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愛布特番外 ：滄海桑田【6】 文 / 赫竹

    車上，我一直回憶我們的曾經。就像詹妮，就像安妮，就像我，就像塞爾特……

    女雨手中。很多很多的事情，如果電影一般，在我眼前一幕幕地飛逝而過。我閉上眼睛，差點讓自己吞沒在時間的宏宇。

    垂下的手，又一次被握住。我靜靜地閉上眼睛，感受她手上些微的溫度……

    趕到安妮所住的別墅的時候，夕陽最炫。在古堡的時候，夕陽是最美的。攏在半天星空，將金黃包裹整個古堡。那個時候，人恍如走進了中世紀的殿宇中……

    安妮的住所，建造的完全承襲了她的寢宮。我和詹妮走進去的時候，只有一個黑人女僕恭敬地迎上來。

    她禮貌而熱情的說道：「先生，夫人，我們家先生和夫人並不在這邊？。

    我微蹙了雙眉，詹妮笑著說道：「那麼，請問一下，潘米拉小姐在嗎？。

    黑人女僕搖了搖頭說道：「潘米拉小姐跟朋友去意大利遊玩了，可能會在下月初回來？。

    竟然都不在，我原本的好心情，有些許地低落了？

    「你們先生和夫人去了哪裡？。詹妮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黑人女僕說道：「最近巴黎正好趕上時裝大賽，先生被邀請回去做評委嘉賓了，夫人也同去參加了？。

    「那就是，還在巴黎是不是？。詹妮興奮地問道。

    黑人女僕點了點頭。

    詹妮笑著拉著我的手，走出了安妮的別墅。

    「你累不累，愛布特？。

    詹妮拉我進車上的時候，體貼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抬眸掃去。天空，是灰白的白。眺目遠望，目力所及之處，全是灰濛濛的一片……

    想來，是要下雨了……

    我想起很多年前，那個下雨的下午，我獨自下樓去最近的便利店買東西回來，在樓下看到了我今生最無法忘懷的一幕……

    「詹妮，巴黎要下雨了？。

    我突兀地一句話，讓一直坐在一旁的詹妮有微微地震神。她笑了笑，說道：「對，要下雨了？。

    她抬眸望向窗外，眼眸間，湧現出我所不知道的一些東西？

    我捉摸不透，也無力琢磨。低垂下頭，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下車的時候，果然下起了大雨，雨勢瞬間磅礡下來。我端坐在座位上，看著詹妮冒著大雨繞過車頭，來為我撐傘？

    心不知道為什麼，近又疼了起來？

    「愛布特王子？。她喚了一聲，我微笑地從車裡走了出來。

    外頭的風雨，瞬間扎入我薄薄的衣領中。我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她往我身邊靠近了幾分。

    冰冷的空氣中，傳遞著我熟悉的香味。讓我著迷，讓我沉淪，再一次不自覺地靠近。

    空置的手臂，一直亂晃著。直到她突然間抓住我的手臂，喊道：「愛布特，你看，院子裡的那朵花，是不是很美？。

    我轉過頭，移眸望去。風雨中，獨有一朵薔薇迎風而立，獨立於萬花之中。嬌艷萬分，獨有獨領之姿？

    一直都覺得牡丹薔薇太過於俗氣，在哈布斯堡那樣的花海中，更是被我遺忘而忽視。但是今天在風雨交加之中，我看到了這一幕……

    於是，曾經的偏見轟然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溫暖……t7sh。

    詹妮笑著依偎在我的胸膛上，低聲說道：「愛布特，很美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接過詹妮手中的雨傘。

    「愛布特，我們把婚禮佈滿薔薇花？。她突然間轉過頭，漆黑而微紫的雙眸亮晶晶地看著我。像一個小女孩般撒著嬌，有那麼瞬間，讓我覺得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曾經。

    我沒有點頭，沒有搖頭。只是低下頭，覆上了她涼薄的雙唇……

    想吻她，雨中，花下……

    我曾經也有過叛逆的時期，有過最瘋狂的歲月。可是我卻一直壓抑著自己，將最真實的自己，掩映在溫雅的外表之下……

    什麼樣子的自己，才是最真實的自己。我早已分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最後的一個月，我想怎麼活……

    雨傘，不知道何時在手中滑落，我們兩個相擁在雨中。嘴裡，除了她的芬芳，還有雨水的冰涼……

    直到我無法呼吸，直到窒息的死悶侵佔我所有的神經。我才鬆開手，鬆開緊箍住的懷抱……

    雨水，將她的眼睛瞇得睜不開來，濡濕的長長睫毛擋住了那雙讓我瘋狂的眼眸……我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要腰間的力道告訴我……

    我在緊緊地抱著我……

    「愛布特，愛布特……。

    「詹妮，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

    真的，我愛你……

    緊貼的身體，冰冷的雨水。溫暖只在心間，無時無刻，無微不至。如果我曾經知道，放下之後，胸前可以有這抹溫暖……

    那麼曾經的那麼多年，為什麼我還要那麼執著……

    我後悔了，後悔我耽誤浪費的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