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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莫憂前路同行人 【175】路遇妖男3 文 / 西子月

    路遇妖男3(5000+)

    而且遊牧民族時常遷徙,想要統一管理也實屬不易。

    這些丹夏清楚,她只是奇怪身旁這男人是誰?值得這些男人一路從北疆追來,要知道北疆據這裡足有三千里。三千里追一個人?這男人莫不是殺了他們全族。

    事後丹夏才知道,這男人雖然沒殺他們全族,卻也相距不遠矣。這男人到底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北疆草場,然後草場中所有的羊隻馬匹全部發了瘋。橫衝亂撞傷人無數。

    只一天,數萬隻羊便死在馬蹄下,械鬥中……要知道遊牧民族,馬匹和羊可是他們的全部家當。這下可好,整整一族的羊只死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受了傷,甭說供族人食用,就是光靠它們下仔繁衍,也得累死它們。

    而罪魁禍手便是她身邊的男人。

    聽完解釋,丹夏側身看向身邊的男人,同一時間,他也睜開眼睛,迎向她的目光。那雙湛藍的眼睛比天空還要漂亮。

    「你是誰?」

    「我叫雲涯。」

    「從哪裡來?」

    「渾沌海的那一邊。」男人倒是有問必答。而且那張臉上自始至終掛著淺笑,哪怕他此時被打得遍體麟傷,丹夏甚至能看到他凌亂衣衫下那高高腫起的鞭傷。

    「你不應該讓他們的牛羊失控。」那人神情一怔,看向丹夏的眼睛似乎有了些深意。

    「我也不想如此。」男人微微低頭,語氣低落的道。

    竟然真與他有關,這一刻,丹夏不知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該一臉看怪物似的看他。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看來這閒事,她不想管都不行了。

    「你叫什麼?」丹夏問為首的那個男人。

    「完顏煥。」那人有禮的回道。在看到丹夏手中的月噬後,他整個變了個人般,剛才那流mang行氣登時消失了,他身後那隊人一個個也下了馬,規矩的立在他身後。

    「完顏煥,殺了他也不能讓你們族中羊隻馬匹復活。我看不如這樣吧,讓他戴罪立功。就罰他將你們損失的馬匹與羊只補齊。這樣豈不更好?」

    完顏煥與手下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頭。

    「姑娘說的話,我們都聽。只要他能讓我們的族中馬羊恢復生機,讓我們的女人孩子不再挨餓,我們便不會再殺他。」

    丹夏笑著點點頭,還是遊牧民族好說話,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再來,便是身旁這位仁兄了。

    「雲涯,我的提議如何?」

    「很好,只是……我沒銀子買羊馬還他們。」最後那句,他聲音幾不可聞。可丹夏聽到了,她一聲長歎,看來不只流年不利,她還得破財。

    「銀子我可以借你,可我要……利息。」不知道為什麼相信他,或許,是因為他眼中的寂寞與孤獨吧,也沒準因為他與她一樣,來自異鄉。

    「好。」男人點頭。再次露出笑顏。

    不管如何,事情解決了。那男人也如約一聲長嘯,轉眼功夫,小白就從草叢裡竄出來,撲進丹夏懷中。丹夏懲罰性的敲了敲它的小腦袋。總算可以上路了。

    只是……

    「姑娘,你答應要借我銀子的。」於是,雲涯跟在丹夏身後。

    「姑娘,他答應要還我們馬匹羊羔的。」於是,完顏煥他們跟在雲涯身後。

    這隊人馬很詫異。有出色的丹夏與雲涯,有魁梧陽剛的完顏煥,還有數十年草原勇士,不過至少沒歹人再敢打丹夏的主意,哪怕她換回女裝。

    完顏他們因身才魁梧體形彪悍。現在暫時充當護衛一職。

    阿綠在路邊等了幾個時辰,終於盼來了丹夏,看到丹夏身後那一串人,驚得下巴險些掉到地上。

    「小姐,他們?」阿綠那個驚訝,不是去找小白嗎?怎麼帶回來一串人,看這些人的架式,似乎對自家小姐恭順的很。

    「姑娘好,我叫雲涯。很高興認識你。」雲涯一幅自來熟的笑著打招呼,只是剛說完一句話,便一頭栽下馬去,還好被一旁的完顏煥手急的一拉,否則這位雲涯公子說不定脖子便跌斷了。

    「啊……」阿綠一驚,手指顫抖著指向眾人,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小姐,他們?」

    「阿綠,他們會跟著我們,至於跟到什麼時候,看情形吧。」她這就是典型的沒事找事型,明明輕裝趕時間,卻一而再的遇到麻煩。好像她是個麻煩接收器,無奈啊……

    「小姐,他們跟著……真的可以嗎?」

    「……必須可以。」她可沒功夫現在帶雲涯回去拿銀子,那他別無選擇,只能跟著她,至於完顏他們,也只有跟著一途了。除非他相信打張白條可以追回馬匹羊羔……

    不管這些人是不是一條心,反正現在他們看上去是唯丹夏馬首是瞻。

    休整一晚,隊伍繼續上路。

    正在丹夏迅速趕住戰場之時。離皇宮,鳳和殿……

    「阿蘇,這些老臣簡直是欺人太甚,什麼叫忤逆先祖之意?什麼叫因灝帝不顧祖宗家法執意封本宮為後離國才有此劫,他們把本宮當成了什麼?本宮好歹是皇后,豈容他們隨意出口詆毀,還有北夜揚,灝帝竟然命他為監國,大兄文韜武略在整個離國都被世人稱讚,本宮建議讓大兄入朝為官,那揚王竟然暗指本宮以權謀私……阿灝竟也由著揚王胡鬧,你看看,這就是放縱揚王的結果。那些朝臣竟然敢公然上折子斥責灝帝,詆毀本宮,真是亂了章程……」上官嫣冉最近日子過得很是不順心,她乃堂堂離國皇后,按理說,皇帝親征她只要固守好後宮便可。

    戰場歷來便是男人的天下。後宮,才是她的天下。

    可就算她使盡十八般功夫又如何,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夜……那是離灝帝親征還有三日的一天夜晚,就像例行公事,北夜灝駕臨鳳和殿。與往常那般,他溫柔的看著她,笑著陪她用膳,然後安靜的聽她說一些宮內宮外的軼事,笑著飲下她親手煮的茶……然後笑著起身。

    就如每一次那般。

    他在笑,可她的心卻在哭。

    她是皇后啊,他的妻。他承諾過相伴一生的女人。可是他怎樣待她?

    給她最尊貴的地位,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給她無數女人羨慕的名頭……除了這些,她貧瘠的一無所有。曾經的誓言成空,曾經的相知變成了如今的相敬如賓,曾經熟悉的懷抱,己不再為她敞開。

    她不甘心,她哪裡比姬丹夏差,姬丹夏能為他做的事情,她也能為他做到。甚至比姬丹夏付出的更多。可他對她,為何越來越疏離。

    見他要離開,她不顧矜持撲向他,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她想讓他留下……哪怕只有一夜她曾經屬於他,就算第二天過後,她的人生永遠是灰色的,至少也要給她一段美好的回憶。

    他轉身,依舊在笑。隨後伸出雙手,將她擁緊,她以為他終於看到了她對他的心。她以為,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他也只是抱緊她。隨後,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除了皇后的尊位,他不能再給她別的了。最後,他重重的說了兩個字,他說:抱歉!

    她哭了,她流著淚哽咽的問他。

    當初他曾說過,會一世待她好,他只會要她生下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會是未來的儲君……

    話語尤在耳旁,他卻己變心。

    他聽後,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輕輕對她說:抱歉……

    她要的不是抱歉兩個字,她要的是他的憐,他的寵,哪怕這份恩寵不是唯一,她亦甘願,只要他的心中有她,為他付出所有,她都甘願。

    最終,她求他,求他給她一個孩子。一個代替他陪在她身邊的孩子。

    而他,輕輕的,堅定的推開了她。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鳳和殿。那一刻,她潸然淚下……原來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我深愛著你,可你的心,卻早己遠去。

    姬丹夏,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上官嫣冉何苦淪落至此,何苦將自己身價降的這般低,最終卻依舊換不回男人哪怕半絲憐憫。

    現在這些上折子的臣子也如是,如果此時姬丹夏依舊在宮中。那承受這些的該是那個妖女。

    都是因為她一身狐媚之氣,迷惑了太子和錦王,以至太子和錦王因不甘心而舉兵。那些朝臣不知道這些,她卻是清楚的。那個妖女一身狐媚,連向來冷情的灝帝也被她迷惑。

    亦是因為她,累得她在這裡被這些無知朝臣詆毀。

    「阿蘇,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聽到上官嫣冉問話,一旁垂首而立的侍女抬起頭來,眼裡閃動著冰冷的嗜殺之意。「娘娘,第一次任務失敗。十名死士全軍覆沒。」

    「什麼?出動了十名死士竟然沒有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姬丹夏?」上官嫣冉一臉的不敢置信。她上官家的死士可不是隨便動用的。他們每一個都是精英,都被上官家秘密培養十年以前。這一次竟然一下折扣十名,這姬丹夏莫不是有神仙相助。

    「不知為何,姬丹夏與寒月樓樓主秋寒月在一起。死士接到的是絕殺令。不管遇到任何人,他們都不能退縮。不是殺人便是被殺,沒有第三條路可選。」阿蘇平靜的道。

    上官嫣冉深呼吸幾下,這才壓下心頭的驚詫。「寒月樓?那有沒有被他們發現蹤跡。據說寒月樓裡有不少擅長追蹤的高手。如果被他們知道這些死士出自我上官家可就糟糕了。阿蘇,你速去通知我大兄,讓他將一切痕跡清理乾淨,萬不能讓寒月樓查到此事與我上官家有關。」

    「是。」阿蘇點頭,抬步向外走去。

    「等等,順便告訴大兄,讓他手下人馬小心打探,如果發現姬丹夏的蹤跡,不要打草驚蛇,這一次,本宮要十拿九穩再出手。」

    阿蘇再次點點頭,藉著夜色,很快消失在鳳和殿外……

    又經過了近十天跋涉,丹夏終於從荒亂四逃的百姓口中打聽到此時灝帝大軍位於濮陽。

    先帝在時,曾將濮陽做為封地,分給北夜軒。如今軒王『亡故』,而且北夜軒並無子嗣,於是濮陽歸於北夜灝手中。至於濮陽的百姓是否真心支持自家的皇帝,那便不得而知了。丹夏只聽百姓在傳北夜灝曾與叛軍交手,雙方傷亡參半。隨後北夜灝退守濮陽。

    現在她們所在的地方,離濮陽還有三百里,快馬加鞭趕路,明天便能到達。

    只是……丹夏看了看左邊的阿綠,再側身看看身側在馬上勉強支撐的雲涯。只能無奈的決定提前宿營。一聲令下,完顏煥帶著手下搭帳篷,獵野味,安排的井井有序。反道是丹夏無事可做,與雲涯坐在帳外閒聊,阿綠則因為疲憊,早己進帳補眠。

    看著面前枯黃的野草,丹夏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與北夜灝相遇之時。

    他化名為葉昊,一截桃枝,半盞清茶,一口心頭血……繪成舉世無雙的『桃夭一賦』,活了兩輩了,丹夏還從沒看過那麼美的畫。好像因為那幅畫,連殿外的天都帶了幾分春的顏色。那時,她不是沒有動搖的,她也曾想過,這樣一個男人,一個寧願吐出鮮血為畫潤色的男人,怎會是她能掌控的。

    可也太自以為是的,以為憑著自己那顆不算笨的頭腦,憑著那來自異世獨一無二的靈魂,心不會那麼容易遺失。可是……事與願違,他幾句溫柔的話,幾個楚楚可憐的眼神,幾聲溫柔的『丹夏』幾句貼心的暖語,便讓她的心徹底淪陷。甚至,知道他是那一日『花滿樓』欺負她的男人,知道他是離國皇子,知道他早己娶了側妃,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在騙她之時。

    還是不能果斷的斬斷自己的情根。

    以至……

    「女人,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的名字,我總不能像你的丫環那樣喚你主子吧。你可不是我的主子。」一道聲音打破了丹夏的回憶,丹夏猛然回過神來,便看到那日身受重傷,卻以小強般的頑強意志一路堅持跟在她身邊的男人,他說自己叫雲涯,來自渾沌海那一邊,他說自己坐船出海,本打算來海的這一邊做些以物易物的營生,他說自己的船遇到暴風雨,最終船毀貨沉,滿船的人最後只活了他一個。

    至於為何能引起馬羊慌亂。

    他說他們那裡的人都有些異能,有通靈的,有擅卜的,有看透人命盤的,還有能呼風喚雨的。而他自幼卻被族中長老斷言是個廢物,以至被親人放棄,最終才想到了這個以物易物的營生。卻不想經歷這次大災,卻激發出了他的潛能,馴獸。

    至於為何讓北疆完顏一族馬群混亂,實在是潛能才顯現,他控制不了。似乎他的心緒能影響到附近各種動物獸類。那段時間因為屬下全部命喪渾沌海,他的心緒起伏不定,才累得完顏一族損失慘重。

    聽完她的解釋,丹夏沉思了許久,最後叮囑他不要對別人說起自己有異能,任何人都不可以。至於完顏一族,他們都是些純樸的牧民,只要許諾他們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以若他們將此事洩露出去,會再降無罰威脅,他們會三緘其口。至於雲涯這門馴獸異能,丹夏很快便接受了。既然靈魂都可以穿越,世上若有神仙,妖魔鬼怪,甚至會飛天遁地,似乎都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只是,這個真相只到她為止,也必須到她為止。

    她清楚的知道雲涯這門異能若被人知曉,不是他被綁到高台被人當妖怪燒死,就是被有心人綁在身邊,一生失去自由……這兩種可能,丹夏都不想看到,這個雲涯一看便是異域人,而自己來自異世,他們都來自異鄉,於是丹夏同情心氾濫,看不得雲涯落到那麼淒慘的下場。

    雲涯也是個聰明人,丹夏叮囑完,他乖乖點頭。一路上倒是安靜的很,丹夏偶爾與他說幾句話,也是問問他身上的傷如何,能否繼續趕路,而他的回答永遠是點頭,哪怕傷口發炎,燒的滾燙。

    這樣的人啊,讓人不由得同情。可丹夏知道,雲涯雖然看著瘦弱,可他並不需要她的同情,所以他既然點頭。她便趕路,若想在這世道生存,便要變成強者。尤其是像他那樣的異域之人。

    聽到雲涯的問題,丹夏剛想開口隨便編個名字回答,雲涯再次開口道:「我是異域人,不管你是誰,哪怕你是女皇帝,對我來說都沒什麼不同。所以你不必用假名字騙我。」

    丹夏失笑,這人不僅冷靜,忍常人所不能忍,而且聰明。只憑她一個眼神,便能洞察她的想法。

    「我確實打算騙你,可想想,似乎又沒有必要,我總不能永遠騙你,索性便告訴你真實姓名。我姓姬,姬丹夏。」

    丹夏將目光調向遠方,雲涯聽完丹夏的名字,沒什麼反應,只是輕輕恩了一聲,隨後同丹夏一樣,將視線調離。

    「那個男人,你要找,要幫,要救的男人,是你的相公……離國的灝帝嗎?」

    丹夏愕然回首。

    雲涯似乎感受到丹夏的視線,輕輕一笑,他的笑,如雲那般淡,風那般輕,配上他那雙比天還要藍的眼睛。真的美的似畫一樣。

    「很奇怪我會知道嗎?其實不必奇怪,只要用些心思便不難猜出,你在趕路,而且很急,女人只會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才會不顧一切。一路上,你只仔細聽那些關於戰事的,這表明你在意的人在軍隊中。而以你的談吐姿容,我可不認為一個普通兵士能配得上你。」說到這裡,雲涯聲音一頓,在丹夏漸漸變得平靜一片的表情中,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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