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星月引 我命由我不由天 065 突然變故 文 / 鈺闕
「讓紅梅殺了太子。」
聽到這話，林初水挑眉而笑，似笑非笑的問到：「真的？」
陳天香一雙妙曼的丹鳳眼之中有著瀲灩的波光在閃動著，話語帶著笑意和試探。
「你覺得呢？」
林初水倚窗而立，鳳眸微微掃向下面太子的方向。此時，太子正一步一步的走在樓梯上，正往二樓的雅間而去。
太子楚嘉懿乃是皇后所出，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地位一向尊崇。但是，也許是因為皇后娘家沈家的勢力過大，皇上對皇后也是敬重，竟然將太子的性格養得自大而傲慢，狂逆而殘暴。
因此，名聲一向很好的明王楚燁華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就頗高。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太子失望了，近些年來，當今皇上對於太子的喜愛漸漸淡去了。但是，卻是也沒有撤去太子的封號。但是，朝中卻是因為楚皇微妙的變化，而風起雲湧了。
而太子因為這樣的變化而變得越發的陰沉和性格莫測了起來，看著就讓人覺得森寒。
「我在想你要殺太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林初水收回了打量太子的目光，語氣帶著點興味說道。
陳天香眼中閃過一種深重的恨意，語氣有些飄渺。
「也許是想要爭取一回吧。」
聽到這話，林初水立刻在心中快速的思考著各種可能。看陳天香的神態和語氣，好像是對幕後的主人不滿。本能的覺得這其中應該是半真半假的，一來心中肯定是有不滿的。但是若說真的就背叛後面的主人，她還是不相信的。
而她讓自己殺太子的話，是試探還是真的如她所說的想要搏一回。
「我希望美人姐姐也能夠提供一些誠意，否則我怕我被人當做刀使了。」
林初水也不是傻子，總不能因為陳天香的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語，就冒著大風險去做這件事情。原本她的想法是，覺得在紅梅的這件事情上賣給陳天香一個人情，然後讓她對自己開放一些消息的。
可是，誰知道卻是在不知不覺中發展到了這一步。她以為這一步還要過些日子的，倒是沒有想到提前攤牌了。
陳天香眼中閃過猶豫的神色，最終咬了咬牙說道：「這樣，我手中有一份上京城的關係圖，算是我的誠意了。」
這份關係圖也算是比較隱秘了，是在一些原有的各種親戚關係加上了女眷的關係，甚至是其中的一些丫環也給列出來了。這份圖，說絕密也算不上，畢竟只要是上京城頂尖的勢力，還是可以弄到一份差不多的。但是也不可能是大路貨色了。但是，這個卻是陳天香獨有的，雖然說關係圖頂尖勢力都有，且大同小異。但是，有的時候就是那一處小小的不同，就會決定最後的勝利。就如有的勢力沒有查到某個丫環的背景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會一招錯，滿盤皆輸的。
林初水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鳳眸之中閃過一抹亮色。她原本還在想著要怎麼樣既不讓陳天香懷疑到自己身份，又能夠盡可能多的查到和林家有關的信息。這下可好了，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很是令人意外。
「美人姐姐你的誠意還不錯，只是絕對夠不上殺太子的份量吧？」
就這樣的籌碼讓自己去殺一國太子，這可不划算。要知道楚皇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啊，聽說手段高超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殺了他的兒子的話，那麼自己估計真的離地獄不遠了。
陳天香眼中閃過一抹可惜的神色，雖然也沒有想過眼前的女子真的會去殺太子。但是，畢竟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
陳天香調整好了臉上的神色之後，最終做出了妥協。
「那就重傷吧，在艷紅樓中重傷太子，到時候我會讓人將資料給你送去的。」
聽到艷紅樓三個字，林初水鳳眸閃了一下，心中知道陳天香已經是下了決定了，是想要試試自己的能力了。要是自己的能力夠的話，那麼後面兩個人還有繼續溝通的可能，這樣陳天香自己也有望脫離身後的主人。但是，若是自己的能力不夠的話，那麼陳天香對自己絕對會下死手的。她相信，陳天香絕對不是一個善良之人。能夠成為上京城風月場所後面的主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善心之人呢？
「好，我不會讓美人姐姐失望的。」
林初水卻是一口應承了下來，她需要機會，需要快速的崛起。
在說完話之後，她就出去了。
房間之內的陳天香看著遠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有些期待，有些恐慌，第一次有這般複雜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竟然還是因為一個小丫頭。真是奇怪了，今年的怪事還真不少。
林初水下樓去找紅梅了，她來到紅梅的房間。
此時紅梅已經換好衣服了，正準備化妝。林初水站在門口，看著裡面在白衣紅紗映襯之下，有種不屬於人間的妖嬈和清純，鳳眸之中閃過一道荒涼的神色。
她沒有同情，沒有可惜，只是覺得荒涼。因為這就是每個人的道路，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對錯，沒有值得於不值得了。而紅梅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也許也算是她的宿命吧。
此時紅梅正拿著一盒胭脂，正準備化妝，林初水就在這個時候盈盈的走進了房間。
「我來幫你化妝吧，讓你今天絕對能夠驚艷天下。」
紅梅抬眼，看到笑得明媚梅抬眼，看到笑得明媚的林初水，也是跟著一笑，話語溫柔和煦。
「蘇姑娘你來了，既然蘇姑娘來了，那我就不客氣的當回懶人了。蘇姑娘的技術可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能夠讓蘇姑娘為我化妝，真是我的榮幸。」
「能夠為今晚最美麗的紅梅仙子化妝，才真的是我的榮幸。」
一邊說著話，林初水一邊動手幫助紅梅化妝，同上次一樣，這次依然在紅梅的眼角邊畫上了一朵妖嬈的紅梅。只是和上次相比，這次的更加生動，更加栩栩如生。那多鮮艷的紅梅，竟然彷彿真的似的，偏偏花瓣都看得清楚。而更加神奇的是，隨著紅梅的表情和神態變化，那紅梅也會跟著變化，彷彿是活的一般。
「真漂亮，謝謝蘇姑娘。」
紅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中甚至隱隱的有了淚光在閃爍著。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的準備下。」
「嗯。」
紅梅輕輕點頭應下，然後就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林初水走出房間之後，就朝著太子雅間的方向而去了。
站在遠處就可以看到太子的雅間門外正站在那兩個隨行的人守護著，輕易肯定是進不去的。
林初水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而去了。到了廚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個丫環端著餐盤出來。
鳳眸微微一轉，看著餐盤上面精緻華麗的食物，林初水微微上前，笑著打招呼。
「小桃，這是要給誰的食物啊，怎麼這麼精緻？」
小桃看到是林初水，立刻溫和的笑說道：「蘇姑娘，我和你說啊。」
小桃說話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四週一眼，然後才湊近林初水的耳邊說道：「蘇姑娘，這是送給太子殿下的食物。翠娥媽媽還特意交代過我了，讓我要小心伺候著呢。我現在好緊張啊，要是等下得罪了太子可怎麼辦？」
看到小桃緊張的神色，林初水卻是溫柔一笑，然後溫和的說道：「我替你送去吧，我正好想要瞻仰一下太子殿下的儀容呢。」
聽到她的話語，小桃猶豫了一下，然後卻是太過緊張了，然後就將托盤交給了她，還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蘇姑娘，我真的是太過緊張了。這次真的是麻煩蘇姑娘了，以後蘇姑娘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吩咐。」
「好啊，下次有事情我一定找小桃。」
說著話，就接過了小桃手中的托盤，然後和小桃點了下頭之後，就離開了這邊。
重新上了二樓，一步一步的靠近太子的雅間，步伐輕緩，猶如閒庭散步一般。
到了太子的房間門口的時候，那兩個站在門口的護衛立刻伸手攔住了她。
「什麼人？」
「我是艷紅樓裡的姑娘，奉媽媽之命過來送飯菜和酒水的。」
兩個護衛放下了手，其中一個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針，然後在飯菜中一一試過了，確認無毒，才將人給放了進去。
一般在艷紅樓還是安全的，太子殿下不是第一次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比較謹慎的。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放鬆了警惕了。
林初水成功的進了太子的雅間，她低眉順眼的將托盤放到桌子上，袖子輕晃，就準備離開了。
卻是在這個時候，素手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下一刻，她就被一股大力給扯了過去，緊接著就落入了一個帶著淡淡檀香味的懷抱中。
「太子殿下……」
林初水立刻斂去眼中原本的鋒芒，怯怯的喊了一聲。
太子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覺得心臟好像被撩撥了一下。
「你是新來的嗎？我以前怎麼都沒有看見過你？」
太子一手攬著林初水，一隻手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曖昧不明的說著。那溫熱的氣息，就那樣噴灑在林初水的脖頸邊，令她有種瞬間想要起雞皮疙瘩的衝動。
她巧妙的一個轉身，立刻避開了太子的懷抱，小心的說道：「我是天香夫人帶進樓裡的，天香夫人還等著我回去覆命呢。」懷中一空，太子殿下臉上的神色立刻陰暗了幾分，正準備發難的時候。卻是聽到天香夫人四個字，臉上的神色好了幾分，轉而問道：「是天香夫人讓你送這些飯菜來的？」
林初水低眉順眼的站在太子的對面，柔聲小心稟報道：「是的。」
太子一隻手拿起了托盤裡面的酒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然後說道：「你下去吧。」
得到這個答案，林初水立刻裝成是如蒙大赦一般，快速的退出了這個房間。
待得離房間遠一些的時候，她臉上的神色立刻陰沉了下來。這個死男人，竟然敢佔自己的便宜，真是活膩歪了。心裡一邊憤恨的想著，一邊不斷的用手背擦著自己的脖頸出。此刻一想到，太子那溫熱的氣息曾經噴在自己的脖頸的時候，她就覺得一陣噁心反胃。
待重新回到三樓的雅間的時候，她的情緒已經完全收斂了，臉上一副自然而然的神色。
陳天香看著走進來的女子，眼中神色莫名，依然靜靜的站在窗戶邊上。
林初水也跟著站在她的旁邊，此時窗戶邊上已經放下了珠簾，下面的人是看不到這邊的情況的。
林初水剛剛站好，下面就響起了熱情的鼓聲，看來前面的小節目都表演完了，真正的重頭戲上來了。
陳天香也被這熱情洋溢的鼓聲給吸的鼓聲給吸引了，垂眸往下看去，只看到台上一片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鼓聲是從四處傳出的，但是僅僅只是這個鼓聲，就已經將現場的氣氛引發到了一個熱情的氛圍之中了。
緊接著，鼓聲突然停止了，然後就是清清的琴音。琴音飄渺如樂，讓人心醉。
隨著琴音的響起，表演台的四周突然垂下白布，眾人只看得到是有四個女子在抬著一個大鼓。
琴音止，大鼓也被四個一身粉色衣裳的女子抬到了高台的中央。
這個時候，大鼓中央原本伏著的幾乎和大鼓融為一體的一個紅裳女子，慢慢的起身。在女子起身的時候，下面抬著大鼓的四個女子，也是在跳著舞蹈，只是那舞蹈較為柔緩。
腳尖輕點，便是幾聲清脆悅耳的鼓聲傳來。那鼓聲輕輕緩緩，如纏綿的絲線一般，讓人耳目一新。
卻是在大家有些沉浸的時候，大鼓之上的女子突然加快了步伐，原本如雨點一般的鼓聲，頓時如狂風暴雨一般，帶著強烈的情緒宣洩而出。
剎那之間，在場的客人只看得到那抹紅色的身影。雖然隔著一層白布，但是那妙曼的身影依然清晰。而且這種若隱若現的姿態，更是讓客人們浮想連篇，欲罷不能。
鼓聲如潮，瞬間攝走了無數人的魂魄。
雅間裡的陳天香看著也有些失神，一邊的林初水此時卻是沒有看台上的表演，而是將目光投放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她剛才應該沒有看錯吧，她剛才好像看到君白衣了。今天的君白衣依然一身白衣，但是面上卻是帶上了一個銀色的面具。
為什麼她會認出來是他，她心裡也說不出，只覺得那身白衣，那種氣質，讓她一瞬間就知道是他了。
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二樓的君白衣抬眼看過來，眼神微微一頓，嘴角不易察覺的勾勒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林初水的目光微微一凝，然後轉開了。
而此時，下面的高台之上，鼓舞已經進入了**。只見，大鼓之上的紅衣女子簡直如太陽一般耀眼，舞步快速而熱烈。但是下面抬著大鼓的女子，卻是依然跳著輕柔和緩的舞步，瞬間兩廂對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極致的視覺衝擊，給在場的客人留下了畢生難忘的印象。
鼓舞畢，四個抬大鼓的女子退場，台上瞬間就剩下紅衣女子一個人了。
而也在這個時候，四周的白布緩緩撤去。這一刻，場中的客人都忍不住微微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場中的女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初水看到了二樓中各個雅間的人物。
依然笑得風流邪肆的左相瑾少軒，溫潤如風的明王，竟然連沈風那個渣男都在。看到那個渣男，林初水覺得原本尚可的心情，立刻就有些不好了。於是，有些意興闌珊的移開了目光。
在二樓雅間的瑾少軒，卻是在她移開目光的時候，微微抬眸，一雙鳳眸微微瞇著，看著三樓珠簾後的兩個身影。
「有趣，看來今天真是沒白來了。本來以為只是被那琴音打動，所以想要進來一探究竟。誰知，卻是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這個時候站在瑾少軒身後的沈風聽到他的話語，也忙笑著應道：「確實有趣，也不知道這個一向名不見經傳的艷紅樓，怎麼突然就出了這般一個人兒。左相大人，是否對那個紅裳女子有意？」瑾少軒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卻是看著台下那個緩緩跳著輕柔舞步的紅裳女子，對於沈風的話沒有回應。
沈風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眼中閃過瞭然的笑意，心裡打算著等下就將人送進相爺的房間。到時候要是相爺滿意了，願意加入太子一派，那太子的地位就固若金湯了。
這個時候，太子一手執著酒杯，一手拿著杯子，就依靠在窗戶邊上，看著下面的表演。不得不說，那樣美言妖嬈的紅裳，真的是有讓男人衝動的能力。
雖然還未看到容貌，但是當當那份營造出來的艷色，就讓人難以招架了。
在大家以為這是最美的艷色的時候，台上的紅裳女子卻是猛然一揮身上的紅裳，頓時台上一片曼妙的紅光，然後就是那清冷幽然的白衣和那畫得精緻無比的容顏。
這一刻，台下的客人皆是小心的屏息了。
瑾少軒微微的瞇起眼睛，有些意外的神色。一隻手習慣性的扣著窗沿，目光卻是依然放在台上的女子身上。
接著，高台上的女子並開始跳著柔婉如歌的舞蹈。
如果說剛才紅衣的鼓舞是完美的演繹著火的熱情的時候，那麼現在的獨舞就是將水的安靜柔美完整的詮釋了出來。
一動一靜，一火一水，將兩種極端的屬性完美的演繹著，讓人忍不住歎服。
當舞蹈演繹到最後一步，即將要結束的**的時候，異變卻是突然發生。
紅衣女子竟然突然躍起，身影直接朝著太子的雅間方向而去。
變化只發生在一瞬間，根本沒有人反應過來。待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高台之上哪裡還有什麼白衣女子的身影，只留下那一襲鮮艷的紅紗。
而太子的房間裡面卻是突然發生了打鬥，一瞬之間艷紅樓就亂作一團了。
而此時還能夠安然自若的就只有三樓她和陳天香還有二樓的君白衣，以及瑾少軒了。
而那個沈風卻是臉色有些白，色有些白，顯然也是被這樣突然的變化給嚇到了。
過了一會，其實也就是幾秒的時間而已，陳天香才慢悠悠的轉身，看來是要下去準備處理這件事情了。
而林初水也忙跟在後面，打算去湊湊熱鬧。
當來到二樓太子的房間的時候，太子的兩個護衛已經將紅梅給止住了。太子也只是手臂之上被微微的擦了一條口子。
看著好像是有驚無險的樣子，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太子卻是突然暈過去了，臉上更是一片的烏青之色。
林初水小心的看了一眼被兩個護衛壓著的紅梅，看著已然昏迷的紅梅，她臉上的神色淡然，沒有絲毫情緒。
紅梅一開始的時候，何嘗不是想要利用她呢，那麼她自然是要好好的回敬了。不知道，等待紅梅醒來，發現事情完全不是她原先想的那樣，而且她也沒有成功畏罪自殺成，不知道會是何表情。
這邊太子一臉烏青的顏色，明顯是中毒了。只是上次是太子自己設計的，這次卻是被別人設計了。不知道太子醒了之後，會是何感想？
很快的，就有大批的官兵衝了進來，帶頭的是九門提督周子希。
此時艷紅樓外面已經被完全封鎖了，樓裡面此時也是一片混亂，大家都深怕事情會牽扯到自己身上來。
這個時候，站在那裡低垂斂目的林初水，卻是感覺到一道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轉過頭去，就對上了瑾少軒充滿興味的眼神。
看到這個眼神，林初水立刻微微挑了挑眉。
似乎是被她這個表情給愉悅了，瑾少軒竟然低低的笑了，然後鳳眸之中卻是在醞釀著低低的風暴。
沒有想到紅梅幕後之人竟然是瑾少軒，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而瑾少軒如今這般直言不諱的承認了，想來是對他自己太有自信了，而且也覺得如今的她太弱了。
瑾少軒轉身離開了，林初水也沒有在意，她繼續講注意力放在現場失態的發展上了。
而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遠處一抹飄渺的白影站在遠處，靜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也轉身快速離開了。
高手想要離開的話，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了。但是如今在這樓裡面的高手可沒幾個，於是其他人只能乖乖的等著，等著官差過來一個個審訊完了才能離開。
太子早就已經被送進宮了，不知道到時候天下人知道太子又中毒了，會是什麼感想。會不會覺得這個太子太倒霉了，然後就覺得這個太子不適合了，應該撤銷。
經過一番的盤問之後，終於有些人被放走了，但是也有好些人被抓起來了。
就如艷紅樓的所有姑娘，就算是天香夫人這次都被帶走了。當然，她林初水也被帶進去了。
這次，她坦然很多了。上次是無奈，無辜被牽連，當這次就不一樣了，這次是自己主動算計的。
當到了刑部大牢的時候，她很無奈的和翠娥媽媽關在一個牢房裡面。而天香夫人，自然是享有好待遇了，一個人一間的特殊牢房。
牢房之中，林初水淡淡的看了翠娥一眼，一邊揮手打著蚊子，一邊無聊的說道：「你們家夫人打算什麼時候將我弄出去，這裡挺無聊的。」
聽到這話，翠娥的臉皮一抽，嘴角抽搐的說道：「很快，一個時辰之後。」
翠娥很是無奈，心裡都想不明白，夫人怎麼會和這個看去年紀輕輕的丫頭摻和在一起呢。但是，這是夫人的決定，她只能配合了。
抬眼看了那丫頭一眼，當看清楚那丫頭在幹嘛的時候，翠娥的嘴角很成功的再次抽搐了。
因為此刻林初水實在是太無聊了，於是就將頭靠在膝蓋之上，呼呼大睡了。
進了牢房還能夠睡得這般安穩的，絕對是一個奇葩。
一個時辰後……
果然有人將林初水給放了出去，而放的時候再次發生了讓翠娥嘴角抽搐的事情了。
因為當有人進來的時候，林初水依然在睡覺，翠娥很無奈的搖了搖她。
她睡眼朦朧的醒了過來，然後迷迷糊糊的說道：「怎麼了，是不是開飯了？」「……」
好吧，林初水就是覺得在這樣無聊的環境當中，應該做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才逗逗翠娥媽媽的。沒有想到，她的逗樂，差點讓翠娥媽媽面部癱瘓了。
走出刑部，外面此時正有一個年輕的丫環打扮的女子在等著。
她很自覺的上前，溫和的說道：「是天香夫人派來的嗎？」
「奴婢是奉天香夫人的命令來接蘇姑娘的。」
林初水隨著那個丫頭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宅院，滿意的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心情頗好的決定回林府中去。
誰知道，卻是在半路上被人給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