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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02 絕美之舞 文 / 唐寅才子

    202絕美之舞

    這一夜,我睡得並不安穩。

    好像總是做夢,一會夢見蕭清允身穿龍袍,渾身上下散發著威攝天下的氣息。我卻並不在他身邊,我只是身在很遙遠的地方,我伸手想喚他,可是他怎麼也聽不到。只是對著身下的文武百臣頷首。

    過了一會兒啊,我又夢見司馬茹兒。她哭泣的拉著我的手,呼喚著說,蕭清允是她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我想推開她,卻發現她已經走了,竟然是拉著蕭清允的手,一同消失的。我在地上,茫然的看著這一切,眼淚不止,想叫他站住,他卻沒有理我,反而是司馬茹兒,偷偷的回過頭來衝我做勝利的鬼臉。

    我又急又氣的想上去,腳卻一點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的,看著他們一步一步遠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竟發現滿臉是淚,連枕畔也濕了。

    我忙用手擦掉,心想,現在怎麼這麼脆弱了,連做個夢,也哭成了這樣。

    再說,蕭清允怎麼可能會背叛我?就算會背叛我,也不會要司馬茹兒那樣的人啊。

    可是,就算這樣安慰了自己,我的心也不安定,只覺七上八下。可能是,聽了昨晚張半仙和詩琪的那些話吧,否則,我也不會亂想這些,導致自己做了個這樣的夢。

    收拾好失落的情緒,我迅速起榻了。這時,兩個丫頭走了進來,為我梳妝打扮。

    「天香姑娘,一會早膳想吃什麼,我們給你送過來。」

    聽到那個叫小碧的丫頭問話,見她模樣嬌俏精靈,驀地我想到了從前的舞兒。一時間,只覺她為了我而死,而我到現在還未替她報仇,一時心中淒涼萬分,剎那間沒了胃口,便淡淡的應道:「不用了,我不想吃。」

    那丫頭有些慌道:「那怎麼行,少主吩咐了,只要姑娘想吃啥,只要一句話,我們都要做到。」

    我知道她的好心,可就是吃不下,只能苦澀笑道:「我餓了會跟你說的。」

    留下這句話,我便不再方語了,只是怔怔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出神。

    竟中的自己,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但同是,掩不住一抹疲倦之色。想必,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吧。

    「姑娘,這妝梳好了,你還算滿意嗎?」兩個小丫頭弄好以後,同時俯下身,低頭打量我的臉色。估計,都想自己我的意見。

    我點點頭,沒有太多表情道:「嗯,很好啊。」

    「不是我們好,是姑娘本就是個極美的美人。」

    「就是,無論我們怎麼弄啊,都掩蓋不住姑娘眉宇間的靈氣。」

    無論她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奉承,但我還是很高興。當下拿了些珠寶手飾賞給她們。兩人見狀,相視一笑,然後都對我連連稱謝。

    我也沒說什麼,就讓她們下去了。自己在房間裡鼓搗一會,想出門透透氣。

    這已經是復天了,悶在屋裡就熱,外面柳枝正綠,池裡荷花正艷,我想也該該去看看了。

    合搕上門,就見蕭清允和司馬茹兒從花苑的另一端走出來。

    兩人有說有的,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直到離我五步之遠時,才陡然覺得氣氛不對,一抬頭,就看到了我。,便都怔住了。

    我心如刀絞的盯著這一幕,不錯,我是知道他跟司馬茹兒在一起是為了復國之事,可是看到兩人一臉歡笑,濃情蜜意的樣子,我想任誰,心裡也不會多痛快。

    「香兒?你」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可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我。

    我卻清淺一笑:「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該在房裡,而不是這裡?呵呵,屋裡有點悶,我出來吹吹風。」我爽朗一笑,其實內心已經滴血。可是我的自尊告訴我,我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撒潑,罵人,不是我的個性。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蠢事,我也不會去幹。

    見我笑了,蕭清允臉上那抹不安,這才微微消失。他似乎怕我誤會什麼,於是轉過身指著司馬茹兒道:「今天天氣不錯,茹兒和她爹爹都是我的貴客,平日有些怠慢,所以今日」

    不待他說完我,我就一口應接道:「這些我都知道。畢竟他們父女事事都幫你向著你,你也該抽空陪陪人家,以免冷落了。」

    聽我說完,蕭清允的臉色反倒不怎麼好了,卻又不能說什麼。

    只是司馬茹兒有些嫌棄的看著我,但經過昨天的事情以後,態度沒那麼惡劣了。

    她有些不爽快的說道:「怎麼又碰到你了?」

    「不好意思,要是妨礙了你們,我這就走。」媽的個巴子,真拿自己當回事了兒吧,老娘讓著你,還不是看在蕭清允的面上。你嫌棄我,不想見我,老娘還不想見你呢,晦氣。

    「就是,我可是和清允哥哥約好去踏青的。」她見我要走,越發得意的加重語氣。

    對於她耍的這種彫蟲小技,我自是不會看在眼裡。想讓我吃醋,還以為我是黃毛丫頭啊?當下,我只是面不改色的冷笑道:「那祝你們玩得愉快了,這麼熱的天,別中暑就好。」

    「當然不會。」

    我懶得聽她多話,轉身要走。這時蕭清允卻上前一步,冷著臉將我攔截下來,然看到我時,目光緩緩柔下來道:「天香,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啊?三個人一起?馬車那麼小,怎麼坐得下啊?」司馬茹兒,故意誇大其詞的說,其實就怕我打擾了她的二人世界。

    我本來就想拒絕,畢竟當電燈泡的事情,我一向不屑。

    於是,我冷然的哼道:「我才沒那個興致。踏青?我還不如自己到竹林去乘涼。」

    見我這樣說,蕭清允眉眼出帶著淺淺的笑,一臉愛憐的看著我道:「那好,我陪你去竹林。」

    話剛落,司馬茹兒就像小醋缸子被打翻了,幾乎要上竄下跳的說道:「不行不行,清允哥哥,你明明答應我去踏青,你怎麼能去竹林呢?」

    「我們可以改天再去嘛。」蕭清允一臉索然無味的回道。

    這時,身後一直跟著的張半仙卻走了上來,看著蕭清允,神色有些怪異的說道:「少主,女主人那邊」

    「我知道了。」一句話,驀地讓蕭清允的臉色,如冰霜覆蓋。

    可司馬茹兒還瞧不出來,一個勁的撒著嬌道:「不管不管,清允哥哥你明明答應我的,不然我就真的生氣了。」

    我淡漠的看著這一切,荒涼一笑道:「清允,去吧,踏青也是難得放鬆心情的事情,別為我壞了興致。我昨晚沒睡好,一會還要再去睡呢。」

    「天香」

    他憂愁的看著我,還想說什麼,我卻打斷道:「走吧,你看,前面的馬車都準備好了。」

    見我這樣說,蕭清允也只有無話可說。

    當下,轉過身,有些氣悶道:「那好,我很快就回來,你在屋裡休息吧。」

    「嗯。」哪怕他看不到,我也溫順的點了點頭。這時,司馬茹兒就衝上前去,想挽蕭清允的手,可是又顧忌什麼,伸出去後又縮了回來。可隨後,她又轉過身來,衝我做個鬼臉一笑,那模樣,竟和夢中相似極了。

    剎那間,我愕然的立在原地,只覺腦袋有些暈眩。

    天啊,這一切的一切,難道真的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還是說,夢裡出現的一切,都是給我的預示?

    一時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我,竟覺得腦袋一片混濁。

    「天香姑娘,別難受了,其實少主也是被逼無奈。」張半仙可能見我臉色不好,於是上前安慰道。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你也別怪少主,其實在復國這條路上,不止是他,就是我們每個人,也做著言不由衷的事情。」

    「我沒有怪他,只是怪自己,竟然不能幫到他。」

    「你陪在他身,就是最好的了。」

    「是嗎?」也許現在是這樣,或許有一天,他一定就不需要我陪著他了吧。

    張半仙卻肯定的點點頭道:「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一會回去,我想出去走走。」

    「要去哪裡?我讓人給你備好馬車。」

    「謝謝。」現在的張半仙,對我真的很好,也許在我不影響蕭清允復國的計劃上,他可以將我當成親人一樣看待。一但我若會阻礙什麼,我相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像敵人一樣殺了我。也不能怪他狠心,只是復國之路,不能有婦人之仁

    就這樣,蕭清允和司馬茹兒走後不久,我也出了清雲莊。

    馬車很快到了京都最繁華的地段,我下了馬車,卻呆站在大街上茫然無助。曾經,這裡是我和舞兒最熟悉的地方,眼前,似乎卻物是人非。

    無論,當初那些害過我或幫過我的人,最後都已不在我的身邊。唯一的蕭清允,現在也是陪在別人身畔。我來到這裡,最終又剩下了什麼?

    剎那間,只覺自己空蕩蕩的,好像什麼也沒有。

    這次穿越,給我的意義有是什麼,人生又是什麼?

    就在我不知何去何從之際,卻聽身後的精美樓閣裡,傳來陣陣吆喝聲。

    我恍然的回頭,卻是「金美樓」幾個大字。

    不知不覺,又倒了這裡,憶起那日蘇士賢醉酒時的情景,不由心中悲傷無比。

    這樁婚事,終是苦了他,也苦了另一個人,楚天霜。

    就在我為兩的命運悲歎時,裡面的老鴇卻揮舞著絲絹,笑得比迎春花還燦爛的說道:「各位喜歡蘇美人的姑娘們,快來啊,這蘇美人今天又要在我們金美樓獻藝了,人可多著呢,再不進來就沒位置了。」

    那老鴇明顯是看到我在門口徘徊,那些姿勢也是做給我看的。

    我有些納悶的回了句:「既是個美人,藝獻得再好,對我們女人來說,又有什麼誘惑力?你該找的,是一些男客人吧?」

    「那不同,蘇美人的舞藝啊,可最受姑娘們喜歡了。」

    「不好意思,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我說完欲走,不料對方卻放聲大笑道,我感覺她臉上的粉都要因那誇張的笑聲,而抖落一層:「哈哈,姑娘應該是剛來京都的新人兒啊。」

    我蹙眉,心想,這管她什麼事啊。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是又怎樣?」

    「這就對了,我說的這蘇美人啊,可不是個女的。他是我們京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呢,因為舞技超群,而且身段比女子還妙,因此便賜美人這個稱呼。」

    聽她這樣說,我愕然一驚,想到自己認識的男子當中,蘇士賢的舞技非凡。而且,他還經常到這金美樓跳舞,當下驚愕道:「你說的那人,可是蘇士賢?」

    老鴇見我喊出了名字,不由驚訝的笑道:「正是正是,姑娘認識啊?」

    豈止是認識

    「他現在,在裡面嗎?」

    「是啊,馬上就要跳了,可能已經在跳了。姑娘若再不進去,就沒位置了。」

    說話間,已經有幾個女子偷偷摸摸的探頭探腦,然後徘徊猶豫了一下,就把手裡拽緊的銀子遞到老鴇的手裡,隨後就像小姑娘追星一樣激動的進去了。

    本來我是想走的,可最終,還是挪不開步。

    當下,我就隨身掏出一錠銀元,交到老鴇手裡,什麼也沒說,就進去了。

    不得不說,若在現代,蘇士賢肯定是頂級巨星一類的。

    若搞個啥演唱會的,定是不得了。因為在古代這種封建落後的舊社會,她都能讓這麼多女子為之瘋狂,這簡直就是讓人不可思議。

    金美樓裡面,今天破格沒有什麼男客人,皆被一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包圍。

    我幾乎是被擠進去的,這時,隨著這群女子瘋狂的尖叫聲,金美樓前面的水月台上,緩緩走出一個紅衣男子。

    我就站在人群中,靜靜的望著那個男人。

    他紅衣如血,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那紅衣襯得他是女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在水月台燭光的照耀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簡直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這時,他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淡然的朝四周的女子一笑。那笑看似絕美,而卻有說不出的空洞。

    不知何時,連蘇士賢這樣的男人,他的笑,也沒了靈魂。

    其它女子為他這一柔情一笑,幾乎暈倒。而我,卻覺無比苦澀。

    看到他還好好的,我心安了。想走,台上卻響起龜奴興奮的聲音:「接下來,就是我們蘇美人獻藝的時候了。大家可要打起精神來看了。」

    此話一落,四周又瘋狂的呼喚起來。

    我看路被擋了,暫時出不去,那就看一會吧,反正交了銀子。

    接下來,樂聲四起。

    他踏著輕緩的步姿,然將紅袖一甩,就僅僅一個開場的動作,亦是如此唯美,像暗影浮動,立馬引得女子們尖叫不已。

    隨後,他衣袖舞動,台上,陡然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他如詩如夢般的揮動著花瓣,來回搖曳,輕風帶起他衣袂飄飛,眼前的美景,如一副絕美的畫卷,從未想過一個男人,可以跳這麼美的舞,而且還可以跳得如此的和諧,如此的完美……

    大家,都看待了。這時,樂聲漸急,他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修長的手婉轉流連,紅袍飄飛,一雙絕美而又哀愁的黑瞳可謂欲語還休,映著燭光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不錯,雖一介男兒,他卻比女子舞姿輕靈,比女子更加身輕似燕。那一舉一動,都顯得他身體軟如雲絮,好似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我,不對,應該使大家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許久以後,眾人還沉醉在這舞姿裡面無法自拔。

    直到他停下腳步,為眾人施了一禮,大家這才緩過神來。

    我不由得想起,一年前,他也是在這裡跳舞。那時候也是絕美,可與現在一比,卻相差甚遠。

    以前的他,開朗自信。跳起的舞來,還有幾份韌勁和歡快。而現在,卻唯美得讓人心碎,而且曲調也選的偏低沉的,再配上那似帶著濃濃哀傷的舞姿,簡直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的同時,又更加沉醉其中。

    「太好看了。」

    「是啊,這樣美的舞姿連宮廷裡的舞姬也比不上吧?」

    「就是就是,不但舞美,人也美啊。」

    「唉,你說,這比我們女人還美的男人,還怎麼娶親啊。」

    「是啊,看到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羞愧死了。」

    「不是說,蘇美人有妻子麼?」

    「他不愛他的妻子,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啊。」

    「也是,若真心相愛,又豈會流連在金美樓裡。他本就不缺啥,來這裡純粹是消遣打發寂寞吧。」

    「這就不知道了,美人的心,我們揣測不到啊。」

    聽著這七嘴八舌的聲音,我心插言,事情到這裡,我也該走了。

    「讓讓」我推動著後面的人流,想出去,卻發現,一支舞下來,門外已經堵得水洩不通了。

    「喂,喂,你誰啊?你踩到我啦。」

    也不知是哪個悍婦,驀地衝我大聲一吼,我時間,竟然懵住了。

    直到水月台上,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天香,天香,天香是你嗎?」

    糟糕,被他看到了。

    該死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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