凝雲輕巧的提著食盒在墨軒應允後進了書房。
「瀅姑娘給送來的糕點。」
「放那兒吧。」墨軒雍雅的頜首,凝雲放下食盒,把裡面的糕點一一拿出,擺在了小几上。
「出去吧。」
「是。」
凝雲行禮退下。
墨軒看了一眼糕點,提不起食慾。他有點想念安沫筱食譜上的菜餚與糕點,可惜他未曾嘗到她親手製作的食品。
有一種遺憾,深深的烙在心上,久久不能散去。
「聖者!」
沒有安沫筱在跟前,暗月與水月向瀾冥行了禮。瀾冥雪白的皮毛在漫天的雪花中更顯清冷。
它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望著一個方向靜靜地說:「我只知道她在那個方向,這一次,我也無法確定她到底在什麼地方。」
暗月與水月面面相覷,水月猶豫了一下問道:「能否確認她平安?」
「我只能說她還活著。」
瀾冥與瀾冥珠息息相關,無論安沫筱是受傷還是垂死,它都能有所感應。而且,她受傷的同時,它也會受傷。她被人下藥,它也昏迷。她被人重創,它也昏倒。她被刀劃出一道傷口,它的身上也會憑空出現一道血痕。唯一不同的是,她不能及時痊癒,它卻能憑借自身的能力比她更快的甦醒或者癒合傷口。
「我們現在出發嗎?」
面對水月的問題,瀾冥久久沒有回應。良久之後才幽幽地說:「等!」
等!
等到它能確認為止。盲目去尋只是耗時耗力的一種做法。無用之功。
冠生躺在床上,被子蒙住了頭。偷偷的流淚,偷偷的哭。他知道哥哥的恨,也知道湘紀的怨。他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去幫他們做任何一件事情,卻不曾想過犧牲安沫筱來成全本應該自己去做的事情。
哥哥救下來了,自己和湘紀也平安了,但是她……
咬著自己的手背,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淚水卻浸濕了被子和枕頭。冠生覺得自己是個罪人,萬惡的罪人!
雪依然是簌簌的下,沒有停下的跡象。屋頂也好,地面也好,都堆積了厚厚的白雪。
寧絕塵裹著大氅,穿著麋皮靴站在院子裡望著在寒雪中孤芳自賞的梅花傲然綻放。那沁人心脾的香氣縈繞在鼻息間,清清涼涼的香氣,火紅的顏色,像是在雪上灑下的鮮血般觸目。
還未曾尋到人,人又失蹤了。她現在,到底好不好?
「見過襄王殿下。」
宮裡來的傳信者跪在走廊上,不敢靠近,也不敢叫冷。恭恭敬敬,戰兢垂首。
「何事?」
寧絕塵轉過身,美目掃過來人,此人更加不敢抬頭。跪在地上細聲說:「傳王口諭:楊家最近局面頗亂,恐傷王家安慰,望卿前去經查。」
「本王知道了。請王上放心。」
寧絕塵摩挲著手裡的暖爐,微微頜首,來人磕一個頭,快步退下。
楊家,這一次,你們終於可以退出蒼國的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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