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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章 橘子夕陽蝴蝶蘭 文 / 青衣紅袍

    近段時間陳妃蓉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其一便是因為父親的去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父親無緣無故給她找了一個未婚夫。最近一直躲著這件事情,無奈的她甚至搬到了學校的青年教師的單身公寓。

    看到下面坐在鍾小紅旁邊的那個男人,一種說不出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兩人本來已經認識了幾十年一樣。這個男人說不上很帥,但是面部線條很清晰,很耐看,乍一看竟然有自己父親的影子。最重要的是鍾一鳴的眼神,很清澈,很真誠,陳妃蓉緊張並且夾雜著害羞的心情,竟然奇跡般的安定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心一下子就認定了這個男人,認定這個男人肯定是父親替自己選的夫婿。父女相通,雖然一直是被監獄高牆所阻礙,也無法割捨血脈中的聯繫。

    心神一剎那的失守,陳妃蓉很快便調整了情緒,隔空對著鍾一鳴微微一笑,點了下頭,就接著進入了教師的角色。滿座的學生們看到一向女神般的老師竟然對著後排在笑,都是吃驚加震驚!一束束目光自然而然的略過了旁邊的鍾小紅,聚焦到了鍾一鳴身上。因為大家覺得,無論從氣質還是長相,旁邊的鍾小紅和鍾一鳴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感受到了幾十雙灼灼的眼睛,鍾一鳴心裡雖然忐忑,但是臉上卻是紋絲不動。眼神隨著講台上陳妃蓉那只拿著粉筆的手,一顆心隨著筆下的五線譜在不斷的跳動。

    一節課學生們聽得心不在焉,頻頻回頭。陳妃蓉也是有些無奈,好在很快就下課了。等學生大約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陳妃蓉收拾下東西來到而來後排,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和鍾一鳴拉了一拉。臉上雖然表現的淡定,其實這是她第一次接觸異性的手。

    陳妃蓉雖然掛著燕京第一美女的虛名,但是平時追求她的男人並不多。大多數是對她的身份望而卻步,小部分不知死活想要老碰運氣的人無疑都是灰頭土臉。一般男人見了她不是自慚形穢,就是自卑。陳妃蓉還從來沒有主動和一個男人打招呼,出於哪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者出於兩人被家族認可的關係,陳妃蓉也不知道子為什麼會對這個男人給出這麼大的善意和主動。

    原來這是一件有預謀的事情,掉進圈套裡的就是鍾一鳴和陳妃蓉。看著抓著自己手臂不放的陳妃蓉,鍾冰影還是很少見自己這個侄女兒露出這種小女兒的姿態。

    看著姑姑鍾冰影欣慰的笑容,陳妃蓉有些赧然,她性格一向很隨和今天當著鍾一鳴的面兒竟然對著姑姑撒起了嬌。鍾冰影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鍾一鳴,也是感到滿意。這個年輕人不卑不亢,外表長得俊朗。從小地方來到世家豪門也絲毫沒有任何自卑的情緒表露,講話條例也很清晰,說起黎江的山水景色描繪的活靈活現,連一向以工作為重的鍾冰影都禁不住想起看看是怎麼一副人間仙境了。

    鍾冰影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仍舊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面容姣好,皮膚水嫩,和陳妃蓉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對姐妹。鍾冰影是能源部的央企高官,不笑的時候臉上自然帶著一股威嚴。她推開陳妃蓉指著鍾一鳴說道:「你和小鍾作者說說話兒,我去把菜炒了,早已經切好了的,就等著你們來呢。」

    鍾小紅把兩人送到鍾冰影家裡之後,就溜號了。一方面是不務正業的老三見了長輩總挨罵,另外一方面是這兩天總陪著鍾一鳴可把他憋壞了。幾個小明星天天打電話催的鍾老三這心裡像是養了五十隻小老鼠——有一百隻爪子在撓。所以今天大功告成,立馬就溜之大吉了。

    鍾冰影進了廚房,陳妃蓉心裡不由的一陣慌亂,彷彿一個溺水的人失去了最後一塊兒木頭。「我。我去幫姑姑做飯。」陳妃蓉說罷不等鍾一鳴回答就逃也似的跑進了廚房。期間紅著臉端著一盤水果走了出來,鍾一鳴估她計是被鍾冰影強行給推了出來的。

    鍾一鳴已經從初見的震撼中冷靜了下來,陳妃蓉雖然漂亮的出奇,但是鍾一鳴天天對著梅梅,早已經練對美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當看到這個大美女一副害羞的小女生樣子,不覺就感到很有趣兒。趁沒人在,鍾一鳴突然把一瓣橘子遞到了陳妃蓉的唇邊。眼睛盯著電視的陳妃蓉感覺到有東西遞到嘴邊,就下意識的張嘴接住了。紅艷艷的嘴唇抿了兩下,貝齒輕咬,被橘子的酸一刺激她才猛然驚醒嘴裡是瓣橘子,而且是旁邊這個男人放在自己嘴巴裡的!

    若是在平時,有點潔癖的陳妃蓉是絕對不會吃男人碰過的東西的。今天失神的當口竟然吃了別人遞過來的一瓣橘子,奇怪的是心裡並沒有哪種排斥的感覺,含在嘴裡的橘子竟然嚼出了異樣的味道。不敢轉臉去看鍾一鳴那一臉得意的笑容,可是耳朵後面卻悄悄紅了起來。看著陳妃蓉害羞的樣子,鍾一鳴心裡越發得意,有一種調戲女神的快感。

    鍾一鳴不想陳妃蓉太尷尬,就偷偷溜到了陽台上。鍾冰影家這棟樓,據鍾一鳴觀察,應該住的都是中央高官,因為從上上下下人的神態和年齡就可以判斷這些人大致屬於哪個階層。文成明據說是共青團第一副書記,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高官啊,但是今天中午估計見不到了。

    陽台上養著一盆花,這株花非常奇特,鍾一鳴之前根本就沒見過,不由的很是好奇。說這株花奇怪就奇怪在它的根部,根系完全裸露在空氣中,甚至包裹著花盆的外壁,根系是白色的很粗大。鍾一鳴所知道的花都是很嬌弱的,從來沒見過這樣把根都露在外面的花兒。不過看葉子倒是很好看,幾片肥厚的葉子交織在根部之上,像是幾個湯匙倒插在一根豎立這的小蘿蔔上,而且這根蘿蔔的完全有根須組成。幾朵小花兒點綴在這肥厚的葉片之間,顏色各部相同,有純白,有鵝黃,也有水紅很是漂亮。覺得這花又去,鍾一鳴就盯著仔細觀察,還把鼻子湊上去聞花兒的香味。

    「這花兒叫蝴蝶蘭,是西洋舶來品種。」陳妃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鍾一鳴的背後,好似感覺到鍾一鳴的疑問一般,把花名報了出來。

    聽到聲音鍾一鳴扭頭,兩人四目相對,都感覺到了對方眼睛裡哪種磁石般的吸引力。陳妃蓉的目光很坦然,絲毫不見剛才的羞怯,眼光坦然中帶著一絲探詢。陽台很逼仄,兩人這樣面對面的近距離站在一起,鍾一鳴幾乎可以聞到來自陳妃蓉呼出的芬芳。這次首先敗下陣來的卻是鍾一鳴,這樣澄澈的目光他只從梅梅的臉上看到過,不含一絲雜質,令人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陳妃蓉看到鍾一鳴垂頭喪氣的樣子,偷偷的對著周圍促狹的笑了一下。她伸出修長的玉指撫摸著蝴蝶蘭白色根系問道:「」你知道這些根是做什麼的嗎?」

    鍾一鳴雖然不知道這種花兒,但是他對植物卻是很有研究,他早就看出來這種根是一種氣生根,類似於榕樹的根。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種花兒應該是生存在一中悶熱潮濕的環境裡。這些白色的嫩嫩的根應該是為了幫助植物獲取空氣中的養分和氮。

    雖然大致猜到了,鍾一鳴卻沒說出來。他臉上弄出一副很傻天真的模樣問道:「這些根不會是這顆花兒出的筍吧?」說完就用眼睛盯著陳妃蓉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花兒會出筍麼?這個男人真能扯。陳妃蓉倒是沒有識破鍾一鳴的奸計,她認真的解釋道:「蝴蝶蘭是一種氣生植物,這些都是它的氣根,這株蘭花的所需的養肥都是這些根系從空氣中吸取的。」

    從廚房出來的鍾冰影看到陽台上一堆並肩看夕陽的青年男女,眼睛有些濕潤了。妃蓉從小沒了母親,父親正年輕有進了監獄,不能說不苦。對於這個侄女,鍾冰影是非常疼愛的,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兒子。現在看到侄女兒有了歸宿,她不覺就有點傷感了。

    雖然不忍心打破這對男女並肩的美麗畫面,但是鍾冰影擺放桌子的聲音,還是驚醒了沉浸在夕陽中的一對男女。鍾一鳴走過來,幫著擺桌子。而陳妃蓉則是走進廚房幫忙拿碗拿筷子。

    三人還沒收拾妥當,門就開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如果不仔細看發間夾雜的銀絲,這個中年男人會被誤認為是一個青年,不為別的,因為精神出奇的好,完全沒有哪種中年人身上的暮氣,給人一種標桿的感覺,鍾一鳴心道這應該是姑父文成明瞭吧。後面進來的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伙子哦,跟文成明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應該就是文成明和鍾冰影的兒子,文浩。

    「你就是小鍾吧?」文成明一眼就看見了鍾一鳴,開口問道。聲音很大很洪亮,沒有哪種長期吸煙的沙啞,有一種圓潤的感覺。

    「是的姑父,我就是鍾一鳴」鍾一鳴站直了身體回答道。聽到鍾一鳴喊姑父,陳妃蓉臉禁不住又紅了。

    「嗯,坐吧!」文成明徑直坐下之後,請鍾一鳴坐下,文浩南和鍾一鳴打了招呼也坐下了。

    「你們父子怎麼今天會一起回來?把飯安排到晚上,就是等你回來見見一鳴,沒想到你這麼墨跡!」鍾冰影有些情緒了。

    「姑父可能是忙吧」陳妃蓉趕緊打圓場。

    「路上看見就捎上他回來了,我是他爹當然要讓他搭順風車!」一開飯,文成明的臉色就,沒有剛進屋那麼嚴肅了,變得很輕鬆,對妻子的不滿也是油腔滑調的迴避。

    「一鳴,來吃菜」文成明給鍾一鳴夾了一筷子紅燒肉。他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讓貴客久等的歉意。

    「讓你給兒子買輛車,你偏不幹,錢我出你還不答應。」聽到兒子是坐十一號車回來的,半路碰見親爹才搭了一回順風車,鍾冰影的情緒就更大了。

    「兒子剛上班,你就這麼慣著他,容易養成驕奢之風」文成明停下筷子,側臉溫和的對著妻子解釋道。

    「媽,我現在不需要車。」兒子文浩南趕緊幫著老爸說話。

    陳妃蓉是知道這個姑父懼內的習慣的,藉著吃飯的掩飾偷偷的笑。臉上笑著,莫名其妙的就瞟了鍾一鳴一眼。鍾一鳴也是有些感歎,這些高官家庭其實和尋常百姓家裡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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