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莫道前緣無歸路 【061】暗夜嘲弄 文 / 西子月

    「女人，玩笑可以開，開大了可就不是玩笑了，會要命的。」這一刻北夜揚真的很想知道面前這女人到底是誰？四哥的女人嗎？初時只因她讓他出糗而心生逗弄之心。現在……卻的真的感興趣了。

    很少有女人在他火熱的目光下還能這麼從容。而且對答間還不忘調侃他一番。

    只是，這女人……一身的風華，滿眼的疏離，很好，不管她目的為何。她都勾起了他北夜揚的注意。

    「開玩笑？我可不認為此時適合開玩笑。」丹夏抬手指指北夜揚身後的侍衛，明顯他們的手己經摸上了劍柄。只要男人一揮手下一刻就得把她刺成蜂巢。這玩笑可是有點冷。

    「既然知道本王不是說笑，還不老實招來。」北夜揚很滿意丹夏的識時務。一揮手，侍衛退後。

    丹夏滿臉無奈，心道出門散個步也能有如此『艷遇』真不知是不是她天生八字與這灝王府相沖。

    「我是……」

    「她是你四嫂。」一道漠然的聲音出聲打斷丹夏即將出口的話。遠處一道暗色身影漸行漸近。「參見王爺。」諸人行禮。北夜灝揮手示意諸人不必多禮。一雙眼睛動也不動的盯住丹夏，似要把她看穿。

    「四嫂？」北夜揚不敢置信的揚聲反問。

    「嗯。還不行禮。」北夜灝聲音淡淡的提醒。

    他接到暗衛消息，小七與狄暉他們進了王府，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他們會不會為難丹夏，當初林柔依安排丹夏住在絳雪園確實是有私心的，那時候他雖在意丹夏，卻也不想打破府中女人的相處準則。

    既然林柔依暫管王府，他便任由她安排丹夏住進了府中最偏僻的絳雪園。

    可那次白湘中毒而亡。他趕到時，便看到那女人一幅不關己事的淡漠表情，這讓他的心一緊。他不喜歡她那種一切置身事外的樣子，這讓他覺得似乎他也被摒退在她的世界外。

    於是他出聲，壓制了一場針對她的栽贓。

    不想幕後之人終是不放過她，讓她有了那次牢獄之災。

    當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躺在那裡不知死活之時，他便知道。這一生，對她，不會放手。哪怕她撞見了雪晴，哪怕他曾經冰冷的出口說殺。

    就像剛剛。他遠遠看見小七似乎離她越來越近。心中那種窒息的感覺又起。

    見小七問她的身份。沒有考慮，他告訴小七，那是他的四嫂。

    只有王府正妃才能被皇家承認身份，才能被小七尊為四嫂。

    北夜揚挑眉，他自小與這位四哥親近，卻從不知道灝王府何時多了女主人。「四哥，她是我哪位四嫂？」

    「小七，你便這麼和四哥說話嗎？」哪位？北夜灝看向丹夏，見她俏臉上依舊掛著淺笑，盈盈回望著他，那表情……像看戲。不由得臉一沉。她不在意，她根本不在意小七的問題。

    根本不在意他灝王府到底有多少位女主人，不在意。

    可笑的是自己，知道小七他們進府，知道暗衛不會攔他們，知道小七素來喜歡絳雪園裡的這汪碧水，便扔下手上急報匆匆趕來這裡，卻換來……

    罷了，他是北夜灝，堂堂離國四皇子，天下什麼女人得不到，何必一定要在意她的看法。不管她願不願意，這一生，她休想逃離他。

    這樣想著，北夜灝的唇角緩緩勾起冰冷的弧度。

    「她是……姬丹夏。」淡淡的聲音從北夜灝的唇間飄出。帶著幾絲玩味，幾絲嘲諷。還有幾絲諸人感覺不出的冰冷。可丹夏何其敏感。在北夜灝開口之時，她的所有感觀便不受控制的集中。

    聽他淡淡吐出她的身份。聽到附近幾個人的淺淺抽氣聲。感受到那嘲弄，感覺到那鄙夷，感覺到那如冰冷意。

    「姬丹夏，苑國公主！」北夜揚驚呼，在回來的路上便聽說他四哥『迷戀』上苑國亡國公主。他聽會嗤之以鼻，他那四哥會有情？打死他他也不信。

    自小到大，迷離四哥的女人多如牛毛。就像當年那個玉芙蓉，標榜冰清玉潔，賣藝不賣身。他們兄弟幾個一時無聊，便打賭看誰能讓玉芙蓉甘心奉上那幅冰清玉體。

    最後，四哥勝出。

    若論美，這姬丹夏不比玉芙蓉美上多少。

    若論媚，一百個姬丹夏也抵不上一個玉芙蓉。

    若論風情，這姬丹夏週身冷冰冰，哪敵得過玉芙蓉的溫香軟玉，檀口香舌……四哥會看上姬丹夏？

    「四哥，你還怪小七胡鬧，四哥也沒比臣弟好多少，四哥，小七到底怎麼稱呼這位公主？真喚四嫂嗎？」

    「你說呢？」北夜灝淺笑回問。

    「四哥今晚心情不錯，這算不算給臣妾接風。四嫂！我想恐怕小七的四嫂還在四哥未來丈母娘的肚子裡呢。」北夜揚一席話，惹得諸人一陣朗笑。北夜揚是放聲大笑，一旁的狄暉和安曦和不敢笑的那麼明目張膽，隱得很是辛苦。

    北夜灝也緩緩勾起了唇角，眼底掛上笑意。

    「就你貧嘴。」

    「臣弟可沒亂說，在路上便聽那些市井無知小民議論……什麼四哥為了苑國公主不惜忤逆父皇。他們知道個屁，四哥胸懷天下，豈會為了一個女人折腰。」在北夜揚心中，世上便沒哪個女人配得上自家四哥。就連那個雪晴都差了一截，不過四哥即喜歡她，他也會尊重四哥的選擇。

    若日後真的喚聲四嫂，十有八九是她。

    這個姬丹夏……嘖嘖，半點戲都沒有。

    既然四哥都承認四嫂兩字純屬玩笑，他何必尊重她，不過一個亡國女罷了。這樣一想，北夜揚唇角揚起那自認風流的淺笑。一步步向丹夏走近。

    「四哥，這女人一臉咱們欠她銀子的表情。無趣的很，臣弟還是喜歡柔媚無骨的女人。四哥如果不介意，臣弟便替四哥教教她……教她怎麼對男人笑，怎麼服侍……」後面的字，北夜揚曖昧的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