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詛咒 文 / 香胡胡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從最初的拚命抗拒到最後的泰然隨意,溫妮對於自己成為抱枕的命運,心態已經很淡然了,當然,如果可以選擇,她還是更喜歡自己抱個抱枕,而不是成為抱枕。
因為一心回城,眾人的速度很快,如此,又過了兩天,黃昏時,遠處出現了人類的建築物。更遠處的天際,能望見被高牆圍起來的城市,溫妮感歎,這是又回到了固守城池以求存的年代了。
過去的兩個月,溫妮現在想起來,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熬過來。她跟著狩獵的隊伍離開營地,深入森林,遭遇凶殘的變異動物,被詭異莫測的變異植物圍困,摔倒在常人難行的山林,好多次都差點丟了性命……坦克算什麼,比不上變異老虎的一撲;機關鎗哪夠看呀,植物無意識散播種子時,那四處噴射的,全是一枚枚炮彈。天上的飛禽如轟炸機,江河畔,更是不能輕易接近。便是回到營地,也非絕對安全,上次充變異獸襲擊營地時,若非唐錦正在不遠處,她早成變異獸的食糧了。
出城時有二十多人,現在回城,只有十七人,如今的隊伍,一半的人還帶著傷。溫妮是活著回來的兩個普通人之一,另一個是隊伍領隊的女人,大家都叫她花姐。
離城市幾公里一處最大的賓館前,眾人停了下來,將車輛貨物交給賓館的人看守,領隊一聲「隨意」,隊裡的人便都一哄而散,湧進了大廳,快速在櫃檯拿了鑰匙,然後,轉眼便散了,留下溫妮呆在當地。
柯兒走在半道,又返了回來,看到溫妮可憐兮兮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歎氣:「唐錦在1102。」
「柯兒,你不收留我嗎?」
柯兒翻了個白眼兒:「回到了人類的地盤,我也想好好洗個澡,完全放鬆地睡一覺,我不想睡到一半,中途又有人破門來擄人。」
溫妮垂頭喪氣看著柯兒擺著手瀟灑走遠,直到轉角擋住她的身影,這才拖著自己的包裹搭乘電梯上了11樓。到了1102,溫妮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門有門鈴嗎?試探著推了推,居然推開了辛亥大軍閥最新章節。
把包拖進了房,抬頭正看見唐錦圍著浴巾站在浴室門口看她。
癟癟嘴:「柯兒說你在這裡。」
唐錦的眼中閃過笑意,走到門邊把門鎖上,「累了兩個月,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
她也想好好休息!
看看屋中的沙發,溫妮眼睛一亮:「其實,你不覺得一個人佔整張床更舒服嗎?」
唐錦往床上一倒,命令道:「趕緊洗完澡過來睡。」
看一眼床,溫妮動作拖拉地打開包,拿出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這幾天,天天睡在地上也沒什麼感覺,猛不丁看到一張寬大豪華又柔軟的床,就覺得要和一個男人摟在一起躺在上面,是一件很怪異的事。
浴室裡的裝置比起幾百年稍有不同,不過溫妮一番鼓搗,還是順利洗完了澡,把自己擦乾淨,穿上內衣,她別彆扭扭走了出去。
男人仰躺在床上,沒有動靜,溫妮站在那兒想了想,要不,去沙發睡,反正他睡著了……
往沙發的方向邁了還沒幾步,床上的男人哼了一聲,於是,溫妮的腳只能又拐了個彎,往床邊走去。
爬上床,溫妮在床側躺了下來,床很大,男人睡在正中,她睡一邊,兩人之間還余了一人寬的距離,這樣的話,……不等某人慶幸完,男人一翻身,伸手一撈,便被圈進了男人懷裡,不幸再次充當抱枕。
得了,就這樣吧!
找了個舒服的姿式正要入睡,卻被男人挑起下巴,她懶洋洋抬眼一瞟,卻被男人灼熱發亮的眼神嚇了一跳。
「想睡沙發?不乖,所以,要懲罰。」大驚的溫妮張嘴便要反駁,卻被男人捏住下巴,眼前一暗,男人的唇壓了下來。
輕輕廝磨了一會兒,男人將舌伸了進來,溫妮緊閉著眼,暈眩熏然中尤不忘咬緊牙關。
男人抬起頭,看著溫妮雙眼緊閉,臉頰卻帶著酡紅的暈色,滿意地笑了笑,可再看被自己**啃咬後顯得特別明艷潤澤的唇中,那依稀可見咬得緊緊的牙關,男人眼中又泛起了危險的光芒。即然此路不通,自有別路可走。男人本來只打算討個吻便罷,現在卻改了主意,他認為,完全可以更好地慰勞慰勞自己。
壓在女人身上,男人輕撫女人□的兩條臂膀,將女人放在身側的兩隻手一起舉到頭頂上方壓住,男人在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快速低頭含住了小小的耳垂。
「嗯——」猝不及防的吸吮,酥麻與難言的癢意四處流竄,如電流掠過,溫妮全身都軟了下來。
甜膩的哼聲,讓身上的男人一震,繼而如掠食的猛獸撲向獵物,吸吮、舔舐,親吻,由耳至頸一路往下……
顫抖著,溫妮緊閉著眼,最後的一絲理智如困獸般掙扎……
不,不能再放任他了!
嗯,反正他不會做過份的事……現在,好舒服。
再不阻止他,一會就晚了。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嗯,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由他吧,這樣美好的滋味……怎麼樣都行,他不是說了,這個時代,所有人都這樣……這樣親暱,這樣溫暖,身體傳來的感覺讓人沉醉暈眩,頸、胸,腰,腹……每一處,每一寸,這樣溫柔,這樣的憐惜……
你想死嗎?溫妮就是這樣死的……死在男人的身下修真強者在校園!
「不……」,最後的一絲清明讓她掙扎著,幾個翻滾,掉下了床。
「砰——」人體落地的聲音響聲,一室激盪的情/潮震散了不少。
床上頭腦有些發昏的男人慢了半拍爬過來,探出頭,看到地上的女人仰躺在地喘息著,臉頰暈紅似火,眼中波光蕩漾,豐胸急劇起伏間蕩起的波浪讓男人眼睛的顏色變得更深,他伸出手……
「不!」女人的聲音堅定了許多,一邊拒絕,一邊橫臂擋在胸前。
看著女人的唇倔強抿緊,男人倒回床,感受著身體的焦燥與飢渴,苦笑望著開花板:到底懲罰了誰?
用強?他沒那麼掉價。
過了幾分鐘,男人撐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女人,語帶雙關:「吃嗎?」
溫妮白了他一眼,男人輕笑著,起身不知從什麼地方找出了睡衣遞給她,自己拿起床頭的電話通知賓館送餐。
晚餐很快送上來,兩人各自埋頭苦吃,只是,無論溫妮如何努力,她吃下的也僅男人飯量的三分之一。
慢悠悠在浴室重新刷牙洗漱當消食,穿上保守的睡衣,溫妮走出浴室,此次,不等男人示意,自覺躺進了男人的懷裡。
「賓館考慮得真周到。」扯扯扣得嚴實的睡衣,她安心了許多。
男人緊摟著女人,頭埋在她香嫩滑潤的頸間悶笑了好一會兒,直到笑夠了,微微撐起上半身,戲謔地看著女人:「你捂得這樣嚴實,只讓我更想把它撕了……我想,賓館裡住過的男人看著欲迎還拒的女伴大概也多是這麼想的,對男人的心理揣摩得如此精準——賓館考慮得確實周到。」
溫妮臉上的傻笑僵住,回憶起毀在男人手裡的結實睡袋,迅速往男人懷裡一鑽,窩那兒不動了。
看著保守睡衣也掩不住魅惑氣息的女人,男人狠狠嚥了口口水,他先前將睡衣藏起,本來是為著自己的福利考慮的,不過,經過先前一番迷/亂,他覺得還是讓她穿上衣裳更妥當。
女人乖乖在懷,男人收緊手臂,蹭了蹭女人頭頂柔軟的髮絲,深深吸了口已經熟悉的氣息,輕翹著唇角,閉上眼,睡了。
——————————————————————————————————————————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詛咒你將來像溫妮一樣被男人xx一百遍呀一百遍。」
「我將來如何不知道,不過,你今天晚上就會被你男人這樣、那樣,翻過來又掉過去,xx幾百遍。」
「嗷——,姑奶奶咒你不只被許多男人這樣那樣,還像溫妮一樣落到末世。」
電腦前的女子暴怒地狂吼,異於常人極具穿透力的驚人女高音音波在空中傳播、振蕩,屋角一樽奇異的佛像與聲波共震,之後憑空消失——同一時間,首都某小區某棟樓裡某個倒在床上正為氣著了不良好友而嘿嘿奸笑的女子突然如斷電一般不曾再發出一絲聲響……
賓館的床上,某人猛地坐起身:詛咒?……
目光呆滯,毫無焦距地對著透出幾絲晨光的窗簾……所以,自己會落到這裡,只是被好友的怒氣波及?只因一尊佛像不經意間被好友的聲波啟動,她便被帶進了屬於溫妮的人生?……方纔那是,佛像的記憶?
一隻男人的手撫過圓潤的臀,順著曲線攀爬,在腰間來回撫了撫,繼而用力一攬,她又倒回了床上,男人帶著睡意閉眼在她頸間磨蹭,「怎麼啦?」
「啊?哦,似乎想起一點以前的事重生之迷情都市。」
「想起什麼?」
「似乎有尊佛像,不過,不見了。」
「佛像?」男人咕噥著蹭開女人胸前的衣扣,「什麼佛?」
她被蹭得心臟一陣猛跳,回過神來:「不知道。」
「嗯?」男人舔咬吸吮著,貪婪而飢餓。
女人推了推,男人的力氣太大,推不開,她咬著牙,顫著聲兒:「起床吃飯去了。」
「正吃著呢。」男人睡意褪去,想著今日就要把她送回四區,以後如何不知道,可今晚肯定不能再這樣將她抱進懷裡,如此,他便覺得有些焦燥、不甘,覺得不做些什麼不行。
留個記號?!
男人壓住女人,在她心臟的位置狠狠一咬,溫妮剛開始還臉熱心跳身子軟呢,被他這一咬,尖銳的刺痛下,倒把那些旖旎的心思都趕跑了。
男人咬完了又留戀地輕吻/舔/舐了許久,才滿意地抬頭。溫妮嘶嘶呼痛,低頭一看,好嘛,心臟處血紅的印記,只怕一個月都消不了。
男人得意地看一眼自己留下的標記,又在女人的唇角親了親:「你既然拒絕了我,就不能與不是你丈夫的人親近,若不然……」若不然……男人似被自己腦中的情形激起了戾氣,狠狠捏著女人的腰:「溫妮,你若敢出爾反爾,我一定會把你捉回去囚禁起來。」
溫妮早被知道的命運軌跡嚇著了,自是於此事上警惕之極的,因此,她斬釘截鐵道:「除非被迫、身不由已。」
男人神情一斂,笑了笑,又想了想,伸手摘下脖間的掛飾,將它掛到溫妮的脖子上:「戴著這個,不能丟,不能離身。」
溫妮的睡衣被男人一番廝磨扯得大開,此時戴上掛飾,吊墜直接垂進了無遮攔的溝壑中,男人的眼神看過去,便有些拔不出來,見溫妮拿起墜子看,他便把臉埋了進去。
溫妮翻了個白眼,仔細看那墜子,似是白銀的,倒也不是特別名貴,便也就放心收下了。
等男人滿意地抬起頭來,溫妮也把那墜子弄明白了:「這似乎是篆字『唐』?」
男人的眼神變深,「你認得?」
溫妮一樂:「這篆字有些像蟲子,你看,最上面是不是兩根觸角?觸角長在一橫上,那就是頭,收起的雙翅規矩地護著中間的肚子和身子。這就是小篆『唐』字了。」
「還認得別的小篆嗎?」男人彷彿隨意地問。
「不多,只認得幾百個。」曾經,因為對一位古代的學者感興趣,便對照著篆字表把他的一篇文章看明白了,其實,那時也沒什麼目的,單純的就想要知道,然後就去查,去記——那樣隨心所欲的生活,真的是一去不復返了。
幾百個……啊。
男人笑了笑,將女人按到懷裡一頓揉搓,「妮妮,今兒就要送你回家了。」
溫妮抬起憋得通紅的臉:「你要送我回去?」
「當然。」
想到男人霸道的性情,溫妮只能乖順地點頭。還能怎麼的,如果不答應,吃虧的一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