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文 / 誰家公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麻木的被侍女扶去沐浴洗淨身體上他殘留下的液體。
麻木的被人餵了早膳疏好妝容。
麻木的被人扶在椅子上坐著等著他來。
「太子馬上就要來了,夫人,你先坐坐。」那些侍女們說完之後便離開,整個房大而空只剩下她一個人。
洛小小等她們一離開麻木的神情這才有了一絲動容,輕蹙眉心望著窗外的白雪,不知司夜現在如何了?還有小竹子,他……他會不會聽了她的話小心小竹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那個女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所做出的一切犧牲又該如何。
若無其事,心亂如麻。
元若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她穿著一件輕薄的白衫坐在窗邊靜看落雪,容顏秀麗,雖有些慘白卻更添一分病態美,烏黑的髮絲披散下來,整個人是那樣纖弱而又楚楚動人。
「呵呵,又想到什麼折磨我的辦法了麼。」洛小小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冷笑道,可是清澈的黑瞳中卻沒有半分屈服。
元若桑不置可否,只優雅在她身邊坐下然後執著她的手,洛小小像是被討厭的東西給纏住了一樣就要收回手,他卻笑了,桃花眼凝視著她笑意散開:「想死還是想活,從來都是由你自己決定。」
「呵呵,由我決定還是由你決定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洛小小冷笑著收回了手,面上有種不容侵犯的神聖。
「可以由我決定也可以由你決定,還能是由別人決定。」他意味深長的說出這樣一番話,然後優雅品茶並歎道:「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吟。」
洛小小一言不發的思考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然後神色大變,開口時聲音中有了無法掩飾的慌亂:「你是說,除了我還有其它人要置之我於死地。」雖然她很想死很想死,可是她如果真的死了後果不並現在差,畢竟還有司夜,他會不會要她死她不知道,可是別人……
「今日是你我大婚第二日,到了第三日便要去參見父皇母后,到時在他們面前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亂子,要知書達理,落落大方,否則……」他笑著將那一杯熱茶倒在了地上,望著騰騰而起的熱氣道:「我就讓你像這一杯水,落地無痕。」語氣雖輕雖淡卻有一種駭人的警告。()
洛小小呼吸一窒,然後不動聲色道:「你是要我乖乖的做你的太子妃兼人質,不打亂你的任何一絲計劃,而我獲得的將是你保證的人身安全,不要任何人傷害我?」
元若桑站了起來,俊美的臉上綻開一抹笑:「我沒有說要保證你的安全,但是你配合我是必須的。」說完優雅的轉身離開,從容大方。
洛小小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漸漸深思,要殺她的人……難道是蘇絡?!想到這眉頭深深蹙在一起,捧著茶杯的手也用力了些即使被茶水燙到也不鬆開,是的,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心計,而她正處在這風口浪尖的位置。
太子妃。
可是他府裡除了她一定還有其它女人,縱使蘇絡不殺她也有其它女人想殺她,而她一個沒有勢力也沒有任何心腹的人如何在這裡生存下去?
這是一個難題。
正想著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對她行過禮便道:「太子妃,我家主子說要過來向你行禮,可是她感冒了外面又下著大雪,所以不方便,你能否移步過去。」
洛小小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為什麼她無論是當皇后還是太子妃都只有被人欺負的份,也罷,先去看看她的對手是個怎樣的人,只要能拉攏就拉攏,萬一讓對方和蘇絡聯合在一起對付她就不好了,思此立刻點頭微笑:「好,既然妹妹身體不大好,我便過去。」
那侍女一聽,眼中有一畢驚訝然後很快安靜下來,伸手請道:「太子妃,請。」
白雪中一座偌大的精緻樓閣,共有三層,隱在白霧之中如同仙境。
樓門外懸著一匾,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尋芳閣」。
閣中地上鋪著的全是由金銀線相織的長毯,珊瑚所造的屏風,還有翡翠燈,珠光寶氣奢華艷麗。
一個身披狐裘的女子躺在貴妃椅上,神情慵懶,長相很是妖媚卻又透著一絲純真,此刻正細細拿著一個梅子品嚐。
蘇絡見她不說話自己便先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我知道你一直很討厭我,可是現在那個賤人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你總要做些什麼吧?!」憑她一個人是無法對付霜小小的,所以她必須還要找一個人!
尋芳聽了她的話只是輕輕一笑,然後看著她:「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問我幹什麼?」
「好!是你說的?!」蘇絡聽到她的話便以為她是贊同了與她合作,於是興奮的站了起來。
尋芳只是不語,她是太子府中最先來的女人又是元若桑的第一個女人,論資格,她比蘇絡還有那個當上太子妃的賤人更有資格當上太子妃,可是,元若桑竟還是讓她無名無份的呆在這裡,身份只是一個高貴的**,也罷,她知道他想當上皇上之位需要一個懂心計的女人,且看她如何看那二個女人狗咬狗然後同歸於盡,她坐收漁翁之利。
「夫人,她來了。」侍女進來小聲通報。
尋芳眉梢輕佻,她以為霜小小聽了她的話會氣著不來,畢竟她是太子妃而她身份如此低賤,可是她竟來了,看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視線掃過一臉怒容的蘇絡,就算霜小小在聰明也會死在她自己的朋友手上!
「哼!讓她進來!」蘇絡怒氣沖沖道,一雙清潤的眸死死盯著外面。
那侍女出門之後便將洛小小帶了進來,洛小小望著這裝飾的奢麗不禁在心中感歎,同時也知道了這女人身份在太子府中決對很高,心裡不禁也有了幾分謹慎。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過來看我。」尋芳一見她便假笑道,語氣根本就沒有任何尊敬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