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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莫道前緣無歸路 【019】苑國宮破 文 / 西子月

    丹夏微擰了擰眉,她當然不會小氣的跟葉昊的下屬計較。只是……苑帝明明吩咐任何人不得探看他們的。

    「嗯,都辦好了?」葉昊輕聲問道。「是。」林鳳舉應道,抬頭時突然看見葉昊的手貼在丹夏身後。那動作疑似凝功為那女人驅寒,原來帶笑的臉瞬間一僵。

    「主子,二殿下恭候多時……」

    葉昊輕輕恩了一聲抬步出水,丹夏被葉昊拉著。被動的一起離開污水。

    兩人出水,那股味道似乎讓那林鳳舉擰了擰眉。「主子,您是否先梳洗一下。」

    「嗯。鳳舉,你帶公主下去梳洗一番。然後送公主去龍棲宮。」生離死別。他會讓她與苑帝見上一面,以報她水牢相陪之情。那個叫鳳舉的男子好似不願,終在葉昊漸冷的眸子中低聲應了。

    「是。公主請」丹夏不明所以的看向葉昊。發生了什麼?父皇不氣了?她們可以出去了?可是,為什麼不是小安子來傳旨?進來的反而是葉昊的手下?

    「公主,先去梳洗一番,所有事情葉昊自會告知。」丹夏點點頭。收回疑惑的目光。跟在林鳳舉身後。出了水牢……

    身後,葉昊看著兩人身形消失在拐角。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斑駁的照進暗無天日的水牢中。黝黑的水面突然泛起淡淡的漣漪。那上面。一個銀質面具在其中打著圈圈,隨後,緩緩沒入水底。

    丹夏,是時候讓你知道。這張面具下,到底生了張怎樣的臉了;不知道你看到這張臉後。會不會發失心瘋。希望,不會吧。畢竟你的味道,很甜。

    被林鳳舉一路送回琉璃宮,丹夏心頭的疑雲越來越大。

    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皇宮中隨處可見的太監宮女,今天一個未見。諾大的皇宮。寂靜的像個大墳墓。丹夏才推開琉璃宮大門。一青一綠兩個身影快速奔出。

    「公主。」是阿綠與阿碧。

    兩個丫頭看到丹夏,哭的紅通通的眼睛再次泛起淚意。「你們兩個哭什麼?怎麼了?誰欺負你們了?」丹夏擰眉問道。

    「服侍公主沐浴。主子吩咐公主勿必在一個時辰內。趕到龍棲宮。不然,公主可就見不到疼你寵你的苑帝了。」林鳳舉不理丹夏主僕三人,勿自涼涼的道。主子竟因為她而數次耗損內力,要知道主子那樣的身份,隨時會面對拚殺。耗損內力之於主子,無疑於加重自身危險……一想到這些,他對丹夏便擺不出好臉色。

    丹夏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這個叫鳳舉的男子了。記得初次見時,他臉上笑意冉冉。這次再見,他的臉上隱約帶著幾分疏離。丹夏可以不計較他的無禮,可當她聽到那句再也見不到苑帝時,猛然回首:「閉嘴。你主子如何管教的你,這樣沒大沒小。面對本宮,你最其碼要尊稱一聲夫人怎麼。你不願?好,你可以不叫,我自會將你剛才那番話原封不動轉告你主子。」她不發威,並不表示她好欺負。

    面對苑帝面對皇權至上,她無能為力。可不表示隨便是個人便能把她踩在腳下。

    「你……夫人。」林鳳舉一張俊臉繃得死緊,可最終在丹夏不怒而威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見林鳳舉終於頜首,丹夏轉身。「阿綠。阿碧。本宮要沐浴。」

    很快,熱氣氤氳的浴桶中。丹夏咬著下唇。一雙纖細的小手因為用力握緊桶壁而青筋畢露,一旁。阿綠阿碧擔憂的對視一眼。「公主,」

    丹夏回神。「我沒事。繼續說。」

    「是,公主與駙馬被送進水牢第一天,無雙城破。

    第二天,皇宮破,皇后與諸妃都被賜……殉國。」阿碧聲音顫抖的說著。那可怕的一夜,現在回想起來。她也感覺滿身恐懼。火,沖天的火。那些離國人進了皇宮。

    見男人便殺,見女人便姦污。她與阿綠抱做一團,縮在公主寢宮。

    那些如狼的離國人衝進來了。擰笑的衝向她與阿綠。就在她們絕望的準備咬舌自盡之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阻止了那些人的獸行,救下了她們。

    然後,便是無盡的等待,直到丹夏回宮。

    見到丹夏,她們彷彿終於見到了生的希望……

    不知是水熱,還是心涼,泡在水裡的丹夏覺得全身有些刺痛。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向她襲來。讓她浸在水中的身子晃了晃。「公主。」在阿碧的驚呼聲中,丹夏穩住心神。

    「我沒事。阿碧,更衣。」丹夏的聲音很平穩,丹夏的表情很鎮定,就是這種平穩與鎮定讓阿綠阿碧不由得對望一眼。

    公主,似乎變了……在這樣突至的變故襲來之際。公主好像轉瞬間變得滿身疏離。平素帶笑的眼底,此時佈滿冰凌黝黑冰冷的讓人不敢直視。「是。」阿碧輕聲應著。

    丹夏一邊更衣,一邊安慰著自己。不管發生什麼。要淡定,雖然心裡隱約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可人就是這樣,總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就算此時,所有疑點全指向葉昊,丹夏依舊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是他。

    自始至終,他只是靜靜的呆在一旁。包容她,溫暖她,就算被苑帝不由分說的遷怒。他也表現的淡定從容。就算身處腐臭污水中。他依舊面帶淺笑。他說「傻瓜。你即無怨,我當無悔。」

    他的語氣是寵溺的,神情是溫暖的。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不,她不信,她寧願相信一切都是那個詭計多端的離國二皇子安排的,一切都與葉昊無關,一定是的。

    可心裡有個聲音在反駁她,心裡的聲音在問為什麼今早來迎她們出水牢的人,會是葉昊的下屬。還有從阿綠阿碧兩人的描述中。那個從天而降解救她們兩個的黑衣人。似乎說話很有份量。她想不出。那個離國二皇子為什麼會放過她的侍女,除非,這些闖進皇宮的離國人。聽命於一個人,那便是葉昊。或許為了她,他會吩咐一聲,放過阿綠阿碧。

    腦子一團亂……真相似乎呼之欲出。可凡夏卻膽怯了。如果一切真如心中所想。那她要如何面對?

    將丹夏送回琉璃宮,林鳳舉迅速回轉。葉昊立在窗邊淡淡問道:「銀子可收拾妥當?」

    「鳳舉做事,主子放心。不光那二百萬兩。連同苑國國庫裡的近千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黃金。於昨天凌晨己順利運出。此時己分五路,運回王府密庫。」葉昊點點頭。

    「主子,您的傷?」林鳳舉指向葉昊額頭,那裡的傷痕被水浸泡,泛著微微的白……「無妨。鳳舉,從今日起直到本王啟程回國,你跟在姬丹夏身邊。勿必護她周全。」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葉昊冷聲吩咐著。

    見林鳳舉半晌不應,葉昊側身,正好迎上林鳳舉不甘的目光。「怎麼?你不願?」

    「鳳舉尊命。」他更願意跟在主子身邊。可看到主子那看似帶笑,實則深不見底的瞳仁,林鳳舉只覺得心頭泛冷,想起自己跟在主子身邊數年,陪著那個少年緩緩長大。

    疼痛時,他笑。受傷時,他笑。被人嘲笑時,他笑。代人受過時,他依舊在笑。可那些笑沒有一次發自內心。只有那一次……花間回首,主子那抹自在的笑,比蘭花嬌艷。比夏荷秀美。那一笑,因姬丹夏。為這,他護她…葉昊這才滿意的點頭。

    「鳳舉,是時候讓公主去見苑帝最後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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