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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愛情總是讓人傷 第142章 皇帝的忍耐 文 / 我是雲心

    凌傲龍的身後大臣們高呼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勉親自攙扶起了凌言道:「王爺,您如今就是攝政王了,千萬要保重貴體啊!」

    凌言得意微笑。

    站直了身形,眾臣朝凌言恭賀道:「恭喜王爺榮升攝政王。」

    凌言只是微笑,片刻才道:「今晚,在本王府邸宴請所有同僚。」

    眾人聽了欣然從命。

    凌傲龍坐在裡面,隱隱聽著外面的嘈雜聲,眼淚滾落了下來,無聲的哭著。

    柳五子在一邊也低低的抽泣,小聲說道:「皇上,不要如此,保重龍體啊。」

    凌傲龍恨的把手邊的折子抓了就胡亂的扔出去。

    柳五子忙追過去撿起來,又擺了回去,才低聲道:「皇上,不可不可啊,外面那些人時時的瞪著眼睛等著尋皇上的錯處,好來一點一點的盤剝您的權利呢。」

    凌傲龍低聲恨道:「狼子野心,可恨我人小,不能殺了他為太后報仇。」

    柳五子嚇的臉色煞白,忙道:「皇上,小心禍從口出啊。」

    說罷,側耳聽著外面,聽到那些大臣慢慢陸續都散去了,才道:「皇上,現在朝中丞相已經和攝政王狼狽為奸,還有好多的大臣都被他們收買了,能站在我們這邊的大臣已經少之又少,皇上可千萬要謹言慎行啊。」

    凌傲龍傲氣的抬頭道:「那個賊子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他忘了朕才是皇上?」

    柳五子聽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凌傲龍不耐道:「說,你是怎麼想的。」

    柳五子一臉驚恐的說道:「奴才不怕別的,只怕他的胃口不是一個攝政王能夠滿足的。」

    這句話一出口,小皇帝真的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柳五子,半天才回味過來,低聲道:「難道他想謀朝篡位?」

    柳五子無奈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他當然不會異想天開的以為,小皇上死了,凌言還能放過自己。()只怕是到時候主僕二人是要同去的,黃泉路上好作伴。

    小皇帝呆呆的坐在那裡,目光呆滯,半晌無言。

    柳五子以為凌傲龍嚇傻了,忙推動凌傲龍道:「皇上,皇上,你不要嚇奴才啊。」

    凌傲龍半晌才呆呆的說了一句:「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柳五子聽了,癱坐在地上,良久無言。

    凌傲龍小小的拳頭一攥,砸在軟榻上道:「朕不信,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柳五子聽了,忽然眼中精光一閃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太過冒險,若是輸了,恐怕你我的性命都會不保。」

    凌傲龍聽了,忙看向柳五子道:「快說,是什麼辦法?」

    柳五子坐起身來,把嘴巴湊近了小皇帝的耳邊,輕聲說出了他心底的計劃。

    凌傲龍聽了,瞇起了小眼睛,思索了半晌道:「的確冒險,須知這樣做了就連退路都沒有了。」

    柳五子面色變了變道:「那就還有一個辦法。」

    小皇帝道:「什麼辦法?」

    柳五子冷笑道:「忍。什麼都忍,哪怕是三皇叔騎在皇上的脖子上拉屎也要忍,等到皇上成年,暗地裡培養自己的勢力,到時候再圖謀動手,只是那要很久很久以後了。」

    凌傲龍聽了,眸光暗淡道:「朕為了二皇叔和太后可以忍,只怕是,三皇叔想做朕的位子忍不得。同是皇家血脈,廢了朕,立他自己,也未必能引起天下人的憤慨。」

    柳五子也垂頭道:「問題就在這裡,他若不是皇家血脈,斷不敢貿然行事,可偏偏他是,還是皇上的長輩,文采遠播。」

    凌傲龍想了想,小小的眼眸中閃出陰狠道:「朕意已決,就照你剛才的意思辦,只是,行事要小心,切不可被外面那些人發現。」

    柳五子見凌傲龍下定了決心,也有些高興,道:「皇上放心,這關係到我們這一派人的生死安危,奴才定會小心謹慎的。」

    凌傲龍的面上浮現了出了和他小小的年齡不相符的陰狠笑意道:「很好,銀子朕出,你可以著手去辦了。」

    柳五子跪在小皇帝的面前,磕頭領旨。

    凌言在眾朝臣的簇擁之下離開了養心殿,因為目的已經達到,身上又有傷,便推脫了那些人的盛情,並定准了時辰,自己先行回府了。

    回到府中,凌言已經疼痛的汗流浹背了。

    進了內室,何生早預備好了傷藥侯在那裡。

    見凌言回來了,忙屏退了閒雜人等,動手脫了凌言的衣服,讓凌言躺在特製的床上,開始上藥。

    還好,肌膚已經嫩嫩的長上了一層新皮。

    今天運動了半天,也只有少數的地方開裂泛紅,大多數地方沒有什麼事情。

    藥粉細細的撒上去,凌言感到鑽心的痛楚。

    忍不住呻吟了幾聲。

    何生歎息道:「王爺要是能不再出去,安心在室內養傷,還能減少些痛苦。」

    凌言聽了,卻冷哼道:「自然是不能,你可知道本王今天出去有多大的收穫?」

    何生不以為然道:「難道是下了全國通緝凌空的榜文嗎?」

    凌言聽了,呵呵淺笑道:「非也,如今,本王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了。」

    何生一怔,隨口問道:「這麼快?」

    凌言頜首,道:「正是,不快不行,凌空只是變為了平民,逃出了邊境,若是我不快些動作,只怕他在外面壯大了勢力會再殺回來,到時候,本王就白白的努力了這麼久了。」

    何生聽了,神色複雜的看了凌言一眼道:「你終究會被名利所累致死。」

    凌言不以為意道:「有你在,你不會讓我死的。」

    這回輪到了何生淡然道:「我能醫了你的身,醫不了你的心。」

    凌言聽了爽朗大笑。

    何生鬱悶的給凌言上著藥,隨口問道:「這幾天王爺可還要穿衣出去?」

    凌言想起了晚上的酒宴,忙道:「晚上,本王擺宴。今晚便不能安心養傷了。」

    何生聽了,不滿道:「這麼快?按照我的計劃還要安心靜養七天才能出門的。」

    凌言眉頭深鎖道:「顧不得了,不能讓丞相獨自做大。更不能讓小皇帝培養了他的親信。你盡力醫治便好,悠兒不在了,很多東西,本王沒有那麼在意了。」說著,凌言的面上湧現了濃重的哀傷。

    何生的心隨著一疼,難道他的心隨著那個女子的離去就這麼死了嗎?

    試探性的小聲問了一句:「王爺難道就沒有其他心儀的女子了嗎?」

    凌言一皺眉,看了一眼何生道:「本王心中,只有悠兒!」

    何生面色一暗,沒有再說話。

    晚上的酒宴很熱鬧也很奢華。

    何生自然沒有去,但喝酒猜拳,音樂行樂的聲音連何生身在王府後院都隱約的聽到了。

    何生皺眉,有一下沒一下的弄著藥草。

    不知何時晴翠也走進了房間,像個影子一般的站在門口看著凌言養傷的床鋪發呆。

    何生訝然,開口道:「晴統領何以不跟著王爺隨侍?」

    晴翠冷冷的開口道:「王府戒備森嚴,今夜暗處埋伏了很多高手,來的又都是朝廷大臣,王爺說不用我隨侍。」

    說著,晴翠似乎很是感慨,腳步輕輕的走了進來。

    何生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做了個動作,讓晴翠坐在一邊,面色平靜道:「是不是離開了王爺,晴統領會感覺無事可做?」

    晴翠聞言思索了一下道:「主人就是天,離開了主人晴翠無所適從。」

    說完,也不看向何生,繼續朝著床鋪發呆。

    何生卻想起了一件事,走到了晴翠身邊,伸手拉過晴翠的手腕號起脈來。

    晴翠一怔,想要掙脫。

    何生淺淡道:「怎麼?你想再嘗嘗**的滋味?」

    晴翠低下了眼皮,不服道:「上次是我沒有防備。」

    何生輕笑道:「我的**用了多年,屢試不爽,不管對方有沒有防備。」

    眼看著晴翠的眼裡有了不服輸的怒火,何生又不緊不慢的說道:「何某只是想給晴統領看看上次的箭傷是否都好了。」

    晴翠聽了,才明白何生是一片好心。

    只好放下了戒備,任何生把脈。

    何生把了片刻,鬆開手但隨即又遲疑了一下道:「氣息穩定,經脈無礙,外傷如何?」

    晴翠聽了依然冷冷的道:「無妨,好了很多。」

    何生聽了一皺眉,便伸手去拉晴翠受傷的手臂。

    晴翠不依,何生低聲道:「我的**還有很多。」

    晴翠聽了,頓時無語,只好任著何生拉過了手臂,把袖子擄高。

    觸目處,是完全沒有包紮的傷口,明顯一半已經結痂,但是另一半卻潰爛了。

    醫者父母心,何生不由得心裡一疼,低聲道:「我給你的藥你沒有用?」

    晴翠冷冷回道:「事忙,沒有時間上,就忘了。」

    何生一皺眉,狠狠的瞪了一眼晴翠。

    伸手從腰間拿出一把很小的小刀,冷聲道:「忍著點。」

    說完便向晴翠的手臂揮去。

    只是很快的幾下,何生便把那些潰爛的部分用小刀切掉,然後迅速的從腰間拿出傷藥,撒了上去。

    雖然這幾個動作只是一分鐘不到,晴翠的額頭上依然冒出了冷汗。

    因為,何生沒用任何麻藥,自然是十分的疼痛的。

    何生回身,又把乾淨的軟布給晴翠把手臂包紮好。

    晴翠冷冷的瞪著何生,半點沒有感激的神情。

    何生卻裝作沒有看到,心情大好道:「要說,當初你直接把我扔在馬上,也算讓何某受了顛簸之苦,這一次,我們算是兩清了。」

    說完,拍拍手道:「以後每天我給你包紮一次,不要不來,不然,我還會幫你除去爛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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