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莫道前緣無歸路 【047】堂上對質 文 / 西子月
便在這時。自從審案後再未開口的北夜軒微微一笑。眸子定定望向丹夏,那眸中,暗沉一片,雖然,他的臉依舊掛著笑。可丹夏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到冷光一閃而過。
「姬丹夏,本王不管你在苑國如何尊貴。但到了我離國。便要尊離國律法。這裡是典獄司大堂。就算本王站在你的位置。也需下跪聽審。你是不是太不懂禮數了些。」
北夜軒開口了,說的卻是與案情無關之事。丹夏身子一僵。下跪,她很識時務的,知道該低頭時低頭,該屈膝時屈膝。要想不屈膝,便要比人強,目前她還做不到,便只能屈膝。
可是,她真的非常的,十萬分的不想跪。尤其是孟司正這個小人,北夜軒話音落下後。孟司正似乎終於找回了聲音。心裡暗暗思索著為何今天軒王殿下明裡暗裡,幾次助他。
看來,今天這軒王的人情是注定欠下了。
「姬丹夏,典獄司大堂。豈由得你胡鬧。還不速速跪地認罪。你以為憑你胡言亂語幾句。便能脫罪嗎?」丹夏無奈的一笑,臉上劃過淒然之色。()隨後,緩緩彎身。諸人以為她終是屈服在滿堂戾色之下,不想。只見丹夏身子晃了幾晃,最後竟然軟軟的倒向一旁。
坐上,北夜軒握緊雙拳。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玩味之色。
這個姬丹夏明明狼狽萬分。雖然這樣的她也不難看,可髮絲凌亂。臉上泥污交雜。離美人,卻是差的遠了。這樣一個連美都稱不上的女人,竟然讓他幾次側目。她有雙漂亮的眼睛,這雙眼睛黑幽幽的,看人之際,好似會吸人神識。讓人無意識的便想沉入其中。就算她剛剛跌倒之際,那眼睛,竟然也是晶亮的。
在她摔倒那一瞬間,竟然讓他本能的想伸手扶持。這種感覺。很新奇。他有些明白他那個四弟為何不惜觸怒聖顏也要救下她了。這樣的女人,確實有趣的緊。
丹夏摔倒在地,一副無力爬起的樣子。「諸位大人,軒王殿下請恕罪,丹夏許久沒吃過東西。昨夜又與孟大人秉燭夜談。實在累的沒一點力氣了。甭說跪,就是趴著,都感覺全身疼的骨頭錯位。如果諸位大人怪罪,丹夏願領堂上失儀之罪。」這叫以退為近。這樣一說,如果他們再糾結於丹夏跪與不跪,顯然太小氣了。
如果不追究。孟司正這台,依舊下不了。
這廂,孟司正煩躁的握緊拳頭。那廂,北夜軒一聲淡咳。卻是努力隱下笑意所至。這女人,絕對是個寶。該倔強時倔強。該強硬時強硬,該爭時爭,該隱時隱,該軟時軟。最後竟然還耍起無賴來了。
敢把典獄司大堂當床。他此生還從未見過。
他自是知道她剛才那番看似戲言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至於這幕後的黑手是誰?他也知道一二。只是……
「既然如此,那你便如此吧。」一揮手,北夜軒很大方的沒計較丹夏的小心思。雖然暫時小勝片刻,不過丹夏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慘疼。這後背本來就疼,這一倒,更疼了。疼得她不由得握緊雙拳,額頭冒出淡淡汗濕。
事情進行到此,她依舊看不透上面坐的幾人。當然那孟司正除外,他無非是只惡犬。主人想咬哪個,一伸手,他便吠著上前撕咬。這樣的人,看清其心思不難,反道是那個似乎幫助孟司正的軒王,讓丹夏看不透。還有那兩人看上去年過半百的男子。他們自始至終,靜觀其變。不出聲,不參與。這讓丹夏摸不準他們屬於哪個陣營,丹夏輕歎一聲。告訴自己,不管他們屬於哪個陣營,總歸不和她一個陣營就是了。
「王爺,這有失體統。」終於,孟司正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孟大人也知道體統嗎?」北夜軒反問,那聲音雖然聽不出多嚴厲,可孟司正卻驚得一身汗濕。
「是,是。王爺教訓的是,是下官失了體統。」從北夜軒半明半暗的眼神中。孟司正察覺到危險。趕忙斂起神色。一雙眼睛死死盯向丹夏。「姬丹夏,這裡是典獄司大堂,容不得你胡鬧。還不快如實招來。你惹再胡言亂語,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丹夏面色沉了沉。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直直看向孟司正。「丹夏曉得了。不管大人問幾遍,還是昨夜那句。丹夏沒有害過人,至於大人的問題,待大人抓到兇徒之日,自會清楚。」
丹夏的聲音不高。可字字清晰。這句話一字不漏的傳進堂上諸人耳中。
北夜軒眉毛蹙了蹙,一直安靜的左右司丞對視一眼。隨後各自別開眼睛。「既然如此。用刑吧。」淡淡的聲音,出自那個玄衣男子。「是。」孟司正好像終於有了靠山。應的那叫一個響亮。
隨後,大手一揮。
立在兩旁的侍衛執著水火棍大步上前。
看那陣仗,丹夏只能冷笑。原來,賢王便是這麼個『鹹』法啊。不問緣由,不分真假。只一味的袒護本國官員。
「賢王殿下,兩位司丞,還有這位喜歡拿鞭子訓人的孟司正。多謝諸位讓丹夏長了見識。你們要打便打吧。說不定真的剩一口氣的時候,我挺不住了,便會乖乖招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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