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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莫道前緣無歸路 【002】傾城之奠 文 / 西子月

    就在諸人想辦法替丹夏求情之際,北夜灝的聲音冷冷的傳出。諸人身子一僵。好半晌。衛逸才小聲應是。不得不下去傳旨。

    聽到那聲是。

    丹夏肩膀動了動。似在笑。

    「你們都給朕滾……」她竟然在笑。她怎麼敢笑?她怎麼能笑?皇帝怒了。林鳳舉等人無耐,只得聽命。灰溜溜的閃人。

    天牢外,今天的天氣似乎與皇帝的心情很成正比。一片陰霾。大片的雪花捲著冷風呼嘯而下。北夜揚緊了緊衣領。「這鬼天氣,鳳舉,曦和,阿暉,怎麼辦?」

    狄暉俊臉一沉。

    「你問我。我哪知道……那是你四哥,你四嫂,又不是我的。要勸你去勸。」死小七,竟然問他,他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混蛋狄暉,我四哥不是你主子?我四嫂曾經沒救過你命嗎?你個知恩不圖報的小人……」北夜揚這把乾柴,被狄暉一把火點著了。於是二人一言不和。

    竟然在大雪裡辟里啪啦的打了起來。

    一旁的林鳳舉與安曦和擰著眉,看著雪中打做一團的兩人,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他們兩個性子沉穩。如果他們兩個像北夜揚這樣,倒寧願像他們這樣打上一架……

    他們身邊,夜色依舊抱劍做冰山狀,只是那素來平靜的眸子瞟的方向,卻是天牢就在這時,冷風中似乎傳來女人痛苦的呢語。就在諸人洗耳再聽之時,除了冷風。再無聲息……

    「不打了,不打了,剛才難道是遇見鬼了。」北夜揚收勢,退到一旁。狄暉抹了把被北夜揚一拳掃傷的唇角。「這麼冷的天,鬼才不出來呢。」

    狄暉雖然力圖把氣氛搞的活躍些。可顯然收效不大。不管他怎麼說,諸人還是不由得把視線齊齊看向一處。

    那裡,黑洞洞的天牢大門像野獸巨大的口。

    牢房內。北夜灝摒退諸人。一步步向丹夏靠近。直到走到離丹夏一步的距離。男人停下步子。冷冷垂首。當看清丹夏此時的樣子,不由得眉毛一挑。可女人臉上淺淺的笑意卻讓他心底竄起的那絲心軟瞬間蛻去,他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她本舒服的躺在他懷裡。可她卻選擇了一條與他背道而馳的道路。

    「三月不見,愛妃憔悴了。」北夜灝聲音輕柔,大手緩緩爬上丹夏脫了相的小臉。三月牢獄之災。讓本就不胖的丹夏更是瘦得皮包骨。一雙大大的眼睛掛在小臉上,讓人心憐。

    可此時,他的心。己被她摧殘的硬如冰山。

    「三月不見,陛下倒是越發英俊了。相信這些有不少是皇后的功勞。」疼,很疼。她的手腳都受了傷。()天牢苦寒傷口非但沒有一絲好轉,反而凍上加傷。

    她的一身功夫被他毀去。困在這裡,就連老鼠都能欺負她。這些她怨,卻不恨。

    他有他的難處。

    在他那個位置。本就孤寡。可她卻不能阻止自己日漸失望的心。她在被責打,被老鼠啃肉的時候,他卻在卻在與他的皇后顛鸞倒鳳。「阿夜,我們之間,完了。」她喚他阿夜。在沒人時候,她常這樣喚他。以往每次這樣喚他,他都笑容冉冉。可今天,他的俊臉瞬間白了。

    毫無血色的白。

    完了?

    什麼叫完了?不,他不准。他與她,永遠不會有結束的一天,哪怕她死。

    「女人,你即要死了。便在臨死之前最後伺候一冷朕吧。」

    伺候他?

    丹夏的眉頭微微蹙起,卻被北夜灝誤解為不願。她越不願,他便越要,這種感覺就像中毒。每見她一次,毒便深一層。直到,毒入心肺,再不得解。

    「姬丹夏,你沒拒絕朕的權利。」男人聲音驟冷。剛才還算溫柔的大手瞬間加了力。丹夏蒼白的小臉頃刻間紅了大片。

    丹夏抬眼,看向北夜灝。眼神漸漸浮現出水光。「好。」

    一個好字激得男人心田波浪翻滾。猶記得幾年前,他坐在她的床邊,低聲要她嫁他。她當時也是這個樣子。杏眸似遮了一層水簾。看了他半晌。也是柔聲回了個好字。

    滄海桑田,幾度糾纏。他沒想到,再次聽到這個好字,卻能讓他五臟六腑都痛得失了方寸。

    「好,好的很。」情之所繫,心之所依。曾經的心意相通變成互相猜忌,曾經的你儂我儂變成虛情假意。就連曾經的徹夜歡愛都變成現在這般仿若祈求之姿……男人在心底冷笑著嘲諷著自己。

    心漸漸冰封,身體卻瞬間變得炙熱。一股無名之火漸到燎原。

    丹夏覺得身上的男人似乎瘋了。沒有絲毫前戲,甚至連她的衣裙都未褪。只是粗魯的扯下她的褻褲。她在這裡住了三個月。從這牢房便知待遇肯定不用期待。

    半個月能擦次身子便是恩典了。更別說她手腕腳踝處的傷痕了。恐怕天下最醜之人見了都要望而生畏。可他在她身上馳騁。絲毫不介意她許久不曾沐浴。不介意她的身子被老鼠惦記了幾個月。甚至連味道都與老鼠相近了……

    男人的動作漸漸加大。丹夏的傷也越來越痛。她此時的身子本就是強弩之末,現在被男人粗暴的動作弄得更是傷上加傷。如果再任由他繼續下去。說不定不用等到三日後。她的小命便要交代了。

    可她不忍心打斷他。

    真的不忍心。

    與他在一起四年。溫情時候實在太少。在這即將離去之際。她怎麼忍心打斷這最後一次情愛。

    身子疼。骨頭似乎在叫囂。男人的撞擊讓丹夏覺得世界在旋轉……

    她用力,咬傷舌尖,直到口中遍佈腥甜味道。這似乎讓她的視線清明了幾許,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丹夏用盡全力。收攏雙臂。緊緊的,緊緊的纏上他的後頸。

    男人的動作似是一滯,隨後便向受到了鼓勵般,力度加大……

    時間似乎停止了。世界只剩眼前那張熟悉到極致的英俊臉龐。丹夏突然想哭。「別哭。」男人的聲音恢復到溫柔。而這溫柔的聲音無疑讓丹夏隱忍的眼淚阻止不了的想要噴湧而出。為了防止眼淚流出。凡夏的小臉微微側到一旁,與此同時。男人的唇到。帶著冷意的唇掃到丹夏眼瞼。

    北夜灝只覺得唇間一片鹹澀味道,心。悶生生的疼著。

    「阿夜,我怕疼,還是改鳩酒吧。」

    情愛依舊,甚至此時的丹夏可以稱為表情迷茫。媚眼如絲。可就是這張讓人心疼的小臉,口中吐出的話卻像把鈍刀子。割人不見血。北夜灝動作一頓,認真看向丹夏。

    隨後,冷冷一笑。

    「好。如愛妃所願。」

    伴隨著丹夏一聲淒涼的痛呼。北夜灝再次將所有的怒意,憐意,不捨,不甘轉化為動力……

    長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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