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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青蓮現 曾經滄海難為水 013 婚前準備 文 / 鈺闕

    「不要這麼著急的離開,你想想你的親外甥女可是高貴的榮華公主,你們白家的人還怕會沒有財富和榮華富貴可享。蒲璩奀曉既然這樣,你就把白家那微不足道的財富贈給我吧。」「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以為胡言亂語我就會相信你。」白靜竹頓時覺得從腳底升上一股涼氣,臉上微微變色,但是還是強自鎮定。

    沈昌明卻是不以為然,反而是笑嘻嘻的說道:「我說什麼,你心裡自然是清楚的。這件事情我其實很早就知道了,就是十一年前。那個時候你放心不下外甥女不是還在林府住了半年,那一日你卻是突然要走。我當時就特地趕了過去,誰知卻是有意外之喜,竟然聽到你和白嬤嬤在爭執。細聽之下,我才知道,那榮華公主竟然是假的。」白靜竹的面色蒼白得厲害,她沒有想到沈昌明既然知道這個秘密,竟然還忍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才突然說出來。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姐姐白安荷,那魄力和手段當真是令人艷羨。竟然想得到來一招偷梁換柱,在楚帝的眼皮底下,換走了楚國唯一的公主。真是可惜了,你姐姐白安荷要是身為男子的話,那楚國如今估計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你們白家沒落了這麼多年,如今竟然出了一個公主,看來復興之日指日可待了。」

    沈昌明臉上的笑容看著像是恭賀,實則卻滿是嘲諷,那語氣和神態看著讓人生厭。

    白靜竹心中憤怒,卻是知道此時不能夠激怒沈昌明,否則他要是將這件事情抖出來,到時候上京城怕是要血流成河了。不過聽他剛才的意思,好像不知道水水的親生母親,也不知道其中牽涉到兩個公主的事情。

    白靜竹也不能夠確定沈昌明究竟聽到了多少,為了保險起見,遂輕聲的問道:「當年的事情,我們如今也很是後悔,一直覺得很對不起淑妃娘娘。」

    沈昌明聽到這話,卻是嗤笑一聲說道:「當然了,淑妃可是將榮華公主當做寶貝一般。而淑妃的真正孩子,那個一直被林家欺壓的林初水,卻是從小飽受欺凌。真是沒有看出來,你們白家只剩下兩個女兒了,竟然還有這麼果決狠辣的時候。」

    聽到沈昌明這般說,白靜竹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沈昌明知道的秘密並不全。雖然悄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問題卻還是沒有解決。

    「白家的財富早就用得差不多了,而且白家當年帶出來的財富本就不多。白家財富豐厚,那都是不知道的外人胡亂傳的。」

    白靜竹平聲靜氣的好好和沈昌明說著話,希望沈昌明不要太過分。雖然心裡也清楚,以沈昌明的貪婪,自然是不會這般善罷甘休的。

    果然,沈昌明聽到這話,眉頭皺著,臉上滿是不悅的神色,「你們白家沒有,那榮華公主總有吧?她好歹也做了楚國唯一的公主十六年,這些年來,更是受盡楚帝的寵愛,相信定然手上的好東西定然不會少的。」

    聽到這話,白靜竹心裡暗怒。榮華如今還不知道真相,如果沈昌明這般去找的話,到時候不知道會鬧出什麼鬧劇來。白靜竹最近一直在想著,要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將榮華帶走,然後在公佈真相。要是沈昌明這般冒失的去找榮華的話,以榮華的性子也許會殺了水水以及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

    白靜竹努力的冷靜著,冷聲說道:「你要多少錢?」

    沈昌明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了,向著白靜竹的方向走了幾步,語氣溫柔的說道:「說什麼呢,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我一直想要得到白家的財富,說白了還不是想要你?你才是白家最大的財富,也是我沈昌明心中最大的財富。要不然這樣吧,我們盡快的找一個日子辦個婚禮,扶你為平妻。到時候白家的財產就作為你的嫁妝,我到時候定然會讓白家的財富物有所值的,更加的富饒的。」

    白靜竹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著,如果不是顧忌沈昌明,怕他會亂說話,她現在真的很想一刀殺了眼前這個無恥之人。就是眼前之人,害她沒有臉面和君彥在一起,一直走到了今天的地步。眼前的男人毀了她一生的幸福,如今竟然還敢說這把噁心的話語。

    「怎麼,不願意?」

    沈昌明看到白靜竹臉上的霜色,以及眉角眼梢的凌厲,頓時不悅的反問道。

    其實沈昌明也不敢說出真相的,他只敢拿來威脅白靜竹。否則到時候楚帝為了滅口而殺人,或是一怒之下殺了他,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因此,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在暗地裡調查著。可惜,他卻是絲毫查不出來,這麼多年他險些以為這個秘密是假的。但是如今,眼看著白靜竹又要離開了,他決定試一試,誰知道竟然是真的。而且,白靜竹是受威脅的。

    白靜竹心中轉過無數的彎繞,最後卻是好像萬般不願的點頭答應了。

    沈昌明大喜,不疑有它,立刻高興的上前抱住了白靜竹。

    白靜竹大驚,憤怒的掙扎著,將沈昌明給推到一邊。沈昌明也不惱,反正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呢。他眼神灼熱的看著眼前的白靜竹,發現眼前女子的容貌這麼多年過去了,幾乎沒有改變。反而隨著歲月的沉澱,變得越發的秀美宜人了。他十幾年前,就想要白靜竹了。不只是白靜竹,還有白家的財富,他也一樣垂涎很久了。

    「好,我回去看看哪天是好日子。你就在這裡好好等著,也順便清點一下嫁妝。」

    沈昌明說完話,就高興的出去了,往來時的路回去了。

    聽到出來的腳步聲,林夢思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更加的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躲在樹後。此時,她的眼中滿是精光。她覺得真是天助她也,竟然讓她知道了這樣的驚天秘密。她心中快速的謀劃著,想著要如何利用這件事情。她突然想到了她的哥哥林語堂,她的哥哥一向主意多,正好找來商量一番。

    接著,她靜靜的站在樹後聽了一會動靜,確定白靜竹不會出來,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那裡。

    離開的時候,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得很快。她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了房間之後,她一下子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怎麼了?」

    卻是在這個時候,耳邊猛然傳來一陣聲音,她抬頭看去,就看到許久沒有來看她的沈風竟然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她。沈風此時,正用一副納悶不已的神色看著她。

    林夢思心跳又加速了起來,她因為知道了大秘密,所以不敢開口說話,就怕一個沒注意給說漏了。想了想,突然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滿臉痛苦的說道:「沈郎,我肚子好疼,好疼啊。」

    沈風原本還很是疑惑,此刻聽到林夢思喊疼,連忙起身來到林夢思的身邊,緊張的說道:「怎麼了,怎麼疼了?」

    林夢思沒有回答沈風,只是一個勁的喊疼,而心裡卻是同時在想著等下該如何解釋。

    誰知道,等大夫來了之後,看診完,開完藥,沈風都沒有再問起剛才的事情來。相反的,沈風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上。看到沈風這樣,她也放下心來,開始思量起要如何將哥哥接進府來。

    林夢思抬眼的時候,看到沈風滿眼關愛的看著自己的肚子,靈機一動,溫柔的說道:「沈郎,妾有一事相求,望沈郎應允。」

    沈風一愣,接著就溫柔的拉著林夢思的手,笑著說道:「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無不應允。」

    沈風心中突然有些心疼起來,想著當時迎娶林夢思的時候,也是十里紅妝,還說要一生一世對夢思好的。可是,如今在夢思剛剛遭遇家族巨變,還懷有身孕的時候,母親卻是要為自己娶妻。這般想著,對林夢思越發憐惜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林夢思自然是察覺到了沈風的變化,她眼中閃過得色。很快的,再過不久她就可以重新成為沈風的正妻。到時候,林家也會重新崛起的。

    「妾如今沒有母親了,父親整日呆在府中,也不想見妾。如今妾懷著孩子,甚是想要有一個親人陪在身邊,想讓妾的哥哥來陪伴,不知是否可以?」

    林夢思說完話,一雙美麗的眼睛微微含著水光,期盼的看著沈風。

    沈風看著林夢思這般樣子,頓時心頭軟軟的,哪裡有不應允的道理。而且這也是一件小事,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林夢思心裡歡喜,忙乖巧柔順的依偎進沈風的懷中。沈風頓時覺得圓滿了,臉上滿是愉悅。

    沈風剛剛應允,就立刻派了身邊得力的人去辦事了。

    林語堂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如意,因為不能夠致仕,林家又倒塌了。他一時間心灰意懶,就整日的留戀青樓楚館之中。這日卻是突然有人找他,他睡眼惺忪的從脂粉堆中爬起來,一看來人有些眼熟。再一看,原來是沈風身邊得力的小廝。

    那個小廝倒是有眼力見的,知道如今林夢思懷了身子,雖然被貶為妾,但是將來母憑子貴也未可知的。

    小廝看到林語堂立刻客客氣氣的說道:「林大少爺,林姨娘懷了身孕,如今甚是思念親人,將人讓我請林大少爺去沈府上居住呢。」

    林語堂一開始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待回過味來,頓時覺得其中有些不同之處。妹妹怎麼會突然思念他,還讓他進沈府,想來定然是有事情的。而且,他感覺還是一件好事。

    遂,他連忙草草的梳妝一番,就隨著小廝走了。

    在去沈府的街道之上,卻是意外的看到剛剛回京的林苑傑。此時的林苑傑騎在馬上,後面跟著幾輛馬車,臉上的神色春風得意。

    林語堂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林初水和左相的婚事了。頓時,他心中都有些嫉妒林苑傑了。竟然有一個如此了得的女兒,先是被封為安平郡主。本來是要去和親遭罪的,誰知竟然沒成。而後面更是了得,竟然要嫁給瑾少軒。瑾少軒那是什麼人,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林苑傑,如今有了這樣的乘龍快婿,看來是要再度發跡了。

    林語堂站在原地看了看,心中略微感慨一番,然後就轉身走了。

    而這邊,林苑傑騎在馬上,因為太過高興,笑得幾乎看不見眼睛了。他此刻心中真是感慨萬分,臉上滿是得色和底氣了。他的兩個女兒,一個是明王側妃,一個是左相夫人。將來,他的仕途還用擔心嗎?自然是不用的,有那樣兩個乘龍快婿在,自然是一路暢通,青雲直上的。

    到了林府門口的時候,林苑傑下得馬來,然後轉身到了第一輛馬車上,揭開簾子,從裡面扶出一個風姿綽約的麗人來。麗人一身桃紅色衣裳,面容如初綻的荷花,美不勝收,渾身散發著清純而明艷的氣息,讓男子深深著迷。

    林苑傑看著女子的面容,眼中有著思念和眷戀。

    「麗娘到了,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家了。」

    林苑傑將麗娘扶下馬車,然後伸手輕輕的擁著她,陪她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林府。

    而此時,在林府中,也是掀起了軒然大波。老太君知道二兒子回來了,高興的連忙讓眾人出去相迎。

    而林初水這邊,小憐和赫連紫則是不忿的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著。

    「二老爺才去煙火城多久,竟然就帶了一個女子回來。」

    小憐臉上滿是不忿的神色,說話的語氣有些冷。

    「那個被帶回來的女人,雖然我沒有看見,但是不用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聽到赫連紫的話,林初水和小憐皆是忍俊不禁。

    「算了,不就是一個女人,還能夠吃了我?」

    林初水卻是不怎麼在意,一個女人而已。就是林苑傑,她都沒有放在眼中,何況是一個女人?

    「可是小姐,剛剛傳來消息,據說二老爺要將那個女人扶正。」

    聽到這話,林初水臉上的神色倒是微微變了變。並不是威脅,而是替死去的白安荷不值。

    「他還真是做得出來,沈氏才去了多久?」

    林初水才說完話,外面就有一個老嬤嬤走了進來。她抬眼一看,是老太君身邊的老嬤嬤。她心中一動,看來這個女子果然不簡單。

    「參見郡主,老太君讓老奴來告訴郡主一聲,晚膳到大客廳一起用。老太君說了,今天二老爺回來,要吃一個團圓飯。」

    「好,我知道了。」

    林初水點頭,溫和的回道,一派的溫和貴氣。老嬤嬤心中暗暗的讚揚了一聲,然後就告退離去了。

    「小姐,定然是宴無好宴。」

    小憐在一邊不無擔憂的說著,臉上的神色略微不好。小姐就要大婚了,本來是大喜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二老爺竟然還搞了這麼一出。

    「哼,我讓小青帶點朋友去赴宴,看她們誰敢囂張。」

    倒是一邊的赫連紫心直口快,憤憤的說著。

    聽到赫連的話語,林初水覺得很窩心,忙拉起她的手,笑著說道:「你不是說你家小青最近困頓得很,都不大理你,整日的在洞裡睡覺嗎?你還說你很生氣,要冷遇小青一段時間?怎麼,現在倒是想起來小青了?」

    赫連紫頓時臉一紅,低頭不語了。這都怪那條臭蛇,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整天就抱著那快玉珮睡覺。每次,她想要將玉珮搶過來的時候,小青就會昂著頭,一直對著她絲絲個不停。好像她要是真的搶了玉珮的話,小青蛇就要和她拚命一樣。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揚言說要冷遇小青蛇幾個月。

    「好了,剛好我最近無聊呢,過去剛好找點樂子。」

    林初水看著赫連低頭的可愛樣子,忙輕聲哄著。

    赫連紫一聽這話,頓時樂了。想想也是,水水姐姐從來不是吃虧的人。從來只有別人吃虧的份,這般想著,赫連紫就開心很多了。小憐雖然有些擔憂,但也相信自家小姐的能力。

    林初水看著眼前關心自己的小憐和赫連紫,心中就想起了白嬤嬤。但是很快就被她壓下去了,努力的讓自己從那種失落中走出來。

    當林初水到達大客廳的時候,桌子上的眾人已經坐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人,就是老太君,林苑傑以及林苑傑帶回的女人。至於林博濤則是始終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曾出來。而其它的妾侍庶子庶女這個時候也沒被請來,想來是老太君的意思。

    林初水進入客廳的時候,老太君和林苑傑都抬頭看向她,而那個被帶回來的女人則始終微微低著頭,一副害羞的樣子。

    「水水來了,趕緊過來這裡坐。」

    老太君看到林初水進來,頓時高興的喚著,完全沒有曾經的不愉快,一副好祖母的樣子。

    對於老太君這樣木有節操的行為,林初水無奈的在心裡感歎一聲。而面上則是一副溫和帶笑的樣子,步步生蓮的走到老太君身邊坐下。坐下之後,更是笑著和林苑傑打招呼。

    「父親。」

    林苑傑看著眼前這個如今是安平郡主的女兒,真是越看越滿意。可以說,這個女兒除了容貌不夠出眾之外,其它方面皆是出挑的。

    「嗯,好。」

    林苑傑立刻開心的誇讚道,然後餘光看到身邊的麗娘,忙笑著介紹道:「這是麗娘,以後將會成為你的母親。在這之前,你先喊她麗姨。」

    林苑傑介紹完,那個麗娘就抬起頭來,笑著對林初水說道:「你就是水水吧,老爺經常提起你這個女兒,說是他最得意最自豪的女兒呢。」

    「是嗎,父親總是……」

    林初水將轉開眼睛,將目光投向麗娘,一邊轉一邊回話。卻是在看到麗娘的容貌的時候,話語戛然而止。

    麗娘依然溫柔的笑著,一雙眼睛真誠的看著林初水,在等著她下面的話語。只是半天都沒有等到,反而看到林初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苑傑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臉色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忙遞給老太君一個眼神,老太君會意,連忙說道:「吃飯吧,待會飯菜該涼了。」

    林初水聽到老太君的話語,知道是在緩解氣氛,遂也微笑著拿起筷子,準備吃飯了。

    麗娘依然有些不明所以,目光疑惑的看著林初水。這個時候,林苑傑的手卻是在桌下握住了麗娘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林初水表面上看去神色自若,正在安靜的吃飯,但是心中卻是風起雲湧。

    那個麗娘的容貌,和那張面具的容貌有七分相似。也就是說,這個麗娘和她的母親白安荷很像。那種神韻也非常像,要是白嬤嬤在這裡,定然會驚呼的。她有些不解,看林苑傑這個樣子,是對自己的母親至今難以忘懷?既然如此的話,當年又怎麼會讓她那麼早的去世。更是在後面,對自己這個女兒不聞不問。

    「水水啊,父親在煙火城的時候就收到了你和親的消息。當時父親急得,連夜就趕回來了。當時也顧不上什麼抗旨的,就想要回來看看來不來得及挽救。幸好,在半路上收到你和左相的婚訊。父親這顆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裡,而緊接著也收到了皇上召我回京的聖旨了。」

    林苑傑說完,轉頭滿臉笑意的看著林初水。

    「謝謝父親了,女兒很好。」

    她想查查那個麗娘的事情,所以就沒有當場翻臉,好言好語的和林苑傑說著話。而林苑傑似乎特別興奮,不停的說著和瑾少軒有關的話語。說到後面,看到她臉上微微煩躁的神情,才收住了話頭。

    這頓飯總算是結束了,林初水就想著還是趕緊回去看賬目,免得在這裡不舒服。誰知這個時候,那個麗娘卻是起身,從身邊的丫環那裡接過一個布包。

    「水水,第一次見面,這是麗姨送你的見面禮。」

    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布包,立刻露出裡面碧綠碧綠的玉珮。那是一朵雕刻得異常精美的荷花,簡直是巧奪天工栩栩如生。而且看玉珮的色澤,也知道這塊玉珮價值非凡。加上精緻無比的荷花,這塊玉荷花也算是價值連城了。只是,她心裡卻是懷疑,送這個玉荷花,是單純的見面禮,還是有其它的意思。

    林初水微笑著接過玉珮,並笑瞇瞇的對著林苑傑說道:「父親,麗姨真是有心了,竟然知道送女兒荷花。」

    她這話,好像說得隨意,但是仔細聽又好像是故意。

    林苑傑卻是假裝聽不懂,笑著說道:「麗娘從我這裡知道你喜歡荷花,所以就特意的收集了這塊玉荷花。不過現在看著你喜歡,麗娘的心思也沒算白費了。」

    「女兒真的很喜歡,謝謝麗姨,謝謝父親。」

    林初水手上拿著玉荷,細細的端詳,接著就和眾告辭,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房間,她將手上的玉荷花放下,赫連紫立刻很新奇的跑過來。

    「這玉荷花哪裡來的,好漂亮呀。」

    小憐也是頗為新奇的站在一邊看著,眼中的神色也滿是讚美。

    而林初水卻是沒有被這玉荷花的美麗外表所蒙蔽,她可不認為林苑傑會有這麼好心,收集這樣一個玉荷花來送她。看玉荷花的價值,就知道林苑傑肯定有所圖謀了,否則哪裡捨得這麼大的血本。

    「小心,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危險,沒有聽過蛇蠍美人嗎?」

    小憐和赫連紫原本還很好奇的上前想要摸摸那玉荷花,被林初水這麼一說,頓時臉色發白的躲開了。

    看到她們兩個緊張的樣子,他無奈的伸手拿起那個玉荷花,仔細的查看起來。

    「姐姐?」

    「小姐?」

    兩個人看到林初水拿起那塊玉荷花,頓時緊張的喊著。

    她卻是不在意的說著:「剛才逗你們的,這麼漂亮的東西怎麼會有事呢?」

    聽到這話,小憐和赫連紫鬆了一口氣,但是仍然小心翼翼的看著。

    她聚精會神的端詳著那塊玉珮,只覺得那碧綠的色澤,越看越好看,讓人愛不釋手。於是,她忍不住深深的看著,突然腦袋一醒,反應過來。

    她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玉荷花,再想著剛才的情境,頓時嚇得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如果不是突然驚醒,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回過神來,她只會以為是這玉荷花太過漂亮,她看得著迷而已。她突然有些知道,為什麼那兩個人要送她玉荷花了。

    荷花,代表著她的母親。這樣有象徵意義的東西,她自然是不可能毀壞或是丟棄的。這樣就會放在身邊,而因為做工精細,色澤鮮艷奪目,就會讓人忍不住想看。而一旦沉迷進去,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塊玉荷花裡面摻雜了無色無味的**類藥物。而具體目的,她還沒有想到。不知道對方是在裡面下毒,還是想要控制自己。

    她突然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就輕笑了起來。

    「姐姐,你怎麼了?」

    赫連看著林初水一手拍著腦袋,一手拿著玉荷花,臉上還帶著好笑的神情。

    林初水沒有回答赫連紫的問題,反而是開心的猛然將玉荷花猛然砸在地上。他們以為她不會破壞這個東西,可惜她天生喜歡破壞,頗有中破壞狂的潛質。所以此刻,聽到這美妙的破碎聲,她瞬間覺得人生很圓滿。

    當玉荷花摔碎的時候,裡面滾出來一個和玉一樣顏色的小球。她立刻彎下身子,仔細的看著。這個珠子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是沒有想起來。無果,她只好將這個珠子收起來,而那塊玉荷花的碎片則是讓人偷偷的丟了。

    齊王府這幾天都忙碌了起來,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齊王府要辦喜事。尹修這幾天忙得跟陀螺一樣,終於是將主子開好的單子上的東西準備好了。準備好的東西,全部按照楚雲落的要求放在了桃花林中。楚雲落每天晚上也不回房間睡覺了,就在桃花林那些婚嫁用品旁邊睡覺了。更甚者,楚雲落竟然買了一塊美玉,不分白天黑夜的坐在桃花林中雕刻。看到自家主子的樣子,尹修很有吐血三升的衝動。

    他的主子在幹什麼?這動靜搞得好像他自己成親一樣。而且他沒看錯的話,他家主子是在雕刻連理玉珮吧,這是他們星月國的規矩。

    星月國,星為男子,月為女子,是一個男女平等,愛好和平的國度。這個國度有一個傳統,那就是在男女成親前夕,男子要選擇一塊玉珮,然後將它雕成一模一樣的兩塊玉珮。玉珮外形完全一樣,只是玉珮上面的字樣略有不同,一個刻著新娘的名字,一個刻著新郎的名字。這樣的兩塊玉珮叫做連理玉珮,寓意永結連理。

    此刻,楚雲落滿眼的溫柔,整用小刀在玉珮上刻著林初水的名字。他最終選擇了刻上水字,覺得這個字很適合她。她既有如水的性子,更有如水般的生命力。想著想著,他嘴角就露出了笑容。雕刻好了這一塊,他很深情的注視了好久。然後才不大高興的拿起另一塊,正準備雕刻一個軒字。但是刀尖幾度觸及玉珮,都是沒有捨得下手。最後,他還是收起了小刀,決定就這樣送去給她。否則,要讓他雕刻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尹修?」

    正當尹修在位他家主子默哀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他家主子的聲音。

    「在,小的在。」

    一聽到這聲音,確定他家主子還活著,他頓時樂得屁顛屁顛的往前走來,嘴裡更是不忘耍寶。

    楚雲落看到尹修裝出一副奴才的樣子,星月一般的眼睛也是染上了幾許笑意。

    「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

    一聽到楚雲落的聲音,尹修頓時覺得心涼了半截。這個主子,怎麼為別人準備婚禮用品,還這麼上心。

    「準備齊全了,隨時可以送過去了。」

    雖然心裡暗暗腹誹,但是尹修面上卻是一副溫和帶笑的模樣。

    聽到這話,楚雲落覺得心中又甜又苦。甜的是,終於有理由再次見到她了。苦的是,卻是最後一次見到她。再以後,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一想到這個可能,他頓時覺得心口疼得厲害。越是忍耐,心口越是發疼。他頓時彎下身子,想要緩解一下這種疼痛。

    尹修原本還嘻嘻哈哈的看著,當看到楚雲落一臉痛楚的彎下身子的時候,頓時著急了起來。

    「主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病了?」

    「沒事,一會就好,就是突然想到很快可以見到她,太開心了。」

    尹修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簡直是哭笑不得。

    果然,過了一會,楚雲落就恢復如初了,而且臉上還帶上了笑容,眼中還滿是期待。尹修此時特別不待見他家主子,是在是難以忍受看到他家主子一副癡情又傻乎乎的樣子。

    夜色降臨的時候,楚雲落帶著白衣殿的人駕著那些東西往林府而去了。尹修站在門口,看著自家主子一臉幸福的出門了。然後他就很無奈的在原地傷感了一會,替他家主子傷感。

    「尹修,夫人讓你去見她。」

    在尹修多愁善感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他側頭,看到陰影處有一道灰色的身影。

    那灰色身影是夫人身邊的星奴,一直陪著夫人。尹修一聽到星奴的話,立刻就知道夫人定然是問王府最近打量購置婚嫁用品的事情了。他眼中頓時不滿愁色,想著到時候該如何應對夫人。

    來到星月殿,進了院子,就看到一個身披黑色披風的女子靜靜的站在月光之下。

    「夫人。」

    尹修連忙彎身喊道,黑色披風的女子並沒有回頭,而是淡然的問道:「聽說然兒最近讓你打量購置成親用品?」

    尹修眉梢一挑,心道果然是這件事情。

    「是,主子的一個朋友就快要成親了,所以讓屬下準備一些東西最為賀禮。」

    聽到這話,黑色披風的女子卻是猛然出手,一揮衣袖,直接掃到尹修身上。

    尹修感受到那道勁風襲來,卻是不敢還手,只能直直的接下那道勁風,頓時內息一亂,噴出一口鮮血來。

    尹修吐完血,連忙恭敬的跪下,「屬下知罪。」

    「知罪?你何罪之有?」

    黑色披風的女子卻是冷聲的問著,話語之中含著的氣勢,化成淡淡的勁風,刮起尹修耳邊吹落的髮絲,顯露出他那張蒼白的臉。

    尹修知道夫人既然發怒,自然是已經查清楚主子的事情了,遂輕輕的摸著胸口,低聲稟報道:「屬下不該隱瞞夫人,主子是在準備一份傾城嫁妝送於安平郡主。」

    說完,尹修低著頭,安靜的跪在地上。

    星月夢站在原地,週身的氣息淡漠而疏離。

    「下去吧。」

    「是。」

    尹修不明所以,但是聽到夫人的話還是乖乖的退下去了。

    等到尹修退下去,身著灰色衣裳的星奴走到了星月夢的身邊。

    「然兒這次看來是真的動情了。」

    星月夢的語氣似悲似歎,眼中滿是無奈。

    星奴也是歎息一聲,說道:「看太子此次的用心,可知太子是真的很喜歡那位安平郡主。只是,如今安平郡主卻是要和左相成親了。這位安平郡主除了容貌普通之外,其它方面倒是不錯,倒也配得上太子。」

    星奴調查過林初水,所以此刻對她的評價也很高。

    星月夢卻是滿臉無奈,「我身為然兒的姑姑,又何嘗不想他幸福,像普通人那樣成親生子。只是,我們如今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哪裡還有那般心思。那楚帝前段時間就差點對然兒動手了,如果不是因為三國盛會在即被壓制了,如今我們皆是不知道如何了。」

    星奴聽著星月夢的話語,也是沉默了。自從星月國滅國之後,他們就小心翼翼的在這楚國皇宮生存著。既要迎合楚帝,不惹懷疑,還要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圖謀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如果不是他們的太子太過優秀,他們也許早就已經絕望了。因為楚帝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們絕望,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直到他們的太子長大,並且優秀的騙過楚帝,在暗中培植起了白衣殿。這個時候,他們星月國的人才算是看到了希望,重新有了寄托。

    「這件事情影響不大,就隨然兒去。然兒這些年來,也很苦。他好不容易想做一件事情,我這個做姑姑的又怎麼忍心阻止他呢。」

    星月夢說著,眼中閃閃的有了淚花。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著,她以為上次的占卜能夠讓星月國出現轉機。誰知道,才過幾個月的時間,局面就再次陷入膠著狀態了。她一時間有些煩躁,眼中滿是憂愁。

    一邊的星奴看到,連忙勸說道:「公主還是不要太過勞累和憂傷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太子殿下上次好不容易尋來還魂草,緩解了公主的病情,公主莫要辜負太子的一片心意。」

    聽到星奴的話,星月夢眼中閃過動容的神色,遂收起了不好的情緒,安靜的往回走著。

    在星月夢和星奴走進寢殿的時候,星月宮外卻是突兀的站著一個人,此人一身白衣,赫然是逍遙王風燕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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