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 第102章 文 / 吳笑笑
昏黃的燭光,籠罩著正廳上的圓桌,座椅,花瓶,一切朦朧而婉約。
花疏雪第三杯酒上手,繼續小口的喝著,飄飄然的她嘴裡的話可是不客氣的,一隻纖細白嫩的玉手指著軒轅玥:「軒轅,若不是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我真不想趟你們雲國的渾水,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你知道嗎?九兒那麼小的一個人,她們竟然想對付他,她們若是想對付人,可以衝著我來,我不怕她們,為什麼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呢,皇家的這些人真是齷齪。」
她罵完了,還端起酒盎望向軒轅玥:「來,干一口。」
軒轅玥瞳眸幽暗,迷濛而深邃,唇角勾出溫柔如水的笑意,柔聲細語的開口:「這是我的錯,是我因為一直以來太孤獨了,所以才會明知道雲國如此的紛亂還依然要拉你在身邊陪著我,以後我會為了你,把那些該收拾的都收拾了的。」
花疏雪雖然有些醉了,腦海還是很清醒的,聽著軒轅玥如此感性的話,心中的煩燥慢慢的淡化了,胸中充滿了溫情,瞳眸竟有些濕潤,柔柔的開口:「軒轅,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真怕負擔不起這樣的深情?」
「我不要你的負擔,你只要陪著我身邊就好了。」
軒轅玥一邊說一邊眼見著花疏雪又喝了一口酒,哪裡捨得她真的醉酒傷身,趕緊的伸手拉住她的手:「雪兒,別喝了,再喝便醉了,來,吃點東西。」
軒轅玥細心的把桌上花疏雪喜歡吃的菜挾到她的碗裡,示意她吃些菜,別光顧著喝酒了,花疏雪因為心中滿滿的柔情,十分的乖巧聽話,低頭吃菜,軒轅玥望著她,瞳眸中滿滿的寵溺,可是想到那些算計到她頭上的人,他的眼神一瞬間冷了,好似嗜血的寶劍,正欲嗜血而戰,玉妃背後可是韓姬,玉妃今日所做,可是為了給韓家出頭,韓家才是真正的罪魂禍首,看來他是要對付韓家了,以往他留著他們是為了不想讓母后一人獨大,那雲國便會傾斜,而他身為母后的兒子,總不能出手對付自已的母親。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韓家日益壯大,他再不對付他們,只怕禍亂的就是他們了。
正廳裡,花疏雪吃了菜,軒轅玥不注意的空檔裡,她又摸上了酒盎,偷抿了一小口的酒。
軒轅玥忍不住好笑的叫起來:「雪兒,你又喝,這下真的會醉的。」
花疏雪笑瞇瞇的搖頭表示抗議:「我沒有醉,不過軒轅你真的好奇怪啊,為什麼要長兩個腦袋呢,一模一樣喔,都很帥氣,不過真的好怪啊,怎麼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軒轅呢?」
花疏雪滿臉的苦惱,伸出手來摸軒轅玥的臉,大眼睛因為桂花釀的薰蒸,充滿了濃郁的琉璃色,白晰的肌膚紅艷艷的充滿了塗緋,唇更是鮮艷欲滴的,這樣的她無疑充滿了誘惑力,使得軒轅玥瞳眸陡的黑沉下去,好似無邊的汪洋,一眨不眨的盯著花疏雪,偏偏這傢伙的手還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摸啊捏啊,似乎十分的開心,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軒轅,你一個大男人,臉上的皮膚好好啊,光滑得好似凝脂一般,怎麼就如此好的皮膚呢?」
她似乎摸上癮了,一點都不捨得放開了,軒轅玥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臉上輕摸,不過那輕輕的撩動使得他整個人湧起了熱潮,瞳眸越來越暗,**一點一點的浮上心頭,大手一伸便抱著花疏雪的身子往正廳門外走去。
門外如意趕緊領著人福身:「殿下。」
「別跟來了,把正廳裡的東西收拾一下。」
「是,殿下,」如意應聲領命,自帶人進正廳去收拾東西,想著窩在殿下臂彎裡的太子妃,臉頰紅艷艷的就像三月盛開得最美的桃花,她可是看出殿下滿眼的情意,但願他們以後永遠的相親相愛。
軒轅玥抱著花疏雪一路往兩個人的新房而去,那花疏雪人窩在人家的懷裡並不安份,伸出雙手緊摟著軒轅玥的脖子,小嘴叭噠叭噠的說著話:「軒轅,以後你可不許再娶別的女人進府,知道嗎?我討厭和別人共享一夫。」
「知道了,我的女王殿下。」
軒轅玥一臉的無奈,沒想到這傢伙喝醉了酒,如此的本性畢露。
花疏雪總算滿意的笑了,不過別以為她就這麼算了:「還有,別因為你是太子,便自高自大不把女人,不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知道嗎?我留在這裡,趟這種渾水,可都是因為你,你可不能對我耍威風。」
「我什麼時候對你耍威風了。」
軒轅玥輕輕的開口,俯身便咬了這傢伙的耳垂一下,引得她的身子一顫,抬眼的時候,眼裡滿是誘人的迷人光暈,軒轅玥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大手用力的抱著她的腰,手下的燒燙隔著衣服,也能讓花疏雪感受得到,可惜她此刻迷迷糊糊的,並不知道怎麼反應,只是笑瞇瞇的如一朵盛開的嬌艷花朵,勾引著軒轅玥。
軒轅玥心情激盪,喜愛在意的女人就在眼前,不但在眼前,還以如此撩人的眼神望著他,他豈能無動於衷,俯身又咬了花疏雪的唇一下,柔聲的誘哄她:「雪兒,你喜歡我嗎?」
「喜歡,若不是因為喜歡你,我才不會因為報恩就嫁人呢?」
花疏雪翻白眼,雖然醉了,這一點她可不會否認,反而因為醉了,大膽的說出了心頭的喜歡。
「軒轅對我的情意,讓我感動,所以我喜歡你。」
花疏雪大刺刺的宣佈,兩個人此時正好走到了新房前,門裡走出紅欒和青欒二婢,一聽自家主子的話,臉色不由得羞紅了,飛快的垂首立於一邊,沒想到主子如此的大膽,不過聽到她親口說喜歡太子殿下,她們倒是放下心來,原來還以為主子是因為報恩所以才會嫁給雲國太子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她根本就是因為喜歡人家,所以才會嫁的。
軒轅玥掃了一眼臉色微紅的二婢,沉聲命令:「下去吧。」
「是,殿下。」
二婢退出去,離得遠一些,不過並沒有就此而離開,依舊遠遠的守在百花閣的新房四周。
房間裡,軒轅玥把花疏雪放在床上,然後俯身給她脫掉了腳上的鞋子,雖然他心頭有**,但是雪兒現在可是喝醉了的,自已若是現在和她做出什麼,等她醒過來,說不定會惱恨他的,所以還是等她清醒的時候再勾引她吧,軒轅玥想著,回身坐到花疏雪的身邊望著她,只見這傢伙躺在床上,如鋪陣開的麗色錦秀,別提多令人神暈目眩了,軒轅玥不禁有些恨自已的正人君子了,她可是他的女人啊,而且還撩撥他,此刻不吃她,還等到何時呢?不過他就是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做出這種事。
軒轅玥想清楚了,俯身便親上了花疏雪的唇,那柔軟芳香的唇瓣,令他一嘗再嘗,輾轉吸允著,卻無法放開,直到這一吻吻得花疏雪差點缺氧,才放開了她的身子,此時再看花疏雪,唇不但紅艷,而且微腫,性感十足,因為軒轅玥的大力親吻而使得她頭上的秀髮凌亂了,那披散在紅色枕巾上的秀髮,映襯瞳眸越發的迷離而香濃。
軒轅玥感覺自已鼻腔一熱,趕緊的一伸手捏住鼻子,這傢伙能害死人了,想著狠狠的嘟嚷著,那暗沉沙啞的聲音透露了他的壓抑。
「雪兒,你這個磨人精,今天晚上我先放過你,等你醒過來,可要好好的補償我。」
他說著轉身便想往外走去,看來要去泡冷水澡了,誰知道那一直躺在床上,含笑望著他的花疏雪忽然動了,纖長的手臂一勾攔腰拉住了軒轅玥,然後一用力,竟然把軒轅玥給拉倒在了床上,而先前一直安靜睡在床上的女子,一個靈活的旋轉,墨發旋舞,整個人俐落的旋轉跨坐到軒轅玥的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然後笑得像午夜的妖精似的,那斜斜滑落的衣衫,微微的露出了雪白的脖勁,脖勁的曲線完美無暇,挺翹的下巴,個性的翹著,那紅艷似火的唇輕輕的吐露出幾個字。
「軒轅,想讓我補償什麼?說。」
軒轅玥知道她大腦並不是十分的清醒,平時避他違恐不及的人,又如何會如此大膽妖艷呢,不過看著如此煽人的畫面,他若是依然正襟危坐,似乎說不過去,何況這可是她主動撩撥他的,可不是他乘人之危,軒轅玥笑了起來,他一笑,本就出色的人,更加的流光溢彩,潤潔璀璨,那深邃的瞳眸此時溢滿了情意,性感亮澤的唇微微的張開,說不出的勾魂。
花疏雪端坐著望著他,心咯登的一聲響,腦海陡的充滿了激情,血往上湧,加上酒勁的影響,忍不住俯身而下吻上了軒轅玥的唇,學他先前的樣子,狠狠的咬了軒轅玥的一口,然後抬首便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的低語:「軒轅,你想要什麼樣的補償呢?是這樣這樣,還是這樣?」
花疏雪的一雙柔滑的小手輕輕的滑過軒轅玥狹長的鳳眉,然後慢慢的是他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唇,最後一隻小手便停在他的唇上,慢慢的摩挲。
軒轅玥忍不住雙瞳充血,心中低咒,這該死的丫頭,此刻根本就是用來折磨人的,喉間忍不住吼一聲,一隻大手飛快的伸出去摟著花疏雪的脖子,往下一拉,便按下了她的腦袋,使得兩個人的唇相印,這一次,誰也沒有放開,花疏雪小心的伸出舌輕輕的舔了幾下,似乎是不錯的感覺,然後學著軒轅玥先前的樣子,開始仔細而纏綿的親吻起來。
房間裡,燈光朦朧,兩個影子緩緩的重疊起來,濃濃的情意瀰漫開來。
紅燭輕搖,一室的荼緋,直到那一聲沉痛的悶哼聲響起,花疏雪才有些微的清醒,不過激情衝擊得她沒有時間去多想,只能承受著濃烈的歡愛之情,直至兩個人累得睡過去。
這一次的纏綿,直至半夜方休。
第二天,青白的光芒從窗欞照射進來,房間裡的兩個人親熱的摟睡在一起,同樣出色的面容和清逸如水的神韻,詳和而安寧。
不過經過先前的醉酒,再加上半夜的纏綿,花疏雪只覺得週身好似散了架似的,無一處完好,雖然累得沉沉的睡著,可是天微明的時候,還是慢吞吞的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便瞧見了親熱摟著自已纖腰的一隻手臂,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下意識的便想抬腳把床上的人踢下去,因為她想起了上次元湛半夜爬床的事,不過她腳一動,想起一件事,自已現在可是嫁人了的,那麼睡在自已床上的這個人,就是軒轅玥,她有理由把元湛踢下床,可沒有理由把軒轅玥踢下床。
只是為何她和軒轅玥如此親熱的摟著一起啊,很快她想到自已喝醉酒的事情,難道說是因為她喝醉了酒所以和軒轅玥摟到一起了,可是她一低首便發現自已手臂上有青紫的吻痕,一塊一塊的,雖然花疏雪前世沒有過歡愛的經歷,但是生活在現代的人,即會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麼事?臉頰一瞬間燒燙了起來,飛快的抬頭望向軒轅玥,然後看也不敢看,軒轅玥身上露出來的地雪白肌膚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抓痕,很明顯的是她造成的,難道她有暴力的傾向。
花疏雪很認真的想著,無奈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而就在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時候,頭頂上的人恰時的醒了,睜開一雙清潤如水的瞳眸,溫雍的和她打招呼。
「雪兒,你醒了?」
經過半夜的纏綿,此時軒轅玥的嗓音裡有著濃濃的情潮之味,慵懶極了。
花疏雪飛快的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小聲的嘟嚷:「軒轅,昨夜我喝醉了,你怎麼不阻止呢?」
軒轅玥看她如此的神情,唇角極力的忍著笑,然後略微有些無奈的開口:「雪兒你忘了昨夜的事情了?」
花疏雪一瞧軒轅玥的話,和他此刻的神情,不由得頭皮發麻,自已昨兒個喝醉了酒不會做了什麼出格的舉動吧,這酒看來能誤事啊,即便是純手工釀造的也沒用,照樣的誤事兒,她一邊猜測著一邊輕聲的詢問:「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我們?」
軒轅玥一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把昨兒個晚上的事情忘掉了,唇角的弧度更大了,雖然先前是她勾引了他,不過後面可都是他主動的,但現在他可不會這麼傻,軒轅玥的神情就像一隻偷了腥的狐狸,不過臉上卻一副深受其害的樣子。
「雪兒,你以後千萬別喝酒了,沒想到你喝醉了酒竟然如此的不一樣,昨夜你醉了,我想讓你一個人獨睡的,誰知道你不讓我離去,還拉著我,然後坐到我的身上,扯我的衣服,還強行的壓上來。」
軒轅玥一邊說還一邊做動作,誇張的示意著昨夜花疏雪做了什麼什麼,花疏雪的一張臉紅得比那山茶花還要艷,充血了似的,整個人更是又窘又迫的,不敢看軒轅玥,只敢小聲的開口:「我喝醉了,你完全可以強行制止我啊。」
軒轅玥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小雪兒真可愛啊,哪有送上門的肉推出去的,不過他可不想讓她發現,極力忍住笑意,使得自已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我怕你傷了自個兒,昨夜你心情不好,我本來看你喝醉了酒想離開的,沒想到卻被你強行拉上了床,逼迫著?」
軒轅玥不再說話了,花疏雪沒臉聽了,趕緊的一拉床上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衾摀住了臉,整個身子都燒燙的,臉上的溫度堪比剛煮熟的蝦子,然後小聲的向軒轅玥道謙:「軒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夜我喝醉了酒,所以才發生這種事的,我根本想不起來。」
軒轅玥從來沒看到過如此好玩的人,這思想太單純了,心裡是又愛又有趣兒,不過看她把自個兒摀住在被子裡,他不捨起來,一伸手拉她的薄衾:「雪兒,你別捂著自個兒了,我們倆是夫妻,這種事很正常的啊。」
花疏雪本來是不想露臉的,可是在薄衾下面實在喘不過氣來了,只得露出臉來,聽了軒轅玥的話,臉色越發的燙了,本來自已防人家跟防賊似的,結果竟然強迫了人家做這種事,她還有臉見人嗎?本來她還懷疑軒轅玥說話有水份,不過看他那微敞的衣衫下,不少的抓痕,便看出自已的嫌疑很大,所以她不敢多想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軒轅玥瞳眸攸的一暗,冷沉的開口:「什麼人?」
杜驚鴻一聽這聲音便有些毛骨悚然,他不會又壞了太子殿下的好事吧,想想不可能,殿下與太子妃娘娘若是恩愛,也是昨夜的事情,現在可是天亮了,所以心情略微的放鬆了一些。
「殿下,屬下得到消息,最近幾日安陵城來了不少的陌生人,似乎有夏國的人,闌國的人,還有燕國的一些人。」
「夏國人,闌國人?」
軒轅玥臉上的瞳眸陡的攏上了幽寒,週身遍滿了戾氣,雲國現在很亂,這夏國人和闌國人現在來幹什麼,諸葛瀛雖然和他合作了,難保他不和闌國人聯手來雲國搗亂,那最後的贏家可就是他了。
還有這燕國,平常十分的低調,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花疏雪聽了門外的話,知道軒轅玥有正事要處理,趕緊的催促他:「軒轅,快去查查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這些人竟然在這種時候來雲國?」
雖然花疏雪初嫁到雲國,但也知道雲國雖然國大,但現在內部很混亂,除了一個阮後,還有宣王在裡面搗亂,現在這種時候若是別的國家再來摻一腳,雲國未必不亂。()
軒轅玥應了一聲,便從床上起身,走到屏風前套上衣服,想起什麼似的又回身走過來,滿目溫情的望向花疏雪:「雪兒,快點起來,我讓如意給你熬點血人參補補身子。」
他說完大踏步的走出去,門外很快響起他冷酷的命令:「如意,立刻去庫房,把那枝百年的血人參熬了過來,給太子妃補身子。」
「是,殿下。」
如意應了一聲,便自吩咐人去通知吉祥,取血人參給太子妃娘娘燉了補身子。
房內的花疏雪雖然臉上燒燙,不過心裡卻很甜蜜,身子一動想穿衣起床,週身上下的酸疼,床上鮮艷的血跡,更清晰的顯示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門外,紅欒和青欒走了進來,一看床上的凌亂,還有那點點的血跡,二婢何時見過這陣仗,一時間進退不是,而且臉上閃過疑惑,她們記得那天趙夫人過來可是取了白絹過去的,現在床上再有了這處子之血是怎麼回事啊?
花疏雪一看二婢望著床上,更不好意思了,一句話也不說,趕緊的起身。
紅欒和青欒上前一步侍候她起來,看她身上青紫的吻痕遍佈,兩個婢子可想而知昨夜殿下和主子是多麼的恩愛,不由得笑了起來,恭敬的開口:「主子,現在去浴房沐浴嗎?」
「好。」
花疏雪點頭,經過半夜的纏綿,她只覺得週身的疲倦酥軟,用熱水泡一泡,一定會舒服得多。
紅欒扶著花疏雪走出去,青欒在房間裡收拾房間。
門外如意正好走過來,一看太子妃眉眼皆嫵媚,更添女人的艷麗,不由得得多看了兩眼,一下子便瞄到了花疏雪脖勁裡面的吻痕,不由得咋舌,殿下真猛啊,本來看他那麼冷酷的一個人,從來不近女色,整個天下的人都在謠傳他可能是斷袖之身,有著不為人知的龍陽之好,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沒遇到那個對的人啊。
如意唇角抿著笑,走到花疏雪的面前一福身子:「見過太子妃。」
花疏雪點頭:「起來吧。」
如意走到另一邊,和紅欒一左一右的扶著花疏雪前往百花閣的浴房,百花閣的浴房是太子軒轅玥特地為花疏雪所建的,心形的外型,浴室是名貴的漢白玉,不知道從何處引渡過來的溫泉之水,此時一隻管子從外面伸展進來,水流不急不緩的流進了浴池,待到池中注滿了七八分滿的浴水,如意走過去把這管子關了,命小丫鬟灑了花瓣兒,很快,熱氤的霧氣瀰漫在整個浴房裡,香味濃郁。
花疏雪褪去了衣服,露出了纖細玲瓏的身子,不過渾身上下都遍佈著吻痕,這使得室內幾個雲英未嫁的女子皆臉紅不已,花疏雪也十分的難為情,一揮手便命人退下去,先前她只以為手臂上有些,沒想到全身上下都有,看來昨夜還真是熱切。
如意和紅欒等人領命退出去:「娘娘,若是有什麼吩咐可以叫奴婢們,奴婢們就在外面候著。」
幾人恭敬的開口,很快莊重的退了出去。
浴房裡沒人了,花疏雪總算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進浴池中,溫熱的水慢慢的漫過她的小腿,然後整個人坐到池子一側漢白玉建成的石凳上,那溫水便漫過了她的週身,週身上下的舒暢,令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昨夜發生的事情有一些攏上了腦海,自已是如何纏著軒轅玥要喝酒的,又是如何教訓軒轅玥的,最重要的是她想到了最後面的事情,軒轅玥本打算離開的,沒想到她竟然拽住了人家,不但如此,還把人家壓在了床上。
花疏雪的瞳眸陡的一睜,眼裡光芒四射,忍不住輕吟出聲。
媽呀,原來真是自已強逼了人家的,先前她還有些懷疑呢,現在才知道人家壓根沒有騙她,她確實是主動壓倒人家的那一個,還把人家壓在床上。
這讓她以後如何面對軒轅玥啊,想著整個人漫進了池子裡。
門外,青欒取了一套新衣服走了進來,一眼沒看到花疏雪的身影,不由得大驚失色的叫起來:「主子,主子?」
如意和紅欒飛快的衝了進來,臉色同時變了,大叫了起來:「太子妃,太子妃。」
花疏雪本來只是覺得自已沒臉見人了,所以才會隱進池中,沒想到倒嚇著幾個婢女了,趕緊的一躍身,從池中脫水而出,長髮一甩,水珠如粒粒飽滿的珍珠,濺落到各處,如意等人一看太子妃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仍然很緊張的追問:「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花疏雪搖頭:「沒事。」
經過水中一漫,花疏雪也想通了,自已強上就強上吧,正如軒轅玥所說的,他們是夫妻,這種事是正常的,誰上誰沒有可計較的,在現代女人上男人是很正常的,雖然在古代她是比較突出了一點,可是誰讓自已喝酒了呢,一番自我勸慰之後,她心情總算恢復了下來,慢慢的從浴池中走出來,一身經過浸泡的肌膚,散發著淡粉色,那絲絲吻痕,經過溫水的浸泡,已經淡化了不少,而且花疏雪先前覺得很疲累,現在泡過了澡,也不那麼累了,只是覺得好餓啊。
紅欒和青欒二婢取了浴布過來,圍繞到花疏雪的身上,轉了一個圈,然後輕輕的攏上,給她擦乾身子,如意則取了短小的布巾過來,給花疏雪擦頭髮,一邊擦一邊想起一件事情來稟報給花疏雪。
「娘娘,殿下先前通知青衣坊的人給娘娘做三十套春夏秋冬的衣服,所以今兒個早上青衣坊的大師傅衛十娘派了人過來請示,今日太子妃是否有空,若是有空,她把衣料樣子和式樣單子親自送過來。」
花疏雪沒說話,瞳眸微亮,想起自從嫁到雲國來,她還沒有見過雲國什麼樣子,今日軒轅玥不在府上,她正好出府逛逛街,去青衣坊一趟,對於這青衣坊她十分的感興趣,因為她猜得不錯的話,這青衣坊的衛十娘似乎對她很不一樣,她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而且這秘密和她有關,衛十娘一定是認識她娘的人。
「今日我們出府,一來逛逛雲國的街市,二來去青衣坊走走,我十分好奇青衣坊什麼樣子?」
能夠做得如此大,想必不簡單。
花疏雪笑著開口,如意微點頭,不過多少還是有點擔心的,眼下雲國錯亂紛雜,這種時候太子妃出去,可是要小心的,後來一想太子妃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再加上有寧程和她們在身邊保護著,所以定然不會出什麼事的。
如此一想倒放心了,應聲:「是,奴婢回頭命令管家準備馬車。」
這說話間,紅欒和青欒已給花疏雪穿上了衣服,整理得妥妥貼貼的,如意也把她濕漉漉的頭髮擦乾了,伸手扶著她往外走去,一行人出了浴房,依舊進了太子妃居住的房間,然後紅欒給花疏雪梳了一個簡約的髮型,墨黑的發中,別了幾枝珍珠花,整個人又清麗又脫俗。
花疏雪瞧了一眼,滿意的點頭:「嗯,不錯,適合我逛街。」
雖然軒轅玥命蝴蝶閣的人給她做了二十套的首飾送過來,可惜她依舊沒有多大的興趣戴,仍然喜歡簡單清雅的,不過衣服倒喜歡好的,因為穿過了青衣坊的衣服,就不想穿別的衣服了,他們的衣料子穿在身上十分的柔軟又輕盈。
「走吧,我餓了。」
昨夜折騰了半夜,今早上又等了這麼長的時間,是人都會餓。
正廳裡,如意早命人準備了早膳,花疏雪一邊用膳一邊關心的詢問九兒的情況,這傢伙一直想去街上逛逛,難得今天她沒事,正好領著他出去逛街。
「九兒呢?」
花疏雪話一落,小九兒的聲音便在外面歡喜的響了起來:「姐姐,我在這呢?」
他從門外奔了進來,臉上的傷痕經過一夜沒有了,小臉蛋依舊是粉粉嫩嫩的,唇角是甜甜的笑容,直奔堂上花疏雪的身邊,親熱的坐在她的身邊。
小九兒因為離花疏雪近,一眼便看到花疏雪脖勁上的淡淡的吻痕了,臉色立刻變了,生氣的指著花疏雪的脖子問:「姐姐是誰打你了?」
花疏雪本來平靜下來的心陡的不規則的跳起來,然後臉色也紅了,趕緊的低頭吃飯,一邊吃一邊避開這種話題。
「沒人打姐姐。」
「那哪裡來的傷痕。」
小九兒不依不饒的開口,花疏雪即便低頭喝碗裡的血人參,也知道廳堂上幾個小丫頭隱忍的笑意,趕緊的轉移話題:「九兒,今天姐姐要出府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聽到可以出府,小九兒便開心了,總算忘了追問花疏雪脖子上吻痕的事情了。
「姐姐,真的嗎?太好了,這雲國的街市真熱鬧啊。」
「不過這次你可千萬別離開姐姐,」昨天的事情還是讓花疏雪有些心有餘悸的,雖然最後玉妃被廢了,但若是換了另外一個再精明些的人,只怕小九兒的的黑鍋是背定了,那玉妃也是貪小便宜,把那三色焰的首飾藏在自已的寢宮裡,若是她把那三色焰扔到別的地方,就算她找到了,玉妃完全可以反咬一口,是小九兒惡劣扔進去的。
昨日她們是險險一勝,所以今兒個她可不能再讓小九兒落單了。
小九兒經歷過昨天一事,知道這雲國比他想像的要危險得多,花疏雪一說,他趕緊乖巧的點頭。
「姐姐,我知道了,不會離開姐姐的。」
「那姐姐便帶你一起去吧。」
花疏雪的早膳用完了,站起身望向身後的如意和紅欒青欒三個人,只挑了兩個人跟著:「如意和紅欒跟著吧,青欒留在百花閣裡。」
「是,太子妃。」
花疏雪取了一面紗絲攏上了脖子,另外又取了一面薄紗把臉蒙上了,然後才不緊不慢的伸手拉著小九兒,帶著如意和紅欒一路出了百花閣,百花閣門外,寧程領著一隊手下的侍衛候著,看到花疏雪出來,趕緊恭敬的行禮:「見過太子妃。」
「我想出去逛逛街,寧侍衛帶幾個人便行了,不需要帶那麼多人。」
他們這一隊人共有十二個,一趟人跟著,到哪裡都太醒目了,花疏雪一向不喜歡高調,所以才會如此吩咐寧程,寧程應聲,點了三四個人,跟著他一起保護著花疏雪等人出了太子府。
府門外,先前如意命人通知管家準備的馬車已備好了,馬車裡面的空間很大,花疏雪領著兩個婢女和小九兒上了馬車,寧程和太子府的幾名侍衛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路往青衣坊而去。
青衣坊所在的位置,是雲國最繁華的一條街長華街,長華街乃是安陵城四通八達的一條主要街道,這條街上的商舖比別處的商舖價格要貴幾成,可是依舊是很難買到,開在這裡的商舖都是安陵城最豪華有名的旺鋪,如青衣坊,蝴蝶閣,還有安陵城最有名的楚館凌宵樓,凌宵樓雖是一家青樓妓院,卻取了一個別緻的名字,不但如此,裡面的姑娘也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身價不菲,日進斗金。
花疏雪坐在馬車裡,遠遠的望去,便看到那雕樑畫棟的樓宇,在長華街上格外的醒目,迎風一面金字招牌,閃閃發光。
如意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開口:「那是安凌城最有名的青樓妓院凌宵閣。」
「喔,」花疏雪掀簾往外看,馬車很快的駛到了凌宵閣的門前,此時是白日,正門沒有開,只有側門打開了,幾個龜奴模樣的人在側面的巷子裡談天說地。
因為此街繁華,人流太多,所以太子府的馬車走得並不快,正好可以讓花疏雪仔細的打量著這座聞名安陵城的青樓妓院,前面有四扇朱紅的大門,門上有赤色的銅環,門正中雕刻著一對呲獠牙的狼頭,十分的猙獰,門楣之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凌宵樓,字跡蒼勁有力,這凌宵閣還真是不同於尋常的妓院。
花疏雪暗自想著,正想放下車簾,忽地馬車旁邊經過一抬二乘的軟轎,轎邊跟著兩名粉衣婢女,一看就是兩個丫鬟,十分的伶俐,腳下又輕又快,即便跟著軟轎,也不慢半點腳程,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掀起了那軟轎的轎簾,轎中端坐著一名身著紅衣,艷麗無雙的女子,雖然是一個側面,已讓花疏雪窺探出她的玉姿丰容,十分出挑的一個美人,只是花疏雪卻錯愕的睜大眼睛,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望過去的時候,便看到那軟轎抬進了凌宵閣的側首,緩緩的進門而去。
花疏雪立刻飛快的命令如意:「立刻下去打探一下剛剛進凌宵閣的女子是誰?」
如意不解其意,不過領命從馬車躍下去,前去凌宵閣打探情況。
馬車內,紅欒奇怪的望著花疏雪:「主子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我看到一個長得很像鳳玄舞的女子,她進了凌宵閣。」
「鳳玄舞?」
一提到鳳玄舞,紅欒便想到了鳳舞山莊內發生的事情,最後若不是有人放了水,只怕她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那間密室裡了,這鳳舞山莊的一切可都是鳳玄舞鬧出來的,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出現在安陵城內,她先前整了那麼大的動靜,便是為了對付軒轅玥,現在不用想也知道,定然又是為了對付軒轅玥,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陰魂不散。
紅欒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望向花疏雪:「主子,若是她真的是鳳玄舞,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太子殿下。」
花疏雪挑眉,如若她看到的人真的是鳳玄舞,那麼定然要把這件事告訴軒轅玥,最重要的是,鳳玄舞出現在安陵城內,納蘭悠恐怕也出現了。
如此一想,花疏雪說不出的心焦,這納蘭悠出現定然是為了對付雲國皇室的人,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馬車內,安靜下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說話聲此次彼落的傳進來,不過花疏雪的心思不在這些人身上,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鳳玄舞的事。
正在這時,外面忽地響起了馬蹄聲,狂亂而急燥,街道邊的行人紛紛避讓尖叫連連,花疏雪飛快的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駕車的侍衛沉穩的開口:「前面有馬發狂了。」
太子府的馬車後面,寧程等失聲開口:「太子妃,快出來。」
太子妃的身手寧程是知道的,輕功十分的了得,從馬車上脫身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花疏雪一聽寧程的話,伸手一攬小九兒,朝身側的紅欒命令:「走。」
三個人三道身影從馬車中騰空而出,直落到外面的地上,而此時的街道上,人人亂奔,擁擠不堪,不少人被推倒了撞傷了,而前方不遠的地方急速奔來一輛馬車,雖然駕車的人極力的控制,但明顯的控制不住一般,橫衝直撞的過來了,不但如此,那些跑得慢的人還被馬踢傷了,而那匹沒人控制得了的馬直奔花疏雪所坐的馬車而來。
眼看著兩輛馬車便要撞到一起了,花疏雪抱著小九兒和身側的紅欒避讓到一邊去。
寧程等人從馬上翻身而下,直衝到花疏雪的身邊,護住了她們。
眼看兩匹馬便要的撞在一起了,忽地半空耀過一道銀色的光芒,一件快如流星的兵器,直擊向對方的馬頭,一擊便中,馬頭好似被菜刀切過似的,齊脖勁而斷,鮮血噴射,那輛馬車因為駿馬的突然猝死而一頭栽到了地上。
大街上,眾人驚慌失措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然後便看到那擊斷了馬頭的銀色兵囂,旋轉著直往後方不遠的一輛馬車落去。
自從那銀色兵器一出現,花疏雪便盯上了,然後臉色有些無奈,飛快的掉轉視線望向那簾幕緊閉的馬車。
馬車一動也不動的停靠在街道邊,慢慢的一人掀簾走了出來,英俊瀟灑,挺拔出眾,不過卻不是她所想的那一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先前看到那麼快的銀色兵器,還以為是元湛到了安陵城內,此時再看從馬車內出來的公子,方鬆了一口氣,這人她是認識的,乃是雲國國公府裴家的公子裴宥,昨天的宮宴之上,她見過他。
正在眾人打量裴家公子的時候,大街上響起了狠厲的怒罵之聲。
「什麼人竟然膽敢打死了本公子的馬?」
一人狼狽的從馬車內爬出來,先前駿馬猝死,所以害得他在馬車裡狠狠的摔了一下,此時頭上的銀冠歪斜,衣衫不整,忍不住大發雷霆之怒。
這人一說話,街道上不少人寒顫若噤,然後飛快的鳥獸散,不想招惹這不該招惹的人。
花疏雪抬眉望過去,只見這罵人的人,五官平凡,眉毛稀落,眼睛竟然是鬥雞眼,實在是一個讓人看了嫌厭的人,偏偏穿華衣錦服,油光粉面的樣子,此時手叉腰,滿臉怒容的站在對面歪斜的車架上,發起了脾氣。
「裴宥,是你打傷了我的馬嗎?」
裴宥張嘴想說話,不想馬車內一道清幽冷冽的聲音響起:「是我。」
一道身影慢慢的從馬車內出來,林立在裴宥的身側,這人著一襲白色衣衫,五官線條俊美,舉手投足,優雅如竹,週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的暇疵,毓雍容清華,氣質皎皎,恰如神話中桃花眼彎彎的遺世之仙,那一雙清澄的瞳眸更是溢滿了清徹瀲瀲的池水,可偏是這樣清雍光華的人,竟讓人不敢小覷,他的手中輕輕觸摸的正是一條長方形的銀色鏈索。
花疏雪一看到這出現的人,不由得吐舌,沒想到元湛真的出現在安陵城了,先前她還以為自已看錯了,想起她兩次偷偷甩掉這傢伙的事情,花疏雪有些漸愧,趕緊的垂首假裝沒看到他,但願早點解決這件事好離開。
不過很顯然的有人不像她這樣想,對面馬車上面相醜陋,熙氣指使的傢伙,竟然指著元湛的臉,大叫:「你算什麼東西,竟然膽敢招惹我們韓家的人,你這是找死嗎?」
一聽他自報家門,花疏雪恍然大悟,喔了一聲,再然後想到了一些事,臉色不由得暗了。
如若這對面的公子是韓家的人,那麼憑老韓家的人,還會有這種馬失控的事情嗎?他今日街頭撞馬可就有些深意了,如此一想,花疏雪的臉色陡的冷沉了,瞳眸陰驁。
身後的寧程,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這些道理,所以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不過因為元湛的出現,寧程不想讓他注意到太子妃,所以暫時的隱忍著沒有發怒。
這一次不用元湛開口,他身側的裴宥便開口了:「韓劍,你別仗勢欺人,難道以為我們國公府的人怕你們韓家的人不成,今日有本事你就把事情鬧大,我倒要看看是你沒臉子還是我沒臉子,你究竟想幹什麼,你們韓府的馬會失控嗎?竟然當街胡衝亂闖,這裡可有不少的傷者呢,你不想安撫這些傷者,竟然還想找碴。」
平時裴家的人不直接對上韓家,但不代表他們就怕他們。
韓家仗的是什麼勢,還不是宣王在朝中得勢,韓姬在宮中受寵,可那又怎麼樣,他可是記得昨天那玉妃被皇上一言貶進冷宮的事了,這後宮的妃子得勢,倚仗的也不過是聖上的心意,若是一言不和,大廈即刻傾沒,有什麼好狂妄囂張的,偏偏這韓家的人不自知。
韓劍本來還想找裴宥的麻煩,但聽了裴宥先前的話,他的眼睛飛快的望向了太子府的馬車,然後收了勢,他敢跟裴家的人鬧,他敢跟太子府的人鬧嗎?何況連裴家都瞧出了門道兒,這太子府未必瞧不出來,所以韓劍感到了害怕,低頭罵前面駕車的護衛:「沒用的東西,好好的一個馬都駕不好,有什麼用。」
韓劍說完飛快的從馬車上躍下來,逕直越過別人,走到花疏雪等人的面前,抱拳賠著笑臉。
「韓劍該死,不是有意衝撞太子妃的,請太子妃娘娘見諒。」
花疏雪本來想避開這件事,稍後收拾這韓劍,因為元湛就在不遠處的馬車上,但現在韓劍一說話,元湛自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她再隱藏也沒有必要,此刻即便她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背後的灼灼光芒緊盯著她,讓她如芒刺在背。
一想到元湛識破了她都是因為眼前這賊眉鼠眼的傢伙,花疏雪的臉色便陰沉難看,而且先前韓家的馬竟然失控,正如裴宥所說的一般,老韓家的馬會輕易失控嗎?這駕車的馬匹可都是馬伕精心可檢查了的,如何會失控?
「韓劍,這件事本宮會讓人查明原因的,若是有人居心叵測,那麼別怪本宮不客氣。」
「是,娘娘,韓劍不是有意的。」
韓劍抬眉望向花疏雪,眼裡一閃而過的婪一淫,聽說這太子妃娘娘可是美艷動人的女子,艷壓整個安陵城的女子,可惜她現在臉上罩著面紗,根本看不到她的面容,實在是遺憾。
寧程一看韓劍的神情,立刻怒喝:「你還不走?」
「是,是,」韓劍轉身離去了,走了兩步,還不捨的回頭觀望,花疏雪冷冷的叮嚀寧程:「馬上稟報進官府,讓他們查韓家馬失控這件事,如若他們不敢得罪韓家,拿太子府的壓他們,另外告訴府衙的人,有必要的時候去請裴宥公子做證。」
想必這位裴宥公子很樂意做這個證人,花疏雪淡淡的想著。
「是,屬下回頭命人去辦。」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拉著九兒緩緩的往前走,準備上馬車離去,不過身後的腳步聲響起,很顯然的元湛走了過來,一道清魅略顯冰冷的聲音響起來:「太子妃竟然一點都不願意見故人嗎?」
花疏雪唇角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然後轉身呵呵的笑了起來,一臉恍若初見的樣子。
「原來是元湛兄啊,好久不見了。」
「時間倒是不長,只是今非昔比了,」元湛清俊絕美的面容上,目光氤氳,充滿了心痛和落寞,只要一想到她竟然嫁作人婦,成了雲國的太子妃,他便心痛莫名,過去她說不想嫁軒轅玥,他便以為她是無心於軒轅玥的,所以對她是全然的動了心,沒想到到頭來竟是這樣的結局,但他仍然不相信,她是心甘情願嫁給軒轅玥的。
「是啊,今非昔比了。」
花疏雪看元湛瞳眸中有心痛有落寞,想到自已初見這絕美的少年,他便一直在幫助她,心終究還是有些動容的,她一直希望能有元湛這麼一個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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