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行動 文 / 楓火悟空
在拖第斯峽谷的中心,地面都被一種紫色的黏液覆蓋,周圍寸草不生。在黏液中央,幾個有機建築物在蠕動著,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這是蟲族第313號基地。蟲族的社會結構猶如螞蟻蜜蜂,典型的分工金字塔型。而處在金字塔頂端的,就是蟲族的領袖——主宰。大部分高級蟲族都直接接受主宰的命令,而蟲族也擁有不小的「心靈力量」——當然,和神族相比有極大的差距。蟲族的發展進化來源於它們的「同化」能力,在被薩爾那加人製造出來後,便被賦予了這種能力。在同化發展過程中,蟲族進入了人類的殖民地中,發現了這個極具發展潛力的種族,於是,在人類社會進行的戰術性突襲就開始了。主宰並不著急,現在,它只需要等著,等待時機,進行全面的考慮,當然,還要把討厭的神族一起考慮進去。第一個到達撒母星的是領主伏爾南多。它身體猶如一種長形的氣球,半褐色的身軀上長滿了刺狀物,用一種奇怪的力量浮在空中,身下垂下密密麻麻的觸手,看起來令人作嘔。初次接到的命令是在撒母星進行發展、開採,並且尋找著可以寄生同化的生物。發現了人類的開發隊後,伏爾南多的任務也就正式確定了——同化當地的人類,開採凱達林礦,同時防止神民的圍剿。
不久,前去探路的一批迅猛獸遭到了一群身材高大的人形生物絞殺。作為蟲族在這顆星球上的首腦,伏爾南多明白,這是那神民們幹的事。後續部隊趕到時,只是看到地上的一灘灘血跡和蟲子的那殘缺不全的肢體。之後,在313號基地上空擊落了幾架神族的隱型探測器,接踵而來的便是一批狂戰士。狂戰士們身穿著金光閃閃的戰鬥服裝,神氣非凡。
對於此次神族登陸部隊的突襲,蟲族毫無準備,不過憑著大多數狂戰士的弱點:對天空上的威脅束手無策,它們還是勉強頂了過去。當時,這些狂戰士像幽靈一樣出現。在黑夜的掩護下,二十幾把離子光刀通過心靈控制,同時從右臂的發射器亮起,發出耀眼的藍光。這些武器砍在迅猛獸那堅硬的外皮上,好似用刀去切一塊泥一樣容易。眼見著這把刀揮舞幾下,一隻迅猛獸便被分成了四塊。迅猛獸那尖利的爪子平時連石頭都可以輕易的抓碎,此時打在這些狂戰士身上只是泛起一點藍光——神族的離子防護罩是沒有那麼容易便被迅猛獸的爪子突破的。四隻迅猛獸圍困一個狂戰士,八隻利爪揮來揮去,但是這名狂戰士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有條不紊地砍著這些不識好歹的蟲子。這名狂戰士入伍剛不久,對於這些令人生厭的怪獸實在是蔑視到了極點。離子光刀,這些傢伙還不是和菜板上的青菜一般,好切得很。
然而,經過幾隻小狗不屑的努力,這狂戰士的有些經受不住了,防護罩損耗的心靈力量著實不少,在不斷地攻擊下,他已經漸漸走向了精神透支地邊緣。突然,防護罩發出了一陣閃光,狂戰士終於頂不住周圍迅猛獸的連續攻擊,防護罩一下子便被打穿了——失去防護罩的狂戰士在迅猛獸群裡是夠不上威脅的。他的步伐的確很是矯健,但此刻卻是筋疲力盡,周圍的同伴似乎也無暇他顧,他知道,自己就要不行了。作為一名驕傲的普羅托斯人,他啟動了盔甲上的自我焚燒系統,在迅猛獸們要跳上來給他最後一擊時,他被強烈的高溫一瞬間化成了一縷藍色的青煙,消失了。
然而這些迅猛獸的「英雄事跡」是不值一提,前幾批出來的迅猛獸,它們的作用,只是當做肉盾罷了。「神族的進攻無處不在。」這是伏爾南多的上司告訴它的一句話,伏爾南多一來到撒母星,便開始了對神族的防禦。然而它卻沒想到,神族部隊會來得這麼快,而且是之前很少出現的地面戰鬥部隊。儘管伏爾南多不想看到同類被殘殺,但這是它們唯一的選則,也是唯一的優勢,它們真正的救星是從孵化池中出生的飛龍。
由於迅猛獸的阻擋,贏得了繁殖飛龍的時間。不一會,狂戰士的噩夢到了。天空很快被一群長著翅膀,口中流著綠水的生物所佈滿。之後,其中一隻對這些侵略者發動了第一次攻擊。它從自己肚子中吐出一個一米左右的流彈,上面粘著綠色液體,擊到狂戰士身上,藍色的光芒在狂戰士身上炸開,流彈似乎變小了些,但是它又迅速彈到另一個狂戰士身上。緊接著,所有的飛龍一起吐出那可怕的東西。很快,狂戰士們用精神力苦苦支撐起來的防護罩就沒有用了。這些流彈接觸到狂戰士的身體上後,馬上將它們的盔甲腐蝕掉,失去了盔甲和防護罩,狂戰士的身體直接接觸到了流彈本體。強烈的腐蝕吞噬著狂戰士的身軀,他們的身體顫抖著,眼睛的藍光不停閃爍——這是他們在強烈的痛苦之中既憤怒又無奈的表現。儘管如此,狂戰士的步伐只是稍微有些散亂,幽幽的離子光刀仍然劃著奇妙的弧線劈向眼前的小狗。當然,這種抵抗也是徒勞的,狂戰士們很快被全部消滅了。
這一次戰鬥的勝利給了伏爾南多莫大的鼓勵,在探測到人類的下落後,伏爾南多馬上組織了一個由小狗和飛龍組成的隊伍,準備一舉殲滅人類。然而出乎預料的是,人類的力量遠遠超乎它的想像。第一次出擊無功而返。不過它不著急,因為它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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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卡副就接到了一個任務。他的班要和其他幾個班組成一支攻擊隊,目標是神族的一個基地。當聯邦聽聞這個星球同時出現了神族和蟲族軍隊時,聯邦就下達了命令,將神族擺在了最高威脅的位置上。聯邦的高官們覺得蟲族的騷擾不足為懼,但神族的力量,實在是太令人戰慄了。
在此任務通告之前,雷達已將神族的位置探測清楚。這一次雖不一定要殲滅敵人,卻也必須挫一挫它們的銳氣,也算是宣戰信號吧。神族在人類社會中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直到現在,人類也只和神族的不對交手了寥寥數次而已,但是對於神族的強大,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的。所有人都記得瑪爾-薩拉等星球的毀滅,記得那個地獄一般的時刻。
一個小時後,行動開始了。大約有三個機槍班和一個坦克班參加了這次行動。浩浩蕩蕩的隊伍穿梭在枯黃的土地上,四周不時有幾隻當地的生物。在這裡不得不談一下這些生物。它們有著黑色修長的身體,從臀部到尾部是紅色,看起來有點像近代地球上名為「豹」的動物。它們一群一群出現,好像在找食物。不時有幾隻不知好歹的接近這龐大的部隊,但沒等它分辨出這些來客的樣子,它們已經被坦克炸得粉碎。比起蟲族,這種生物連蟲族的奴隸都不配做。也許幾百萬年後它們會進化成一類文明生物,但那是後話。
旅程往往長無聊,但是一想到一會兒的戰鬥,卡副就禁不住激動得發抖。後面的隊員唧唧喳喳地談論著神族的武器和神民的力量,不時有著笑聲攙雜在其中。偶爾出現的沙暴中飄飛著一些金屬碎片,撞擊發出叮叮的響聲,警惕的隊員立刻端起機槍準備戰鬥,之後就是一陣笑聲。幾個坦克駕駛員轉動著火炮瞄準機槍兵,讓機槍兵氣憤不已……
「你小子,有種下來,單挑,躲在一個破金屬裡,算什麼英雄?」
「我,就不下來,看你,把我怎麼樣……」
「……」
「怎麼樣,無話說了吧,看我,轟了你。」
「開玩笑,老子,還怕你,來呀!」
「吵什麼?」佈雷車上穿來了聲音,「整個隊伍就你們最吵!」
講話的是這次任務的指揮官布魯斯。作為一名指揮官,他已有幾年的戰鬥經驗。對於瞭解他的人來講,他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對於士兵毫不留情。傳聞說他進入軍隊時遇上了外號「殺手」的長官。幾年來精神飽受摧殘,導致有些變態。他和皮森是朋友,但很嫉妒他的職位。幾次戰功使他博得了帕克上尉的信任得到了這次行動的指揮權。長滿皺紋的臉上,一雙深邃尖銳的眼睛好像看誰都不爽。
「你們,6班好像是,新組成的班吧。」3班的班長問卡副。
「不錯,紀念日,是,西元2503年10月20日。」
「記得,挺清楚嘛。」他歎了口氣,「不知,這是不是,我,最後一戰……」
「嗯。不過,我,不後悔,反正我,生來就是,聯邦的人,死了,還有一群人,在等著,接班,這就叫,『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有道理。但是,就是不知道,真正做人,是,什麼感覺。」
「應該,好不到,哪裡去。他們,整天擔心自己,被蟲族,或,神族消滅,根本,不瞭解,情況,可悲……哪像,皮森先生那樣。」
「對呀,皮森先生,好像很,寵你,你的模版,是不是,他,兒子,哈哈哈……」
「……我,到希望,他是我,父親。」
淺紅色的天空偶有藍色的光閃過,預示著戰事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