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 第103章 文 / 吳笑笑
雖然時間才過去短短的幾個月,但是元湛卻從當初那個清透冰冷的少年,慢慢的深沉起來,這中間他經歷了從前沒有經歷過的大悲大喜,歡欣,高興,開心,喜悅,到後來的心痛傷心,絕望,這些從前他不知道的情緒,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他的,可是現在她卻成了別人的妻,這讓他如何負載。
清雋如水的面容,瞳眸染了絲絲的沉痛,抿緊唇望著花疏雪,此刻他覺得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身後的裴宥走了過來,輕聲的開口:「小師叔,你認識太子妃娘娘?」
原來裴宥的二叔竟是慧遠大師的高足,所以元湛便是他最小的小師叔,此次小師叔前來安陵城,他們裴家自然負責接待他,這小師叔裴宥曾見過一面,一直很敬重他,所以這一次一聽說他來安陵城,他便搶著前來接他了,只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韓家馬匹失控的事情,裴宥更沒有想到的是小師叔竟然認識雲國太子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迷茫。
元湛淡淡的開口:「我們是舊識了。」
此時太子府的侍衛寧程站在花疏雪的身後,小聲的提示:「太子妃,我們該去青衣坊了。」
這裡地處鬧市,暗處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太子妃呢,若是她和元湛一直站在這裡,若是有什麼不好的謠言流傳出去,可是與太子妃的名聲不利的。
寧程一開口,花疏雪便懂了,抬首望向對面的元湛,笑著開口:「元湛,有空的時候來太子府做客,眼下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元湛沒有說什麼,目送著她上了馬車,寧程等人翻身上馬,一眾人離開了凌宵閣門前。
背後的元湛一直靜默不動,一雙清澄如碧湖的瞳眸染上了濃濃的迷霧,癡望著那遠去的馬車,身側的裴宥順著他的眸光望去,不由得猜測,難道小師叔喜歡雲國的太子妃。
想想太子妃花疏雪,裴宥承認那個女人確實不是一般男子拒絕得了的。
若不是早就知道她是雲國的太子妃而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怕他都要動心思了。
「小師叔,我們走吧,二叔他們一定在等著小師叔呢。」
裴宥只能對小師叔的感情報以無奈,催促著他上馬車前往裴府,若是他們回去得遲了,二叔他們一定會說他辦事不力的。
元湛收回視線,一身落寞心痛的往馬車前走去,身後不少的人小聲的嘀咕著。
「這男人長得真俊啊,不知道是誰?」
「可能是裴家的親戚吧,不但俊,而且先前露的一手也很厲害。」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很快被甩在了背後,裴家的馬車一路回裴府去了。
太子府的馬車一路往前面青衣坊而去,馬車內的花疏雪一臉的沉默,瞳眸中攏著懊惱的光芒,她看元湛難過的神色,知道他是因為她嫁人的事難過,她的心中自然也不好受,若說這世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元湛便算首一個。
從前她並不知道元湛對她的心意,可是自從鳳舞山莊一別,她想通了,元湛其實是喜歡她的,所以對於幫了她的他,她無以為報,心才覺得難過。
元湛,對不起了,花疏雪在心中默念。
馬車外面忽地響起了輕盈的響聲,很顯然的是如意回來了,果然一道嬌麗的身影從外面閃了進來。
正是太子府的如意,如意一閃進來,便感覺到馬車內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不禁挑眉奇怪的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本來她還以為她們已經到了青衣坊呢,沒想到才走沒多遠,看太子妃和紅欒的臉色分明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的。
紅欒瞄了花疏雪一眼,見主子並沒有阻止她說話的意思,便緩緩的開口告訴如意。
「剛才在凌宵閣的門口,韓家的馬車竟然失控差點撞上了我們太子府的馬車。」
紅欒沒有提到元湛的事情,就算她提了,如意也不會明白的,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
不過如意聽到韓家馬匹失控的事,還是很緊張的檢查了一遍花疏雪的週身上下,確定她什麼事沒有出,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臉色依舊難看:「這韓家什麼意思,好好的馬怎麼失控呢,而且我們太子府的人出來,他們怎麼這麼巧便知道了。」
花疏雪瞳眸陡冷,陰沉無比,冷冷的開口:「我已經讓寧程派人通知府衙查韓家馬匹失控的事。」
如意點頭,馬車內安靜下來,如意想起太子妃讓自已去查的事情,趕緊的稟報:「太子妃,先前您讓奴婢去查那女子的事,奴婢查清楚了,那女子名白秋書,乃是凌宵閣的頭牌妓子,聽說這安陵城多少青年才俊為她一擲千金都沒得到她的青睞,雖是青樓妓子卻堅持賣藝不賣身,不但如此,還要是她看中的人物才能聽她的曲子。」
花疏雪的眼睛瞇了起來,這還是一個妓子嗎?如若她真是尋常的妓子,那妓院裡的老鴇會讓你如此有個性嗎?她們從來都是認錢不認人的,想著詢問:「她來多長時間了?」
如若這白秋書真的是鳳玄舞的話,那麼當日她從鳳舞山莊離開後,輾轉來到雲國,再快也超不過一個月。
如意立刻稟報:「聽說白秋書一直被老鴇藏起來了,不讓她掛牌,讓她在背後多練習琴棋書畫,直到最近的二十日才讓她登台,誰知道她一露面,便成了凌宵閣的頭牌。」
如意的話一起,花疏雪的眼睛便瞇了起來,懾人的冷芒流瀉出來,這白秋書恐怕真是鳳玄舞,既然她現身於安陵城了,納蘭悠只怕也來安陵了,再加上夏國,闌國和燕國的人出現,雲國還真是亂啊。
馬車內安靜下來,外面青衣坊到了,馬車停下來,寧程等人翻身下馬恭候在馬車前面,並派了一人前去青衣坊通知裡面的掌櫃,太子妃娘娘過來了。
青衣坊裡的人很快迎了出來,在門前站了一排,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女子,長相端莊,舉止優雅,雖是一個開商舖的,週身上下卻沒有商人的市儈,那氣質並不輸於安陵城的貴婦們,她的身後隨著的正是青衣坊的大師傅衛十娘,身後站著的一排人不管是師傅,還是青衣坊的夥計,都是清一色的女子,沒有一個男子在裡面。
此時眾人眼見著花疏雪從馬車上下來,異口同聲的開口:「恭迎太子妃娘娘。」
前面的兩人迎了過來,一左一右的讓開請花疏雪入內:「太子妃娘娘請。」
花疏雪微微的點了點頭,往青衣坊裡面走去,身後尾隨著一眾人,一起走進了青衣坊,寧程和幾名侍衛立在青衣坊門外候著。
青衣坊前面是兩間正鋪,後面有一個二進的院子,那掌櫃的示意衛十娘把太子妃娘娘請進後院去好好的招待,她在前面繼續招呼客人,衛十娘領命,請了花疏雪等人一路往後面的院子裡,請了花疏雪坐在正廳的高首,自已親自奉了茶送上,然後陪坐在下首,方開口說話。
「太子妃竟然親自過來了,您只需派人來通知一下,民女會親自把衣料樣子和式樣單子送上門的。」
衛十娘眸光柔和,笑著開口,看到她這樣柔和的面容,花疏雪的心情竟難得的安逸了下來,淡淡的開口:「今日我在府上沒什麼事,所以出來逛逛,自從嫁到雲國,我還沒有真正的看過安陵城什麼樣子呢,聽說青衣坊名滿安陵城,所以便順便過來了。」
花疏雪捧著茶盎端坐在廳堂上,側首打量著身邊的一切,裝潢得極其的清雅簡單,陽光從門外照射進來,一室的溫馨,小九兒乖巧的偎在她的腿邊,一點不打攪她和衛十娘。
衛十娘看著如此雍雍清華的女子,瞳眸裡越發的溢上了喜悅之氣,緩緩的起身:「太子妃稍等一下,容民女去取一下那衣料樣子和式樣單子。」
「去吧。」
花疏雪點頭,衛十娘起身離開了廳堂,往前面去取東西,正廳裡,等到她一走,如意和紅欒二婢便湊到了花疏雪的眼前,如意小聲的開口:「太子妃,奴婢可是聽說這衛十娘性子十分的孤傲,這安陵城的多少貴婦,她都不屑一顧,可是奴婢看著她對太子妃還真是好呢?」
紅欒連連的點頭:「看來她是真認識主子的娘親。」
因為紅欒看過那盞花燈,發現主子和花燈上的女子有不少神似的地方,這衛十娘一看到主子便滿目柔和,肯定是認識主子娘親的。
花疏雪點頭,她現在可以肯定衛十娘定然認識自已的娘親,但今日她之所以來這青衣坊,並不是因為想知道衛十娘是否認識她娘親,而是想知道青衣坊和納蘭悠有沒有關係,還有納蘭悠有沒有在京城出現。
門外響了腳步聲,如意和紅欒趕緊退到一邊去,衛十娘手中拿了一堆的衣料樣子,都粘貼在一方木板上的,各式各樣的顏色,另外還有畫在白色宣紙上的各種各樣的款式,花疏雪終於來了些興趣,放下手中的茶盎,伸手接過那些圖紙,仔細的翻看著,足有數百張的圖紙,每一種都是時下安陵城最流行的款式,別緻獨特,看得人眼花繚亂。
花疏雪一邊看一邊問:「這些款式是誰設計出來的?」
「都是我們青衣坊裡的師傅們想出來的,」衛十娘恭敬的稟報,看她這種神情,花疏雪不禁暗自猜測起來,也許她的父母身份地位不低,端看衛十娘週身的氣派,還有她對她的恭敬,便可隱約知道,這不是小門小戶之家會有的尊重。
「這青衣坊慕後的老闆是誰?」
花疏雪一邊翻手裡的圖紙一邊假裝不經心的問,衛十娘抬頭倒是沒想到花疏雪會如此問,不過看她不經意的神態,倒也不疑有她,淡淡的笑著開口:「掌櫃的出了錢,我們幾個師傅出技藝,然後分成各佔一部分。」
「原來是這樣。」
花疏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順手把自已喜歡的款式挑選出來,有些地方不滿意的再和衛十娘說了一聲,對於她獨到的見解,衛十娘十分的高興,取了筆墨紙張過來,把該記的一一記下來,然後又挑選了款式,這一耽擱,眼看著天色近中午了,衛十娘留花疏雪在青衣坊用膳。
花疏雪搖頭拒絕了,她現在頂著的可是雲國太子妃的身份,若是留下來用膳,只怕這青衣坊要有一番忙碌,所以還是不麻煩人家了,領著一眾人出了青衣坊,上了太子府的馬車。
此時天近中午,因為天氣有些熱,所以大街上的人竟比早上少了很多。
太子府的馬車還沒有走,卻聽到前方十字路口的地方,響起了整齊的馬蹄聲,不少人小聲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知道嗎?皇后前往風見寺去吃齋禮佛了。」
「是啊,皇后每年都會在她生日的前幾日去吃齋禮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花疏雪不由得奇怪的問外面的寧程:「這是怎麼回事?」
寧程驅馬上前,沉穩的稟報:「回太子妃的話,這風見寺就在我們安陵城外幾十里地的地方,再過幾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所以每年的這時候,她都會領著人進風見寺吃齋禮,聽取心經,三日後方回來。」
「喔,吃齋禮佛聽取心經。」
花疏雪重複了一遍,腦海中浮現出阮後強勢的形像,那個女人竟然還搞吃齋禮佛這一套,她實在有些難以相信,她那種人連她的牧魂曲都制不住她,又何來信神信佛的道理,那麼她如此做,恐怕是做給別人看的,做給誰看的呢,值得阮後如此做的人,只有一個,文順帝。
想到這,花疏雪唇角勾出玩味的笑話,這兩人之間,恐怕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回太子府,」花疏雪下命令。
「是,太子妃,」寧程應聲,命侍衛駕車回太子府,馬車裡,花疏雪見小九兒一臉渴望的望著外面,好笑的望著這傢伙,明明想出去玩,偏偏一臉的隱忍,看來昨天的事情還真是讓他長了教訓,不過她好歹帶他出來一次了,總要讓他玩一玩,想著,便朝外面的寧程叫了一聲:「寧程,帶小公子下去轉轉吧,我們先回去了,你保護好他。」
馬車裡的小九兒一聽花疏雪的話,整張臉都亮了,一把摟著花疏雪的脖子,歡喜的道謝:「謝謝姐姐,謝謝姐姐了。」
馬車停了下來,寧程掀起車簾,請了小九兒下去,自已帶著兩個侍衛保護小九兒,另外兩人保護太子妃。
花疏雪叮嚀小九兒:「不許亂跑了,否則下次就不讓你出來了。」
「我知道了姐姐,」小九兒揚了揚手,轉身跟著寧程的身後,朝熱鬧的街市走去。
太子府的馬車一路回太子府去了,馬車內的紅欒有些擔心:「主子,現在安陵城不太平,以後還是少讓小九兒出來,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花疏雪自然知道這個理,可是小九兒只是一個小孩子,她總不能一直關著他,就像今兒個帶他出來,小傢伙明明一臉的渴望,卻強行忍著,她怎麼忍心啊,所以才會讓寧程帶著人跟著他,保護他。
「嗯,今天就讓他開心點吧。」
花疏雪點頭,微微斂上眼目,靠到廂壁後面去,閉目養神,腦海中飛快的閃過納蘭悠和元湛等人的身影,還有鳳玄舞的身影,沒想到現在他們統統的到雲國了,看來雲國要水深火熱了,軒轅一定會很幸苦的,自已一定要多幫助他。
如此一想,便想到了凌宵閣和青衣坊的事情,她總有直覺,這凌宵閣和青衣坊都和納蘭悠有關,如若這真是納蘭悠的產業,她不得不佩服這男人了,他是如何辦到這些的,究竟用了多長的時間,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啊,如若納蘭悠不是有殺父殺母的仇恨,他並不比軒轅等人差。
馬車很快到了太子府,花疏雪剛從馬車下來,吉祥便帶著人迎了過來,一看到太子妃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趕緊的稟報:「娘娘,殿下先前回來了,聽說太子妃的馬車差點在街上與別家的馬車相撞,殿下心急的不得了,讓小的一直在這裡候著。」
「他回來了。」
花疏雪抬腳進了太子府,往百花閣而去。
百花閣的正廳上,軒轅玥正側臥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雖然神情依舊慵懶,不過心裡其實很著急,先前他聽說太子府的人報官,讓官府查韓家馬匹失控的事情,軒轅玥一聽到人稟報,心便急得不得了,不知道雪兒怎麼樣了,趕緊的帶人趕回來,卻得知她還沒有回來,只得耐著性子在正廳裡等著。
門外輕盈的腳步聲響起來,軒轅玥瞳眸陡的一睜,光華四射,直逼向門前,看到一抹纖巧娉婷的身影,他的週身便攏上了暖意,滿臉的溫融,眉眼擒笑,緩緩的從榻上起身,笑望向花疏雪,看到她便想到昨夜的激情,直到現在他還覺得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那濃濃的幸福中,而無法自拔。
「雪兒,你回來了。」
花疏雪一看到軒轅玥便想到了昨晚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臉頰微熱,不過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你不是說去查安陵城的那些陌生人了嗎?怎麼竟然回來了?」
軒轅玥伸手拉了花疏雪坐下,然後才開口解釋:「本來正在查這件事,誰知道卻聽到府衙的人稟報我,說太子府的人報官,韓家的馬車失控差點撞上了太子府的馬車,所以我心驚不已,立刻趕了回來,沒想到你卻沒有回來,害得我擔心死了。」
看到她一點事沒有,他便放心了。
如意和紅欒等一看太子和娘娘恩恩愛愛的樣子,飛快的閃身退了出去。
廳堂上,軒轅玥見沒人,伸手便抱了花疏雪坐到自已的腿上,關心的詢問她:「今兒個你怎麼不在府上好好休息,讓青衣坊的來人便是了,竟然親自跑一趟,即不是累壞了。」
花疏雪一聽他提昨夜的事情,臉噌的紅了,看都不敢看軒轅玥的臉,然後想起今日出府看到鳳玄舞的事情,趕緊的轉移話題:「今日我出府,倒是發現一件事情?」
「什麼事?」
軒轅玥看她神情認真,看來是件不小的事情,所以認真的望著她,花疏雪便把鳳玄舞的事情告訴了軒轅玥。
「我在凌宵閣裡,看到了鳳玄舞,她竟然成了青樓名妓白秋書。」
「白秋書?」
軒轅玥的長眉挑了起來,瞳眸中攏上了陰暗,唇角勾了起來,他的神情顯示他聽說過白秋書這個人,花疏雪忍不住追問:「難道你聽說過這個人?」
軒轅玥點頭,然後告訴花疏雪:「最近幾日好幾次聽人提到此女,傳聞她掛牌後,這凌宵閣日進斗金,很多青年才俊為她一擲千金,最後她成了宣王軒轅昱的紅顏知已,現在安陵城內,一般人不敢打她的主意。」
「沒想到她竟然與宣王軒轅昱搞到一起去了,那我們更不該大意了,你有沒有派人監視那凌宵閣。」
花疏雪擔心的問,她可不希望軒轅吃虧,沒想到這鳳玄舞真的很厲害,竟然一來便靠上宣王軒轅昱這座大靠山。
軒轅玥俊毅的五官上,攏上了懶懶的神韻,聽到雪兒如此的關心他,他十分的開心,他覺得他們兩個人的心靠得越來越近了,唇角的弧度不斷的拉大,更緊的摟著花疏雪的腰:「早就派人監視那凌宵閣了,只是我卻沒想到那白秋書竟然是鳳玄舞。」
他一直想著這凌宵閣是不是宣王的窩點,卻沒想過鳳玄舞這麼一個人,雪兒的發現算是幫了他大忙。
「你當心點。」
花疏雪叮嚀,軒轅玥點頭,沉穩的開口:「我一定要抓住鳳玄舞背後的人。」
此話一出,花疏雪不由得糾結了起來,這鳳玄舞背後的人,她是知道的,便是那納蘭悠,可是她該告訴軒轅玥這納蘭悠的事情嗎?如若自已告訴軒轅玥納蘭悠便是鳳玄舞背後的人,那麼軒轅玥肯定又要問她,她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現在沒人知道她是納蘭悠的妹妹,她更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打算,因為納蘭家和雲國人有仇,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呢?
花疏雪挑眉,慢慢的瞄了軒轅玥一眼,然後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問:「軒轅,你知道雲國有納蘭這麼一個大姓嗎?」
軒轅玥並不知道花疏雪所想的事,只是挑了一個狹長的鳳眉,不經意的搖頭:「沒有,安陵城內沒有這麼一個大姓。」
「從前呢,例如曾被滅門的大族。」
花疏雪提醒軒轅玥,軒轅玥微睨眼低首望著花疏雪搖頭:「沒有,從我有記憶以來,沒有這麼一個納蘭姓氏的大族,不但是本朝,就是前朝也沒有。」
他身為雲國的太子,不但是本朝的事,就是前朝的事也是瞭如指掌的,從來沒聽說過有滅族的納蘭一族的姓氏。
軒轅玥說完奇怪的望著花疏雪:「雪兒,難道你發現什麼了?」
花疏雪趕緊笑著搖頭,她可不想讓軒轅玥發現什麼端睨,裝著一副很餓的樣子:「軒轅,我只是隨口問問,現在好餓啊,我們吃飯吧。」
「好,」軒轅玥點頭,此時天色確實不早了,立刻喚了門外的如意進來。
「傳午膳進來,太子妃餓了。」
如意應聲領命而去,軒轅玥坐在廳堂上,關心的叮嚀花疏雪:「下午的時候你留在府裡休息,別操心別的事情了,有什麼事我來做。」
「我知道了,」早上她出去的時候,身子已是極累的了,後來泡了澡,以為沒什麼,沒想到跑了半天還真是累了,所以下午的時候休息,不想出去了,不過她想到了皇后前往風見寺吃齋禮佛的事情,忙問軒轅玥:「今兒個我去青衣坊選料子的時候,看到母后的輦車前往風見寺去了,聽寧程說母后每年都會在她生日的前幾天前往風見寺去吃齋禮佛。」
軒轅玥聽到了阮後,臉色便有些暗,不過並沒有道阮後的不是之處,只是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嗯,她每年這時候都去,大約三日後會回來,過幾日乃是她的四十歲壽涎。」
「那我們太子府送什麼禮物給母后啊?」
花疏雪關心的詢問,雖然她不喜歡阮後,但是沒忘了那個人是軒轅的母親,她的婆婆,所以她的壽涎,他們自然該準備禮物。
「回頭在府裡挑一件名貴的東西送進宮去便是了,她並不在意這些。」
不管多好的東西到了母后那裡都不放在眼裡,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做為兒子,他知道母后的心結,她真正想要的一直是父皇,身為他們的兒子軒轅玥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記得小時候,父皇和母后的感情分外的好,不知道是從幾歲開始的,父皇和母后冷若冰霜,從那時候開始,母后對他便很嚴厲,以前的她雖然嚴厲,但並不變本加厲,軒轅玥知道,他的母后深愛著他的父皇文順帝,可是父皇似乎並不打算再理她。
母后每年都會在她生日前幾天前往風見寺去吃齋念禮佛,也許她是以此向父皇表明她的心意,傳達某種感情,總之他們之間當初發生的事情,似乎就是這幾天裡。
不過真正是什麼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花疏雪聽了軒轅玥的話便不再說話了,反正自已對那阮後也沒什麼好感,所以隨便送什麼都好,正如軒轅玥說的,那阮後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自已就算送了,也未必討得了她歡心,倒不如不瞎操心呢。
正廳上,如意領著幾個婢女正在擺中膳,其中有一個婢女偷瞄過來,花疏雪才驚覺自已還坐在軒轅玥的腿上呢,趕緊的掙扎一下下來,然後她想到了一件很傷神的事情,元湛在安陵出現了,這軒轅一向對他比較頭疼,現在知道他出現在安陵城,真不知道會不會發火,不過這件事她不告訴他,那寧程定然也會告訴他,所以倒不如自已主動告訴他,想著,望了一眼花廳內擺好中膳,立在一邊侍候著如意等人。
「你們都下去吧。」
「是,娘娘。」如意領命退下去,花疏雪伸手拉著軒轅玥往桌前走去,然後小小聲的開口:「軒轅,我今天見到一個故人?」
「誰啊?」
軒轅玥不甚在意的隨口問,緊握著花疏雪的手坐到桌前去用膳,花疏雪坐下後小心的瞄他一眼,然後笑得格外的溫和:「元湛。」
一聽到元湛兩個字,軒轅玥的臉色果然變了,攏上了冷霜,雙瞳更是一片黑沉,望著花疏雪,以為自已聽錯了,又重複的問了一遍:「你說元湛來安陵了?」
花疏雪點了點頭:「今兒個我們太子府的馬車在長華街差點和韓家的馬車相撞,幸好元湛經過,他出手擊斃了韓家的馬,所以使得我們無一人受傷。」
雖然沒有元湛,她們也未必受傷,至多是那侍衛受傷,但為了讓軒轅玥不至於那麼討厭元湛,所以花疏雪把所有的功勞都算到了元湛的頭上,無奈軒轅玥對於這個人十分的感冒,他深知元湛心中喜歡的人正是他的雪兒,又如何能不討厭他呢,鳳眉緊蹙,瞳眸中一片冰霜。
「沒想到夏國和闌國來了人,連元湛都過來了,看來他們是真打算攪渾了我們雲國的水。」
可恨宣王軒轅昱等人竟然還蒙在鼓裡,現在整個身心的都打著皇位的主意,眼下這些人齊聚在安陵城,一個不慎,安陵就會惹來大麻煩了,哪裡還有什麼皇位之爭。
「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相信你。」
花疏雪伸出手握著軒轅玥的手,她一定會幫助他的,雖然她沒有告訴他納蘭悠和她有關係,但是她不會允許納蘭悠傷害到他的,眼裡一閃而過的冷芒,另外一隻手挾了菜放進軒轅玥的碗裡,她要與軒轅玥共進退。
軒轅玥並不擔心別的,他最煩的便是這個元湛,元湛對雪兒有意思,不過看雪兒關心他的樣子,他的一顆心還是落地了,唇角一勾便是笑意,望向花疏雪溫潤的開口。
「雪兒,眼下京城裡不少人算計著我們,就是那元湛恐怕也是別有居心的,你千萬莫和他過多的走在一起,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裡,定然會中傷你的,你眼下可是雲國的太子妃。」
花疏雪聽了軒轅玥的話,好氣又好笑,這傢伙又來黑元湛,不過為讓他放心,她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和他過多走得近的,以免受人利用了。」
「還是我們雪兒的覺悟高啊,來,嘗嘗這個,待會兒去休息。」
軒轅玥看出花疏雪的精神有些不好,趕緊關心的叮嚀她,花疏雪點頭,接下來不再說元湛的事情,很快用完了中膳,軒轅玥便去處理京城的這些事情,他一來要查清京城最近來了哪些人,諸葛瀛等人有沒有來,二來還要留意宣王的動靜,對付韓家的人,再加上現在還多了一個元湛,雖然元湛沒有顯示出他背後的強大勢力,但此人如若是他的對頭,確實是不好對付的,再一個還有凌宵閣的鳳玄舞也要查,如此一番清算,他要做的事竟然特別的多。
花疏雪回房間去休息,不過她倒是沒忘了吩咐青欒:「你帶兩個人暗中密切的監視著青衣坊的人,看看納蘭悠會不會出現在青衣坊內,如若有他的消息,你立刻稟報我。」
「好。」
青欒領命而去,神情格外的莊重,她知道這納蘭悠乃是主子的哥哥,納蘭悠和雲國皇室有仇,現在主子卻是雲國的太子妃,這件事還真是麻煩。
花疏雪示意如意和紅欒退出去,她想休息一會兒。
等到二婢退下去,房內安靜無聲,花疏雪想著先前軒轅玥所說的話,雲國內並沒有姓納蘭的大族,既然他如此說便是真的沒有,那麼可以肯定納蘭一族的人並不是雲國的人,難道是別的小國的人,而雲國滅掉了他們小國,所以使得納蘭一室全數被滅,所以納蘭悠才會如此的憎恨雲國嗎?如若真是這樣,還真是頭疼,自古大國滅小國都是早晚的事情。
花疏雪一邊想一邊閉上眼睛,慢慢的竟真睡了,如意輕聲和輕腳的打開了窗戶,使得窗外的風徐徐的吹進來,花疏雪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下午的時間誰也沒有打攪她,她一覺睡得天黑,房內已掌上了燈。
軒轅玥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她的床前望著她,看到她一睜開眼睛,便滿臉笑意的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低磁的聲音響了起來:「雪兒,醒了。」
花疏雪有些意外,睡眼朦朧的望著他:「你這麼快便處理完了。」
「嗯,知道你醒了,當然要回來陪你。」
軒轅玥笑瞇瞇的開口,五官上攏了耀眼的光華,寵溺的望著花疏雪,實足一個完美的老公,花疏雪不禁有些恍神,這個男人如此的完美,身為雲國東宮太子,長相一等一的好,頭腦也是一等一的好,為何偏喜歡上她了呢,現在更是一個標準的好老公形像,就是現代那些男人,兜裡沒兩錢,還每晚花天酒地的呢,何況他一個美貌權勢集一身的太子爺呢,竟然每晚準時准點的回家,實在讓她有些意外。
軒轅玥看花疏雪睡眼朦朧,小臉蛋變幻莫測的,不知道她想什麼,伸出手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奇怪的詢問:「這很奇怪嗎?」
花疏雪總算搖頭,這樣好的男人還有什麼挑剔的,唇角勾出了笑意:「不奇怪,就是以為你會處理到很晚才會回來,沒想到這麼早,怎麼樣,可查到什麼事了?」
軒轅玥一聽她提到那些事,臉色微微的暗沉了,聲音也冷酷下來。
「夏國太子諸葛瀛,闌國太子百里潭,還有燕國的一位王子都來到了我們雲國,我正派人去查他們的落腳底,相信很快便會知道了。」
一聽到這些人真的到雲國來了,那諸葛瀛等人確實是不按好心的,他們齊齊的出現在這裡,一定是聽說了雲國內部的混亂,所以想過來搗亂的。
「你要小心些,若是查到他們的下落,把他們給出攆安陵城,讓他們統統滾回去。」
花疏雪氣惱的開口,她對諸葛瀛實在沒什麼好感。
軒轅玥不由得失笑起來:「我想他們之所以出現在安陵城,定然是聽說了母后過幾日生辰的事,我若是找到他們,他們定然說是為了給母后慶祝壽涎,所以才會來雲國的,你說如若他們真的如此說,就是我們雲國的客人,我們能攆他們走嗎?不但不能攆,還要好好的招待。」
不過只要他們在明處,他就不怕他們的搗亂。
花疏雪挑眉,瞳眸冷寒遍佈:「眼下你要盡快除掉韓家,那他們再想攪亂這渾水,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那母后再不好,總不至於聯手外人來對付你,最有可能會被諸葛瀛等人利用的便是宣王軒轅昱,你看他不是被那鳳玄舞給利用上了嗎?這安陵城多少青年俊男,那宣王又算得了怎樣一個人才,白秋書一介青樓妓子的身份,她若想進宣王府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若是為了財,更沒有選宣王理由了,所以說她肯定是想利用宣王來對付你。」
軒轅玥點頭,這一點是肯定的。
他週身的森冷陰驁,瞳眸中撒旦一般幽冷無情的寒光。
韓家是第一個必須對付的,此事已刻不容緩了。
軒轅玥眼見著夜色深了,兩個人只顧著說話晚膳還沒有吃呢,逐不再談論這些事。
「不說這些了,說了也沒有用,反正我們都知道他們了,就不愁沒辦法對付他們,」他才不擔心這些人呢,他最擔心的一個便是元湛,沒想到元湛竟然是國公府裴颯的小師弟,這倒是一直沒有聽說,現在這元湛便是住在裴家的。
軒轅玥親自給花疏雪穿好衣服,還細心的給她穿上鞋子,溫柔至極。
花疏雪望著他,覺得這男人越來越有味道了,穿戴後,兩個人手握手的走出了房間,門外,如意一福身子恭敬的開口:「殿下,娘娘,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去正廳用晚膳。」
如意看殿下和娘娘越來越恩愛,忍不住滿臉的笑,她和哥哥吉祥是殿下所救的,又教她們武功,所以就算讓他們死也在所不措的,可是一直以來殿下都很不開心,雖然外表慵懶隨性,變幻莫測,可是心裡並不快樂,但現在跟太子妃娘娘在一起,是他最開心的日子了,只願娘娘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進了正廳用了晚膳,膳後,軒轅玥拉著花疏雪的手去百花閣前面的花園裡散步,並吩咐如意等人不用跟著他們。
如意很放心的自去忙碌了,殿下的身手根本不用人保護,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除非他大意了,否則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傷得了他。
彎彎的月亮掛在半空,柔和的光芒籠罩著整個百花閣,夜風習習的拂過兩人的面頰,兩個人手挽著手在花園裡散著步。
誰也沒有說話,四周靜謐無聲,那小溪流裡的蛙鳴聲,連綿成一片,走了兩圈,軒轅玥笑望向花疏雪:「雪兒,去浴房沐浴吧。」
「好,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花疏雪倒是不睏,睡了一下午,沒那麼早想睡,但是軒轅玥昨夜折騰了半夜,今天忙碌了一天,所以自然是累的,所以花疏雪才應聲。
誰知她的話一落,軒轅玥放開她的手,竟然攔腰抱著她一路往浴房而去,這一次,花疏雪的臉色紅了,忍不住叫起來。
「軒轅,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昨夜你對我做了什麼,可記起了,今日是不是該給我一些甜頭了,要不然本宮豈不是虧大了。」
軒轅玥一臉很吃悶虧的樣子,花疏雪一下子無話可說了,她現在的記憶裡,便是自已強上軒轅玥的畫面,根本記不起後面發生的事情,所以自然覺得理虧,只是想到待會兒進的是浴房,難道兩個人竟便一起共浴,她實在是不習慣這樣的事情啊,不自在的扭動了身子。
軒轅玥俯身便親上了她的小嘴,慢慢的吻了一會兒,使得花疏雪的思想無法集中,而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大踏步的往浴房走去,待到纏綿的一吻過去後,兩個人已經走進了浴房門前,此時的浴房裡走出幾個人來,正是如意和手下的兩個婢女,二人一抬首見殿下親熱的抱著娘娘往浴房走來,三個婢子臉色一紅,花疏雪更是沒臉見人了,趕緊的把臉埋在軒轅玥寬闊的胸膛前。
軒轅玥俊美的五官,微瞼的瞳眸中,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冷酷冰寒,如意和手下二婢一顫,趕緊的福身退下去。
等到她們一走,花疏雪便忍不住的抬首,一張明媚嬌艷的臉春風曉月一般風情萬種,眼裡更是欲語還休的嬌羞,伸出手狠狠的捶了一下軒轅玥的胸。
「我以後沒臉見人了。」
「怎麼沒臉見人了?誰敢如此說。」
軒轅玥霸道的開口,抱著花疏雪便走進了浴池,此時池中放滿了七八分的水,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滿室氤氤的熱氣,一切都是朦朧的。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進了房間,花疏雪便掙扎著要下來:「你先洗洗睡吧。」
軒轅玥的眼神早就充滿了深渾,哪裡由著她,一看她掙扎,便很狡詐的吻她細嫩的唇兒,吻得她週身發軟的時候,衣服早被他給扯掉了,抱著她進了浴池中,他慵懶邪魅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麼大的地方難道不夠我們兩個人洗的。」
花疏雪相當的無語,這男人太陰險狡詐了,每次在她抗議的時候,便親得她神志迷糊,任他為所欲為,想著狠狠的瞪他一眼,不過直接便望到他完美無暇的身軀了,臉不由得紅了一下,飛快的掉轉視線,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又忍不住偷偷的看,軒轅玥好笑極了,暗啞著嗓音開口。
「雪兒啊,對夫君的身材還滿意嗎?」
說完還做了一個撩人的姿勢,花疏雪看得眼一熱,差點沒噴鼻血,偏偏嘴上還逞強,強硬的說:「一般一般吧,沒什麼可看的,沒什麼興趣。」
她如此一說軒轅玥的臉色黑了,他這樣的身材還叫一般,還沒什麼看頭,這眼界是不是太高了,心裡忽地升騰起一股邪惡,微濕的長髮披在肩上,微微的歪靠在池台邊,那池水淹沒過他的前胸,露出兩抹艷紅,顛倒眾生的笑著,整個人誘人至極,他的黑色瞳眸湧起濃烈的火焰,一眨不眨的鎖著花疏雪,使得她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液。
只聽軒轅玥妖魅勾魂的聲音響起來:「雪兒,你知道嗎?昨兒晚上你可是大讚我身體棒的,所以迫不及待的壓倒我的,今兒個怎麼一轉眼便忘了。」
花疏雪看著他撩人的姿勢,忍不住再吞嚥了一下唾液,暗罵一聲自已好色,此刻即便沒喝酒,她也被這男人的撩撥得火辣辣的,有一種衝上去撲通他的感覺,反正昨晚做過一次了,她也不在乎多做一次。
不過終究是沒喝酒,所以實在做不出那霸王強上弓的態度。
不過就在她嬌羞答答的時候,軒轅玥已經餓狼撲虎的撲了過來,一把攬著她的腰,邪笑著貼著她的耳朵吹氣,玉蘭花的香氣輕撩著她的耳朵,令她週身一陣陣的酥麻,整個人都酥軟無力了,輕輕的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那週身上下的灼燙。
而他飛快的俯身擒住了她的唇,纏綿**的吻著,直至花疏雪化成了一攤水,任憑他的為所欲為。
浴房霧氣迷濛,兩道恩愛纏綿的身影,久久的沒有分開,直到花疏雪累得整個人軟倒在浴池裡,軒轅玥才放開了她,還不忘輕柔的在她的耳邊詢問:「雪兒,我的身材一般嗎?可有興趣,我歡迎你隨時的壓倒我。」
花疏雪恨恨的想著,是誰說男人大度的,照她說男人可是最小雞肚腸的,若是有人說他身材不好,床上功夫不行,一定記得比誰都牢。
浴池裡,軒轅玥給自已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又給花疏雪清洗了一下,然後抱著她出了浴室,給她擦乾了身子,兩個人都穿上了浴袍,一路出了浴房,前往房間。
房間外面的如意和紅欒守著,頭都不敢抬一下,軒轅玥抱著花疏雪大踏步的走進去,經過剛才的一番纏綿,花疏雪累得只想睡覺,軒轅玥卻心滿意足精力充沛,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躺在自已身邊的花疏雪,發現她的頭髮還有些潮濕,趕緊的翻身坐起來,給她仔細的擦乾頭髮。
門外,杜驚鴻的聲音,有力的稟報進來:「殿下,我們查到了夏國太子闌國太子等人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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