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雙面暴君的絕色棄妃

《》章 節目錄 第45章 忠臣?賊子 文 / 七七

    夜風嗚咽,北靖王李明燦看著凌風帶著小凡和珮兒往長靜苑的方向走去,溫文俊雅的臉上浮起一絲冷笑,暗紅色的錦衣的袍角被風刮得翻飛張揚。

    他吹聲口哨,很快,一個黑衣的家奴模樣的人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著的燈籠,他迅速從懷裡掏出火折子點亮燈籠,恭敬地看著北靖王卻並不多語。昏黃的光亮下,李明燦雙目精光四射,與他溫文爾雅的樣子實在不附,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怕要嚇一跳,這人莫非被什麼附體了?

    李明燦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董普,你去,找小亮子,把這個給他,問清那首打油詩是什麼,還有關於蘇答應的,凡是他知道的都告訴你。如果他肯說自然好,如果他不肯說,你就告訴他,憑皇上對本王的信任,就是皇上知道了頂多怪本王多事,自然也就會放過他,他還能得到這五百兩賞銀,他那唯一的小兄弟本王見過,書讀得好,人也聰明機靈甚得本王喜歡,若有機會定當提攜他入仕,以後他那一家賤民就可翻身為宦了。

    若是太過迂腐固執,二皇子已到了開蒙年齡,身邊缺個伶俐的侍墨太監,皇后娘娘正在宮裡四處尋覓,還曾托付過本王留心,到時就把他那兄弟淨了身送進宮服侍二皇子去。」

    董普心中一凜,斷人香火殺人父母,這可都是死仇呀,他已司空見慣,神色不變地低應一聲,把燈籠遞過去,李明燦搖搖頭:「你帶著吧,本王在這裡等凌侍衛,他手裡有燈籠。」

    董普迅速離去,時辰不大,凌風挑著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燈籠過來了,看到李明燦苦笑一下,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皇上特別地信任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和堂弟,甚至還賞給他一面可以不分時辰隨時出入宮禁的金牌,所以他大半夜才敢肆無忌憚地留在宮裡,這樣一個在朝堂上和皇上心目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一個小小的親衛如何得罪得起?

    不過這個北靖王雖然常常問些皇上的私密事讓他為難,但他卻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所作所為全部都是為皇上考慮,皇上知道了也不會真怪他,而且很多事皇上也不太瞞他,所以凌風倒不覺得於心有愧。只是他打死也不肯接受北靖王贈的財物和美女,他自認堂堂正正盡忠皇上,為何要授人以柄?偏偏他越這樣,北靖王越看得起他這個小小的親衛。

    「王爺還在這等著,你可真看得起微臣。走吧,還是去我的值房說話吧。」

    看見凌風,李明燦眼中的精光迅速收斂,又變成平日溫和無害的樣子,笑著說:「凌侍衛忠心耿耿正氣凜然,深得皇上信任,更深得本王敬佩。可本王亦是赤膽忠心絕無二志,我們彼此之間在皇上的事情應該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俗話說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皇上百事纏身,難免慮事不周,做人臣子的就要先皇上之憂而憂,後皇上之樂而樂,如今後宮不安,隱有兄弟鬩牆之憂,雖然暫時不足為患,但足以讓本王寢食不安,成為一樁心病,所以定要防患於未然,還請凌侍衛鼎力相助!」

    兩個人都是皇上的心腹,常常奉皇命辦些十分私密要緊之事,所以夜半時分在宮裡一路無人敢問無人敢關注,很快十分順利地到了凌風在親衛營的值房。

    親衛營待遇優厚,凌風本身又是六品侍衛,所有的待遇和薪俸更不會差,但他一向習慣儉樸,所以這間寬敞齊整陳設講究的值房顯得過於整潔樸素了,除了親衛宮統一配備的必要的家俱被褥和換洗衣物,幾乎再無多物。李明燦想到無論自己用什麼心思,凌風都堅決不不肯收他的任何財物,目光閃了一下又恢復正常。

    「自古以來從不乏兄弟倆為女人反目成仇之事,情誼再深厚再互相信任的兄弟,若對同一個女人動了心思,那可不僅是醜聞這麼簡單的事,弄不好為色害命奪權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凌侍衛只知盡忠皇上,可曾做到處處為皇上謀劃打算?」

    凌風目光一凜,不露聲色的打量著北靖王思量起來,卻並不言語。想到皇上和皇弟兩人與蘇答應的種種,沉默了,北靖王所擔心的事,正好也是他擔心的事,只不過他沒想這麼多,更沒有覺得有這麼嚴重。

    蘇答應再容顏絕色,再稱皇弟的心意,她已是後宮女子,皇上名正言順的女人,皇弟那個贗品再色令智昏,也不可能做出跟皇上搶女人的事情,何況宮禁深深,若是皇上不許再他進宮,他能奪得去嗎?何況人有發乎情止乎禮之說,他又不是沒人倫的禽獸。

    而且目前看來,皇弟對蘇答應雖有些興趣,但還是同情居多,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非份之想,也沒有做到什麼出格的事。蘇答應一個無辜的弱女子因為小事被貶到那個冤魂塚,別說皇弟,就是他見了也於心不忍,從小生長於民間受過貧困之苦的皇弟同情她就更正常了。

    如今在皇上的英明決定下,蘇答應已離開冤魂塚並移居長靜苑,以後雖然寂寞冷靜沒有什麼前途,但卻是衣食無憂平安度日,只管唸經拜佛就行,而且關在那裡的女人等於是特赦了,輕易沒人敢和她們過不去,不用再擔心會有葉貴妃和德公公之類罰餓飯穿小鞋什麼的。

    她們處境好轉,皇弟自然不用再擔心,只要不讓他聽到什麼打油詩之類的,時間長了自然忘到腦後不了了之,北靖王也說的太嚴重了吧?哦,對了,明早得嚴重警告一下小亮子,那首打油詩千萬不可外傳,免得被皇弟聽到又節外生枝。

    李明燦深知他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謹小慎微的性子,倒也不催,讓他自己想清楚。

    凌風終於抬起了頭:「北靖王想的嚴重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屬下再清楚不過,其實二爺是同情蘇答應居多,冤魂塚那個地方王爺也看過,那豈是人住的地方?兩個弱女子無辜貶到哪裡還常常沒飯吃,是個人都會同情的,何況二爺還極為憐貧惜弱?如今皇上英明,蘇答應已移居長靜苑,二爺自然就放心了,時間長了自然不了了之。還請王爺不要擔心。」

    李明燦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凌侍衛的想法難免有自欺欺人之嫌,不如聽本王分析一二。蘇答應移居長靜苑確實比冤魂塚那個地方好太多,可凌侍衛想過沒有,以蘇答應的容顏和年紀,會做打油詩的都是聰明伶俐之人,若非葉貴妃刻意構陷打壓,她在後宮躍上枝頭做鳳凰還不是遲早的事?長靜苑再好也是冷宮,她這一輩子再無出頭之日,難道二爺就會覺得她是享福?

    本王覺得二爺不但很同情她在冤魂塚受罪,也同樣不忍心她一生全部斷送在唸經拜佛中!所以凌侍衛說什麼『蘇答應已移居長靜苑,二爺自然就放心了,時間長了自然不了了之』純屬自欺欺人,本王看這件事麻煩大著了!」

    凌風一驚,其實李明燦說的這些他何曾沒有想到過,只不過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所以才故意忽視罷了,說白了確實有自欺欺人之嫌。

    一看他明顯地被打動了,李明燦眼睛閃了閃,拋出了殺手鑭:「凌侍衛可知本王為何忽然深夜入宮,並自告奮勇半夜把蘇答應送到長靜苑?一個素昧謀面的小小答應,值得本王這麼用心嗎?」

    凌風驚訝地抬起頭,剛在臥龍宮看到北靖王時,他確實疑惑過,卻沒有想這麼多,皇上極為信任倚重北靖王,他深夜入宮並直闖寢殿並非什麼稀罕事,一年之中總要這麼做幾回,皇上從未怪過他,也沒有真心阻止過。難道今夜還有什麼不同?剛才在寢殿皇上說他深夜入宮是來察看穿龍袍是的真龍天子還是皇弟那個贗品,他不是沒否認嗎?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值得他欺君?

    李明燦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神色凝重起來:「你知道嗎?黎二爺被皇上派去體察民情一個月,他放心不下蘇答應,天剛擦黑就和展翼跑到北靖王府見本王,求本王想辦法說服皇上救出蘇答應。你且說說,就憑這番心思,他能在蘇答應移居長靜苑後不了了之嗎?」

    凌風神色頓變,他果然是自欺欺人,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若果真如此,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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