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穿越只為來見你 第29章 毒發時的痛苦一刻 文 / 我是雲心
雲悠窘迫道:「那是傾城的美女,病了也美麗,我,算什麼啊?」
說著,自己轉了輪椅朝廊下而去。
凌言大笑。
停了撫琴,站起身來,溫柔道:「想去哪我推你去。」
雲悠臉色一紅道:「不用,我只是想坐在這裡吹吹風。」
凌言走了過來,扶了輪椅的扶手道:「是不是想下去看月季花?」
雲悠溫柔的點點頭,道:「是啊,看那花兒嬌艷,讓人只想親近。」
凌言聽了,眼中掠過歡喜,卻沒有開口,只是喚了大柱過來,抬輪椅。
輪椅抬到地面上,大柱又退到了遠處。
凌言推過輪椅,朝花叢中走了過去。
鮮花朵朵,花香陣陣,雲悠心情頓時舒暢,開心的伸出了手腕,去輕撫花瓣。
突然間,男子的聲音響起道:「悠兒,你的手腕怎麼了?」
雲悠一愣,卻赫然發現,這件紗衣的衣袖並不長,這會自己伸手夠花瓣,那早上包紮的傷口就赫赫然的露了出來。
白色的布條纏了很厚,分外的顯眼。
雲悠有些不知所措,胡亂搪塞道:「沒什麼,在府裡時,為了退熱放的血,就一直包著。」
哪知男子一下子生起氣來,一把抄過雲悠的手腕,惱怒道:「胡說,昨日你跟著我來時,兩個手腕都是好好的,我親眼所見,這明明就是昨晚弄的,說,是怎麼弄的?」
雲悠被男子嚇了一跳,抬眼看時,見他滿眼都是疼惜和憤怒。
雲悠忙低了頭,吶吶道:「是我昨晚不小心擦破皮了,小柱膽小,給我包紮的太過顯眼了,其實沒事的。」
凌言聽了,放開了雲悠的手,又追問了一句,道:「真的?」
雲悠只好低聲道:「真的。你別擔心,沒事的。」
男子卻臉色依然鐵青,轉身扔了雲悠在這裡,自己朝大柱、小柱他們那邊走去。
雲悠不解他的意思,只好遠遠的望著。
只見他大踏步的走了過去,然後再和兩個人低聲說了什麼。
馬上,只見大小柱都十分的緊張,在那裡連說帶比劃的說了一陣。
男子一直背對著雲悠,雲悠看不到男子的神情,只是感覺他一直站在那裡,動也沒動。
片刻後,大小柱都不說了,男子才慢慢的轉身,慢慢的踱了回來。
不知為什麼,雲悠竟然有些緊張,不知道大小柱究竟和凌言都說了什麼。
雲悠坐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想要逃跑,但是自己坐著輪椅,能跑到哪裡去?
看著男子臉色陰沉的一步步走了過來,雲悠萬分緊張,不知道等下他問了,自己要怎麼回答,自己半夜三更的跑到他的房間裡去,真的是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凌言一步步的走了過去,雲悠的心則是一下一下的越跳越快。
就在這個時候,凌言離了雲悠還有兩步的距離的時候。
雲悠忽然感覺心口猛的一疼,然後身上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再次襲來。
突然間,雲悠就像鮮艷的花朵被風霜侵襲了一樣,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神采,蜷縮成一團在那裡哆嗦。
眼前的情景嚇壞了凌言,忙一步躍過來抱住了雲悠道:「悠兒,悠兒,你怎麼了?」
雲悠哆嗦著道:「別怕,別怕,我沒事,這只是我的病!」
雲悠用盡了力氣說的,在凌言聽來確如蚊子在叫一般。
凌言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再顧不得想什麼,一把把雲悠抱起來,匆忙朝台階奔去。
幾步跨上台階,凌言直接抱著雲悠回了她的內室。
此時的雲悠已經臉色蠟黃,手腳都在哆嗦。
凌言嚇得把雲悠放在了床上,用力抱進了雲悠道:「悠兒,你說,你怎麼了?要不,我們立即回城裡吧?」
雲悠用力的搖了搖頭,斷斷續續道:「不要,我,沒,事,一會,就好。」
凌言卻帶了哭腔道:「我不放心,我不放心啊。」
說著,就再次抱起了雲悠,想要跑出去。
雲悠則是一把拉住了床邊的床欄,不可鬆手,凌言又不捨得去掰開雲悠的手,二人僵持了一會,凌言只好作罷,重新抱著雲悠坐了回去。
此時,最難受的一陣已經過去,雲悠的哆嗦減輕了許多,只是,雲悠的身上、臉上已經都是汗水了。
凌言驚喜的發現,雲悠抖的沒有那麼厲害了,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要不要喝水?我倒給你。」
雲悠點點頭,凌言立即放開了雲悠,去了一邊給雲悠倒水喝。
雲悠此時長出了一口氣,依靠在床邊,只感到渾身虛脫一樣無力。
凌言這會已經倒了水回來,殷切的喂到了雲悠的唇邊。
雲悠接過喝了一口,用了疲憊的眼神看著凌言道:「對不起嚇著你了吧?」
凌言忙搖頭道:「你沒事就好,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這時,這陣毒發的痛楚基本過去了,雲悠才慢慢開口道:「我中毒了,這是毒發的表現。」
「啊!」凌言驚訝的喊了一聲道:「你中的什麼毒?」
「鬼見愁!」雲悠間斷答道。說完,依舊靠著一邊歇息。
凌言皺眉道:「那是外邦的毒藥,怎麼你的身上會中?」
雲悠憂傷道:「在王府的時候,我就染上了,而且找了宮裡的御醫看過,沒有辦法的。」
凌言瞪大了眼睛道:「怎麼可能?就是毒藥也該有解藥的。」
雲悠難過道:「下毒的人死了,沒有解藥了。」
凌言聽了痛心疾首,捶胸頓足道:「怎麼會,怎麼可能?我不允許。」
悠兒苦笑道:「別這樣,我沒事了,每次毒發一次,又要過好長時間才能再次發作的。」
凌言卻眼中含了晶瑩道:「可是我好心疼啊!」
雲悠低聲道:「那帕子給我擦擦汗吧,一會可能還有一次。」
凌言聽了怔了一下,但還是,拿出他的手帕給雲悠擦起汗來。
雲悠不止難受的頭上出汗了,連手上,身上都出汗了,但凌言只能擦擦外邊,不過,這樣,雲悠也知足了。
因為,雲悠感到,自己這次毒發的時間變短了,難道,自己的毒要解了?
由著滿眼疼惜的凌言扶自己躺下。
雲悠仍舊道:「這毒中了些日子了,沒有辦法,連王爺都知道的,宮裡的御醫研製了好久都解不了。所以,你不必擔心,不必自責什麼的。」
凌言卻固執道:「難道不是你手腕的傷引發的毒發?」
雲悠歎息著搖頭道:「不是的,有沒有傷,都會毒發的,昨天沒發作已經很運氣了。」
男子聽了,眼淚就子眼角滑落了下來,喃喃道:「悠兒,你怎麼如此命苦?你怎麼會如此命苦?」
雲悠再想說什麼,卻突然間感到那種又熱又冷的感覺再次襲來。
不由得咬緊了牙關,想要再挺過這一次毒發。
面前男子見了,眉頭緊鎖,怎麼,又要讓她再遭受一次,讓剛才一般的痛苦嗎?
怎麼辦,自己怎麼忍心看著她那麼痛苦?
想到此,男子修長的手指伸出來對著雲悠點了幾下。
雲悠立即昏睡了過去。
男子歎息了一聲道:「你讓我怎麼忍心,看著你這樣遭受痛苦?」
說著,站起身,背著手,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
怪不得,自己問凌空的時候,他不直接回答,歸不得,他只是進了宮幾天,也要自己陪在悠兒身邊,原來她的毒居然這麼可怕。
凌然歎息了一聲,回頭看著雲悠昏睡的面容,耳邊又響起剛剛大小柱的話。
「水小姐手腕上的傷我們兄弟並不知道是怎麼弄的。但是很明顯是一個人咬的,可以看到很清晰的牙齒印。」
凌言皺眉思索著,昨晚,這房間裡,只有自己和悠兒兩個人,她的手腕是誰咬的,難道是昨晚她也曾毒發難受,她自己咬的嗎?
想到此,凌言快步回到了雲悠的身邊,然後坐在了床邊,拿過了雲悠的手腕,輕輕的解開了小柱給雲悠包紮的布條。
一圈一圈,輕輕的打開來。
凌言驚見,果然,雲悠的手腕裡側有半月形的傷口,一個口一個口的,有的破了、有的腫了、但整個一圈都是紅紅的,很明顯。
心裡一疼,怎麼她傷的這麼重卻不跟自己說?
拿起手腕仔細端詳了一下,凌言發現了一件事,這個牙印齒形完整而且有些大啊,不像是雲悠那櫻桃下口,皓皓貝齒留下的痕跡。
昨晚,這個房間裡並沒有別人啊?難道進來過別人?
凌言皺眉思索起來。
忽然,凌言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昨夜睡覺的那件褻衣肩頭處有一點血痕。
自己起床時,看到了還百思不解,怎麼會有血痕?還以為是印章上的硃砂所弄。
而且,自己昨晚似乎做了個長長的夢。
夢中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母妃病了,自己哭著求她好起來,不要離開自己。
好像,自己還拉住了母妃的手,母妃的手好暖,好溫柔,現在想起來,還有溫熱的感覺。
凌言回想起來昨夜的夢境,心裡充滿了對於自己母妃的懷念和傷感。
低低的歎息了一聲,呢喃道:「昨晚的感覺好真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