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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水中月,鏡中花,我是我不是她 第62章 可怕的刑罰 文 / 我是雲心

    雲悠無聲,此刻,雲悠知道自己什麼都不必說,因為說什麼都沒有用。

    輕輕的站起身,無聲的走過去,雲悠用雙臂緊緊抱住了凌言的身體。

    凌言的整個身體一緊,雲悠把頭靠在凌言的肩膀道:「不要想那麼多,我們現在很幸福。」

    凌言放下了酒杯,慢慢的抬起了手,輕輕的撫弄著雲悠的長髮。

    然後慢慢的把雲悠擁在懷裡,越來越緊,沙啞著聲音在雲悠耳邊道:「我愛你,只愛你。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恨你!」

    說完,他把臉和雲悠的面龐靠在一起,雲悠感到凌言的眼中流下了溫熱的淚水。

    雲悠心裡一酸,也流下了相同的眼淚。

    那一餐二人吃到極晚,用完了晚膳,雲悠上床休息,凌言竟然戀戀的不想離去。

    讓雲悠睡好,自己則是厚臉皮的挨著雲悠坐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弄著雲悠的秀髮。

    雲悠照顧了彩藍半天,也的確累了,閉上了眼睛,就迷迷糊糊的馬上要睡去。

    這樣過了一會,凌言大概以為雲悠已經睡著了。

    就輕輕的用手指摩挲著雲悠的面頰,邊摩挲邊道:「你可知我是多麼喜歡你,多麼想要和你在一起。即便是現在,我也想和你馬上成為夫妻。」

    本來睡意正濃的雲悠突然聽到了這樣的告白,一下子清醒起來,但雲悠未動,還是裝著睡覺。

    凌言又道:「我的仇恨你不知道,我也不需要你來幫我背負,但是,等我成功的那一天,就是我們成親之日,我會用這天下最隆重的儀式接你過去。讓你知道一個女人被男人寵愛是多麼的幸福。」

    說著,凌言俯下身來,在雲悠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凌言的唇是滾燙的,灼痛了雲悠的心,他的愛,自己還能百分百的接受嗎?

    可是,自己難道就因為那晚的恐怖就不愛他了嗎?

    凌言大概是說完了話,太累了,雲悠感到凌言下了床,走了出去。

    長長的出了口氣,雲悠張開眼睛,看著門口空空蕩蕩沒有男子的背影,心裡一陣難過,自己現在對他算不算欺騙?

    明明已經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他,還因為他的傷感而對他一再的許下承諾,要是有一天,他親自帶自己去看那些東西,那讓自己情何以堪?!

    夜色已經濃重了籠罩了這個世外桃源,小院外邊,即便是夜色裡也看起來極美。

    一座座輝煌的玲瓏宮殿在各種燈籠的輝映裡顯得富麗堂皇。

    但是,這裡如同在外面那個黑漆漆的世界一樣,到了晚間反倒熱鬧起來。

    如同雲悠親眼看到的景像一樣,許多的黑衣人,手裡提著燈籠,拿著那血紅的食物,在往外面投擲。

    高高的圍牆上,晴翠面無表情的提著燈籠看著下面那些恐怖的景象。

    凌言站在他們身後,未發一言,看了半天。

    那些黑衣人發現了,干的更加賣力。

    忽然,凌言面色一變,飛身上了牆頭,一把抓住了晴翠。然後把晴翠直接從牆頭摔向地面。

    地面上雖然滿佈鮮花,但直接摔上依然很疼。

    晴翠沒有半點防備,被摔了個結結實實,手裡的燈籠破了。

    但是,晴翠馬上爬起來,跪在那裡,因為他知道,凌言發怒了,凌言只有發怒的時候才會對自己狠狠的出手。

    那些周圍的黑衣人看到凌言發怒了,都本能的躲了開去。

    因為他們知道,一個平常溫潤如玉的人一旦發起怒來,是比一個平常脾氣暴躁的人恐怖十倍的。

    凌言來到了晴翠面前,冷聲道:「說,我不在的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彩藍被嚇成了那樣?為什麼連雲悠都想離開這裡?」

    晴翠聽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怎麼,主人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晴翠不敢猶豫,馬上答道:「這個事情晴翠已經回答過主人了。」

    凌言聽了,忽然仰天哈哈大笑。

    望著晴翠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所以即使你欺騙了我我也不會責罰你?」

    說著,凌言大瞪著眼睛,眼睛裡似乎要冒出火來。

    晴翠看著凌言的可怕表情,身子開始略略發抖,這樣的主人自己從沒見過,主人總是理智的,美好的,何曾像現在一般?

    凌言見晴翠不語,長臂一伸,一下子把晴翠拎了起來,朝那堵高高的圍牆飛去。

    晴翠見了驚恐萬分,她曾見過太多次主人把那些犯錯的黑衣人輕描淡寫的扔進那邊的黑暗裡,於是那些被封了穴道的黑衣人被成了那些人的美食。那場面血腥恐怖。

    而今晚,自己就要經歷那樣的經歷嗎?

    這個的世界裡生活的就跟神仙一樣,而到了那邊,真是比地獄還恐怖的地方。

    晴翠想到這裡,一下子拉住了凌言的袍袖,聲淚俱下道:「主人,晴翠知錯了,主人,晴翠知錯了,晴翠什麼都說。」

    凌言聽了,面色才稍有緩和,直接把晴翠仍在牆邊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晴翠哭的淚流滿面,抽泣道:「是彩藍不小心跑到了外面去玩,結果進了那些養著毒物的房間裡去,嚇到了。而雲小姐因為尋找彩藍也追了過去,一同受了驚嚇。」

    凌言皺眉道:「就這些?就這些悠兒就會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想離開這裡?還有,那個大門不是一直關著的嗎?她們怎麼過的去?」

    說著,凌言又恢復了暴怒的狀態。

    晴翠見了嚇的整個人哆嗦起來,斷斷續續道:「還有,後來,大門就關閉了,而她們有沒有及時回來,就被關在了那邊。那晚天黑的很早,他們看到了那些殘廢的圈養毒物的人。」

    晴翠的聲音越說越低,凌言的神情也愈發的恐怖。

    「什麼?」凌言高聲的喊道:「你說她們在天黑之後被關在了那邊?」

    晴翠已經哆嗦成了一團道:「主人,屬下真的不是故意的,屬下原本只是想嚇嚇她們的。屬下……」晴翠已經被凌言的表情嚇壞了,並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凌言的眼睛變成了赤紅色。

    高聲喊道:「是誰把大門故意敞開的?又是誰後來關的大門?」

    這一聲是對著那些黑衣人吼的。

    人群中馬上出來了兩個人,哆哆嗦嗦道:「主人,小的們錯了,不過,這都是晴翠統領吩咐的啊!」

    兩個人跪在那裡,使勁的抖著,磕頭如搗蒜。

    凌言見了二人,一句話不曾說,而是直接飛起身形,一手拎了一個,直接扔過了牆去。

    馬上,牆的那邊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嘶喊聲,但是,聲息很快消失了。只剩下一些不知是什麼發出的奇怪聲響。

    在場的黑衣人看了都嚇得渾身發抖。

    那天的事情,其實很多人是知道的,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是要是追查起來,怕是還要扔過去幾個。

    那邊的恐怖這邊的人深刻的知道。

    誰都不想成為這個黑暗中被撕咬分食的冤魂。

    凌言沒有理會這些人的恐懼,而是直接走到了晴翠面前,用手指捏了晴翠的面頰抬起來,盯著晴翠看。

    晴翠此時也已經嚇的呆了,她也沒有料到那天自己的一時興起會引起這麼大的後果,要是預料到了,也許,也許自己不會那麼做吧?

    凌言看著晴翠一字一句道:「記得你是我從外面撿回來奄奄一息的孤兒,然後精心撫養長大的吧?」

    晴翠哆嗦道:「是,主人,晴翠知道,這些年多虧主人照料,不然晴翠早已死無葬身之處了。」

    凌言又道:「記得這些年是我一下一下的教你武功,然後信任你,讓你做了統領,管理這些的黑衣人的吧?」

    晴翠的眼淚洶洶而出,道:「主人,晴翠真的知道錯了,晴翠本來也不想傷害雲小姐,只是看她日日迷著主人心裡覺得氣憤,才會一時不理智,做了這些讓主人難過的事情來,請主人責罰。」

    凌言冷笑道:「怎麼?是一時不理智,不是蓄謀已久嗎?那為什麼偏偏趕在了我不在的時候下手?明明就是蛇蠍心腸,要我怎麼放過你?」

    凌言說的及其大聲,滿眼的憤怒。

    因為,凌言比誰都知道被關在那邊的可怕,可以想見雲悠那麼單純的女子,從不接觸外面險惡的世界的人看到那樣的景象會多麼驚慌失措,怪不得彩藍會被嚇的犯病。怪不得悠兒說要離開這裡。原來都是因為,牆那邊的秘密被發現了。

    想著,凌言的心頭怒火又高了幾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自己曾經十分信任的晴翠,怎麼,妒忌悠兒嗎?想要左右自己主人的人生嗎?

    凌言想到這裡,心頭怒火中燒,揮起手,狠狠的給了晴翠一個耳光。

    燈籠的映照下,晴翠的面頰馬上腫了起來,嘴角滲出了血跡。

    晴翠大哭著,道:「主人,你怎麼責罰晴翠都行,但請不要把晴翠扔到那邊去,晴翠還想跟著主人,將功補過啊!」

    凌言冷冷的聽著,看著晴翠,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我們的規矩裡背叛主人那一條是怎麼寫的?」

    晴翠聽了,渾身顫抖,拉著凌言的衣擺顫抖的大喊道:「主人,主人晴翠只是一時糊塗,晴翠從沒有背叛主人啊!晴翠對主人一直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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