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妖孽傾城:冥王毒寵

《》章 節目錄 第84章 :英雄救美 文 / 睡笑呆

    「煥……」

    蘇小羽抱膝坐在一堆枯枝裡,幽怨地低喃,瞥了眼又不斷湧過來的枯木,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蘇家那麼有錢,不應該滿院子金銀珠寶嗎?種那麼多枯木幹什麼,很缺柴燒火嗎?

    連身子都沒起,直接朝前後左右各揮出一掌,那些枯木又變成了枯枝,零零散散落在地上。

    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離開司千煥了,到時候又走進某個不知名的陣法裡,被困到死都出不去,就算這些破木頭傷不了她,可這一撥又一撥,無窮無盡,在地上闖,砍了一路的枯枝還出不去,用輕功往天上飛,那些枯枝就織成籠子!

    所以咯,她乾脆坐在地上,等人來救,至於等的是誰,除了司千煥還有誰,可這該死的都兩個時辰了怎麼還沒來!

    「司千煥,我再等你半個時辰,你若再不來,我就自己出去。」蘇小羽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戳,苦著臉小聲嘟囔,最多,她就多費點內力,把這整個蘇家的枯枝都給斷了,這陣應該就能強行闖出去了,只是,今天給娘親解毒,她好像只剩下一成不到的內力了吧,畢竟是醫谷老祖宗傳下來的毒藥,她就算練成了血瞳訣第十章,還是望其項背啊。

    蘇小羽百無聊賴地看星星,卻看見天上的星星有七顆特別亮,還排在一起,心中湧現出一種莫名的驚悚感,隨著這七顆星星的光漸漸增強了一些,她猛然起身,警惕地看著四周,在死亡邊混多了的人,對危險自然而然會更敏感,整個晚上,唯有此刻,她感覺到了真正的危險。

    陣法沒有辜負她的敏感,四周那些被她打落在地的枯木枯枝突然動了,像是有什麼力量在支撐它們似的,慢慢從地上浮了起來,然後整齊地以尖銳的那一頭對準蘇小羽,在她前後左右和頭頂積聚,密密麻麻的,漸漸遮住了月光。

    蘇小羽難得背脊發涼,因為她覺得,這些陣法根本就是借自己的手殺了自己,你之前砍了多少樹枝,那現在就有多少樹枝指向你,該死的,她上輩子是不是欠蘇澤的,把她生下來不養,現在又被他親手佈置的陣法給閉上絕路,若不是她修養好,早就把剩下的內力全用來擴大聲音,死之前也要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血淵和小白也放在皇姐的包裹裡,蘇小羽有些惋惜地想著,如果她今天真的被這些枯枝爛木戳死,凌國要再次出兵攻打烽國,會不會大勝仗?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那些枯枝稍稍向後,充滿了十分的力量,直勾勾地對著最中間的蘇小羽,蓄勢待發,只需一個命令,便要刺穿她的皮肉。

    蘇小羽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是極致冰涼,她胡思亂想歸胡思亂想,但還是很惜命的,否則,在醫谷那些時日,她怎麼還能活得好好的?

    內力灌注指尖,蘇小羽冷靜地尋找著最薄弱的地方,準備以最快的速度突圍,不過傷肯定是要受的,但總比沒命強,反正,她疼,那個臭男人也舒服不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漫天的枯木突然一僵,然後軟軟地落回了地上,蘇小羽傻眼,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有些回不過神,甚至躲閃不及,被天上掉下來的兩塊木頭砸了腦袋,「綁」的兩聲悶響,她自己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小東西,天上掉東西,你就任它砸麼?」司千煥揉著自己的腦袋,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呆愣的女人,滿肚子的焦急,火氣和自責,在看到她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消失。

    蘇小羽聽到在陣中最想念的聲音,委屈地癟嘴,然後怒氣沖沖地踩著枯木衝到他面前,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故意在最後一刻才來的,對不對?」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嗎?」司千煥放下手,定定地看著他,眼裡有著受傷。

    「對!」蘇小羽冷哼,在他落寞垂眸之時,猛地撲上去摟住他,對準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結果太用力,兩人重心不穩,朝後面倒去,雙雙倒在了硬木頭上,發出兩聲悶哼。

    「羽兒,你的驚喜,未免太特別了。」司千煥把摔的不輕的女人扶起來,哭笑不得,心疼地給她揉著腰。

    蘇小羽撇撇嘴,懊惱地咬住紅唇,乖乖偎進司千煥懷裡,小聲控訴,「天太黑了嘛。」

    「還有呢?」司千煥挑眉,他希望聽點好聽的。

    「還有……」蘇小羽撇撇嘴,委屈地看著他。「我再也不會亂跑了。」憋了一晚上的怨氣,她以為她會劈頭蓋臉地數落他一頓解氣,話到嘴邊,只剩一句軟軟的撒嬌。

    「喲,小東西會認錯?」司千煥心軟,挑起她的下巴,見她臉色蒼白得異常,心裡「咯登」一聲響,緊張地問道,「羽兒,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蘇小羽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剛張嘴,就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羽兒!」司千煥驚痛地低吼,接住她軟軟的身子,無波的眸子被慌亂替代,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書房。

    蘇澤平日睡的床上,蘇小羽靜靜地躺在上面,平靜地呼吸著,坐在床邊的司千煥,神色有些狼狽,但目光依舊膠著在她臉上。

    「小羽今天救伯母,消耗了大量內力,她現在的武功恐怕只剩下原來的十分之一。」司千橙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早知如此,我不會幫她隱瞞。」

    司千煥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蘇小羽,若他去的早一些,若他在她離開的時候就抓住她,小東西不會在陣裡苦熬兩個時辰,更不會虛脫昏迷、

    「我已經把府裡所以的陣法都撤了。」蘇澤走了進來,手裡帶著一盅藥,見蘇小羽還未醒,歎了口氣,把藥遞給司千煥,「我也略懂醫術,這是補氣安神的藥,想辦法讓她喝了,否則恢復不了體力。」

    司千煥點了點頭,接過藥,放在鼻下聞了聞,微微蹙眉,這藥聞著很苦,羽兒喝了恐怕會吐。

    「林伯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的廂房,唸唸,你帶哥哥姐姐們去吧。」蘇澤揉了揉蘇念羽的腦袋,溫柔地笑道。

    蘇念羽乖乖地點頭,歪脖子問道,「唸唸要帶他們去哪裡呀?」

    「去唸唸的院子。」蘇澤說道,當初他就跟言設想,生一群孩子,讓孩子們住在一個大大的院子裡,雖然現在沒能生一群孩子,但至少有這群年輕人。

    蘇念羽點點頭,喚了白朮和司千橙準備走。

    「等等。」司千煥突然出聲,把藥交給白朮,然後輕輕抱起蘇小羽。

    「羽兒明天若還沒醒來,岳母會擔心。」司千煥淡淡地說道,與蘇澤對視一眼,抱著蘇小羽跟著蘇念羽走了。

    蘇澤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良久,長長地歎息一聲,回到百里言身邊,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孩子們都回來了,言,我們的家終於算是完整了。

    珞羽閣。

    「以前就唸唸一個人住在這裡,可是有好多屋子,唸唸很孤單,現在哥哥姐姐們來了,唸唸就不怕了。」蘇念羽在他房間旁邊的幾個房間裡跑來跑去,開心地說道。

    司千煥淡淡一笑,抱著蘇小羽進了蘇念羽房間左邊的房間,白朮和司千橙挑眉,進了右邊的房間,蘇念羽站在中間,開心地笑了,鑽回了自己的房間,讓丫鬟們伺候著上床睡覺。

    「你們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司千煥察覺身後有兩個婢女跟著,皺眉,淡淡地說道。

    那兩個頗有姿色的丫鬟一愣,齊齊跪下,「公子,我們哪裡犯了錯?」

    「我不需要別人服侍。」司千煥失了耐心,冷冷地說道,回頭,見那兩個丫鬟跪在地上,卻癡癡地看著自己,臉色一冷,直接揮掌將兩人打飛出去,死活不論。

    同樣的事情,在白朮那邊也發生了,不過他稍微溫和一點,沒用什麼力氣。

    司千煥看著佈置得溫馨的房間,淡淡地笑了,端來盆子,開始為蘇小羽淨身,在看到她手上的傷後,眼裡閃過心疼,放在唇邊輕吻。

    蘇小羽昏迷,司千煥只能先自己含住湯藥再餵給她,但她似乎感覺到苦,潛意識裡就不願意咽進去,他只能抵住她的喉嚨,強行灌下去,期間總是惹得她不停咳嗽,他幾次都心疼得不願再喂,但還是狠狠心繼續,等藥餵好了,他也是一身的汗,蘇小羽依舊昏迷。

    簡單地清理了自己,司千煥便靠著床柱,握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這一看,就是一晚上。

    天已經全亮,昏迷一晚的蘇小羽終於恢復了大部分精力,醒了過來,等她醒來後,第一眼便看見床邊坐在床邊的司千煥,胡茬子也冒出來了,清澈的眼睛也有了血絲,但那雙疲憊的眼睛卻在看到自己醒來後放亮。

    「你守了我一晚沒睡?」蘇小羽聲音有些沙啞,一瞬不瞬地看著司千煥,被子底下的手按住自己的脈搏,心中瞭然。

    司千煥不置可否,溫柔地笑了笑,聲音有些黯啞,「醒了就好,小東西,你昨晚真的嚇到我了。」

    「對不起,我不該亂跑的。」蘇小羽能夠感受得到他的心痛,皺了皺鼻子,伸手摸摸他的臉,嫌棄地笑道,「滿臉的鬍子,扎手。」

    「那你幫我刮。」司千煥按住她的小手,捨不得離開她手心的溫暖,淡淡地笑著。

    蘇小羽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然後跳下床,在司千煥訝異的目光中,把他按倒在床上。

    「我只是有些脫力,幹什麼守一個晚上,笨,快睡會。」蘇小羽為他掖好被子,看著他有些狼狽的樣子,心裡發酸,忍不住俯身在他臉上輕輕,鬍子扎的她癢癢,想躲,但他的速度更快,迅速吻上自己,她也不顧鬍子扎到自己的刺癢感,於他糾纏在一起,給予他安全感。

    「煥,乖乖睡一下,好不好?」蘇小羽趴在他身上,輕聲問道。

    「我不累。」司千煥抱緊了她,捨不得移開留在她臉上的目光,生怕自己一眨眼,小東西又無力地暈了過去。

    蘇小羽心裡歎了口氣,只有捧著他的臉輕啄他的臉頰,軟軟地撒嬌,「可是我餓了。」

    「我去給你做吃的。」司千煥立刻就想起身,又被按倒在床上。

    「可是今天我想做給你吃嘛,而且我可以給自己熬藥粥,我的元氣也能恢復得快一點呀。」以前總是他對自己循循善誘,今天終於對換了。

    司千煥凝眸看著她,最後點了點頭,「我等你。」

    蘇小羽笑了笑,爬了起來,腦袋有一瞬的暈眩,但很快就過去了,瞪了眼著急想起來的男人,「躺好,回來若看見你沒躺著,你自己看著辦吧。」累了幾天,又照顧自己一個晚上,就是鐵打的身子都會受不了。

    司千煥有點委屈,抿唇不語,只能小聲地「嗯」了一聲,眼巴巴地看著她出門,才坐了起來,從枕頭底下掏出血淵刮鬍子。

    小白在一旁哆嗦地看著隱隱發光的血淵,小眼睛裡都是笑意,拿血淵刮鬍子耶,第一次見到,它一定不能錯過這一幕。

    「羽兒沒什麼大礙了吧。」司千煥涼涼地看著小白一眼,問道。

    小白做出拍胸脯的動作,然後點了點頭,它可是給小羽輸了很多靈氣,足夠滋養她的元氣了。

    司千煥滿意地勾唇,繼續著手下的動作,等臉刮乾淨以後,才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自己又變回了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後,才心滿意足地躺回床上,嗅著小東西留下的味道,逐漸有了睏意,但還是逼著自己不要入睡。

    蘇小羽別的不會,只會煮藥粥,所以她也只能熬粥了,蘇林一大早在廚房看見她,嚇了一大跳。

    「大小姐,你想要什麼讓下人們弄就是,你金枝玉葉的,怎麼能……」蘇林上前就想接過她手裡的蓋子,卻被她冷冷地一眼看得縮回了手。

    「林伯,我不是什麼大小姐,也不是什麼金枝玉葉,這點事情,我還是做的來的。」蘇小羽不想對長輩太無禮,只是淡淡地說道。

    家主昨晚找他談過,希望他在府上多留意一下大小姐,好好照顧她,他也多多少少知道她曾經經歷過什麼,聞言,以為她是在抱怨以前生活的不好,有些尷尬。

    蘇小羽看出他所想,卻沒打算辯駁,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與她無關,「林伯,你如果沒事,麻煩你把這碗粥端去給娘親。」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放在托盤上,遞給蘇林。

    「沒有家主的嗎?」蘇林不滿地問道,畢竟跟了蘇澤幾十年,事事都會先為他著想。

    蘇小羽神色一冷,微微瞇起眼,「我煮粥,與他何干,生我的是娘親,教養我的是娘親,我來尋的也是娘親,與你們的家主沒有半點關係。」

    「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他就算再不對,你也不能怨恨他呀。」蘇林忍不住為主人抱不平。

    「首先,我只承認娘親和唸唸的存在;其次,我從來不是你們雲水間的大小姐;最後,蘇澤是我的生父,可那又如何?」蘇小羽冷冷掃他一眼,帶著淡淡的威嚴,讓蘇林心中一顫,敢怒不敢言,只能洩氣地離開。

    蘇小羽則是把藥粥分為四碗,分別端給了唸唸、司千橙和白朮,剩下的一碗給她端回屋子。

    蘇小羽一走進床鋪,司千煥閉著的眼睛就刷的一下子睜開,溫柔地看著自己,讓她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就不能聽話,睡一下嗎?」蘇小羽拉他坐起來,小聲抱怨,察覺到他的臉乾淨不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有閒心去刮鬍子?」

    「不然被你嫌棄麼?」司千煥無辜地說道,剛剛是誰嫌他有鬍子來著的。

    蘇小羽抿唇憋住笑,端來藥粥,送到司千煥面前,「我就會做這個,等我以後學會了別的,再做給你吃哈。」

    「不適合做這個,我來就好。」司千煥接過粥,也沒打算吹涼它,幾口便喝了進去,滿心的滿足,小東西只用享福就好,這些粗活他來,免得傷了她的小手。

    「君子遠庖廚,你知不知道呀。」蘇小羽笑,給他擦乾淨嘴,雙手按住他的肩,往後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

    司千煥不情願地躺下,辯駁,「我是小人,不是君子。」理所當然的語氣,絲毫不覺得小人是個貶義詞。

    「我管你是君子小人,先睡一下。」蘇小羽輕笑,按住他的肩不准他起來。

    司千煥皺眉,「一晚沒睡而已,不必大題小做。」他一個大男人,一個晚上不睡怎麼了,雖然很開心小東西會心疼他。

    「我陪你睡會,你睡不睡?」蘇小羽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見他立刻回了一個「睡」字,不雅地翻個白眼,暗道一聲果然,脫下外套便鑽進了被窩裡,立刻被人抱得緊緊的。

    嗅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他覺得很滿足,困意漸漸湧上心頭,很快便入睡。

    蘇小羽見他疲憊的樣子,蹙了蹙眉,揚起腦袋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單手墊著自己的腦袋,認真地看著他,不知不覺,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血淵剛剛被用來刮鬍子,自尊心受創,不願與小白交流,小白一時無聊得緊,只能從窗戶跑出去,一出門就看到蘇念羽在練功,眼珠子一轉,竄進他的懷裡,使勁地蹭著。

    蘇念羽再早熟也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孩子的天性就是愛玩,看到可愛的小白,練功什麼的都忘了,只顧著逗弄它,或是被它逗弄。

    司千橙一出門就看到蘇念羽抱著小白咯咯地笑,旁邊的丫鬟苦著臉勸他練武,反而被抱怨一頓,不由瞇起眼,看向小白。

    小白似乎察覺到危險,猛地回頭,討好地朝著司千橙揮揮爪子,見她還瞇著眼,只能抖了抖毛,扯住唸唸的衣袖。

    「小白,你怎麼了?」蘇念羽疑惑地問道,怎麼它剛剛還很開心,現在卻情緒低落了?

    「唸唸,小白很有靈氣的,它陪著你練武,會事半功倍,等你完成了今天的功課,再與它玩怎麼樣?」司千橙緩步走了過來,輕輕地撫過小白的毛,惹得它害怕地顫抖起來。

    它只是一隻愛玩的獸,為什麼大家都要欺負它。

    「小白不會離開我嗎?」蘇念羽不捨地看著小白,從小到大他沒養過寵物,他第一次這麼喜歡一隻小動物。

    司千橙頷首,「這是自然,它是你姐姐的,自然也是你的。」

    蘇念羽想了想,把小白放在自己肩上,又開始了無聊的練功,爹爹很寵他,但有時候卻很嚴厲,他不懂得什麼是繼承,可是他知道自己要練武。

    小白收到司千橙的目光,聳聳肩,小爪子按在蘇念羽的身上,悄悄給他渡一點靈氣。

    「唸唸,你昨天是不是很擔心你的娘親和姐姐?」司千橙看得出他的心不甘情不願,想了想,眼裡閃過精光,蹲下身輕聲問道。

    蘇念羽揮舞的小拳頭一頓,小臉皺成一團,「唸唸很擔心娘親和姐姐。」

    「是不是不希望她們再收到傷害。」司千橙繼續誘導他朝自己的方向走去。

    蘇念羽拚命地點頭,認真地說道,「唸唸不希望娘親和姐姐受傷,還有,也不希望橙姐姐受傷。」

    「乖。」司千橙被他的甜嘴哄得眉眼帶笑,捏捏他的臉,道,「既然不想別人傷害自己在意的人,那就要努力練功,將來做他們的靠山。」

    「橙姐姐,我明白了!」蘇念羽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語氣堅定。

    司千橙見他終於認真學習了,欣慰地笑了笑,琢磨著小羽知道了,會感激死她哪。

    「白朮,唸唸好聰明。」才四歲就那麼懂事,果然是小羽的弟弟。

    白朮伸了個懶腰,手臂一勾,把司千橙帶進懷裡,輕哼,「羨慕什麼,我們的孩子會傻?放心,只要不像你,絕對是個聰明蛋。」

    「白朮,你什麼意思!」司千橙美眸氣鼓鼓地圓瞪,像她不好嗎?她很傻嗎?皇兄都說過她是有能力的,他憑什麼說她傻。

    白朮無辜地聳聳肩,「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啊。」話落,閃到一邊去,不給司千橙抓住自己的機會。

    司千橙危險地瞇起了雙眼,突然低呼一聲,摀住了自己的肚子,緩緩彎腰。

    白朮心中大急,趕快跑了過來,慌亂地把司千橙扶起來,腳背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詫異地抬眼,卻看見小女人眼裡的狡黠,心知被騙,卻不敢太掙扎,萬一要是真的傷了自己孩子,他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現在,他就當個二十四孝好夫君,任她欺負!

    書房裡,蘇林把粥和家主的早膳端來。

    「家主,這是大小姐為夫人熬的粥。」蘇林站在桌子邊,語氣恭敬,但仔細聽,還是聽得出一點不滿的味道。

    為百里言擦過臉和手,蘇澤放下帕子,淡淡地說道,「知道了,我會讓言喝下。」

    「可是家主,大小姐對你未免太……」蘇林忍不住抱怨,卻被打斷。

    「管家,小羽十八年的人生我都缺席,我於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蘇澤苦笑,不過他會努力,讓她承認自己。

    「家主,大小姐對你如此不恭敬,實在有違倫常。」蘇林有些觀念根深蒂固,不贊同地說道。

    蘇澤瞇了瞇眼,威嚴的聲音裡有些不悅,「不提她是我女兒這件事,單就她醫谷傳承人的身份來說,我與她也是平起平坐的,她何須對我恭敬。管家,這樣的話我不想再提第二遍。」蘇家人的本質就是護短,這一點不管是蘇澤還是蘇小羽都這樣。

    蘇林震驚地看著他,「醫谷傳承人?」可現在內定的不是那個離落嗎?

    「是啊,她這些年,太苦了。」蘇澤心痛地歎息,各大隱世家族門派的傳承,依據的是秘技,小羽把血瞳訣練到終章,這是必定要繼承醫谷的,若非醫谷內亂,她現在也許就坐在谷主的寶座上,只是,把血瞳訣練到終章,忍受著反噬的痛苦……

    蘇林不說話了,默默退了出去,剛關上門,就看見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站在窗外,心中詫異,「右護法,你有事找家主嗎?」

    蘇哲眼裡劃過異色,然後笑道,「對啊,我想跟家主說說那邊界陣法的事情。」

    「原來如此,右護法費心了。」蘇林笑了笑,微微瞇起眼,「右護法為何站在窗外?」找家主不應該站在門外嗎?

    蘇哲臉色一僵,然後詫異地說道,「我從那邊走來,剛好經過窗前你就出來了,莫非,管家懷疑我?」

    蘇林斂住眼裡的情緒,笑道,「怎麼會,我只是好奇罷了,右護法的忠心,誰人敢懷疑。」

    「哈哈,那我先進去了。」蘇哲笑了笑,伸手敲門,察覺蘇林離去,才沉下臉來。

    蘇澤人在屋內,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蘇哲站在窗外,是偶然,還巧合?

    「家主,有關……夫人怎麼了?」蘇哲走了進來,想說的話在看到與昏迷不醒的百里言後,頓了頓,訝異地問道。

    「我本不想你們知道,讓你們擔心,既然你看見了,我也不瞞你,昨日言體內的泣魂發作,險些喪命,多虧了我那女兒,才救了回來。」蘇澤眼裡劃過一道精光,側臉淡淡地說道。

    蘇哲眼睛微微瞇起,疑惑地問道,「女兒?」

    「是,言與我十八年前就有了一個女兒,只是不知道這傻女人為何瞞著我那麼多年。」蘇澤溫柔地笑著,餘光一直主意著蘇哲的表情,笑的越發有深意。

    「如此,真是恭喜家主了,大小姐好本事,竟然能解泣魂……」蘇哲滿臉感歎。

    蘇澤笑的慈愛,搖了搖頭,有些驕傲地說道,「是啊,你也是聽說過醫谷五年前出過一個天才少年,你可知,那便是我女兒?」

    「什麼?」蘇哲驚詫的出聲,只是臉上的表情似乎除了震驚,還有點別的什麼,但很快閃過,沒人能看見。

    蘇澤自豪地笑著,垂眸,掩住眼裡的冷意,小口小口地給百里言喂粥,盡量讓她喝下去。

    又說了幾句後,蘇哲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似乎有要事要做。

    待他走後,蘇澤抬起頭,原本帶笑的臉此刻一片沉寂冷漠,眼裡隱隱浮現怒意和殺氣,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泣魂,被列為醫谷禁藥,更是醫谷最隱秘的事情,他身為雲水間的主人,也僅僅是知道它的名字而已,若非小羽,他根本不知道泣魂毒在哪裡,連他都如此,蘇哲一個右護法又怎麼知道,看他那表情,顯然是知道泣魂有多毒。

    蘇哲啊蘇哲,千萬不要是你動了言,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題外話------

    嗷嗷嗷,不算受傷哦,不准砸我,砸壞了就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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