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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2又見『詩琪』 文 / 唐寅才子

    72又見『詩琪』

    「混蛋啊。竟然敢山寨我的東西。他們肯定是不想活命了。」雖然我的連環畫冊裡的內容不是我原創的,但『黑山老妖』的旗幟不是誰都可以打出來冠冕堂皇的騙錢的。

    「山寨?」赫連舞、韓冬寇和劉老三對我的那個詞大感不解,異口同聲問道:「山寨不是山賊的寨子嗎?難道是山賊在背後作怪。」

    「不是山賊的意思。山寨相當於盜版的意思,是我通常對這類事物的稱呼。」我像個教書先生一樣,耐心的為他們講解字的內涵意思。

    可是眼下不是跟大伙玩文字遊戲的時辰,事情十萬火急啊,我要去找那些人算賬。「劉老三,你前面帶路,我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書商敢販賣我的假書。我要順籐摸瓜,抓住背後的始作俑者。」

    「好的。」劉老三說著奔出去,我果斷赫然道:「舞兒跟我來,韓大叔則繼續賣指甲油。」

    劉老三平日裡比較喜歡去書店看詩書,所以他對這一帶的書店摸得一清二楚。當前把我帶到一個名叫『文墨軒』的書店內。

    文墨軒的店主是個腦滿腸肥的胖子,趴在案桌上睡的很死,呼嚕聲吵得人心煩意亂。

    在劉老三的翻閱下,我和赫連舞找到了大概十本『克隆』我的連環畫的書。

    連環畫冊大約五厘米厚,每一張紙都非常的薄,一看就是偷工減料的次品。翻開畫冊一看,我差點把肺氣炸了。這丫的哪是什麼漫畫?!分明是一個個幼稚不行的火柴人。現代八歲孩童都畫得出來的玩意兒,他們竟敢拿出來誆騙。騙錢也就算了,還能賣得這麼紅火!敗壞我的名聲不說,行為極其惡劣,令人髮指。

    赫連舞拿過畫冊看,憤憤不平道:「還真是盜版小姐的作品啊。畫的好沒水平,難看死了。」

    「劉老三,你還知道一些什麼細節嗎?全部都說來聽聽。」

    「天香姑娘。我其他的不大清楚啊。只是這盜版畫冊上市後,定價比咱們的書低廉,咱們賣的連環畫冊已是無人問津了。」劉老三愁眉不展的說道。他是一名不得志的窮書生,沒有其他的收入來源。書賣得好,他就吃得飽、吃得好。書賣得不好,他只能挨餓受凍。這幾天他沒少遭罪。

    我暗暗思索,那個睡的跟豬一樣的書店老闆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的詳情,正好去問下。我拿起一本盜版的連環畫冊,『啪』地一聲砸在了死胖子的桌旁。巨大的響聲,整個書店都能聽得見。可是死胖子依舊呼嚕打得起勁。

    可惡啊,像你這樣的。什麼時候書店被人搬空你都不知道。還好古代人比較有素質,大門敞開都毋須擔心被人偷,被人搶。敢放現代試試嗎?別說書給你搬空了,連你的房子一併偷了都有可能。你身上的衣服也挺值錢,順便扒掉。等你醒來的時候,會悲催的發現,自己光潔溜溜的躺在馬路上。

    我怒氣沖沖的又拿起畫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砸在了死胖子的耳旁,他這才被驚嚇而起。腦袋上大汗淋漓。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望著我,看著我手上拿著畫冊,他呵呵笑道:「小姑娘是來買畫冊的啊。一本畫冊二兩銀子,謝謝。」

    「買你個頭!」我狠狠的把書摔到他面前,故意裝狠的質問他:「說,這本畫冊你是從哪裡拿的貨?」

    「不買就不買嘛。脾氣幹嘛這麼壞啊。」死胖子感覺自己很委屈。「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的進貨渠道?」

    「憑什麼?」赫連舞『哼哼』地冷笑道:「憑這本畫冊造假,她的原創作者找上門來了。」

    死胖子挺倔強的,絲毫不畏懼我們:「找上門就找上門唄。關我屁事。還有,你說原創作者就原創作者啊,我還是你們的爹呢?」

    「混賬東西,你說什麼!」赫連舞怒吼一聲,小腳抬起抬起,靴底的匕首被她抽出來。

    電光火石間,雪亮的匕首架在死胖子的脖子上。死胖子原本堅定的臉霎那間蔫了下來。「饒命啊。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兩位姑奶奶,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書商,殺了我是沒用的。」

    「不想死的話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這本連環畫是哪個王八羔子模仿的?」我捏住赫連舞的刀劍,在死胖子的眼珠子前,晃來晃去的。「刀劍無眼,你可要說一清二楚哦。」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死胖子熬不住了。吐露了背後所畫之人。

    原來是這樣。得知了事實的我,作為對他的回報,把那些假的連環畫叫赫連舞扔出去了。

    我讓劉老三回去靜待好消息。我和赫連舞回府商量計策。我們的敵人竟然不是個小角色,而是個很棘手的人啊。我們要好好謀劃一番。

    半夜三更。城內靜得出奇。天上漆黑一片,沒有半點月光的照耀,大地好像被一個鐵鍋罩在裡面。

    「小姐好了沒有啊?」赫連舞一身夜行衣裝扮,朝房內換衣服的我呼喊道。

    「來了,來了。我第一次穿夜行服,難免耗費時辰啊。」在赫連舞孜孜不倦的催促下,我終於穿好了黑色的緊身衣。藉著昏暗的煤油燈,照鏡子一看,蒙上面巾的我現在就是連我媽都看不出來。

    我抓住鼓囊的包袱內,朝赫連舞興高采烈道:「舞兒,我好東西都準備好了,絕對要給她們一些顏色瞧瞧。」

    赫連舞好奇的盯著我的包裹,很少見的沒問我裡面裝了什麼。她隨即抱住我,施展輕功『踏雪無痕』。

    身形如奔跑中的貓兒躍動,我和赫連舞消失在夜色中。我們輕輕落在一片屋頂上,赫連舞像只追尋的獵犬一般,查找我們制定的目標。我緊隨其後,好怕一腳踩空,摔了個半死。

    實在比不過赫連舞的勇猛啊。她快如疾風的走在屋簷上,如履平地。且不發出半點聲響,而我小心翼翼的走路,還是發出了『窸窸窣窣』的瓦片聲。

    「小姐,我們到了。」赫連舞指著底下的紅色的屋瓦朝我低聲細語道。

    「確定沒錯?」我要萬無一失,不想有失誤。

    見赫連舞點點頭,我尋思道:古人云,上房揭瓦。我正要揭一揭瓦片,看有多好玩。

    將瓦片悄悄揭去兩塊,明亮的燭光照射出來。我和赫連舞看見一男一女的在屋內談事。男的一身勁裝打扮,談話間暴怒無常,女的卻一臉的平靜如水。

    「黑山老妖,你說該怎麼辦。」男的竟然把女的叫做黑山老妖。

    可惡啊,黑山老妖是我的筆名啊。這個女人既然被稱作黑山老妖,那麼她必定是我要找的——方雨奕。

    方雨奕手執一把長約二十厘米的大煙桿,翹著二郎腿。雪白的大腿從裙中暴露出來。吞雲吐霧間,方雨奕神色淡然道:「昌洪,急什麼急啊。你再急下去,事實也不會改變。他們既然已經盯上我們。我們做好分內之事就可以了。」

    原來這個朝代已經出現煙了,我都不曉得。煙霧繚繞,隨著空氣升到房子上方。我和赫連舞趕緊摀住鼻子,以免得被嗆到弄出聲響來。

    「黑山老妖,你最近畫的畫賣的不錯啊。攢下了不少積蓄吧。還有,之前那個黑山老妖是不是你,為什麼我感覺兩本畫的風格相差很多。」

    我擦啊,還用問,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肯定不是同一人啊。

    「謝謝你喜歡我的作品。畫都是我畫的,我黑山老妖的名號也有假嗎?」方雨奕抖了一下煙灰,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靠啊,方雨奕你可以更無恥點。黑暗中,我悄然的為方雨奕奉上尊貴的禮物——中指一枚。

    「那這就好辦了,黑山妹子。能不能借我點錢,讓我和兄弟們度過此次的危機。我昌洪發誓,等危險一過去,我立馬一子不落的還你。」昌洪收回了剛才暴跳如雷的表情,改為央求方雨奕。

    「好吧。我黑山老妖心地善良,不借你錢也說不過去。」方雨奕深深吸了口煙,吐出濃濃一股煙霧,「只要你現在自斬一隻手臂,我立馬借錢給你。」

    汗,斬人手臂。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真心不是空穴來風啊。

    「黑山老妖,你不要欺人太甚。為了我的兄弟,我已經對你客客氣氣的了。」昌洪惱羞成怒,手臂上結實的肌肉隨著他的每一次開口說話,都會散發出非同常人的陽剛之氣。

    「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務。哪裡還有閒錢資助你。」

    兩人越罵越大聲,隱隱有吵鬧起來的動向。昌洪臉紅脖子粗,「黑山老妖,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借不借錢給我?!」方雨奕皮笑肉不笑,「我也最後回答你一遍,死也不借你錢!」

    「那個人三個月便過來。如果錢不夠我們風順鏢局會慘遭滅門。求求你念在風順鏢局和雲行鏢局幾年的情誼上,幫幫我們吧。」昌洪再次拉下臉懇求道。

    我幸災樂禍之際,突然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瓦片。瓦片跌落在地,摔成四分五裂。

    「誰!」兩人同時看向屋頂喝道。糟了,我和赫連舞下意識閃避,還好沒被他們瞧到真實的面目。

    「不要躲躲藏藏了,你們還不下來,我們要上去把你們碎屍萬段了!」底下傳來死亡威脅。

    赫連舞冷哼一聲道:「小姐,我下去和他們打。他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我不會放在眼裡的。」

    我當然相信赫連舞的實力,但此刻不能輕舉妄動。「舞兒,他們口中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我們想法設法奪得,再殺了他們亦不遲。」

    「你們兩個兔崽子還不趕緊滾下去!」屋內的兩人怒了,我等的就是你們不耐煩。

    屋瓦「啪——」地炸裂開來,兩人同時破頂而出。好時機,我一直伸在包裹裡的手,瞬間甩出去。一大把白色的粉末揮灑出去。兩人閃躲不及,白色粉末染白他們的黑髮和臉面。我又趁此機會,連續從包裹裡抓出幾把粉末,毫不留情揮手間,將他們潑成了黑夜雪人。

    他們也不生氣,朝我冷笑道:「你以為耍點小花招可以阻止我們殺你嗎?」

    嘿嘿,他們冷笑我也暗中冷笑,誰更勝一籌立馬知曉。

    「啊,石灰!好卑鄙。」終於,石灰粉末濺到他們的眼裡。他們被火燒了一樣從屋頂摔落在地,疼得死去活來。

    赫連舞帶著我躍入檀香味的屋內。「卑鄙的應該是你吧,『黑山老妖』。你今天算是假李逵遇見真李逵,你衰到家了。」我這一番暗示的話不信方雨奕聽不出來。

    「什麼!」果然,方雨奕大驚失色,因為看不清事物,手掌在地上摸索,「你是真的黑山老妖?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我本來只是想來毀書。可方才聽你們談話,你們好像被誰威逼利誘。只要你們說出實現,我便可以饒你一命。」

    方雨奕死咬著嘴,血絲沿著唇瓣流向下顎。她忍著劇痛道:「你別以為你能騙得了我。我們不說興許還沒事,我們一說,你們肯定會殺人滅口!」

    「死鴨子嘴硬,舞兒,先砍斷方雨奕的大腿。」我話音未落,方雨奕的「別、別、別,我說,我說……」的話就奪口而出。比江湖老道我比不過你,比謀略算計你不過我。

    方雨奕將她被別人威逼三個月後交出一千兩黃金的事抖露出來。我用同樣的方式使昌洪說出他被詩琪逼迫交出八百兩。

    哼,和我想得**不離十。果然是『詩琪』暗中作亂,靠之,那個死娘們逼別人交一千八百的,逼我要交九千多兩。她到底在搞什麼,搞的京城人心惶惶的。赫連舞當然也聯想到了詩琪,憤恨不平:「小姐,又是她!」

    「真的黑神老妖,你是怎麼知道我冒充你的?你又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方雨奕問道。恐怕我要是不回答她這個問題,她會很怨念的吧。

    「不巧,是一位書店老闆告訴我的。我順籐摸瓜來到你這的。可算把你們逮住了。」但是我這個答案也許能讓她報怨一輩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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