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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七章 龜甲山崩 文 / 射天狼

    陳恆與沈靈霜二人又重新進入流沙河中,順著河伯摔落的地方尋去,不多時,便是在水底發現了一隻巨大的老龜。

    「還真是一隻千年王啊!」

    看著那已無氣息的老龜,陳恆不禁微微感歎。

    真武劍宗傳承玄武,對於龜有著特殊的感情,若非這河伯心性邪惡,陳恆倒真不願意對其出手。

    眼前這隻老龜,從龜甲上來看,明顯已經過了千載歲月,龜殼上滿是斑駁的痕跡,一道道紋路,就好像一座山被崩裂之後的樣子。

    讓陳恆詫異的是,這老龜身上血肉只有零星的幾塊,而且早已模糊一片,不知道是被河水沖走了,又或者另有原因。

    血肉上散發著點點金光,其中蘊含著不弱的能量波動。體內金丹也已經消失了,應該是被沈靈霜之前一劍破除掉的。

    沈靈霜左右環視,發現水神府的廢墟殘片就在不遠處,便緩緩走了過去。

    陳恆思忖了一下,將龜甲提起,向著沈靈霜的方向行去。

    陳恆剛剛靠近,便是聽見沈靈霜發出一聲驚咦,而後在廢墟中,取出了一塊白色玉牌。

    「這是」

    陳恆眼神一凝,那玉牌大約有巴掌寬,一尺來長,頂端是一朵祥雲雕刻,牌位上寫的是流沙河神!

    「這世上真有神?」

    沈靈霜略有些詫異,揚了揚手中玉牌,看向陳恆,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釋義。

    陳恆沉吟了一下,道:「這應該就是那上古傳承吧,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資料不多,我們所知也是有限。不過據我猜測,河伯得到上古之力的時間應該不長,無法完全融會貫通,要不然以我們的實力,也不可能殺得了他。」

    看著沈靈霜手中神牌,陳恆又道:「這上面蘊含著一絲香火之力,或許正是河伯力量的來源,如果我猜得沒錯,此前他之前以庇護流沙郡,為的就是這香火之力。只不過因為流沙郡民眾對他信仰不夠,讓他得不到太多力量,一怒之下才會找借口發了大水。」

    「或許吧!」

    沈靈霜對此倒不是很感興趣,將手中玉牌扔給陳恆,又重新在廢墟中尋找起來,想看看有沒有其它東西。

    陳恆手裡原本提著龜甲,見沈靈霜將玉牌扔來,只能騰出一隻手來,龜甲晃動,突然從裡面掉出一塊玉石。

    「咦?」

    陳恆的驚咦聲也引起了沈靈霜注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道:「這是意念石。」

    所謂意念石,與意念傳承的玉簡有一樣的功效,只是裡面紀錄的功法要更高階一些。

    陳恆收起玉牌,伸手一撈,在意念石掉落之前接在手裡,靈識向內一探,馬上辨認出了裡面記錄的功法來。

    收回靈識,陳恆對沈靈霜道:「這裡面記載的是殘篇秘法,一種無名煉寶訣的神煉之法。」

    「哦!」

    沈靈霜只是眉頭微微一挑,並沒其它表示,似乎依舊不太感興趣。

    對此,陳恆也有些無奈,沈靈霜性子實在過於清冷,恐怕就算大山崩於前也不會變色吧。

    不過她沒興趣,陳恆反倒對這無名煉寶訣興趣頗豐。

    真武劍宗同樣有煉寶之法,卻並不是很擅長,能得到這份神煉之法,或有可能彌補那份缺陷。

    想到這裡,陳恆忽然心中一動,看向河伯留下的龜甲。

    「沈姑娘,我試一下這煉寶訣的功效!」

    沈靈霜聳了聳肩膀,並沒反對。

    於是,陳恆也不遲疑,靈識認真地掃視了一下意念石,將其中記載的無名煉寶訣牢牢記住,而後收起意念石,重新取出河神牌位。

    一手抓著龜甲,一手握著玉牌,陳恆默默運轉煉寶訣,左手玉牌首先光芒大放,那上面的一絲香火神力,被轉移到了龜甲之中,也讓龜甲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沈靈霜對於神煉之法雖然不太感興趣,但還是睜著妙目注視陳恆動作。

    在她的注視下,能夠清晰感應到陳恆靈識操控著那絲神力,在龜甲中不斷躥行,再加上陳恆本身靈力,於龜甲內勾勒出一道道紋路,形成了一種奇特的陣法。

    所謂煉寶,便是在一些材料上面注入陣法,讓其變得更加堅固,威力更強。

    不同的陣法,形成的效果也是不同,類似於沈靈霜的仙劍綵鸞,陳恆的真武玉劍,內中都有著不同的攻擊法陣,而且還不止一個。

    每當他們使用寶劍之時,靈力注入,也會激活其中陣法,讓劍的威力更強,施展出來的招術也比尋常的劍要厲害得多。

    而此時,陳恆在龜甲中勾勒的法陣,顯然是防禦類型的,正好契合龜甲本身的防禦能力。

    小半時辰之後,陳恆頭上冒出絲絲熱氣,穿過本身的護水罩,被周圍河水吸收轉化。

    而後,他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步,靈力回收的同時,整個龜甲光芒大放,上面斑駁的紋路,也顯得更加古樸。

    「就叫你,山崩吧!」

    陳恆摸索著龜甲,眼神出現了片刻恍惚,喃喃自語,脫口而出。

    看到龜甲上的流光,沈靈霜美眸中也是難得的閃過一絲異彩,開口道:「試試!」

    「好!」

    陳恆也未猶豫,與沈靈霜拉開距離,龜甲橫移,如同護盾一般將他擋在身後,而陳恆也是做出了防禦之勢。

    陳恆的實力,讓沈靈霜根本無須顧慮,仙劍綵鸞鏗然而出,一道不弱的劍氣,便是在她的激發之下,迅速向著龜甲掠去。

    「噗」

    一聲悶響,沒有驚起一絲波瀾,周圍河水只是微微波動了一下,馬上就平復了,而龜甲本身連一絲痕跡都未出現。

    「玄寶當中,防禦無雙!」

    一擊過後,沈靈霜直接收起了仙劍綵鸞,做出了這字評價。

    陳恆也是暗暗讚歎,道:「不愧為千年老龜,這防禦力確實不錯。」

    說著,他便想將龜甲「山崩」遞給沈靈霜,沈靈霜卻是揮了揮手,道:「不需要,我只用劍!」

    她的話一向簡潔,雖然沒有解釋清楚,但陳恆卻知道她的意思。

    沈靈霜是先天劍體,除了劍氣之外,根本不會去使用其它任何能力,更不需要防禦手段,攻擊便是她最強的防禦。

    陳恆聳了聳肩膀,也沒有堅持。

    「這龜甲確實不錯,即便在老豬當年那個時代,也沒見過這種等階的防禦類法寶。」

    這時候,心血石內傳來了豬大壯讚歎的聲音,「而且,山崩這名字起得不錯,總有一天,它確實有可能讓山崩海嘯。」

    陳恆自然知道豬大豬所指,千年龜甲所煉製的法寶顯然不止於此,它還有提升的空間。

    不過對此,陳恆卻是惋惜道:「只可惜,香火神力不好尋!」

    河伯傳承了上古之力,龜甲中自然也帶有那份神力,如果不以香火神力,根本不可能鍛造得了,陳恆也只是初步激活了它的能力,想要真正完成鍛造過程,就必須要有更多的香火神力才行。

    所謂香火神力,便是在擁有傳承神力的基礎上,受到萬民敬仰,吸收其中的信仰執念,便可轉化成香火神力。

    河伯為流沙郡的人做了不少事,而此處民眾數量也是不少,經過多年收集,也才只有那麼一小絲,真正想要獲得更多的,非大世界的巔峰人物不可得,而且還要受到無數民眾追捧,以陳恆如今的實力及地位,還遠遠不夠。

    「對了,少爺,靈田中有一顆果子,在這一兩天內就會成熟了。」

    這時候,豬大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邀功般地向陳恆說到。

    不過聽到這話,陳恆卻是翻了翻白眼,半年前豬大壯就說有三顆果子要熟,但他卻是等了大半年都沒等到成熟,此時對於它的話,只能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察覺到陳恆的反應,豬大壯卻是乾咳一聲,訕笑道:「少爺,這您也不能怪老豬,當初實在是受到那魔門的氣息影響,要不然果子早就熟了,如今過了大半年,魔氣也逐漸轉淡,老豬保證,一兩天內絕對能成熟。」

    說完,還不待陳恆反應,它又有些垂涎似地道:「少爺,老豬跟您打個商量如何?」

    聽它語氣反常,陳恆立馬警覺起來,淡淡地道:「有話直說!」

    「嘿嘿!」豬大壯訕笑一聲,而後又帶著一絲迫切道:「少爺,之前那個河伯留下的血肉,能否分給老豬一些?」

    陳恆狐疑道:「你想用來做什麼?」

    河伯怎麼也算是得到上古傳承的,血肉中自然也有一些上古之力,陳恆可是打算留著,以後煉丹的時候或許有用。

    不過豬大壯跟了他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不是太過份,陳恆倒是可以考慮分一些給他。

    聽陳恆的語氣,似有商量的餘地,豬大壯馬上就興奮起來,開口道:「這些血肉中蘊含著珍貴的能量,如果用它來培養靈地的話,或許有可能加強它們的效果。」

    豬大壯的話,讓陳恆心中一動,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不過豬大壯向來無利不起早,它早就垂涎靈果多時,只是因為靈田中有小機靈守護,再加上大聖的監督,它才不敢逾越,要不然早就伸出那雙鹹豬手了。

    所以,河伯的血肉是否能夠加強靈果效用,與豬大壯根本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這麼積極,是不是還想偷偷私藏一些?」

    陳恆一語中的,話剛出口,通過靈識掃視,立馬見到豬大壯一張豬腦袋瞬間漲得通紅。

    後者連忙搖頭道:「少爺,您想多了,老豬豈會是那樣的豬!」

    雖然它這麼說,但目光閃爍,顯然是被陳恆說中了心思。

    這頭豬待在心血石內,平時也不會受什麼傷,更不需要它做什麼事,最多就是偶爾讓陳恆抽取一下靈力而已,真要是覬覦這些血肉,想必也是為了口腹之慾。

    所以陳恆開口道:「你之前的主意不錯,這些血肉確實對靈果有效用,既然這樣,那我就將它們交給小機靈吧。」

    「不要啊,少爺!!」

    陳恆說完,豬大壯立馬就發出一聲慘叫,顯然是真的另有它想。

    陳恆也不管它,以靈識向小機靈傳遞了一下自己的意思,便將河伯留下的一些血肉扔進了心血石內。

    做完這一些,陳恆立馬就關閉了視聽,不理會豬大壯嗷嗷怪叫的聲音。

    陳恆的動作自然引起了沈靈霜的注意,後者雖然詫異陳恆收走這些血淋淋的東西,但以她清冷的性格,卻是沒有開口相問,也省了陳恆一番解釋的功夫。

    二人又在水府廢墟中尋了一會兒,並沒有再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算有,或許也已經被河水沖走了吧。

    於是,他們也不再多留,直接離開了流沙河底,重新向流沙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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