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雙面暴君的絕色棄妃

《》章 節目錄 第90章 請君入帳 文 / 七七

    展翼心裡一動,他此刻有些酒醒,正渴得厲害,走了大半個京城,人也困了,馬也乏了,關鍵是無處可去,這個小夥計說的也對,他坐坐喝杯茶,讓他們喂餵馬又何妨?自己一個堂堂隱衛,還怕小小的妓館訛詐不成?就算有訛詐,只要不過份,他又不缺銀子。

    小廝十分機靈,一看展翼心動,往裡吆喝一聲就把展翼手裡的馬從側門牽了進去,很快出來一個打扮十分清雅宜人又頗有姿色的半老徐娘,她並沒有咋咋呼呼,只是淺笑著十分溫柔的扶著展翼往進走,聲音也十分的輕柔悅耳:「爺,夜半風大,你又渴又乏,進來歇歇腳喝杯熱茶吧,放心,你的馬匹保證照料的好好的。」

    展翼聞著那個女人身上淡淡的脂粉香,看著她溫溫柔柔的笑,雖然眼角已有皺紋,卻讓不由自主的信任和親近,他身不由己地被挽著胳膊跨了進去。

    進門穿過花香撲鼻的天井就是外廳,裡面燭火通紅,佈置的並不香艷,而是精緻溫馨整潔,展翼被扶著坐在有靠背的矮榻上,榻上鋪著厚軟的錦墊,背後還墊著繡花大迎枕,十分舒服,他一坐下去就上來的兩個丫頭,一個端著銅盆,一個拿著錦巾,兩人很是輕柔熟練地幫他擦了手臉,很快又有人送上了香茶,展翼也不管那麼多了,一連喝了三杯才舒了一口氣,他都要渴死了,還管這壺茶收不收錢?

    他這才舒舒服服地靠在靠背上歇息,扶他進來的那個女人站到他背後,熟練地給他敲頭按肩,力道大小剛好,展翼閉目享受著,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花些銀子罷了,這麼好享受,他何必要在街上四處流浪?

    外廳裡甜香怡人,再加上酒勁,展翼倦意湧上來,十分希望能有一張舒服的大床,讓他好好睡一覺。這時那個女人湊近他耳邊,低聲說:「爺似乎倦了?這會回家睡或者找客棧是不是太辛苦了?何況回家未必沒有煩心事,找客棧不方便不說,也一樣要花錢的,不如在這裡歇一宿?等明早養足精神再走好不好?」

    那句回家未必沒有煩心事一下子打動了展翼,他此刻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回家後黎允生問起他該怎麼回答?而且他說了讓自己不要急著回來,多和凌風聊聊,找客棧太麻煩,不知還要走多久才能找到有空房子的客棧,這裡的舒服的讓他一步也不想再走了,當即身不由己地點點頭。

    那女人喜上眉梢:「爺一看就是個有魄力的,百花樓的房間分三等,上等的一夜紋銀百兩,由花仙服侍過夜,中等的一夜紋銀五十兩,由花蕊服侍過夜,普通的一夜紋銀十兩,由花苞服侍過夜,最高等的一夜紋銀五百兩,由花魁服侍過夜,可是找她得提前好幾天排號,她往後排第八夜都約出去了,爺今夜是等不著了!不過爺運氣好,平時花仙們都排的滿滿噹噹的,還要提前預訂,今夜不知怎地居然還剩下一名,可不就是專等著爺來?」

    展翼已經身不由己了,他只想趕緊找個舒服的地方睡一覺,哪裡還管什麼銀子不銀子,花仙不花仙,當即不耐煩地揮揮手:「就由你安排,只是要快點,爺乏了!」

    那個女人揮揮手,很快上來兩個丫頭,一邊一個扶起展翼就往裡走,展翼身乏眼餳地進了那間香艷宜人的大臥房,兩個丫頭幫他除了外衣,然後掩上門退下。展翼看著那張掛著大紅鴛鴦帳的繡床,聞著裡面不知是什麼讓人發熱的熏香,心裡一熱,卻怎麼也沒了睡意,然後他睜大了眼睛,看到一個粉嫩水靈的美人撩起帳子下了床,揉揉眼睛趿上繡鞋,衣衫不整地朝他緩緩走來。

    她長髮披散脂粉未施神態慵懶,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小巧的嘴角堆起淺淺的笑意,十分的柔弱秀美楚楚動人,那風情那秀色豈是他當年常去的下等妓窯子裡的庸脂俗粉可比的?展翼很快看癡了,忽然想起自己對養父發下的誓言和遇到凌風以後自己發下的狠誓,壓下心頭的火苗,硬著心腸不去看那美人,粗著嗓子說:「爺困了,花一百兩銀子是想想好好歇一宿,你自去找地方睡,別來打擾爺!」

    那美人委屈地咬咬櫻唇,素指纖纖奉上一杯香茶:「爺來了就是客,好歹喝杯茶吧!」然後喂展翼喝下,眼裡似有淚意看著展翼。然後柔弱無骨似未睡醒一般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肩上,嬌嗔地說:「奴家天天等著爺,今個又等了大半夜,剛做夢還夢到爺了,可爺好不容易來了又要趕奴家走,爺怎麼這麼狠心?」

    展翼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美人,他以前沒來過這裡呀?她怎麼會等著自己,還天天等?幸好他還不笨,很快明白這不過拉攏的手段。可是肩上的女人柔若無骨、軟如蔦蘿地靠在他身上,身上的馨香一陣陣鑽進鼻孔裡,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眼前儘是往日放蕩尋歡的場景,頓時心頭火起,一把抱起那個嬌弱無骨的女人放進了鴛鴦帳裡,哪裡還管什麼誓言,什麼皇弟和蘇答應的糊塗賬。

    第二天,太陽高高昇起時,喝悶酒宿醉未醒的黎允生費力的睜開眼,陽光透過未關的窗欞照進來,刺得他又閉上眼睛,半天才重新睜開了眼睛,屋裡酒氣熏人,仍只有他一個人,窗前的桌上仍是杯盤一片狼藉。他只覺得嗓子干的冒煙,頭痛欲裂,掙扎著下床灌了幾杯剩下的涼茶,又去了一趟茅廁,在廚房裡找到水缸打來冰冷的涼水洗漱了,方才真正清醒過來,然後坐在院裡的石桌下吹了一會風,漸漸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展翼被他派去找凌風,那件事必須盡快告訴凌風,不能再拖了,有展翼出面,那件事應該不是問題,就是凌風對皇兄太忠誠了,展翼可能要費一番口舌說服他。他們兄弟久不見面,大概昨晚說了一宿話沒有睡覺,此時正在補眠吧,等他完事了自然會回來的。

    他雇下的那個僕婦本來每天是早飯後過來打掃衛生的,可是他擔心自己喝多了睡不醒,不想被人打擾,就吩咐她午飯時再過來收拾,同時讓街口那家酒樓的夥計送飯菜過來,再把昨夜的碗盞收拾了帶走,這會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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