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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文 / 青梅如豆

    第61章

    夏日的雨說來就來,原本晴好的天氣到了眾人歇過了晌後,突然有了些下雨的徵兆。

    這邊兒天還是藍的,西邊兒天地交接的地方卻聚起了大朵的黑雲,雖然還沒有飄過來,但可以想見必有一場大雨的。

    胤祀等人都告辭,胤禛黛玉挽留了兩句也便罷了,親自送了人上車,眼瞅著去了方回來。

    只有胤祿跟胤俄拼酒喝醉了,胤祥犯了腿疼,兩家人留了下來。再有便是年玉瑤,她雖然是跟著九福晉來的,不過那幾番話著實駭人聽聞,胤禛便叫人將她拘了,押到了一間屋子好生看著。

    黛玉倚靠在床上,手裡拉著淺粉色鮫綃帳子擰著,看胤禛臉色不好,有些擔憂,輕聲問:「王爺,這年姑娘的話若是傳到了皇上耳中……」

    胤禛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板著臉不說話。

    黛玉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王爺?」

    歎了口氣,胤禛才說道:「知道怕了?你說你也是,那個丫頭選秀時候跟你就住在一個屋子裡頭,什麼人性你不知道?不說遠著些,反倒湊過去跟她說話,惹得她說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來。現今怕了,可晚不晚?」

    黛玉低頭咬著嘴唇,雪雁看不過了,忙福身說道:「王爺,奴婢大膽子插一句話。福晉原是叫我去看著年姑娘的,我見她只帶了自己的丫頭奔著爺們歇著的地方去了,又攔不住,這才過來稟報了福晉。福晉原是怕年姑娘衝撞了幾位爺,這才過去的。」

    胤禛揮手叫她出去,雪雁看了一眼黛玉,只得退了下去。

    屋子裡頭只剩下了胤禛黛玉兩個,胤禛便也脫了外頭的長袍,換了件兒冰綃短褂兒穿上了,這才又過來坐在黛玉身邊兒,跟她一般靠著。

    見黛玉憂心忡忡,拍了拍她的臉蛋,笑道:「我竟不知道你還有害怕的時候。」

    黛玉苦笑道:「我怕的事情多了,誰想到會招出她那樣的話來了?」

    「玉兒,你怎麼想起來派人看著她了?說起來也算是客人了,平白的,你怎麼會如此?」

    黛玉心裡突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說道:「就是覺得她怪怪的啊。」

    話音剛落,下巴已經被胤禛鉗住了,聽他低聲笑道:「還敢來騙爺?」

    黛玉被他捏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搖頭道:「疼!」

    胤禛忙鬆了手,果見黛玉雪白的臉上被捏紅了兩個指印,慌忙伸手揉了揉。

    黛玉「啪」的一聲打下了他的手,撅嘴不理他了。

    胤禛見她臉上氣嘟嘟的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湊過去輕吻頰邊的紅印,一股細細幽幽的香氣衝入鼻間,便伸手抱住了她淺啄深吻,挑逗不已。

    黛玉只覺得身上兩隻大手帶著熱氣滑過肌膚,柔軟的唇角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掠過自己的臉頰,直到唇間。

    似蝴蝶停留花上,似清風拂過林間,漸漸地深入,卻還又不夠,忍不住伸出兩條手臂勾住了胤禛的脖頸。

    星眸微張之際,卻看到胤禛眼中閃過的一抹笑意。

    「嚶嚀」地一聲,狠狠地推開了他,指責道:「王爺,你,你……」

    胤禛長歎一聲,倒在了床上,懊惱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兒?」

    黛玉掩著嘴,合身趴到了他的身上,嬌笑了半日。胤禛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只等著罷,有你哭著求饒的時候!」

    「聽聽這話,哪裡還像個王爺說的?羞也不羞啊?嗯?」黛玉邊說便用青蔥般的食指畫著他的臉,手指停留在了薄薄的嘴唇上,輕輕地撫了兩下。

    胤禛原本還笑吟吟地瞧著她動作,此時突然就張開嘴咬住了那只熱火的手指。

    黛玉「啊」了一聲,笑道:「鬆開!」

    忽然覺得手指處被他舔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指尖兒便傳過了全身。

    胤禛趁勢欺身而上,將黛玉壓在了身下,啞聲笑道:「這次可是你自找的了!」

    密密地吻瞬間吞沒了黛玉的理智,兩個人本就是新婚不久,素來相合,又有些日子沒在一起了,此時都不禁有些情動。

    正在情洽意甜之際,外頭蘇培盛的聲音響了起來:「回王爺,外頭年羹堯求見!」

    胤禛身子一僵,隨即怒道:「叫他滾到他妹子那兒去,聽聽她都說了些什麼!」

    黛玉在他身下忍不住笑了,推他道:「還是去見見罷。我雖然在內院兒,也聽說過年羹堯這個人,說是極有才能的,也很得老爺子的賞識呢。他既然是咱們家門下的奴才,少不得你去點點他,別叫那個不著調的妹子毀了前程去。」

    胤禛將頭埋在黛玉頸間,狠勁兒親了兩下,才起身到屏風後頭換過了衣裳。又回到床前對黛玉囑咐道:「剛才沒歇好,趁這會子睡會。別睡長了,仔細晚上走了困。叫雪雁她們仔細看著時辰。」

    黛玉懶懶地「嗯」了一聲,說道:「你快去罷,我知道了。一會兒就起來,畢竟還有兩位弟妹在呢。」

    胤禛坐在紅木雕花椅子上,冷冷地盯著跪在身前的年羹堯和年玉瑤,不發一言。

    年羹堯此人經歷頗有些意思。他自幼便有一股子蠻力,人雖然聰明但是從不愛讀書,每日裡只喜歡些舞棍弄棒打打殺殺,直到十歲了還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他的父親年遐齡雖然也將他送到了私塾去唸書,或是在家裡找人坐館,無奈這個年羹堯一肚子壞點子,時常氣的師傅吹鬍子瞪眼睛卻是毫無辦法。

    後來得一奇人指點,年羹堯竟漸漸地開始用功讀書,還在康熙三十九年考中進士,被康熙親點了翰林院檢討的職位。

    要知道,那翰林院素來號稱「玉堂清望之地」,年羹堯能夠躋身其間,可見其能力學識非同一般。

    這兩年康熙對年羹堯日漸倚重,甚至將他一家子抬到了鑲黃旗,又親授了四川巡撫的職位。

    只是如今這位三十歲出頭的一方大吏,正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滿頭大汗,心裡縱是有多少話待要求了,卻是無法張嘴。

    年玉瑤臉色蒼白,跪在那裡搖搖欲墜,卻又緊緊咬著嘴唇不敢倒下。

    胤禛臉色一暗,看她咬著嘴唇的動作竟和黛玉如出一轍,心內一陣煩躁,抓起杯子就要摔倒了地上。

    「四哥!」

    門一開,進來的卻是胤祥胤祿兩個。

    胤禛淡淡地掃了一眼胤祿,胤祿摸了摸鼻子,扶著胤祥坐到了胤禛的下首。

    見胤祥走路時右腿似是用不上力,不由得問道:「十三弟,你的腿到底怎麼著了?先前人多也不及問你,如今只咱們兄弟三個,你也別瞞著了。」

    拍了拍右膝,胤祥苦笑道:「還能怎麼著?太醫說是鶴膝風,不過是變天的時候疼了些罷了。」

    說著,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年氏兄妹,朝胤禛道:「四哥,先叫他們起來說話罷?」

    年羹堯忙叩頭道:「奴才多謝十三爺好意,只是舍妹無狀,胡言亂語,擾了爺們清聽。奴才該死!」

    胤祥看了胤祿一眼,朝他使了個眼色,胤祿便過去伸手扶了年羹堯一把,笑道:「亮工這是何苦呢?起來好好說話,四哥也知道此事與你無關的。」

    年羹堯偷眼看了看胤禛,見他仍然面沉似水,不由得心裡頭打鼓,卻聽得身後跪著的年玉瑤哽咽了起來。

    年羹堯此時只恨不得掐死了年玉瑤才好。平日裡頭這個丫頭仗著自己長得標緻,又有幾分聰明,著實得了父親喜歡。原本自己家裡乃是包衣出身,不必參加選秀。若是憑著父子三人在朝中的面子,年玉瑤也能嫁個好人家去。

    只是這丫頭心高氣傲,不知跟父親說了什麼,竟是一直留到了快十六歲了還沒定了人家。認識的人誰不再背地裡說閒話?

    好不容易一家子抬了旗了,又值大選,這丫頭正好歲數兒到了,便報了上去。

    自己原想著,若說是憑著她的容貌,說不定倒真有些造化。誰知道這丫頭不守宮規落了選,叫一家子人都成了笑話。

    這也罷了,等這陣兒過去了,給她找個人家嫁了也就是了,誰知道她又鬧出了ど蛾子,攛掇著自己的夫人將她送到了九福晉那裡,今日竟又在這裡當著那許多人說出了大逆不道之語。

    若是傳到了皇上那裡,說不定全家人都得跟著陪葬了!

    思及於此,年羹堯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年玉瑤卻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此時如此恨自己。她覺得自己所經歷的這些都有些匪夷所思,為什麼林黛玉好好的活著?為什麼還成了雍親王福晉?自己不是應該被賜給胤禛麼?怎麼一切都跟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樣了?無論是歷史還是小說,這裡都不是自己熟悉的了,自己要怎麼辦?

    胤祿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再想想她說過的話,只覺得這個姑娘真是白長了一張千伶百俐的臉!

    不耐道:「四哥,你叫人帶了這個丫頭出去,沒的在這裡頭哭哭啼啼地煩人。」

    胤禛看了眼蘇培盛,蘇培盛忙叫了兩個嬤嬤進來拉年玉瑤。

    眼看著到了門口,忽然年玉瑤用力掙脫了嬤嬤的手,撲過來跪下哭道:「哥哥,你求求幾位爺,我有話說啊!」

    若是自己家裡,年羹堯說不定一腳能踢死了這個妹子,只是此時卻是不能發作,低聲喝道:「別丟人現眼了,快出去!」

    「不,我真的有話要說啊。」一雙迷濛的淚眼看向胤禛,「王爺,我,我真的知道好多事情的。」

    瞇了瞇眼睛,胤禛冷笑道:「年羹堯,這就是你家裡頭養出來的女孩兒?」

    年羹堯羞愧道:「奴才家門不幸!奴才該死!」

    眼看著年玉瑤又要張嘴,年羹堯實在忍不住了,一個巴掌甩下去,只打的年玉瑤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蘇培盛忙叫人將她抬了出去,又關上了門。

    「噗通」一聲,年羹堯跪在了地上,虎目含淚,以頭碰地,不住地磕頭。

    眼看胤禛不為所動,胤祥歎了口氣,起來將年羹堯虛扶了一把,勸道:「你也別怪四哥不理你,實在是氣得狠了。今日四哥四嫂請客,來的都是我們兄弟,你妹子說的那些話,若是只我們幾個聽到,倒也罷了,可還有別人在場。你叫四哥怎麼辦?八哥九哥一口一個你們是四哥門下的人,你叫四哥怎麼辦?」

    年羹堯渾身冷汗:「這,這,若是皇上知道了……」

    胤祥擺擺手,笑道:「這你倒不必擔心,好歹四哥也不能白擔著個主子的名頭。只是你這個妹子,唉,還是交給你父親好生教導罷。」

    年羹堯一陣尷尬,若不是父親一味地溺愛,哪裡會縱得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胤禛將手上茶杯扔到了桌子上,冷笑道:「你也別為難了,回去告訴你父親,找個僻靜的庵裡把你妹子送過去罷。」

    「這……」年羹堯微一猶豫,胤祿靠在椅子背上懶懶地笑道:「亮工,你素來是個聰明的,怎麼這中間倒算不清楚了?留著她,遲早害死了你們。」

    年羹堯一咬牙,也知道這個妹子就是個禍害,當下說道:「奴才明白了,只是皇上那裡……」

    胤祥胤祿都看了看胤禛,胤禛微微閉了眼,良久方道:「罷了,若是皇阿瑪問起來,我自有話說。」

    年羹堯大喜,忙跪下磕頭謝道:「奴才一家子感念主子大恩大德!」

    胤禛似是極為疲累,皺著眉頭,冷冷道:「不必了,用心當差罷。記住了,你既然在我的門下,只要眼裡頭有主子,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

    揮手叫年羹堯出去,「去把你妹子帶回去,別叫她見了別人。」

    這裡只剩下兄弟三個,胤禛便叫胤祥:「撩起了褲腿我看看。」

    胤祥笑道:「不礙的,不過是白疼了些,終究是我這幾年太過清閒了,生生地憋悶出來了一身的毛病。」

    不理會他,胤禛自己蹲□子,伸手摸了摸胤祥的右膝,只覺得膝腫粗大。再輕輕一按,卻聽胤祥疼的吸了口氣。

    想到昔時馳驟如飛的胤祥如今走路都要人扶著,饒是胤禛素來冷漠自持,也禁不住眼眶紅了。

    胤祥忙打岔道:「四哥,今日之事三哥八哥他們都聽到了,若真是有人往皇阿瑪那裡送個話,這……」

    胤禛站起身來,不甚在意地說道:「那倒不會,這年氏雖然是我門下的人,卻是跟著九弟家裡的過來的。老八不會傻到把火引到老九那裡。至於三哥,前年舉報了大哥之後,皇阿瑪可還待見他?他若有腦子,便不會再去做些告狀的事情。」

    胤祿笑道:「原來四哥早都想好了啊?我這裡還捏著把汗呢。不過今日倒也算好了,年羹堯這個狗奴才這兩年有些個牆頭草的意思了,這頓敲打我瞧著得讓他老實些了。」

    把玩著手上的扳指,胤禛垂著眼皮冷笑了兩聲。

    胤祿撓撓腦袋,怎麼四哥笑起來比不笑還瘆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前邊一章提到年玉瑤的身份時,老九媳婦說是「四川總督年羹堯的妹子」,偶修改了,是四川巡撫啊。

    這章小年糕慘麼?

    話說為麼那麼多親要求她嫁給賈寶玉呢?

    偶不明白誒

    望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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