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都是絕望 文 / 赫竹

    整整五個小時後，念慈才被推出了手術室？千秋迎上去，問道：「醫生，她怎麼樣？」

    「還在危險期，需要一個晚上的觀察？」醫生摘了嘴巴上的口罩，略顯疲憊地說道。

    「那孩子呢？」身後的鸞急切道。

    醫生頓了頓，面色凝重道：「我們盡力了，只救下了一個，還有一個還很危險？」

    說著，護士抱了一個小男嬰上前。

    他剛剛出生，皮膚還透著微微地皺褶，全身的皮膚卻比其他新生的孩子白皙。他只是大張開嘴巴，不停地哭著，大聲地嚷嚷。很有力氣，看上去很健康。

    千秋和鸞焦急的面上在觸及到嬰兒睜開眼的眼眸時，兩人面上徐徐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是一個有著哈布斯堡王族特有的純淨眼眸，綠的透明，綠的純粹，毫無雜質。

    「我可以抱一下嗎？」千秋愣了很久，才有說話的意識。

    「當然了，嬰兒第一個要讓爸爸抱？」護士看到嬰兒的眼眸後，不明所以地說道：「他的眼睛，很像爸爸的？」

    千秋扯唇靜靜地笑了起來，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嬰兒。

    他是她的孩子，真的很可愛，很可愛？有瞬間的希望，這個孩子能如這個護士嘴巴裡說的那樣，是自己的孩子。

    很快，嬰兒被護士抱走了。

    這不都子。千秋走到了念慈的病房前，看見她週身插著管子。他站在寬大的玻璃窗前，眉宇間傾盡溫柔道：：「美人，很辛苦是不是？寶寶很可愛，真的很可愛？」

    這時，影慢慢地上前，說道：「大人，殿下……」

    千秋渾身一顫，迅速地轉過頭，說道：「是不是出事了？」

    影搖了搖頭，緩緩道：「大人，殿下這一次很嚴重？」

    「我知道？」

    「可能……」

    兩天後，冰潔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滿眼都是刺眼的白。

    眼淚已經要將枕巾哭濕了，眼睛睜都睜不開來。只要一睜開，就會澀澀的疼？

    護士推開門，看了一眼床上的冰潔說道：「不用難過，以後還是有機會的？」接著，她又說了一些話，便退了出去。

    門沒有關上，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嬰兒的哭啼聲。冰潔聽著，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孩子的哭聲，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出了病房。

    循著哭聲，她走到了一個走廊的盡頭。站在一個寬大的玻璃窗前，看見一排排可愛的嬰兒在自己面前排開。

    有些睡著了，有一些睜著眼，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他們中什麼顏色的眼眸的孩子都有，黑色，藍色，褐色，甚至有綠色的，可是唯獨，唯獨沒有鎏金色的。

    她突然間全身像抽空了力氣一般，慢慢地滑落下來。

    沒了，沒了，她什麼都沒有了？連自己最後的孩子，都失去了？希爾斯，你好自私，好自私？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

    算什麼？

    最後，你還是選擇了你的家族，置我於不顧。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對你，對你從來都只有絕望。

    我恨你，恨你。不管什麼時候，都那樣理智，都那樣理智的處理自己的感情。可是你說過愛我的，為什麼選擇的還是你的家族？為什麼，為什麼你的感情，可以如此廉價和輕視？

    是我自己自作孽，自作孽。回你身邊，是我自己做的最錯的選擇。

    冰潔靠在牆上，素白的手指掩住自己蒼白的面孔。她全身顫抖，不住地顫抖。

    寶寶，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我的孩子，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t7sh。

    「孩子有沒有事？」念慈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問道。

    千秋撫上她的面頰說道：「很好，很可愛？最近幾天，寶寶會做一個全身檢查？」

    「我很想看看？」念慈掙扎地想要坐起來，卻觸到了自己的傷口，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千秋忙按下她，緩緩道：「傷口可能才癒合，你現在怎麼能看孩子？」

    「可是大人，我好想看我的孩子？」念慈緩緩道，視線在病房裡掃了一圈，除了千秋，空空蕩蕩，沒有了別人？

    「殿下，殿下呢？」念慈不解地看向千秋問道：「殿下去哪裡了？」

    千秋愣了愣，說道：「當然去看寶寶咯，寶寶可愛的不得了，皇兄一刻都不想離開寶寶？」

    「真的嗎，殿下真的很喜歡寶寶嗎？」念慈抬起頭，看著千秋，唇邊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有你這個大美女，還有皇兄那麼一個大帥哥？寶寶基因那麼好，能不可愛嗎？」千秋調笑道。

    念慈開心地笑了起來，良久才又問道：「兩個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一男一女？」千秋笑容溫和道。

    「天哪，太好了？殿下雖然說，無論是男是女，他都喜歡。可是我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偏向哪一個。現在好了，一次都有了？」

    千秋看著喋喋不休的念慈，醒來後的每一句話，都是圍繞著雷蒙維爾，他突然間不忍心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