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愛布特番外 ：滄海桑田【7】 文 / 赫竹

    進屋之後，她將我推進了浴室。為我放好熱水之後，便自己走了出去？我站在那裡，看著鏡子中鬢髮斑白的老者怔怔出神……

    很多時候，我習慣於發呆。等我緩過神後，才發現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留下來？現在想想，原來我大部分的時間處在真空狀態……

    等我下水後，便直接坐在浴缸中。氤氳的水霧，將我所能看到的世界，變得朦朧。靜靜地坐了很久，久到，熱熱的水溫變得冰冷。

    浴室的門開了，外間的冰冷的空氣被帶了進來。我哆嗦了一下，詹妮忙將門關上……

    「愛布特，洗澡水冷了？」

    她的呼喚聲，讓我回過頭看著他。她沒有任何的不自在，走到我身邊，將冷水放掉，又放了一缸熱水？

    體溫，漸漸地溫暖起來。她抬起手，溫柔地搓著我的身體。

    「愛布特，冷嗎？」

    「不冷？」我搖頭，看著她溫柔的眉眼，握起她的手，歎了口氣說道道：「告訴我，你恨我嗎？」

    氤氳的霧氣中，我所看到的是一張柔美的面頰。這張臉，如此陌生。不是我的詹妮，她是另外一個男子鍛造出來的完美面孔。可是這張臉上的雙眸，卻那般熟悉。即使在這般出色的五官上，若是缺了這雙眼眸的點綴。

    那便是敗筆之作……

    她將唇貼在我的額上，柔聲說道：「你又在亂想了嗎？」

    口氣中，帶著幾許責怪的撒嬌。我看著，閉上眼睛說道：「我忘不掉，對你做過的傷害，忘不掉你和塞爾特曾經……」

    忘不掉，你們曾經有過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我，你和塞爾特，就不會分開？

    雙唇，被一隻手指堵上？

    「愛布特，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她慢慢地靠近，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呢喃道：「忘記，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忘記嗎，忘得了嗎？我想說，可是看她的樣子，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些傷口，即使在歲月中，也無法磨滅。我們看到的傷痕，即使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樣觸目驚心？

    我們都知道，忘不掉的？可是彼此都告訴彼此，安慰彼此……

    我們都在逃避，都是膽小怯弱的逃兵。t7sh。

    洗好澡後，用毛巾將自己擦乾之後，穿上衣服。從房間裡走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泡好茶站在門口等我？

    出地忘那。我接過她手中的茶，走到窗口，看著窗外並沒有歇下的雨勢。

    她走到我身邊，溫柔地為我披上了一件外套？

    「愛布特，你變了好多？」雙手搭在衣領上，抬起頭凝視著我，說道：「以前，我總能在你的綠眸中，看到生機。可是現在我愛的那雙綠眸，已經變得越發的灰敗？愛布特，你讓我害怕，害怕到不知所措？我好怕你，好怕你離開我……」

    胸上的薄衫，再一次被她牢牢地抓緊。

    我記得她一直都很怕冷，害怕一切毫無溫度的東西。她總會無緣無故地說冷。後來我才知道，她只是心理上的恐懼……

    「詹妮，你是不是又冷了？」

    她的身子，越來越顫地厲害。我抱著她，柔聲問道。

    她點頭，縮在我的懷裡，說道：「好冷，愛布特，我好冷？」

    手臂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我將她牢牢困在懷裡。兩個人窩在沙發上，彼此的體溫卻異常低。

    我們像冰天雪地裡，彼此依偎的可憐蟲。即使依偎的彼此，傳遞的也不再是溫暖的溫度。

    我又吻了她，涼薄的唇瓣，只有口腔時炙熱而滾燙的。舌頭的忘我地……

    像吸血鬼，迷戀著鮮血的滋味。我貪戀的，只是她口腔的芬芳與炙熱。

    再一次氣喘吁吁地相擁在地板上，我笑了起來，她也跟著笑了……像剛做完惡作劇的孩子，得意而憂傷地笑著……

    「愛布特，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愛布特，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她的話，在我心中再次掀起千濤萬浪。我喘著氣看著她，剛才地親吻，還未將呼吸放穩下來……

    她等了我很久，都不見我回話。忙換了個話題說道：「好餓，我去做飯？」

    站起來，在臨近要離開的時候，我突然間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只要雨停了，我們就去教堂？」

    「好？」她轉過頭，像一個得了糖的小女孩，明媚地笑了起來？

    幸福，就在她眉眼彎彎的眼眸中綻放？她還是那個牽動我所有神經的女子，我的所有喜怒哀樂，仍能夠被她牽引？

    我還是沒有變，佔據我心中的那個位置，也不曾移動過？

    「詹妮，嫁給我之後，請不要再嫁給別人？」

    我知道，我的話語，一定讓她的內心掀起波瀾了？可是我卻要將難題擺在她面前，讓她再一次陷入進退維谷之地……

    嫁給我就不能嫁給他？

    詹妮，你還願意嫁給我嗎？還願意嗎，嫁給一個在你心目中已不再是唯一，而且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