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雙面暴君的絕色棄妃

《》章 節目錄 第89章 糾結 文 / 七七

    這幾天,展翼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的。自從那一夜冒充凌風帶皇弟黎允生去了一趟冷宮,展翼怎麼都有一種東窗即將事發的感覺。

    那可是皇宮內苑,天下第一禁地,他們不但無旨私入,還是冒充皇上的六品親衛進去的,進去辦正事也就罷了,還半夜偷偷跑到全是兩任先皇和現任皇帝棄妃的冷宮去,還跑到人家屋子裡去,這位不知死活的二爺還跑到人家的臥室去轉了一圈!這不是硬把綠帽往皇上扣嗎?天下有那個男人能容忍綠帽子?更何況是九五之尊極重血統的皇帝?要不然這世上怎麼會有太監?

    當時是被逼無奈,還憑著一股忠於主子的豪情闖進去了,現在想來,哪一件事翻出來不是死罪?哪一件事能對得起孿生弟弟凌風對自己的情份?主子曾吩咐他找機會及時把這件事知會凌風,好讓凌風知道這件事,有什麼事就能擔當一二,免得露餡。他說的倒好,告訴了凌風,有他遮掩打點,事情敗露的可能性就要小得多,就是傳到皇上耳朵裡,有凌風打馬虎眼,大事也會變成一點小事,如果為了安全起見,這件事確實應該告訴凌風。

    可是這位主子有沒有想過,萬一事情敗露被皇上知道實情,會陷凌風於何種境地?

    那一夜去的時候,冷宮那麼多管事太監和管事嬤嬤都見了,時間長了非露出馬腳不可,凌風不知道倒也罷了,若是提前告訴了凌風不是讓他左右為難嗎?若是他不告訴皇上,這不是成了欺君之罪嗎?可告訴了皇上,不是出賣自己這個親哥哥嗎?凌風向來對皇上忠心耿耿,對自己這個孿生兄弟情深義重,忠義與親情之間讓他如何取捨?

    所以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凌風,他不知道也就與他無關了,若是將來事發,大不了自己一個承擔,絕不能害了凌風,雖然黎允生催過幾次,他不敢說不去,都找借口拖延,希望這位主子時間長了能忘了這件事。

    他這麼想,黎允生卻不這麼想。他曾三番五次代替皇兄做皇上,知道皇宮裡發生的絕大多數事情都瞞不過侍衛的耳目,但是卻很少能傳到皇上的耳中,畢竟凌風是心腹侍衛,他常常會奉皇命帶人入宮,那晚的事在宮人眼裡再正常不過,誰會無聊到把他經常例行的公務向皇上告密?

    但是凌風卻很有可能知道,如果哪個與凌風交好的侍衛或者太監想拍凌風的馬屁,說什麼凌侍衛辛苦了,不當值的時候還要辦公務,然後無意中說起那他那晚帶人入宮的事,或者有人好奇心重,想打聽凌風那晚究竟帶誰夜入宮闈,這件事立即就露餡了,以凌風的忠誠,很可能立即就稟報皇上,這不是把自己全暴露了嗎?

    所以黎允生覺得,這件事一定要與凌風通氣,讓他提前知道,並說服他不要告訴皇上,萬一有人有他面前提起,他也能提前想好說詞,以免因不知情讓別人看出什麼不妥。展翼的搪塞他也明白,讓他去給凌風坦白確實是讓他為難,被凌風責怪那是難免的,也實在不好張嘴,可無論如何,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免得引起更大的麻煩。

    於是黎允生算好凌風夜裡不當值的時間,挑了個方便的時候,令雇下清掃衛生的婦人訂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晚上送來,把展翼灌了個五分醉,然後言語相激,果真展翼上當,帶著滿身的酒氣拍著胸脯說晚上一定把實情告訴凌風,然後把他給的銀票揣進懷裡就出了門,黎允生算計成功,心裡高興,一個人痛快地喝起來酒。

    喝著喝著,卻不知不覺地想起了小凡,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也許這個女人並沒有那麼好那麼優秀,她只是讓自己覺得有趣覺得新鮮罷了,就算容顏絕色,可要再找比她還美的女人也不是辦不到,可為什麼如此不能放下呢?也許是她注定不會屬於自己吧,也許因為一輩子也得不到吧,所以才成了心病,生生地壓在心底,一天天地發酵著,直到病得越來越重,病得走火入魔。

    黎允生一邊無比地思念著小凡,一邊滿心對皇兄的愧疚,心裡說不出有多難受糾結,又喝起來悶酒來,直喝得大醉不醒,掙扎著走到床邊一頭趴倒在上面,就沉睡過去。

    展翼仗著幾分酒勁,又被主子言語相激,當下就勇氣滿滿地出了門,騎馬來到凌風的府外翻身下馬,下了馬卻遲疑了,被冷風吹了一陣子酒也漸醒了,神智也恢復了正常。

    望著那朱門高戶,凌風對他的好一點一點湧上心頭,那可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沒有任何條件不要任何回報對他好的人,難道要陷他於不義嗎?他頓時沒了敲門的勇氣,歎了一口氣復又跨上馬離去。此時夜深,街上已沒有什麼行人,他縱馬馳騁一陣子,直到離凌風的府第已經很遠了,方才放慢了速度,回去後不知如何對主子交待,又沒有勇氣讓凌風為難,一時不知該去哪裡,索性翻身下馬,牽著馬在行人極少的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夜可能真的很晚了,街上的店舖基本都關了門,展翼一個人心神恍惚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走到一個傳來絲竹輕音的地方,裡面還不時有笑語傳來,他方才回過神來,抬眼望去,二層木樓上,朝街的一面掛著一串串紅燈籠,原來是青樓妓館。養父對他管教很嚴,嚴禁他涉嫖涉賭,養父去世後沒有人管束他,遇到凌風之前,他一個人混日子不用養家餬口,再加上本領高強,手裡不時會攢下些許閒錢,也被狐朋友狗友勾引著尋過幾次歡,後來遇到了凌風,他的生活有了目標,也覺得自己的放蕩對不住養父和養母,就漸漸不再踏入青樓妓館一步,可是今夜,除了這裡他還能去哪裡?

    抬眼看見「桃花樓」三個字,往日的放蕩和歡樂似乎重回眼前,一陣夜風吹來,熟悉的脂粉味鑽進鼻孔充滿了誘惑,展翼不由自主地牽馬靠近,卻很快清醒過來,想起養父臨終前要他發重誓絕不踏入妓館賭坊,他卻違背誓言,因為光桿一個放浪形骸過一段時間,後來遇到凌風後生活有了奔頭,更是立誓絕不再辜負養父母和凌風的恩情,也再沒有踏入妓館一步,難道他今夜遇到一點麻煩就要違背誓言嗎?

    他牽起馬轉身欲走,桃花樓守門的小廝眼尖看到了他,也聞到了酒氣,更看到了他一身看似簡單卻衣料上乘的衣服和手裡牽著價值千金的寶馬,以及精緻昂貴的馬鞍,幾步就奔過來,慇勤地上前牽住他的馬,滿面堆笑地說:「這位爺,夜深風涼,你這是要往哪裡去?桃花樓裡暖香如春,還有昨個剛從江南來的五個仙子,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比一個乖巧,京話也說的特別的好,環肥燕瘦桃紅柳綠各有千秋,保準爺能挑到滿意的,爺你捨得走?不如進來喝盞茶?

    爺若是本地人一定知道,桃花樓正大光明做皮肉生意,清清楚楚賺錢,絕不會欺詐糊弄客人。若是我們請進來的客人,可以在桃花樓外廳隨便坐下歇息,香茶是免費喝的、瓜子是免費磕的,還有小丫頭侍候你洗手洗臉,絕不要一分錢,若是挑不到中意的,要走要留絕對隨意!而且爺這匹寶馬看著也乏了,只要進桃花樓的客人,無論留不留下花下花錢,馬匹都是免費餵水喂草料的,爺您還是進來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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