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 文 / 曉暴

    敲擊鍵盤的脆響迴盪在明亮的辦公室裡,抬頭看了眼直指六點多的表,言清菡揉著酸疼的眼睛靠到椅背上，慢慢思考最近所發生的事。自從那天和莫霖談話過後，凌龍找自己的次數明顯比之前還要頻繁。

    每次和那個男人走在一起，言清菡總覺得分外難過,這不僅僅是空閒時間被佔據的無奈,更多的則是因為凌龍過於親密的舉止。不止一次,言清菡察覺到他帶著**的眼神，更有甚時，那個男人竟然會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伸手摟她的腰。

    想起和周寧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自己也並不是沒有和他做過這樣親密的舉動,只是現在面對著比他還要優秀的凌龍，自己卻是越來越無法接受男性的觸碰，偶爾還會因為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而產生輕微的作嘔感。言清菡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徵兆，自己對男性的排斥似乎比以前還要嚴重，而讓她變成這樣的人，無疑是藍汧陌。

    上次分開過後，兩個人又有一段時間沒再見面，這次並不是言清菡忙的沒有時間，而是她在故意躲著她。莫霖的手段有多厲害，言清菡是知道的。相比莫家那樣強悍的勢力和背景，藍汧陌就好比出生的幼兒，脆弱到不堪一擊。

    本以為在發現了自己和藍汧陌的關係之後，莫霖會馬上對後者出手，只是看著手機裡如往常一樣的短信和每週的電話，這些都證明了藍汧陌似乎還沒有受到什麼威脅。想及此處，言清菡在腦中過濾了莫霖說過的話。也許，他是認為自己和藍汧陌不過是玩玩而已，並不是認真的和她相處。

    最開始，自己的確是在這樣想。只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吧？

    眼見就要到七點，言清菡收拾了東西開車回到家裡。她本想隨便買些東西來對付晚飯，只是當她看到那個站在自家門口的人時，本來的想法立即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她在小時候都不曾有的興奮和欣喜。

    「清菡，你回來了。」此時此刻，藍汧陌正拎著幾袋菜站在自己門口。白色的燈光落在她茭白的臉上，把那片皮膚照的越發透明起來。她穿著一件淺黃色的v領毛衫站在那裡，□則是一件黑色的細腿長褲。這樣的她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讓言清菡忍不住想要上前擁住她。

    「你怎麼來了？」開門進去，言清菡遞給藍汧陌一雙拖鞋輕聲問道。

    「唔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是想買菜的，結果打車回家的時候，司機就莫名其妙的把車開到這裡來了呢。」藍汧陌臉不紅眼不眨的說著，這樣的謊話只怕用來騙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好使。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司機也就不用幹這一行了。」言清菡坐在沙發上挑眉說道，一副你在說謊的模樣。「嘖嘖，清菡真聰明，就知道騙不過你。沒錯哦，我就是怕你這個小笨蛋會餓到自己才會過來給你做飯，像我這種田螺姑娘，你是不是該好好獎勵我一下呢？」

    藍汧陌彎□把額頭抵在言清菡的腦袋上來回輕蹭著，倒是有幾分小狗撒嬌的模樣。「你想要什麼獎勵？」言清菡輕笑，覺得藍汧陌如此孩子氣的模樣很是可愛。她相信這個女人並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也就沒什麼猶豫的一口答應下來。

    「清菡知道現在是幾月幾號嗎？」

    「9月29號，怎麼了嗎？」

    「那，十一你們公司放幾天？」

    「按照國家規定，當然是七天。」

    「清菡這七天有什麼安排嗎？」藍汧陌好奇的問道，只是她眼裡閃爍著的期待卻是沒有逃過言清菡的眼睛。「也沒什麼特殊安排，以往都是在家裡休息或是參加一些藝術品的鑒賞會。今年的話，公司似乎組織了去度假。」

    「哦，那就是說，你要和他們一起去度假？」說到這裡，藍汧陌支起了身子。

    「嗯，應該是這樣。」

    「好吧，玩的開心點，我去給你做飯。」

    話題到這裡就此結束，見藍汧陌在廚房開始忙碌起來，言清菡眼裡閃過一絲不忍。聰明如她，並不是沒有看出對方眼裡的期待和得到答案之後的失落。只是言清菡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挑戰莫霖，這樣做，也是為了藍汧陌好。

    但現在看來，那個一向都很體貼的女人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呢。

    藍汧陌做菜的速度很快，只半個小時就做了三菜一湯出來，只是相比起以前，這次飯桌上的氣氛則顯得詭異許多。一向主動挑起話頭的人只顧著悶頭撥飯，並不往嘴裡送，而話少的言清菡也自然不會主動和藍汧陌說什麼。眼見一桌子菜在撤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比上桌時少多少，言清菡皺眉看著藍汧陌細瘦的手腕，止住她欲要把菜端下去的動作。

    「清菡沒吃飽嗎？」藍汧陌抬頭疑惑道，凝望她那雙略顯疲憊和低靡的眼眸，言清菡越發覺得自己並不瞭解這個女人。她可以在初次見面時對自己做那種有悖倫常的事，卻肯乖乖的聽話在第二次見面時裝作不認識自己。

    她用所有的體貼來換取接近自己的機會，卻在發現自己和凌龍曖昧不清的時候淡定如水。就算是一隻寵物在你打了它之後都會叫幾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可藍汧陌卻是連這樣都不會。

    她就像一個水做的人，從沒對自己發過脾氣，也不曾提過一點任性的要求。其實，只要她說一句要自己陪她，她就完全可以推掉公司安排的度假。然而，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甚至裝作和往常一模一樣。

    言清菡心疼這樣的藍汧陌，同時又在氣她的毫不在乎。她很想知道，究竟有什麼人，什麼事，才可以打破這個女人深厚的偽裝？

    「我不是沒有吃飽，是讓你再吃一些。」「呃，可是我已經吃很多了誒。」聽了藍汧陌的話，言清菡把視線落在她碗裡剩下的飯裡。如果沒記錯，這人就只盛了一小勺飯，一般人也許幾口就會吃掉。從這裡看去，那一小勺飯根本沒缺幾粒米。

    這樣？也算是吃很多？

    「坐下。」言清菡沉下臉說道，看她透著絲絲不滿的眼神，藍汧陌聽話的坐下，仰頭去看她。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讓言清菡想到了咕咕，這才發現，那隻小貓沒有跟過來。「你的貓呢？」言清菡拿過桌上的飯碗，問。

    「被凌薇借去玩了，說是要找咕咕拍一個電影，讓它成為明星貓咪呢。」藍汧陌說著，見言清菡夾了一筷子菜和米飯送到自己面前，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清菡，你」

    「張嘴。」

    簡單的兩個字，配上強硬且不容拒絕的態度，好似命令一般。藍汧陌偷偷瞄了下言清菡，發現對方也在直直的看著自己。這讓她好不窘迫，連帶臉上的皮膚也開始發起燒來。「清菡，我真的吃飽了。」

    「如果你不吃光這碗飯，就再也不要過來給我做飯。」

    「好嘛，清菡叫我吃，那我就吃吧。」藍汧陌故作鎮定的說完，張口吞下言清菡遞來的飯菜。看她低著頭張開那張小嘴，粉嫩的薄唇和小舌暴露在自己眼下。言清菡覺得現在的藍汧陌可愛極了，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

    「真乖。」

    「呃」屬於自己的動作和話語被言清菡搶了去，藍汧陌一陣窘迫。繼而抬起頭又看到後者那張溫柔的笑臉，整個身子忽然像是跌進了裡，軟軟綿綿甜甜的一片。「來，再吃一口。」言清菡似乎對這樣的餵食遊戲上了癮，她又夾起一筷子飯菜，送到藍汧陌面前。

    有了第一次，藍汧陌也不再猶豫，張口便要吞下。誰知某個幼稚的大小姐竟然在這個時候把食物抽走，讓她咬了空。

    「呵」

    「清菡，你很壞呢。」見言清菡笑的開心，藍汧陌拉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用雙臂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盡可能的使她貼近自己。

    「我的壞，遠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哦？那清菡說，我哪裡壞呢？」藍汧陌笑著反問，暗紅色的雙眸閃爍著真實的歡喜。

    「讓我好好看一下，才會知道你哪裡壞。」言清菡說完，伸手挑起藍汧陌的下巴。即使早就知道這人的五官非常精緻，但每一次這樣認真的打量，言清菡還是會被驚艷到。她用指腹慢慢臨摹著後者光滑如水煮雞蛋一般的皮膚，纖長的飛舞的鳳眉，□小巧的鼻子，單薄粉嫩的雙唇，最後按在那雙閉合的眼皮上。

    「藍汧陌，我似乎很少主動去吻你。也許，我該吻你一下，才知道你哪裡壞。」

    「呵呵，清菡想吻，直接吻便是了。不過，我怕你不會呢。」

    「我似乎忘了告訴你，從小，我的學習能力就很好。」

    語畢，言清菡不再給藍汧陌說話的機會，而是低頭吻住她微啟的雙唇。她學著以前接吻的動作，用小舌來回輕舔著對方的唇瓣，直到身下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才慢慢將小舌探入其中。關於接吻和挑逗，言清菡明顯是個門外漢。然而就是這樣毫無章法的親吻，卻還是讓藍汧陌覺得甜蜜異常。

    她顫抖著，抓過言清菡空出來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這樣的舉動並不是勾引，而是她那裡注滿的幸福太多太多。彷彿只有這樣，才不至於讓她被過多的幸福感弄得爆體而亡。「吶，清菡你可以吻的更深一點，唔沒關係，進到最裡面也沒關係。」

    藍汧陌伸出自己的小舌纏著言清菡略顯笨拙的舌頭往喉嚨深處滑去，嘗到彼此口中甜蜜的津液，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泛紅，卻不肯先一步離開對方。察覺到到藍汧陌抓過自己的手往她胸上按去，言清菡微微一愣，繼而順從伸手捏住。

    「嗯清菡再用些力我喜歡好喜歡你這樣對我。」此時此刻，藍汧陌本來白皙的臉已經徹底染透成紅色，淺黃色的毛衫也變得凌亂不堪，露出內裡黑色文胸的肩帶和兩邊高高凸起的鎖骨。她癱軟在座椅上，把右手覆在言清菡按在自己胸部的手上，另一隻左手則是無力的垂落在腿邊。

    看見這人的如斯姿態，言清菡覺得身體忽然變得好熱。這種熱不同於發燒的熱，也不是夏天的悶熱，而是急躁而熾烈的火熱！她好似著魔一般掀起藍汧陌的衣服，將手探入其中摸著她緊致的小腹，在上面來回摩擦。

    「小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