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第6章 文 / 曉暴
柔軟的筆毛劃過皮膚,帶來陣陣搔癢的觸感,言清菡閉起眼睛任由藍汧陌拿著毛筆在自己臉上來回輕掃著。偶爾掠過額頭,偶爾拂過眼皮,亦或像個頑皮的孩子那般在自己緊抿的唇上左右滑動。可不管是去到哪一處地方,其力道都是放到其輕,不會給自己任何一點難受的感覺。
清新的香氣撲面而來,即使不用睜眼言清菡也知道是藍汧陌伏在上方。感覺對方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她動了動眼睛,想要睜開,身上人在此時開了口。「不需要睜開,閉著就好。」溫柔的聲音通過耳膜傳進大腦,讓言清菡情不自禁的想去聽從、服從。
人對於無法探至的事物總有一種恐懼感,曾經有科學家進行研究,在過馬路的時候,哪怕是你最為親近的人在身邊牽著你,也有百分著80的人無法徹底放心的將眼睛全程閉起,任由對方來帶領自己活動。
這種心理並不是他們對另一半不信任,只是人類的恐懼心在作祟。他們害怕黑暗,害怕未知的一切。哪怕有人在身邊告訴他不會有事,有我陪著你,許多人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放下心。
言清菡向來都是一個警惕性極高的人,莫霖經常告訴她。朋友,寧缺毋濫。哪怕只有一個最為要好的朋友,也不需要一群狐朋狗友。對於這點,言清菡是完全贊同的。她沒上過一天學,但並不缺少為人處世的經驗。
18歲的她孤身一人去到外國唸書,這是她第一次離家去到這麼遠的地方,心中卻沒有一點忐忑或不安,甚至興奮於自己即將更加深刻的接觸到有關於藝術的一切。成績優秀的她深得教授喜愛,溫柔謙和的態度和性格也讓她結交到不少朋友。這其中有表面的,自然也有真正的朋友。
只是對於這些人,她始終無法做到完全信任,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謝霜霜以外,言清菡並沒有可以完全信任的其他朋友。然而在此時此刻,這個叫做藍汧陌的女人卻做到了許多人努力很久都不曾做到的事。她只用一天的時間就讓言清菡卸下表面的防備,甚至將女人最為珍視的身體交給她,任其操控。
如果在以前,言清菡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做出如此離譜的事。然而在今天,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藍汧陌這個女人就像是病毒,她來的太快太突然,快到讓自己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深陷其中。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吸引力,總是纏繞在自己腦海中,揮散不去。哪怕奮力抵抗,也無法減慢她擴散的速度和影響力。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哪怕你們是陌生人,甚至是對立的關係,但只要和她面對面的站在一起,聽她的聲音,看她專注的眼神,聞她身上的味道,看她的表情,你就會知道她不會傷害你。藍汧陌於言清菡,正是如此。
藍汧陌身上有一種使人平靜下來的魔力,哪怕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中,只要有她的存在也會讓人覺得安心。身體伴隨著這樣貼心的服務逐漸放鬆下來,言清菡去美容院做過很多次按摩,卻沒有一次可以像藍汧陌給自己的感覺這般舒爽。
「舒服嗎?」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卻是讓聽的人感覺如沐春風。言清菡並未開口,只微微點了點頭。她相信自己的反應會被藍汧陌看到,也知道這個聰明的女人會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到如今,事情的發展早已經偏離言清菡最初預定的軌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態已經隨著發生的事慢慢轉變。從詫異,不接受,厭惡,到好奇,期待,最後是渴望。沒錯,言清菡並沒有用錯詞語,她現在的心情完全可以用渴望來形容。
雖然她並不嚮往藍汧陌口中所說的高/潮,但身為一個正常人總會有那麼點好奇心。言清菡今年28歲,她有過不理解的問題,難倒她的事更是不少。然而每次遇到一個麻煩,她都會盡全力去解決。在她看來,一個女人對性沒有渴望並不是什麼不堪的事,但是想到這是一個自己無法排除的問題,言清菡就越發的在意。
她會把自己如此私密的事情告訴謝霜霜,完全是走投無路。所謂什麼樣的人認識什麼樣的朋友,言清菡自小喜靜,她所認識的人大多也是和她一樣循規蹈矩的悶葫蘆。而謝霜霜卻不一樣,她從小就是個鬼靈精,什麼東西好玩,什麼東西好吃她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兩個人由小玩到大,在得知自己要去外國深造的時候,謝霜霜毅然報考了x市極為有名的電影學院。如今,那個黃毛丫頭早就成了當紅的影視歌三棲發展大明星,認識的人也就更多更全面。這一次言清菡會來瀟湘閣,就是拜她所賜。
雖然這裡並不是對方口中所說的心理治療所,只是最後的效果似乎會比心理醫生還來的好一些,至少言清菡是這樣認為的。她終究還是想試一試所謂的高/潮到底是什麼感覺,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男男女女喜歡做這樣吃力卻又不討好,甚至是放蕩至極的事情。
心裡隱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言清菡,藍汧陌可以給她答案。
這時,感覺到藍汧陌的身體有所挪動,緊接著,那根在自己臉上游移的毛筆已經滑至脖頸。對大多數人來說,這裡絕對是極為敏感的一個部位。女人的脖頸纖細而嫩滑,正是許多人喜歡親吻那裡的原因。當毛筆的尖端劃過脖上的皮膚,言清菡只覺得身體泛起一陣清淺的冰涼。那感覺著實怪異,好比觸電那樣又酥又麻,卻並不難受。
眼見身下人本來光滑的皮膚凸起一個個小圓疙瘩,藍汧陌淺笑著,繼而將毛筆向下滑動。
越是難以完成的任務越會激起人類的挑戰欲,對於藍汧陌而言,此刻躺在她身下的言清菡便是一坐極為難爬的山峰。她從未被人涉足,還保留著最為原始的狀態。不論是山路還是其中的叢林都需要自己去一步步開拓,發展。
偶爾遇到極為難爬的山包,明明中間有一條更為捷徑的道路可以通過,藍汧陌卻毅然決然的放棄這段路徑,繼而爬上其中一座山包。說是山包,其實有些名不符實。這山包的高度並不低,甚至因為各種原因比之前還挺立的更為高聳。看著頂端盛開的一朵梅花,藍汧陌知道,自己費盡千辛萬苦的走上來,目地就是為了它。
當從未被他人觸碰過的胸部被對方握在手裡,言清菡用手抓住床單,想要借此來緩解自己的緊張。可心跳依然以成倍的速度往上遞增,絲毫沒有一點想要放緩的意識。「放鬆一些,別害怕。」此時此刻,言清菡終於知道藍汧陌溫柔的聲音有多好聽。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時候,這簡單的幾個字就好比一記安心針,讓她差點跳出身體的心臟歸回原位。
「言清菡,別害怕這種感覺,只需要跟著我走就可以。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有我在。」明明是沒有任何理論根據的話,可聽起來卻是那樣真實而不摻假。好比說一句定一生的誓言,無論任何事都無法將其改寫。
胸部被溫熱的口腔含住,那一刻,言清菡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氣。她緊握住藍汧陌的手腕,將其狠狠攥在手心裡。這種感覺太陌生,太激烈,就連身體都因為無法承受而發出顫抖的抗議。唇舌的挑撥並沒有因為言清菡的緊張而停止,濕滑的軟體纏著那顆變硬的紅色果實繞著小圈。舌苔上的凸起與它小小的身子摩擦而過,帶來的快意又豈會是一個顫抖那麼簡單?察覺到身下的嬌軀越來越熱,越來越軟,藍汧陌並沒有因為這點收貨而感到雀躍。
不夠,還不夠。她想要言清菡有更多更多的反應,為自己濕透,為自己呻/吟,為自己瘋狂。
毛筆在此時派上用場,當浸過熱茶的筆尖觸碰到胸部最頂端的那點。熱與熱的接觸,瞬間便把彼此燃燒。言清菡不由自主的弓起身體,啟開雙唇喘息著。身體變得很奇怪,就好像有數萬隻螞蟻在她的血管裡鑽爬,啃噬她的骨頭。尤其是胸部那裡,很漲,很熱,甚至讓她萌生了想要用手去揉一揉的渴望。
「別壓抑自己,如果舒服的話就叫出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人都聽不到,更看不見你這麼美的樣子,只有我。」
「藍汧陌,不要繼續了」終是忍不住,從未曾向任何人低頭的言清菡開口求饒,她只覺得自己就要被那種奇怪的感覺逼瘋了。小腹不停的抽搐,某個地方傳來的空虛感讓她忍不住想要夾緊雙腿,再加上身下偶爾溢出的熱流,就更是讓她無地自容。
「呵呵,言小姐可不能這麼容易就放棄哦,遊戲明明才開個頭而已。會有感覺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如果我這樣挑撥你都沒反應,就證明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性冷淡。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只有自己最清楚,言清菡,你已經濕了。」
「別再說了。」身體的**被他人以如此正經的口吻說出來,言清菡無比窘迫。她扭過頭不去看藍汧陌笑著的臉,好似生氣的孩子。
「呵呵,言小姐還真是可愛。只是有反應而已,又不是什麼難堪的事。只有正面看待你自己的**,才可以擊敗它。言清菡,放開你自己。」藍汧陌說完,快速俯下身將言清菡欲要反駁的雙唇吻住。而右手則直搗黃龍,滑至她微微敞開的腿間。
當手指觸碰到那塊微微濕潤的柔軟地帶,藍汧陌只覺得唇上一痛,回過神就看到身下的言清菡正滿臉怒意的看著自己,一雙皓齒還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肯鬆開。那眼神,分明就是被欺負了的小兔子。
「言小姐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咬呢。」擦乾唇瓣上的鮮血,藍汧陌輕聲說道,眉宇間並沒有丁點不高興的跡象。
「是你違反了規則。」
「此話怎講?我不過是履行我的義務想讓你舒服而已,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種待遇,真是讓奴家好生心寒啊。」藍汧陌說著,故作傷心的用手擦著眼睛。這時,言清菡發現她指尖上還沾染著一些晶瑩的液體。
「誒?我怎麼還沒哭就有水了呢,真是奇怪呢,言小姐,你說」
「你可以閉嘴了。」
「好好好,我閉嘴,再說下去,某個人就要害羞了呢。」
「我為什麼要害羞,是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規矩,你」
「並沒有哦,我只是說我不會進入你,並沒有說我不會用手碰你那裡。既然言小姐這麼排斥我的手,那人家就只好用其它方法了。也許,你比較喜歡獨特的口味呢。」
藍汧陌說完,緩緩分開言清菡的雙腿。看著再度乾燥的花朵,她微微一笑,將手裡的毛筆朝那處地方輕輕掃去。被熱茶浸泡過的筆尖早已涼透,還隱隱有些濕潤。兩者一濕一干,一涼一熱,互相碰觸。不知是誰點燃了誰,更不知是誰打濕了誰。
不知名的敏感點被這樣挑撥,帶來陣陣難以言喻的舒適感。言清菡將頭揚起,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輕哼。伴隨這聲無比隱晦的低吟,藍汧陌清楚的看到從花蕊中央溢出的花蜜。它們晶瑩剔透,不帶丁點雜質。雖然只有一點點,卻散發出足以讓自己沉醉的香氣。
「言小姐果然喜歡重口味,我用手指,你咬我,結果用毛筆你反倒濕成這樣。不愧是藝術家,就連喜好都是文縐縐的讓咱們這些粗人不懂啊。既然你喜歡這個,我就用它給你更多快樂。到時候別說是出水芙蓉,就是蒙娜麗莎也能畫得有模有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