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莫憂前路同行人 【186】巧計退敵2 文 / 西子月
巧計退敵2
難怪以前師傅說……人生的一切磨難都不算什麼。除了情障……
果然,丹夏搖搖頭,她覺得這沒什麼好怕的。
兵力不敵又如何?好多時候決定勝負關鍵的關不是人數的多與寡。更多戰爭的決定因素是戰機與心智。
北夜灝微微一笑,他的丹夏,果然是個讓人刮目相看的女中豪傑。
只是,這一次,或許真的是九死一生。
「朕己命狄暉點兵,天黑後出城……至於你……」北夜灝輕聲在丹夏耳邊吩咐了幾句,隨著北夜灝的話,丹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終簡直白的毫無血色。
「不行,我不同意。」這是什麼鬼方法?她能理解北夜灝的想法,他打算帶兵繞到敵後,將敵軍一分為二,隔而殲之。這個方法也不是不行,可前提是,我方人馬一定要充足。如果我方人馬少於敵方,敵方若強行突圍,那我方軍隊豈不陷入腹背受敵之中。再說這種方法,只能算是奇兵,搞搞閃電戰還可以,可對方有騎兵,有重甲兵,我方只是步兵,根本不佔優勢。
聽到丹夏否定的話語,北夜灝再次笑了。
他就知道小女人胸有大智。剛剛那個方法是狄暉提出的,狄暉一出口,便己被他否決,這種戰法並不適合此時。可奇襲……倒是可以考慮。果然,他才一說,丹夏便變了臉色。他不由得好奇,苑帝到底是如何將丹夏教成這般的。即胸有城府,又善良單純。
丹夏低頭想了想,要想殺郝連城,就要先打退叛軍,然後北夜灝才有心思對坑加羅,而自己才能找到機會。而北夜灝……她只能對阿綠說聲抱歉,殺他,傷他,她都做不到,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避開他。這或許是另類阿q精神。不管如何,此時他們要聯合起來將眼前難關解決。
只是,這仗要怎麼打……看著面前沙盤,丹夏伸手指了指。「這裡是哪裡?」順著丹夏的手指,北夜灝沉思了片刻,回道:「隱霧山。」
「從這裡到隱霧山如果急行軍需要多久?」
「五天。」北夜灝倒是有問必答。
「那從隱霧山到這裡呢?」丹夏的手又指了兩處地方。北夜灝眉頭擰了擰,才答道:「如果翻過隱霧山,僅還需三天路程,只是,隱霧山顧名思義,以山高險峻而得名。山頂常年覆蓋著積雪,若想翻過,難如登天。」北夜灝理解丹夏的意思,只是這樣做的結果卻很難預料。不過在此非常之時,也許行此非常之事才相宜。不由的,他唇角緩級上揚。
「便照你的想法辦。這裡交給你了,天一黑,朕便出發。」不得不說,北夜灝與她心有靈犀,二人根本不用說清楚,便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北夜灝,你內傷未癒,還是我去吧。你知道的,我身手不錯。」她指的是昨夜她偷襲他那一招。丹夏不提還好,這一提,北夜灝的臉色登時變得很奇怪,要笑不笑,要怒不怒的,最終,他搖搖頭。「姬丹夏,你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你敢偷襲朕,你知不知道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偷襲你怎樣?當初若不是考慮到你受了內傷,我下手會更狠。」他還跟她計較這個,她為什麼偷襲他?還不是因為他做的那混帳事。
他知道丹夏又想起了阿綠,因為丹夏剛剛發亮的俏臉瞬間暗淡下來。他知道,這就像根刺,會永遠哽在兩人中間,有時候他真不明白,這女人看似聰明,可有時卻固執的很。
他們就像兩隻刺蝟,明明想依偎在一起,卻總是刺傷對方。
「丹夏,朕是男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身陷險境,朕一會便要出城,再相見不知何時。朕只說一句話,昨夜之事,朕不悔。」就算再讓他選擇十次百次,他還是會這麼做。在他心中,沒有誰能重要過她。甭說一個婢女,就算是一城的女人來換。他也不會猶豫。
「北夜灝,我理解你的所做所為,卻不能認同。阿綠受的罪,早晚我會找郝連城討要回來,至於你……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會守好濮陽城等你回來。」她幫他,最後一次幫他。從此後,她真的不欠他什麼了。
他毀了她的苑國,卻救了她幾次性命。
這一次,權當回報了。過去的恩啊怨的,就隨著這場戰爭讓它們永遠消弭吧。
北夜灝知道有什麼話丹夏並沒有說出口,可她眼中的神色還是讓他心一緊,有什麼東西突然從胸中竄出,讓他覺得滿心的寂寥失落。他在意的女人就在面前,可他卻不能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她明明在意他,可她的心卻彷彿與他隔著萬丈溝壑。
眼下當務之急是退敵,至於丹夏所說的離開之事,他是不會讓它發生的。他己吩咐手下幾名隱衛暗中保護她,她若想離開,隱衛會阻止,他瞭解她,在這種時候,她即使嘴上說離開,也不會真的行動。她啊,永遠是口硬心軟的。
入夜後,北夜灝出了城,順便帶走城中十萬兵士。城中一下子空了,只有三萬雜牌守軍,那郡守終於逃了,連小妾都沒顧得上帶。只是才出城,便碰上了敵軍,據說被長槍將身子挑了個對穿,他與他那只會哭鬧的妻子便被當成了敵軍挑釁之物,扔在城門外……
丹夏下令緊閉城門,此時的她,隻身立在城牆之上,看著遠方連綿的營帳。
那郡守一定將城中真實的情況一絲不差的告訴敵方將領了。而敵方將領也一定不會相信,這是丹夏的第一招,惑敵。在這種時候那郡守想逃便能逃嗎?只是她想讓他逃罷了。
她讓狄暉安排人將那群守『追』向敵軍來的方向。果然,他被擒了,而且很配合的招供了,敵軍將領如她所料,根本不信。誰會相信諾大的一個淮陽城,只有不到三萬的將士守著。過了濮陽,離國官道分為三條,無論走哪一條,都會直通離都,可以說濮陽若失守,離都危矣。所以他們覺得北夜灝一定會死守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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