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塞爾特的憂傷 文 / 赫竹

    要怎麼樣才能讓她開心和不孤獨，這些年來，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現在的塞爾特，已經越來越迷茫了……

    她說，她是軀殼，而他卻摟著軀殼一直過了四年。

    快要春天了，春天的日本，櫻花最美。

    這棟房子，很典型的日式房子。院子裡，種滿了她最愛的櫻花。春天一到，便是那一場繁華花雨的開始。前三年，他們就是這樣相擁著，看了整整三年的櫻花。

    三年了，這是第四年。我已經不能夠再這樣看著你毫無生氣地活著了，詹妮，我想要看你的人氣，想要看你像一個活人一般地活著？

    詹妮，詹妮……

    千葉靜靜地倚在塞爾特，看著空中的浮雲，靜靜地不發一言。塞爾特抬起手，將她圈在懷裡，微微一笑道：「葉兒，為什麼不說話？」

    千葉看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說道：「塞爾特，以前我一直想著怎麼去逃離那個古堡，努力地讓自己逃離禁錮。現在我發現，就算我逃到那裡，我的靈魂已經被抓住了？」

    塞爾特扶上她精緻的眉宇，耳畔有絲絕望開始蔓延。詹妮，我都要忘記你曾經的樣子了……

    他抱著她，將唇瓣貼上她的眼睛上。纖長濃密的睫毛下，那雙透著紫的雙眸，只有這雙眼眸，才能證明你是詹妮。

    忘卻的曾經，在你滄桑的眼眸底下，觸及到了溝壑和不平……

    「塞爾特，我想念那個孩子了？」

    她說了，她終於把她的思念說了出來。淚水順著面頰，滑落下來。那是淚，你的淚，卻是我心中的痛。

    你落淚，痛的卻是我……

    他說，我想要你快樂，單純的想要你快樂？於是棄盡所有，拋盡繁華，為你築造一個水晶宮般的世界。

    可是她還是不快樂，還是不快樂……

    「葉兒，我帶你回古堡？」

    離她千看。也許這樣，見到了那個孩子，她會快樂起來。可是這樣，卻要離開她。自己承受思念之苦。

    塞爾特，你不是一直做的事情，都是思念嗎？

    懷中的千葉沒有回應，他低下頭看她。千葉的神情，透著一絲茫然，視線看著遠方，沒有一絲一毫的焦距。

    回去，你的靈魂在那個幽森的古堡裡。我還是五年前，站在車外仰望著承載著飛機飛過的你……

    只能仰望那遙不可及的距離，卻怎麼也抓不住？我明白了，詹妮，我明白了。你不屬於我，而我卻一直在強求……

    愛你，最好的是放逐。而我一直捨不得放開手，將你禁錮在我的身邊。

    他說要帶她回去，隔天便開始準備行李。千葉看著他一個人在忙著收拾，面上透著幾分苦澀。

    過了很久，她站起來。雙手圈住塞爾特的腰，將面頰埋在他寬闊的背脊上。

    「塞爾特，你不需要這樣做，我說過，會陪你一輩子？」

    塞爾特高大的身子顫了顫，抬手握住她的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過了很久，他轉過身，幫她拂開秀髮，溫柔地笑道：「好，說好一輩子，不准反悔？」

    千葉仰頭看著塞爾特，眼底瀰漫出了憂傷。她踮起腳，湊唇親上塞爾特的唇瓣。吻，不管是詹妮還是千葉，你主動吻我的機會，屈指可數啊？

    沒想到，離別時，你卻給了我最後的一個告別吻……

    兩根纖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瀰漫了塞爾特憂傷的面孔。

    愛上你，等於愛上了寂寞。

    深夜的天空，繁星寂寥，塞爾特抬起手，又吸了一口。堅毅英俊的面上，有著濃重的哀傷。

    明天，我們要分開了？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詹妮，一直覺得，五年前不應該把你帶回給愛布特，不應該放手讓你回古堡的？

    可是我放手了，總是在你眼淚中，軟弱下來？

    床上的冰冷，讓千葉慢慢地爬起來。習慣了，真的習慣了。這些年來，一直以來都有他的影子。

    是？我愛著愛布特，可是我同樣也習慣著那個冷漠的男子。千葉赤著腳，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冷風中獨自抽煙的塞爾特。

    每一次都這樣，塞爾特，你每一次都這樣。害怕讓我看見你的憂傷，便乘我熟睡後走出來獨自抽煙。

    然後在凌晨時，將身上的煙味洗漱乾淨，再摟我入懷？塞爾特，別那麼好，別那麼傻，好不好……

    她總是會不自覺地虧欠很多人，如塞爾特，如愛布特……他們都是深愛著她的人，可是他們中的每一個，她都在重重地傷害著……t7sh。

    疼痛，憂傷，絕望……這四年來，我的到來，到底又帶給你怎麼樣的傷痛。

    塞爾特，你太好了，可是我卻已無力回報？怎麼辦，怎麼辦，我突然間好捨不得你……

    千葉突然間奔出去，牢牢地摟住塞爾特的肩膀，眼淚順著面頰，滑落到他的頸窩裡……

    滾燙，炙熱……那是她的眼淚，又看見她的眼淚了？塞爾特閉上眼，眼淚滑落……

    詹妮，我說過，你一哭，最疼的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