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章 出手懲治 文 / 青衣紅袍
鍾一鳴練了一會兒拳,沖了一個冷水澡,昨晚宿醉帶來的不適感已經完全不存在了,練拳成了鍾一鳴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個節目。()鬱悶時候練一練,就心平氣和了。鍾一鳴今天就比較鬱悶。
建委並不是一個好單位,這在鍾一鳴來到這個機關裡不久就發現了,也許所有的機關都是一個模式。整個機關裡幾個領導整天陰著臉,彷彿參加追悼會一樣,人們臉上都帶著面具,說一句話,辦一個小事,每一個細節都要想的清清楚楚。
如果一點疏忽大意,就可能得罪領導,得罪同事。被領導罰坐冷板凳。甚至踢出單位都有可能。鍾一鳴感覺到,感覺自己進了一座皇宮,整個單位的人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圍繞幾個領導,都想得到領導的注意和關懷。
面對領導,所有人都會拿捏出最真摯的笑臉,極力想得到領導的寵愛。對待同事則是爭寵的妃子,一張臉冷的不能再冷。建委一共有四個主任,主任榮朋濤平時不在建委,等閒人根本見不到,整天除了開會,就是考察學習。對於建委的人來說,主任榮朋濤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等閒難得一見。大家過年送禮都是不敢登門,覺得高攀不上,禮金都是托相熟的副主任捎帶過去。
建委的日常工作主要有副主任丁新棟主持,另外兩個副主任分管具體日常工作。平時各個科室裡互相之間幾乎不怎麼走動。同在一個建委大院上班幾年,彼此之間不認識也是很正常的。
鍾一鳴今天很鬱悶,因為科長滑鵬把難啃的骨頭扣在了自己頭上。本來已經圓滿拆遷完成了,所有住戶都在動遷協議上簽了字畫了押,可是今天施工公司打來電話,說又有戶人家臨時變卦,不同意拆遷,一家人躲在屋子裡不出來,拆遷工作因此受到阻礙。
科長滑鵬就是要鍾一鳴去做通工作。他不管自己是否啃的動,科長的工作就是分派工作,作為一個副科長,這些工作本來不應該自己這個領導來做,鍾一鳴根本無從選擇,滑鵬上面有丁新棟罩著,在科裡說一不二,自己這個副科長根本毫無權利威信可言。當初給自己提這個科長也是因為自己學歷。
鍾一鳴此刻只覺得對面嘴唇翕動的科長滑鵬變成了一頭豬,一頭只會發號使令的豬頭。與鍾一鳴同樣不幸還有,另一位科員孟寧秋。孟寧秋是前年進來的,是應屆畢業生。人長得漂亮,氣質好,在辦公室裡也不常說話。因為漂亮經常受到主任滑鵬的騷擾。開始時候。滑鵬只是在聚餐時候講一些黃段子,以此來滿足自己猥瑣的心理,後來滑鵬不滿足於此,經常裝做酒醉伸出鹹豬手占孟寧秋的便宜,孟寧秋怕的厲害,每次單位有集體活動,都會緊緊的跟著鍾一鳴,不給滑鵬任何可趁之機。因此滑鵬把兩人同時恨上了。這次正好藉機給兩人上上眼藥,敲打敲打孟寧秋這個小**,讓她早點看清形勢投入自己的懷抱。這個工作做不好,鍾一鳴估計,滑鵬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鍾一鳴和孟寧秋來到抗拆這戶人家,發現並不是滑鵬所說的那樣臨時變卦,而是另有情況。進門看到這一家,鍾一鳴根本無法把他們和貪婪,蠻橫、這些詞彙聯繫到一起。()白髮蒼蒼的老婆婆,抱著孩子哺乳的少婦,還有一個半大的小男孩正拿著警惕的眼神看著鍾一鳴。鍾一鳴和孟寧秋對視一眼,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最終還是孟寧秋先開了口。
「婆婆,我們是市建委拆遷辦的,想向您瞭解下情況。」孟寧秋盡量吧語氣放的溫和。
「瞭解什麼瞭解,有什麼好瞭解的,人都被你們打壞了,還瞭解什麼」老太太沒吭聲,一邊的少婦接了腔。語氣很是委屈,說著就流了眼淚。
「我們不要房子,我們要錢,說好的給錢怎麼變成了房子!」
少婦聲音充滿了委屈,鍾一鳴並沒有完全聽明白。
「什麼打人?誰打人了?」鍾一鳴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趕緊問道。
「我爸爸被你們的人快打死了!!!在醫院躺著呢!」這次說話的而是那個小男孩,說完也跟著母親哭了起來,看著鍾一鳴的眼神裡,充滿了刻骨仇恨。
鍾一鳴還想問什麼,還沒張口。身後的鐵門就「匡」的一聲,被人用腳踹開。隨即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走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少婦顯然嚇的不輕,懷裡的孩子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也是直哆嗦。那個小男孩雖然害怕,但還是勇敢的擋在媽媽和奶奶的身前,握緊拳頭,眼睛路充滿了仇恨。
進來的這群人看了看鍾一鳴和孟寧秋,多了兩個陌生人令他們很詫異,但是沒做理會,隨即就展開了動作。餓狼一樣撲了上來,幾個人上來架老太太,和少婦。其他人拿出鐵棍衝進開始砸東西,屋裡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等鍾一鳴反應過來,幾個人已經把哆嗦的老太太往外拖了。少婦死命掙扎,衣服被人扯破,白皙的**裸露在空氣中。幾名男子根本不顧大哭的孩子,眼睛裡凶狠貪婪的望著少婦白花花的**。鍾一鳴這時候猛然驚醒,才想起要阻止這一切,旁邊的孟寧秋看到這種情況早已經嚇的呆在那裡。
鍾一鳴大吼一聲「住手」,隨即就聲色俱厲的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先把人放下。」
幾個暴徒,並沒有停手,而是不懷好意的看著鍾一鳴,從屋外又進來幾個人,拿著鐵棍朝鍾一鳴衝來,嘴裡不說話,舉起棍子就打。鍾一鳴,沒想到這幫人動手就打,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挨了一棍,鮮血立馬就流了下來。旁邊的孟寧秋這時候反應過來,尖叫著擋在鍾一鳴面前,立刻也挨了幾下在背上。痛的臉都白了。鍾一鳴如夢方醒,這幫人竟是如此的野蠻。
他迅速的把擋在身前的孟寧秋扒拉到身後,抬腿就朝幾個人踢了過去,身形左右衝突,像個泥鰍一樣滑溜,幾個人迅速被打倒在地。鍾一鳴是真的怒火攻心,在建委上班,抱著鐵飯碗,頭上罩著國家幹部的光環,到哪裡別人都敬著三分。今天卻被人莫名其妙狠狠打了一棍,看到擋在身前的孟寧秋為了自己挨了幾棍,這種怒火就更加不可控制了。沒有男人會容忍女人擋在面前挨打。
長期練拳體內淤積的戾氣,今天全部爆發了出來。對於這幫垃圾,鍾一鳴沒有留手,拳拳到肉,掌掌見血,平時練拳時假想的敵人,現在就在眼前,鍾一鳴也不多想,把這些人當做木樁,索性打個痛快。
邁著奇異的步伐,在人群中遊走,看似動作不急不緩,卻是極弱奔雷,勢大力沉。一幫暴徒很快就被鍾一鳴收拾的互相攙扶著跑了,地上灑落的血跡和牙齒,才能證明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緩過氣來的老婆婆和少婦,也似乎明白鍾一鳴和孟寧秋並不是壞人,小男孩更是崇拜的看著鍾一鳴。少婦把情況仔細講了講,鍾一鳴才逐漸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不由的感到出離的憤怒。
東城區的改造建設市委公開招標,這片地被大發地產公司買到,負責新城區的開發和建設。市委明確下文規定的補償條例,拆遷辦忠實執行,動遷工作完成的很完美。住戶對優厚的補償條件都表示滿意。沒想到大發暗地裡搞小動作,在簽訂合同的時候,把補償款強行扣留,改成補償房子。房價訂的天價本來一家人能補償200萬,現在卻只給三室一廳。補償的一套房子,根本抵不上原有的價值。變相的搾取利益。大多數住戶都是被大發公司僱傭的保安,強行威脅恫嚇,無奈答應搬走。少婦的男人出去理論被打成重傷,現在躺在醫院裡。
鍾一鳴冷靜的想一想,覺得事情不好解決,怕那幫人再來。就叮囑少婦不要在家住了。然後匆匆的趕往醫院吧頭部包紮了一下。在鍾一鳴的強烈要求下,孟寧秋去照了x光,檢查並無內傷,醫生給孟寧秋開了活血化瘀的藥,鍾一鳴才放下心來。他發現經過這件事,自己和孟寧秋的關係陡然變的曖昧起來,兩人講話都變得客客氣氣。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兩人也沒必要回建委匯報。孟寧秋要回家,兩人就在醫院門口分開了。鍾一鳴望著孟寧秋苗條豐腴的背影,覺得頭上的傷口似乎不是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